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央重新看向张印:“老老实实在大堂呆着,别再往犄角旮旯里钻,你又不是阴沟里的老鼠。”
张印舔舔牙齿,笑着点点头:“好~”
秦羽干咳一声,感觉莫名被骂了。
卫景星站起来:“咱们也出去吧。”,他看向许悠:“毕竟是你的生日,不能老是躲着。”
许悠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张印突然伸脚一钩,许悠撞上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啊!”许悠急促地叫了一声,手臂胡乱挥舞,试图控制住身体。
顾君酌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只听见“呲啦”一声,紧接着胸前一痛。
许悠砸到顾君酌身上,惊魂未定。
顾君酌闷哼一声。
卫景星:“君酌哥!”
顾锦城:“小酌!”
许悠抬起头,一下子惊呆了:“顾君酌,你流血了。”
许悠手上带了一条镶钻手链,手链上锋利的钻石棱角刀子般从顾君酌身上划过。
一条半尺长的细长伤口赫然出现,倾斜着由上而下,横贯前胸。
血珠从伤口中渗出,向下滑落,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顾君酌虚虚捂着,咬紧的牙关中溢出一声忍痛的喘息。
顾锦城冲到他身边搂着他,抬起手悬在伤口上,想碰又不敢碰。
许悠捂着嘴,睁大了眼睛:“我……”
秦羽从刚才就积着火气,当下冲了上去冲着张印就是一拳:“我艹!”
张印左手往墙上用力一抵,给了自己一个往前的冲劲,右手极快地抡出,给了秦羽一个肘击。
秦羽只觉得手臂发麻,颤抖不止。
张印顺势转了个圈,借力抬腿踢向秦羽。
卫景星一把抓住他的腿,往上一掀。
张印在空中转了一圈,踉跄了一下落在地上,后退一步站稳。
秦羽气红了眼,还要再冲。
顾君酌:“够了。”
秦羽硬生生刹住,卫景星也停下了,只是拳头还紧紧地攥着。
顾锦城:“我带你去看医生。”
伤口还是火辣辣的,顾君酌眼神冷到极点:“不用麻烦了。”
他抬手轻轻推开顾锦城,眼睛仍然盯着张印:“哥,你去忙。”
顾君酌轻缓地道:“张印,我受伤了,陪我去处理伤口。”
他的语气实在诡异地平静,许悠打了个寒颤。
顾锦城站着没动。
张央:“没听见吗,去陪君酌处理伤口。”
张印看看他,又看看顾锦城,冷笑一声。
张央走到顾君酌身边,俯身耳语:“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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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拳重击,张印重重摔到在地上。
摸了一下嘴角,出血了,他愉快地笑出声,遮住眼睛放松身体,躺倒在地上。
顾君酌压在他身上,眼中藏着看不见的火苗,强压着怒气:“张印,你疯够了没有?”
张印抬手,睁开眼睛:“干嘛这么生气,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
抬手摸上顾君酌的伤口,冰凉的手指摸上肌肤,顾君酌浑身一缩,粗暴地打开他的手:“张印,我真是好奇,张家到底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妖穴鬼窟,养出你这么不是人的玩意儿。”
张印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呵呵笑起来:“你难道觉得顾家很正常吗?”
顾君酌最讨厌他这幅样子:“你不用拿我的血缘说事,你知道我们不一样。我可没在六岁的时候就想着要杀人。”
张印:“这么说起来,你们的确比我们兄友弟恭多了。”着重强调了兄友弟恭几个字。
他抬手抚上顾君酌的脸:“多亏你长了这样一张脸。”拍拍顾君酌的脸,他又笑起来:“你怎么就长了这样一张脸。”
顾君酌实在不能理解:“张印,你到底为什么那么针对我?”
张印:“为什么?”,他陡然变色:“我在华南的根基被顾锦城毁于一旦,张央那个婊子养的直接把我踢出了江岸。我现在一无所有,你说我该找谁报复呢?”
顾君酌腾地一拳砸在张印耳侧:“张印,你有这个结果是你自己不自量力、咎由自取,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怪就怪自己贪得无厌,总是盯着别人碗里的东西。”
他情绪过于激动,伤口又开始出血,一滴血珠滴到张印脸上。
张印伸出舌头添干净,突然伸手狠狠拽下旁边桌子上的纱幔,顺手接住掉落的水瓶,狠狠砸在顾君酌头上。
“砰”的一声,花瓶在眼前炸开,碎片如同天上的星星散落在顾君酌周围,剧烈的碰撞让他的眼前一片黑暗,思维好像缩回虚无的时空之中。
躺在一地玻璃残片之中,张印猛地发力掀翻身上的人,顾君酌没有任何抵抗之力,整个人仰躺在尖锐的碎块上,后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他能感觉到碎片扎进了肉里。
张印把他摁在地上,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
接着一拳砸在顾君酌的胃上,疼痛感迅速蔓延全身,四肢瞬间脱力。
脑袋嗡鸣,头好像要炸开一样,眼前泛起一阵阵光晕,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眼前蒙上一片鲜红的薄雾。
张印咬牙掐住顾君酌的脖子:“什么叫别人碗里的东西?我不是张家的儿子吗,我不姓张吗,我没有资格继承江岸,还是没有能力管理江岸?凭什么什么都是他张央一个人的?吃那么多,也不怕哪天撑死!”
顾君酌的脖子很细,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喉结在他手下不停地上下抖动,肌肤触感细腻却敏感又脆弱,只要他想,他就能扭断手下人的脖子。
双手渐渐收紧,顾君酌被他掐着脖子,青筋在张印的按压下“砰砰”鼓动,空气变得稀薄,窒息感蔓延过头顶,暗红的景象在眼中摇晃。
张印的手像钳子一样箍在他脖子上,顾君酌抓上他的手,在他手上扣出道道血痕。
没有氧气,胸腔开始火辣辣地灼烧,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每一次吸气都沉闷而钝痛。
额上青筋开始跳动,熟悉的窒息感让人绝望,一样的人,一样的处境,顾君酌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多年前的泳池中不断下坠。
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张印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君酌濒死的样子,强烈的兴奋感刺激着他的感官,他觉得这样的顾君酌实在是太美了,就这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实在太可惜了。
最后时刻,他突然松开了手。
大量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顾君酌猛地深吸一口气,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破裂的衣服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散散地穿在身上,松垮地散落胸前。
伴随着沉重的呼吸,胸膛极速起伏,好像不下心搁浅的小鱼一样不停地抬起又下落。
汗水打湿了头发,脖子上尽是斑驳的红痕,蔓延到形状精美的锁骨。
注视着他狼狈的样子,张印舔了舔舌头,想起了山顶那一夜,顾君酌也是这么躺在顾锦城身下。
他慢慢低下头,鼻尖触碰他的脸颊:“顾君酌,你怎么敢长成这样的。”
顾君酌眼前一片黑星,耳中轰鸣,根本听不见张印说什么。
张印又说了一遍,接着俯下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脖子:“好甜。怪不得顾锦城喜欢。”
伸出手指拨开衣服,顺着顾君酌的脖子一路下滑,来到伤口处,指尖用力,插了进去。
顾君酌闷哼一声,神志因为疼痛清醒过来。
刮了一下渗出来的血珠,张印把手递到顾君酌唇边:“尝尝?”
顾君酌偏头躲过,被张印掐着下巴,塞到嘴里。
顾君酌:“唔!”
张印按着他的舌头:“味道怎么样?”
顾君酌一阵干哕。
张印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趴到地上。
拿过旁边的纱幔,慢条斯理地开始动作。
顾君酌的手被死死地捆在身后,张印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下颌骨,迫使他抬起头。
张印一口咬上他的喉结,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
顾君酌:“……张印……你就是个,疯子。”
张印叼着他的脖子笑起来,紧贴背部的胸腔随笑声震动,顾君酌头皮发麻。
一只手顺着破开的衣衫摸进来,顾君酌弓背后缩,试图躲开他的手,却跟张印贴的更加紧密。
张印顺着人鱼线向上摸去,顾君酌的身材保持的相当不错,他从没摸过这么紧致流畅的□□,一时间爱不释手。
衣服成了阻碍,张印顺着裂口猛地一扯,刺耳的裂帛声后,顾君酌赤裸着上身被他箍在怀里。
顾君酌的脊骨非常漂亮,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散发着阳光、健康的气息,让人又想看又想吃。
张印这样想着,也这样干了,他顺着顾君酌的脖子一路向下轻轻啄动,背上都是花瓶碎片划开的伤口,张印咬住其中一个碎片,拔了出来。
顾君酌闷哼一声,身体在他怀里抖了一下。
张印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像个好奇的孩童一样,在他背上逡巡剩余的玻璃碎片。
每找到一块儿,就用牙咬下来,顾君酌忍住下意识的颤抖,张印得不到想要的反应,越来越缓慢地拔出伤口中的异物,直到顾君酌开始发颤。
所有伤口清理完成之后,张印仍然意犹未尽,那就只好用其他的来满足他了。
张印贴上顾君酌的脸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解开扣子伸进他的腰缝里,尖锐的虎牙轻轻撕咬耳垂,像情人一般在他耳边耳语:“我就要开动了~”
第27章
张印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缠住顾君酌, 一手钳制他的下巴食指插进嘴里。
他从来不知道一具男性的身体会给他带来这么致命的吸引力。
最开始只是觊觎顾锦城的东西,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 让顾家大少爷违背如此费尽心机地想要弄到手。
现在真的到手了,瞬间理解顾锦城的执念。
顾君酌的身体像是有魔力一般,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在掌下有力地跳动,那种隐藏在身体下的鲜活的生命力让他爱不释手,只是触碰的满足感带来的愉悦就几乎要冲破头顶。
怀中人还在试图挣扎,肌肉刚刚放松没多久又开始紧绷。张印隐在衣服里的手用力一抓,顾君酌顿时软了身体。
张印:“你有反应了。”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干涸的红色蜿蜒在顾君酌脸上, 头上的疼痛并没有消减半分。
手臂捆得太紧, 已经开始充血麻痹。
张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箍着下巴的手指让他几欲干呕。
顾君酌叼住张印的手指, 狠狠咬了下去,腥味刹那间充斥口腔。
张印吃痛,狠狠掐上他的下颌骨, 抽出手指。
手指抽动,张印眼中寒光微闪,笑意未达眼底:“你喜欢这种啊~满足你!”
说完凶狠地提起他的头,把他按在沙发上。
眼前一片黑暗,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汹涌袭来。
张印的手按着他的头,让他挣脱不开。
往复几次,顾君酌已经全身汉湿, 最后一次过后, 他几乎脱力。
伤口再次崩开,眼前景色明暗交替,顾君酌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张印把他翻转过来, 俯下身舔了一下他的额头,温热的气息打在眼睛上,顾君酌睫毛微微颤动。
张印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的浅尝辄止。
顾君酌气若游丝:“不要……”
张印:“你要。”
顾君酌还要再说,张印抬手捂住他的嘴。
恶心、反胃……
“扑通,扑通……”
心脏剧烈地敲击胸腔,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朦胧中,他听见一声剧烈的破门声。
伴随着纷杂的脚步声,身上禁锢随之一轻,然后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他被人抱进怀里,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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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城目眦尽裂,顾君酌一身斑驳血迹,意识不醒躺在他的怀里。
顾锦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二十分钟前还精彩奕奕的弟弟。
想起刚刚砸开门时看到的情景,顾锦城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护着、宝贝着、这么多年不敢碰的珍宝,满脸狼狈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如果不是张央进门的一瞬间,毫不犹豫踹断张印的一条腿,他简直要冲上去踢断张印的脖子。
张央蹲下来,解开顾君酌手上的纱幔。
许悠被这惨烈的场景吓得呆住了。
卫景星一把拽过旁边的花架,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
花架代替碎掉的门框,遮住外人好奇打量的视线,又一把抓住气红了眼的秦羽,冷静道:“叫医生。”
又吩咐许悠:“通知许爷爷报警。”
游轮上配有相应的医疗团队,医生很快到场,推开花架,门外人群已经疏散。
卫景星去监控室调监控,临走时拉上了秦羽和许悠,这种场面不需要外人在场。
顾锦城用一块方帕捂着顾君酌的伤口,自始至终没有换过姿势。
医生从他怀中接过顾君酌的时候,他才猛然感觉到一阵酸痛,时间太长,手臂已经麻木了。
方帕已经和血液黏连在一起,医生揭开方帕的时候,顾君酌无意识地皱眉呻吟。
顾锦城险些一脚踹翻医生,生生忍住暴走的冲动,顾锦城按住因太过紧绷而不断颤抖的手臂。
消毒水倒在伤口上,顾君酌猛地挣扎起来。
医生按不住他,求助地看向顾锦城。
顾锦城双手发颤,抚住他的脸颊:“乖,别怕,没事了。”
奇迹般地,顾君酌不再挣扎,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顾锦城心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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