【神特么大丽丽,不是大里里吗笑的。 】
【真相了,其实我们是在和一个智能AI一起考试……】
【几科加起来没席昭一门高的人哭了吗?但我的膝盖怎么自己跪下去了? 】
【高考吧哥,你直接去高考吧席哥,孩子再跟你同级两年,就要怀疑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落了个脑子[大哭][大哭]】
……
“智能AI”“唯一真神”“考试的终极杀手”“无情的歹分机器”……就坐在自己旁边,路骁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席昭紧实的小臂,语气虔诚且天真:
“智商能通过□□传递吗?”
冷不丁防被黄暴到的席大学神:……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路骁仍在憧憬:“我要的不多,你一半智商就行,法式热吻或者昨晚那样唔唔唔!”
席昭捏住了他的嘴巴,皮笑肉不笑到:“学习没有捷径,才起床多久啊?路同学,你这就开始做梦了?”
路同学死心了。
瞧着那蔫不溜秋的模样,席昭无奈摇头,继续往下翻动表格,问:“你不看自己的成绩?”
他们可还约定了前一百名就会有奖励。
说到这里,路骁倒很坦然:“考试结束我就按照答案估过了,有进步,但可能进不了前一百。”
输入姓名查找,果不其然是103名,也不等席昭询问,路骁就主动回忆起了自己期末考里有哪些没做好的地方。
“……感觉如果再仔细一点,分数应该会考得更高。”总结完毕,他深深呼吸给自己打了个气,“下次我一定能考进前一百!”
清亮坚定的声音回荡耳边,席昭想,已经和曾经连补习都不敢尝试的模样大不相同了。
灰扑扑的小狗被抱回来洗干净后真要向“小狗之王”进发了。
他支着下巴轻笑。
“很自信?”
路骁刚想抬起下巴得意喊一声“当然”,可目光相对,心尖不知怎么又酥麻起来,最后只能干咳两声别过脑袋,说出来的声音没比哼唧大了多少:“当然啦……我,我可说过我迟早会赢你的……”
不一定是成绩,但绝对要堂堂正正地并肩。
席昭看着他,勾唇接下了这张“战书”。
“好啊,我很期待那天。”
要和他“决斗”的人脸颊莫名更烫了。
气氛正好,按常规套路此番情景里的两个主角就该“深情对视”“不由自主”,然后发生点喜闻乐见的事情,路骁同学也的确生出了点非常符合男高中生的幻想,忐忑又激动地凝望过去——
一张崭新的物理试卷被递到了眼前。
席昭冷静到:“既然如此,那上午就多写两张卷子吧,你假期作业的进度差了不少,事出有因我不追究,但现在没事就要全部补写回来。”
路骁:突然好想再来一次易感期呢。
只敢在心里流泪吐槽,棕发少年认命提起了水笔,时而挠头,时而皱眉,冥思苦想的模样,是这个年纪独有的稚气。
席昭完成今天给自己定下的目标,假装没看到某同学小小走神,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出不少凌乱线条,窗外日光落进屋内,照亮那颗虎牙还有头顶升起的问号。
过了一会,物理卷子被双手托过头顶,教人郑重至极地端到眼前。
席昭刚准备批改,一张草稿纸又被递了过来,定睛一看,上面Q版小人正趴在地上捂着高高肿起的屁股,汪汪大哭,煞是可怜,一旁对话气泡里更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求轻虐”。
——你罚了他可就不能再罚我哦!
他清楚读懂了这幅画的潜台词。
席昭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过来。”
“别啊!你看我都先帮你罚过了!你要不解气可以再罚,就别——哥!哥!你看我都画了我自己的涩嗷——!!!”
记吃不记打的混蛋玩意。
最后的最后,“哭泣小路”身前又多了一只拎着戒尺、面无表情的黑发丘丘人。
热辣滚烫之际,那天同席景臣交谈的场景忽又浮现眼前。
说到最后,席景臣感慨一声:“说起来,路小子和儿砸你还挺有缘的。”
席昭不置可否。
他先问席景臣如何确定《致命天才》里的教授就是未来的他,尔后改问教授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哪。
席景臣答:“一艘豪华轮船的海上盛宴。”
……
【一杯价值不菲的“海洋之心”被放上桌面,那瑰丽深邃的颜色就如同他们眼下行驶的这片海域,但这是不受管制的公海区域,长久自律的黑发青年也不会饮酒,随即询问侍者是否送错了地点。
穿着燕尾礼服的侍者说:“这是C04的客人送给您的,他祝您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黑眸望向C04的方位,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朝他遥遥敬了一杯,并露出一个自认迷人的笑容。
唇角轻勾,在对方愣神的表情里,黑发青年转身离席,没有分给那杯酒水半点目光,金发男人似乎有些恼了,刚追出一步,一群气势迫人的黑衣保镖就牢牢拦住了他的去路。
夜风裹挟着海水的腥气,青年慵懒靠着轮船栏杆,领头保镖衣襟沾了点血迹,恭敬回复到:“先生,已经解决了,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您了。”
青年点头表示知晓。
夜空下的海洋神秘广袤,无穷尽的涨涨落落翻涌于天地之间,海风呼啸,缆绳轻摇,遥远的地平线和孤星一同被模糊在远方,偶有波涛撞上船身,注视的眼眸仿佛都被这酽酽水波染蓝,一点湿意滴落手背——
要下雨了。
看了一会也无甚趣味,青年拒绝了保镖拿伞的提议,理理袖口褶皱,准备回客舱休息,离去之际,脚步微顿,黑眸望着海面起伏的轮廓,微妙地歪了一下脑袋。
“那里是不是有什么?”
强光手电筒打下,照出快被海水吞没的物体,那是一个抱着破木板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头深棕卷发,不过并非异国人的长相,此刻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若不是胸口依稀起伏着,简直和尸体一模一样。
公海这边混乱无序,法律触及不到的地方,“杀人沉海”都是家常便饭了。
本不打算理会,但转念一想还要在这船上消磨好一段无趣的时光,青年抬抬下巴:“捞上来。”
保镖立刻去找搜救艇,捞起来不难,可这艘船是某个超级富豪举办宴会的场所,对来宾名额管制很严,保镖便问要如何解释这个男人的身份。
人被救上甲板,也不知在海里飘了多久,青年一看就知道失温极其严重,想了想:
“就说是我的私人物品吧。”
他把GZ实验室彻底摧毁前带出了唯一完成的GZ3,正好缺个试药的。
希望他的“私人物品”,可别那么轻易地死了。
回到船舱,侍者递上一份损失账单,青年随手签下自己的名字,修长身影没入更深的黑暗。
灯光朦胧,依稀可见那字迹苍劲,一笔一画都透着骨子里的傲然轻妄——
席昭。
·
Fin
——《致命天才·教授番外》】
第132章
“张叔叔说有家菜馆味道很不错, 想带我们去吃午饭。”
这几日阴雨不断,噼里啪啦的雨线像要把人间淹没,太阳好不容易从云层后方挣扎出来,路骁打开窗户,深吸一口冰薄荷似的清凉空气,被关了好几天的郁闷都散去不少。
“吃完我们就立刻回来好不好?不会耽误下午的补习时间的, ”琥珀眼瞳满是期待, “再说了,张叔叔一个人多寂寞啊,我们应该多关心关心长辈。”
席昭没搭理, 清楚知道“关爱孤寡老头”是假,某人想出门溜溜是真。
不一会儿两只爪子就搂了上来,黑眸微垂,只见一只麻薯团子开始贴着他的手臂“悲伤”乱蹭:“哥哥,出个门吧!我快发霉了,真的真的需要美好的光合作用!”见他要换方向看书, “团子”更抬开胳膊直接钻进怀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旋转,施展无死角的黏糊撒娇, “出门吧(溜我吧)出门吧(溜我吧)!再闷下去我就要枯萎了……”
面无表情地挡住还使劲上窜的脑袋, 席昭想,养一只精力充沛的小狗就是这样吗?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热情扑来。
为避免某人戏瘾发作跑去地毯上打滚(没外人看着他真能干出这事) ,也介于路骁这几天疯狂写题把作业进度赶了上去,席昭叹了口气,起身往棕发脑袋上用力揉了一把:“走吧,去你张叔那里。”
身侧小狗“芜湖”一声,自我管理良好地收拾好了自己。
张叔,也就是席景臣对外称说“养病”的地点其实离席昭家不远,这些日子他这位不正经的“野爹”也总找各种理由请他们过来吃饭,虽然以往席景臣也没少做这种事情,但席昭莫名感觉这人近来多了几分心虚,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告诉他什么事情。
残留雨水的卵石小道还有些湿滑,别苑里的人工湖泊映照出两个少年相携前行的身影,路骁兴冲冲地搜索着那家菜馆的评价,席昭偶尔低头扫过一眼给出个回应,有其他居民经过便会把棕发少年朝自己拉近。
笑闹的声音在席景臣楼下戛然而止,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更没有过去敲门。
沉默片刻,路骁扯扯席昭衣袖,颇为艰难地问:“张叔是欠钱不还,现在被高利贷的打手追上家门了吗?”
席昭:“……难说。”
在他们眼前,几十辆豪车气势汹汹地连成一片,更有无数黑衣保镖护在一旁,任席景臣别墅里的一只苍蝇也逃不出这恐怖的包围。
远远望见两个少年,领队保镖对着中心豪车里的主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一道俊逸优雅的身影便从车内走出,长发被一根银白丝绸绑在脑后,前不久才搭救过路骁的贺聿声笑着朝他们挥了挥手。
赫利舍兰下任家主自然不会亲自来收高利贷,席昭带着路骁过去打了个招呼。
席昭:“贺先生,好久不见。”
“你们也好久不见,小路没什么问题了吧?”贺聿声问。
“没有没有,不过贺叔叔,”路骁朝周围好奇望了一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闻言贺聿声唇角微勾,眼底一抹愉悦浮现,特淡定地回:
“我对你们张叔一见钟情,正以结婚为目的向他展开追求。”
席昭:……
路骁:……
一见钟情……结婚……追求……
然而他们的省略号还是写早了。
只见贺聿声拍了拍手,所有保镖肃然列队,整齐划一地打开了豪车后备箱,露出里面娇艳欲滴、芳香扑鼻、价值不菲的——
火红玫瑰。
门前顿时花海一片。
贺聿声就这么悠哉靠在车旁,鲜花、豪车、美人,谁看了不说一句“风流”,只不过……
路骁戳戳席昭手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眼熟?”
曾被贺子铮手持玫瑰“深情”表白的席昭:……
你们赫利舍兰家追人的传统就是“土豪”么?
——又土又豪。
桐花别苑的住户大多非富即贵,但“看热闹”永远是人类的天性,不一会就有居民陆续围来,有的还拿出手机拍起了土味视频。
摸着那点微薄的“父子情分”,也防止自己这个野爹火上热搜改行去当网红,席昭额角抽搐,示意“社交达人”小路同学上前交涉,他不想看见席景臣以后大喊“三二一,上链接”。
路骁面露惊恐,无声呐喊“不要害我”!
席同学“悲伤”叹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给了他一个“相信你”的眼神。
NO! ! !
脚趾尴尬到抠出别墅二期,棕发小狗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大狐狸面前,磕磕巴巴地劝:“呃,咳咳咳,那个,贺,贺叔叔,要,要不我们先进去吧……追,追人这种事情……可以…私,私下着来……”
声音越讲越低,眼瞅着人小孩脸都红了,贺聿声看了看“平静如水”的席昭,低头笑了一下:“原本这些花要再摆个两三天,好让张九少爷明白我的'真心实意',但看在小席小路的面子上——”他摆摆手,保镖们合上后备箱,“等你们张叔出来,我就让车队开走。”
好家伙,这“追爱”都快变成“追杀”了。
不想掺合长辈们的“爱恨情仇”,席昭立刻给席景臣发消息,就仨字。
【Z:快出来。 】
消息才刚发出,别墅大门就拉开一条缝隙,披着张叔马甲的alpha虚弱探出脑袋:
“嗨……”
贺聿声笑意愈深。
啊,抓到你了。
席、景、臣。
……
菜馆肯定是去不成了,席景臣提议在家里给他们做一顿饭,路骁为感谢贺聿声的帮助也一起进了厨房,客厅就只剩一大一小两个alpha 。
论及这位贺先生,席昭自然算不上熟悉,几次见面的交谈也太过匆忙,如今贺聿声扬言要“追求”他生理意义上的亲爹,空气中更多了些微妙。席昭事前没跟席景臣通过气,也就不明白这两人之间有何渊源,更不清楚他另外一位父亲或母亲是否还在人世,再想起席景臣“假死”后痛不欲生的宋礼秋林智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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