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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美强惨(穿越重生)——程万里

时间:2025-05-19 07:27:23  作者:程万里
  沈钦再一细看,发现刚才他呛出来的血都是红色的。
  他气极反问:“你这叫没事?这还叫没事?是不是死了才叫有事?”
  贺星河缓缓道:“总有些伤无法避免。”
  沈钦瞧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怕自己气死,干脆不跟他说话了,贺星河伤势颇重,他原本就被魏凌雪偷袭受了内伤,后来又为沈钦挡了一刀,在冷水里泡了好一会儿,伤上加伤,很快就烧得昏昏沉沉起来。
  这座小岛也就巴掌大的地方,正中央有个小木屋,沈钦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小木屋。
  贺星河迷迷糊糊地问道:“当初把我从无情崖边背回缥缈峰的那个人,是你吗?”
  沈钦:“不然呢,原来那个沈钦都想把你一脚踹下悬崖,你难道还指望他背你?”
  贺星河竟然笑了起来。
  沈钦问他:“你笑什么?”
  贺星河呢喃:“那是第一次有人背我,当初我满心仇恨,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很好。”
  沈钦好奇:“什么很好?”
  贺星河:“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很好。”
  沈钦再跟他说什么,贺星河便没有声音了,他扭头一看,发现他已经昏过去了。
  这小木屋简陋但不破败,屋中一应物什保存完好,沈钦将贺星河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光溜溜地塞进被褥里,那被褥有些潮,但聊胜于无。
  沈钦守了贺星河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才推开门走出去。
  贺星河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他睁开眼睛,向着香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炉子上搁了个小锅,此时此刻,那锅里正炖着什么,锅盖都快被翻涌的水汽顶起来,咕嘟咕嘟的声音惹人食欲。
  “师兄?”
  沈钦不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戴着斗笠,像个晚归的渔民一样回来了。
  这种过分生活气息的画面让人感到陌生,也令人留恋。
  “师弟你醒了?”
  沈钦走过来摸了摸贺星河的额头,道:“还是很烫,这里没有药,只能靠师弟你自己扛过去,我们恐怕还要再在这里修养几天。”
  贺星河没什么力气,只静静地看着沈钦。
  沈钦去给他盛了碗鱼汤来,扶起贺星河,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在穹隆山这几年,吃住都有人伺候,我这手艺都生疏了,以前我煲汤可是一流,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鱼汤色泽奶白,喷香浓郁,味道鲜美极了,贺星河将整碗鱼汤都喝干净了,他嘴角沾了一滴奶白的汤渍,沈钦顺手就揩掉了。
  贺星河望着他瘦长手指上的汤渍,一时心猿意马,口中的鱼汤都失去了滋味。
  沈钦有些得意地问道:“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贺星河仍然望着那根手指,嘴里说道:“是还不错。”
  事到如今,贺星河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不得不认命——他确实爱慕他的师兄,对他有着难以启齿的绮念。
  这些年来,他一直隐隐约约地有这样的念头,但他也一直在逃避,师兄曾害过他,这让他如鲠在喉,爱慕与恨意互相博弈,让他不敢去爱,亦恨不彻底。
  后来,沈钦告诉他,他是夺舍而来,过去那个沈钦与他无关,贺星河的内心其实是窃喜的,他压抑多年的欲念再也无法封印,来势汹汹地反噬了他,让他想要沈钦的欲望加倍炙盛。
  在紫霄宫的那一场混乱中,有人要杀沈钦,他毫不犹豫地以身代之,他那时就明白,他逃不掉了,沈钦也逃不掉了。
  他小时候曾认识一家猎户,雇主是个极厉害的人,曾为了猎一只白狐,蹲守半个月,他告诉个贺星河,最高明的猎人,必然最懂得忍耐。
  贺星河咀嚼着这句话,垂下眼帘,乍一看还是那副无欲无求的清高模样。
  他高烧反反复复,沈钦又守了他一晚,到了后半夜,沈钦实在熬不住,睡着了,贺星河反而睁开眼睛,看着他到天明。
  隔天一早,沈钦一睁眼竟发现贺星河已经起身了,他打了个哈欠,声音中有着浓浓睡意:“师弟,你好了?”
  贺星河点点头。
  沈钦摸了摸他的额头,顿时气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这么烫,你还在发烧啊!”
  贺星河:“我没事,也不知道瑶池仙宫现在怎么样了,当务之急是去瑶池仙宫看看。”
  沈钦反问:“要还是像我们离开时那样呢?”
  贺星河:“师兄的迷药已经退了,那些人不是师兄的对手。”
  沈钦又一把将他推到床榻上,将被褥堆到他胸口,“你这种人是不是只要还有口气在,就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事有轻重缓急,现在你才是我的当务之急。”
  贺星河被沈钦强制休息了一下午,而沈钦则利用这段时间做了个小木筏,天色一擦黑,二人就登上小木筏,准备去找瑶池仙宫。
  沈钦问:“你知道瑶池仙宫的方向么?”
  贺星河皱着眉头看他:“你说呢?”
  沈钦:“……”
  他们连瑶池仙宫大致的方向都不知道,更不用谈堪破瑶池仙宫的障眼阵法了,二人在镜湖飘到天明,终于等到一艘眼熟的小船。
  船上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弟子大老远冲着他挥手:“贺宫主,沈公子,这里!”
  沈钦和贺星河弃了那个小木筏,跳到小船上,沈钦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沈钦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暗戒备——谁也不知道她善良无辜的面容底下是否藏着一只影鬼。
  小弟子解释道:“我不知道,是宫主让我来这里等二位的,我已经等了整整一天了。”
  沈钦惊讶地挑眉:“你们冉宫主醒了?”
  小弟子点点头,面上却没有喜悦的模样:“二位到宫中见一见宫主,就知道了。”
  小弟子的小船破开迷雾,沈钦竟发现,原来瑶池仙宫就在这里,可他刚才在这附近转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瑶池仙宫还是那副荷花遍生的模样,但没了时不时在走廊穿梭的女弟子们,这片美景只显得萧索。
  冉天骄在枯荷殿里见他们,她重伤新愈,很是憔悴,但有她坐镇,立在她旁边的几个弟子便显得沉静许多。她就是瑶池仙宫的底气。
  冉天骄说:“幸亏我醒得及时,不然这瑶池仙宫的数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站在她旁边的弟子低声解释道:“那天你们跳湖逃走后,她们就去了宫主的房间,想要杀死宫主,宫主当时还昏迷着,差点就遭了毒手,幸好我们还有十几个姐妹没有被影鬼附身,我们奋力抵抗,甚至不得不对曾经的师姐师妹举起屠刀,好多姐妹就这样死了,好在最后关头师父醒了,镇住了发了疯的弟子,我们这才逃过一劫。”
  沈钦忧心忡忡地道:“我还以为这些影鬼只能让人暴躁易怒,现在看来,它们还是有组织有智慧的,背后甚至有领头。”
  它们知道一起行动,知道擒贼擒王,悄无声息地就寄生到人的影子里去,防不胜防,令人束手无策。
  冉天骄缓缓道:“它们是很狡诈阴险,但也并非没有克星,五百多年前,我们的先祖也曾遇到影鬼肆虐的情形,后来,容娴前辈自创了一套功法,就是贺宫主机缘巧合之下习得的戮神录,专门克制影鬼,容娴前辈带着各大门派与影鬼斗争,最终打赢了这场战争。”
  “几百年过去,各大门派已经忘了影鬼的存在,只有我们瑶池仙宫还留有只言片语的记录。”
  沈钦问:“这也正是我想问宫主的,已经被影鬼附身的人,要如何救助?”
  冉天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容娴前辈留了几本手札,我需一本本翻阅,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今日我叫你们来,还有一个目的,倘若我能找到方法,那再好不过,倘若不能……被影鬼附身的人决不能离开瑶池仙宫,为祸世间。”
  沈钦心头漫起一股寒意。
  冉天骄这是想要壮士断腕。
 
 
第35章 
  如今的瑶池仙宫,大部分弟子都被关了起来,只余十来个正常弟子,整片宫殿都变得空旷起来,鲜少看到有人在宫中走动,因此,看到一个小弟子行色匆匆走过的时候,沈钦忙惊喜地迎了上去,问道:“你有金创药吗?”
  贺星河刚睡下,沈钦就去敲门,贺星河原想披了衣裳去开门,将外袍拿起来以后,想了想又放下,他仅穿了件中衣。
  沈钦一进门就急吼吼地将他推到了床榻上。
  贺星河不敢置信地道:“你……想干什么?”
  他也说不清是紧张还是什么,蜷缩的手指将床单抓了起来。
  沈钦又脱他仅剩的那件中衣。
  贺星河都快把床单抓破了,心脏砰砰砰直跳,跳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却听沈钦说:“你背上的伤太深了,至今都没有上药,我跟冉天骄的小弟子要了金创药,来给你涂一涂。”
  哦。
  贺星河失望地道:“没关系,不涂也能自己好,我没那么脆弱。”
  沈钦不以为然:“涂了药,总归要好得快一些。”
  他将贺星河的衣服扯下来,露出背后伤处,那伤口久不处理,已经红肿溃烂,看上去十分可怖,沈钦能想象这伤口跟衣物摩擦会有多痛,可贺星河整天走动竟能面不改色,耐力实非常人能比。
  沈钦指尖沾着淡绿色的药膏,仔仔细细地涂到贺星河的伤口上,贺星河一声不吭,然而,背上的肌肉终究是紧紧绷了起来。
  沈钦叹了口气,道:“要是五师叔还活着该多好,你这伤绝对好得快很多,也不必吃那么大地苦——这几天趴着睡,伤口不要碰水。”
  过了一会儿,贺星河还是不动,沈钦奇道:“诶?你怎么还不把衣服穿起来?”
  贺星河哦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穿起了衣服。
  *
  隔天一早,瑶池仙宫要给前几天丧生的弟子举行水葬,沈钦和贺星河亦一同前往。
  八条木筏整整齐齐地列在湖边,每条木筏上有四个弟子,她们穿着簇新的衣裳,画着最美的妆容,木筏边缘团团簇簇围着鲜花,衬得这些年轻的生命亦如花一般,鲜花的凋零总让人遗憾。
  其余人皆素面朝天,发上簪着白花,挨个同已逝之人告别,有人在湖边诵唱经文,超度往生的魂灵,那声音十分空灵,似从天边而来,一声一声地荡涤着人的灵魂。
  有个年纪很小的女孩问:“师姐们死了,她们影子里的鬼也会死吗?”
  过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沈钦轻声道:“不知道。”
  也许会,也许不会,他们对影鬼的了解还太少,沈钦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修改版《星河传》连载得快一些,他当时追连载追到最新更新,虽然剧情已经过去大半,但关于影鬼的部分才刚刚开始,后面十万字的内容应该都跟影鬼有关,偏偏作者还没写到,沈钦简直想爬到她脑海里去看看后面的剧情发展。
  然而,由于沈钦这只“蝴蝶”的影响,原本应该连载到全书四分之三处才发生的剧情,现在就发生了。
  沈钦心想,是他的错吗?因为他的存在,这些无辜又年轻的姑娘才会死去的吗?
  简单的告别仪式过后,冉天骄一挥衣袖,一阵风过,那些木筏便带着这些姑娘飘飘悠悠地离开,她们活着时终日生活在镜湖深处,死了也将投入镜湖的怀抱,她们也许最终会被镜湖吞没,会葬身鱼腹,以另一种方式永生于镜湖,但至少她们离开时是体体面面的。
  然而,天空突然毫无预兆地乌云翻涌,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木筏边上的鲜花很快被雨珠打得七零八落,这最后的体面亦被砸碎了。
  沈钦他们也淋着雨,最按捺不住的还是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她焦急地道:“师父,雨薇师姐她们在淋雨……”
  她口中的雨薇师姐在其中一条木筏上。
  冉天骄望着那些木筏,声音无端悠远:“她们已不会觉得冷,而我们活人还要继续淋雨。”
  沈钦担心贺星河淋雨伤口恶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贺星河肩上,他们在湖边站了许久,直到那些小木筏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各自回返。
  沈钦被雨浇成了落汤鸡,他哈切连连,浑身发凉,疑心自己染了风寒,便让侍女给自己烧了热水,那侍女很细心,还在他的浴桶里放了一些驱寒的药草,沈钦泡在其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温热起来,说不出的熨帖。
  “师兄。”
  沈钦听到贺星河在门外叫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说:“我在泡澡,你直接进来吧。”
  门外迟迟没有动静,沈钦扭头奇道:“师弟?”
  又过了片刻,那门才被人慢吞吞地推开,贺星河走了进来,只见浴桶周围水汽氤氲,沈钦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他睫毛也像是湿漉漉的,一双温柔的笑眼沾了水汽,少年般清透。
  贺星河脸颊红了,偏过头去不看沈钦,道:“师兄,冉宫主让我们去一趟枯荷殿。”
  沈钦又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了,我穿个衣服。”
  他毫不避嫌,直接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贺星河没想到他如此孟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体,沈钦原本觉得没什么,这下也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羞涩起来,他一面强装镇定,一面拿布巾若有若无地遮住关键部位,若无其事地道:“都是男子,也没什么吧。”
  贺星河:“……没什么。”
  于是,为了表示真的“没什么”,他们二人就一个默默穿衣服,一个干站着看人穿衣服,任由尴尬无声蔓延。
  贺星河尴尬归尴尬,但这尴尬结束的时候,他却颇不舍,沈钦不得不催促道:“师弟,我们走吧,不好叫冉宫主再等了。”
  贺星河转身走在前面,沈钦落在他后面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刚才在师弟面前换衣服,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
  枯荷殿里只有冉天骄一人,她正站在大殿里,背对着沈钦和贺星河,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沈钦和贺星河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来,直接道:“贺宫主,你是戮神录的传人,该知道戮神录的心法并非人人可练,容娴前辈没有将它传下来,只有你,因缘巧合习得了这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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