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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之上(近代现代)——向明天

时间:2025-05-19 07:32:33  作者:向明天
  什么癖好,搞画展不租艺术馆租酒店,有几幅画挂的忒高,顾君酌仰的脖子都酸了。
  画是按照季节的顺序放置的,有几幅相邻的画完成时间隔了好几年。
  虽然是同一个季节,风格却不尽相同。
  顾君酌看看日期,发现早期的几幅,笔触凌冽、色彩鲜艳明亮,内容大胆前卫,看出来主人内心的情感碰撞非常强烈,情感渲染得恰到好处。
  而最近的几幅,风格变得舒缓平和、色彩交织融合,好像画主人一夜之间褪去了少年的模样,变得沉稳宁静。
  顾君酌一边走一边看,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这扇墙的最后一幅画线条相当凌乱,乌漆嘛黑的一团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细看之下,还有零星的墨点散落在画布上,晕染出一个又一个难看的红点。
  张央早期还是个抽象派。
  顾君酌喝了口饮料。
  嗯?
  顾君酌咽下饮料,仔细看了下画像上标注的日期。
  居然是上个月。
  他还以为这种风格的画是以前的作品,这副明显带着情绪的发泄之作,居然是最近才完成的。
  顾君酌歪歪头。
  “再怎么伪装,心里的想法还是会泄露出来,对吧。”
  顾君酌悚然一惊,猛然转身。
  张印静静地坐在半合的帘子后面,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第10章
  顾锦城一边答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大厅。
  他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顾君酌不见了。
  几天前,张央送来画展请帖,受邀的都是计划s市发展的h市新贵,其中不乏发展势头迅猛的新兴产业。
  顾锦城第一时间想到顾君酌。
  跟顾枫撕破脸之后,顾君酌已经没有可能踏入s市商圈,顾家根深蒂固,没有谁会冒着得罪顾枫的风险同顾君酌合作。
  要想在事业上更进一步,顾君酌势必要离开这里去别处发展。
  顾锦城绝不会让顾君酌离开他的势力范围,那就必须让顾君酌同外来资本牵上联系。
  根基在h市又想来s市分一杯羹的公司,是最好的选择。
  能将顾君酌圈在这里,就在他眼皮底下,哪也去不了。
  顾锦城让人给钱多运送去两张请帖,稍稍暗示了一下,钱多运很是上道,知道顾锦城的目的是让顾君酌出现在宴会上。
  顾锦城已经摸清了所有公司的内情,有几家的发展方向和未来规划让他非常满意。
  万事俱备,只差牵线。
  顾锦城又扫了一眼整个大厅,真的不在。
  心里翻涌出烦躁的情绪。
  他已经给顾君酌安排了一切,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张央走过来,轻声道:“找你弟弟?在帘子后面。”
  他指了个方向。
  顾锦城眼底翻滚的浓墨被冲淡,转身朝着帘子走去。
  *************************
  帘子后面,顾君酌被张印压在椅子上,酒杯碎片散落一地,其中一片泛着寒光,就在他的眼前。
  顾君酌咬牙:“放开我。”
  张印个神经病,说着话突然伸腿撂翻了他,别过他的手按着不放。
  他的肩膀应该是拉伤了,从韧带开始整个手臂酸疼不已。
  张印贴在他背上,俯身靠近他的耳朵,气息吹到头发上,顾君酌厌恶地转过头。
  张印仔细打量他,片刻,笑了出来:“都是弟弟,你还是个假弟弟,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就因为你这张脸吗?”
  顾君酌恶心死了:“你说什么!”
  张印:“都是当哥哥的,顾锦城就能为了你处心积虑、处处谋划,怎么张央就对我赶尽杀绝、一点情面都不留。”
  顾君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现在的张印给他的感觉和当年推他下水时一模一样,他甚至觉得他会突然拿起一旁的碎片扎进他的眼睛里。
  胃部开始痉挛,顾君酌觉得呼吸困难,缺氧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他。
  肩部的疼痛感异常尖锐,眼前开始阵阵发黑,想吐。
  时隔多年,他再次应激。
  顾君酌大口喘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还无还手之力的小孩了。
  顾君酌闭了闭眼,弓起背猛然发力,一个转身用力把张印掀了出去,接着一拳砸他在肚子上,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张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君酌把他揪起来,按在椅子上,恶狠狠地道:“你刚才说什么?顾锦城怎么了?”
  张印冷汗顺着脸颊留下,神色却一点也不紧张,抬头贴上顾君酌的脸:“你哥哥给我惹了大麻烦。他一个姓顾的,吃饱了撑得插手姓张的事,我在江岸的所有经营就要被他毁于一旦,我惹不起他,只好不放过你了。”
  顾君酌猛地甩开他,像是被狗舔了一样,狠狠擦脸。
  张印看着顾君酌搓红的地方,笑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弹舌。
  顾君酌险些吐出来。
  张印突然看向帘外,顾君酌惊了一下,跟着看过去。
  是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张印收回视线:“我得走了,不请自来不怎么受人待见呢。”
  顾君酌转头,张印已经闪了出去,从后门离开了。
  帘子突然被撩开,顾锦城站在外面看着他。
  *******************
  顾锦城接过服务员拿来的冰袋,按在顾君酌脸上。
  顾君酌侧头闪过:“我自己来。”
  冰凉的触感让发热的脸颊迅速降温,心里的烦躁猛然一清,顾君酌舒出一口气。
  顾锦城看着他凌乱的衣服,面无表情:“干了一炮?”
  顾君酌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顾锦城:“不是?”
  顾君酌险些把冰块砸到他脸上:“你有病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到处发情。”
  顾锦城抱臂椅到墙上,自嘲地道:“我给你谋算了那么久,为了让你积攒干净的人脉,我甚至找上了张央。你倒好,躲到一边会情人,怎么,离了顾家,连心气儿都没了?”
  顾君酌简直跟他说不清楚:“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顾锦城伸出手从他的脖子上擦过。
  顾君酌被摸得背上一跳,转过头发现镜子里,他的脖子上红了一片。
  该死的张印,把他按成这样,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卫生间。
  顾君酌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擦拭脖子。
  顾锦城神色晦暗地看着他胸前洇湿的一片。
  不同于健身房吃出来的假肌肉,顾君酌爱好打拳,肌肉纹理都充满力量感,恰到好处的薄肌若隐若现,极具诱惑。
  顾锦城喉间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他挪了挪腿,换了个姿势。
  顾君酌抽下一张纸巾,歪头擦拭脖子:“是张印。”
  顾锦城站直了了身体:“他怎么来了?”
  顾君酌扔掉纸巾:“溜进来的,帘子后面有后门。”
  顾锦城双眉不自觉地收紧,咬牙:“杂碎,张央的主场也敢来捣乱。”
  顾君酌摇摇头:“冲你来的。”
  顾锦城抬起头。
  门外有人敲门,衣服到了。
  顾锦城拉开门接过衣服,递给顾君酌。
  顾君酌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上,顾锦城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的春光。
  顾君酌穿好衣服,抬起头:“走吧。”
  顾锦城故作自然地移开视线:“走。”
  ******************
  顾锦城抓着顾君酌的手臂,牵着他往前走。
  应酬难免喝酒,在他的引荐下,顾君酌和几个外市企业的负责人相谈甚欢,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一场寒暄下来,顾君酌已经脚步发飘。
  顾锦城从顾君酌身上掏出钥匙,递给高长云,让他送钱多运回去。
  顾君酌愣愣地看着,没有什么表示。
  顾锦城拽着他坐上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位。
  他凑下身,替顾君酌系上安全带,顾君酌倚在座位上偏头看他:“顾锦城。”
  顾锦城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在。”
  也许是酒精作用,只这两个字,顾君酌故作坚强的外壳被瞬间瓦解。
  他真的好累。
  闭上眼睛,两滴泪滑落下来。
  顾锦城贴上他的额头:“别哭。”
  两人静静地贴着,鼻尖都是顾君酌的气息,温热的触感让顾锦城贪恋不已,他想:死在现在都值了。
  顾君酌睁开眼,推开他:“走吧,送我回家。”
  顾锦城恋恋不舍地退开,从没有过的满足感让他深深眷恋:“回我那吧,你喝醉了,我不放心。”
  顾君酌:“秦羽在。”
  顾锦城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戾气,他尽力温和地劝道:“朋友到底是外人,麻烦的多了就做不成朋友了。有哥哥呢,找别人干什么?”
  哥哥,顾君酌心中默念。
  太久没喊,好像已经是个很陌生的词了。
  因为这声哥哥,顾君酌默认顾锦城把他带回了水云榭。
  这是顾锦城自己的房子,典型的顾锦城风格的装修。
  简单、大气、没人味儿。
  顾君酌刚进门,就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整个房间冷冰冰的。
  顾君酌酒醒了大半,咂舌:“挺适合夏天。”
  顾锦城推着他进了门:“坐一会,我叫了醒酒汤,马上就到了。”
  这是顾君酌第一次来水云榭这套房子,他甚至判断不出来顾锦城究竟有没有在这里住过。
  实在是太干净了,所有的东西都像新的一样,连随手放置的水杯或书籍都没有。
  顾君酌把自己砸进沙发里,顾锦城拉出医疗箱翻找红花油。
  张印按压的地方已经出现了淤青,肩膀的酸痛始终没有缓解,他怀疑是被拉伤了。
  看着顾锦城忙碌的背影,顾君酌心里有种奇特的感觉,之前他还在顾家的时候,从没有和顾锦城这么亲近过,现在离开了顾家,反而感情好起来了。
  顾君酌眯着眼睛,手指轻轻划拉沙发。
  红花油找到了,顾锦城放好医疗箱站起来。
  正巧门铃响了,顾锦城接过外送袋:“先喝醒酒汤,再去洗个澡,我再给你化瘀。”
  顾君酌接过袋子,喝完醒酒汤,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大得很,简直能在里面跳华尔兹。
  顾君酌脱下衣服放到脏衣篓,不着寸缕地走向浴缸。
  躺进温暖的水中,顾君酌发出一声喟叹。
  升腾的蒸汽烘得他昏昏欲睡。
  浴缸中放了红酒味的泡澡球,暗沉的酒红色在顾君酌胸前撩拨。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顾君酌简直想就这么睡过去。
  强迫自己睁开眼,抬起沉重的胳膊勉强洗完,顾君酌披上浴袍走出去。
  画中人离开监视范围,顾锦城回过神,长时间不眨眼,已经有点泛红酸涩。
  顾锦城按下保存键,关上电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书房。
 
 
第11章
  顾君酌盘腿坐在沙发上擦头发,单薄的浴袍勾勒出他的身材。
  大v领的设计,让人想入非非。
  顾锦城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
  这件浴袍是根据顾君酌的尺寸定制的,已经完成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给他真正的主人穿在身上。
  和他想象的一样,很衬顾君酌。
  顾锦城走过去拿下他头上的毛巾,打开吹风机,五指插进顾君酌的头发,一边梳理,一边轻轻按压。
  顾君酌舒服地闭上眼睛,他的头随着顾锦城的力道轻轻晃动,恰到好处的力度过分舒适,陌生的感觉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一股酥麻的电流蹿上脊骨。
  顾君酌一把抓住顾锦城的手,睁开眼睛:“好了。”
  顾锦城顺从地顺着他的力道放下手,手上残存的触感让人留恋。
  顾君酌松开衣带,打开红花油,一股脑地倒在身上。
  刺鼻的辛辣气息在空中弥漫。
  顾锦城:“你平常就是就这么处理伤口的?”
  顾君酌按揉脖子上的药酒,不以为意:“怎么了?”
  顾锦城伸手过去:“我来。”
  顾君酌躲开:“好了。”
  刚才的感觉实在太过奇怪,他下意识地不想再和顾锦城身体接触。
  顾锦城遗憾地看着他拉上衣服:“去睡会吧,晚会儿带你去吃宵夜。”
  顾君酌:“我睡沙发。”
  顾锦城挑眉:“睡沙发?说出去让人家笑话,我少你一张床吗。”
  不由分说拉起顾君酌进了卧室,不像客厅那么空荡荡,卧室倒是布置的很正常。
  墙边书架上上放着几盆多肉。
  床头柜上放着翻开的实经杂志。
  翻开的?
  顾君酌停住。
  顾锦城回头,有点不耐烦:“又怎么了,你是对床过敏吗?”
  顾君酌笃定道:“这是你的卧室。”
  顾锦城:“对,怎么了?”
  顾君酌不明白他怎么这么理所当然:“那是你的床。”
  顾锦城笑了:“所以呢,有毒?”
  顾君酌简直不可思议,他和顾锦城已经是能睡一张床的关系了?
  顾锦城个事儿逼以前连卧室都不让他进。
  顾君酌难以理解:“这么大的房子,没客卧吗?”
  顾锦城:“我一个人住要什么客卧,还是你想住健身房。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顾君酌还是很别扭,顾锦城已经把他按到床上:“我看你现在脑子还是不清醒,快睡,睡醒带你去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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