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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笋[快穿]——沈逢时

时间:2025-05-20 06:41:57  作者:沈逢时
  在屋里偷听的赵艳芳推门走出来,哼笑道:“别是被人骗了,上赶着去京城送钱,又或者是钱快没了,受不了这刺激,直接犯精神病了。他这会儿指不定在京城做什么呢,唉,这孩子,就没有一天让我省心!” 
  队长皱了皱眉,直觉赵艳芳说的话有些怪,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他张了张嘴,只是身为一个外人到底说不了什么,队长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李芙抬头看了一眼,赵艳芳笑得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窃喜几乎要掩盖不住,她板起小脸,催生生纠正:“二叔才没有被人骗,也没有犯精神病,你说谎!” 
  “大人说事小孩子插什么话!”赵艳芳脸上的笑一收,对着李芙疾言厉色,要不是顾及着队长在这,她肯定要给李芙屁股上狠狠来几下。 
  队长也没将李芙的话当真,几岁的小孩子而已,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家院子里氛围怪异,尤其是赵艳芳和李诚母子俩,实在太怪了。队长待得不太舒服,问不出相里亭的去向,他转身往外走。 
  到了门口,外边传来熟悉的说笑声,队长一愣,辨认出是自家闺女的声线:“珍珍?” 
  四个年轻人由远处走近,脸上各挂着一副墨镜,中间的青年衬衣长裤,背了个浅咖色的包,一手扯着肩上的背包带,一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晃过来。 
  李珍珍正跟秦恒誉说话,突然听到队长的声音,仰头看了过去,招了招手:“诶!爸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边找李诚问……李亭去哪儿了。” 
  队长说到一半有点卡壳,他神色复杂,反复看了几眼才敢确定,中间那个比城里人还潮流的青年就是他要找的人,刚才一打眼看过去竟然没能认出来。 
  不过,人没事就好。 
  “李亭?” 
  一声惊呼响起,赵艳芳和李诚从大门走出来,看见眼前的情形忍不住讶异。 
  紧接着想起刚才跟队长说的话,两人的脸色登时变了。 
  相里亭心说他只是出去一趟,他们这是什么表情。 
  他慢条斯理摘下墨镜,露出瘦削的脸庞,淡淡朝李诚两人看过去:“咦,三弟,我回来了你们不高兴吗?还是说生病了?眼睛外突脸发青,我以为你活见鬼了呢。” 
  【李诚负性情绪值+10】 
  李诚就知道从相里亭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但知道归知道,还是被气得不轻。 
  他怎么穿着的确良衬衫,戴着墨镜回来了?不是应该破衣烂衫在京城乞讨吗? 
  队长又体会到那种怪怪的氛围了,眉头蹙起看向李诚母子,心头忽然闪过一丝明悟,怪不得这两人一直往坏的情况引导,原来根本就不想相里亭回来。 
  秦恒誉、陈升看见相里亭怼人,都憋着笑,知道他不会受委屈,他们也不好在这围观别人的家庭矛盾,一个个都离开了。 
  李珍珍摸着兜里的十张大团结,一蹦一跳往家走,脸上洋溢着笑容。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队长问她。 
  李珍珍嘿嘿一笑:“等回去跟你说。” 
  雀跃的心思怎么也藏不住,她现在是揣着百元巨款的富婆诶! 
  旁观的人走了,李诚和赵艳芳说也说不过相里亭,打自然也打不过,啐了口,憋着口气回屋了。 
  “怎么走了?好多天没见了,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相里亭的目光追随两人的背影,失望地叹了口气,这俩人以前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啊,面对他的挑衅,怎么不怼上来呢? 
  无趣。 
  寂寞。 
  相里亭跨过门槛走进去,迎面扑来两道小旋风,他弯腰俯身,张开双臂将两个小朋友的拥抱接住。 
  “二叔你回来啦!” 
  “二叔怎么出去那么久啊?我想死你了!” 
  相里亭轻轻拍了拍两人,蹲下身捏了下软滑的小脸,笑道:“二叔出去办了件大事,给我们芙芙和蓉蓉买好看的新裙子和发带。” 
  他变魔术一样张开双手,两段纱质发带躺在掌心,一橙一粉,轻轻柔柔地在空中摆荡。 
  “哇!真好看!” 
  小朋友的葡萄眼亮了,相里亭给她们将发带缠上去系住,少有的耐心细致。 
  系完,李芙想跑去镜子跟前臭美,跑出几米又回过头,扁着嘴道:“二叔以后别跑去那么远 
  的地方那么久了,我们很想二叔,不要新裙子和发带也可以的。” 
  人类幼崽实在可爱,相里亭的心都快化了,他没忍住道:“真想把你们从大哥手里抢过来。” 
  两个小朋友高举双手:“好哦!我们就喜欢二叔!” 
  大门嘎吱一声响,李平恰好到家,正好听到这一番话。 
  李平:“……” 
  那我走? 
  …… 
  不管怎么说,人是完完整整、全须全尾回来了。 
  李平和林静都松了口气,经过这一遭,他们对相里亭一贯的奢侈作风就当没看见。 
  相里亭打量他们一眼,奇怪道:“我寄回来的那几件衣服呢?你们怎么没穿?” 
  “真是你寄过来的啊,”李平摸摸后脑勺,“我还以为是谁寄错了,一直没敢穿,而且现在这种形势,我们低调一点儿,你该吃吃该穿穿就行了。” 
  相里亭:“哥,现在已经宽松很多了,国家正往开放上走,这一步是开放高考,等再过段时间就会开放思想,开放市场。再说,咱们只是穿好点儿吃好点儿,又没碍着谁。” 
  林静想了会儿,折中道:“等过段时间吧,咱们家刚买了自行车,实在有些打眼。过段时间我们再穿新衣裳,应该就没事了。” 
  李芙一听可以穿新裙子,率先呱唧呱唧鼓掌,妹妹李蓉也跟着欢欣拍手。 
  二叔越来越好看了,她们也不能落后呀! 
  舟车劳顿许久,相里亭实在困乏,入了夜就睡熟过去,有光环在,蚊虫鼠蚁都离他远远的。这时候没多少娱乐活动,麦香村生产队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劳累一天的人们都睡了,只有准备高考的考生们正在挑灯夜战。 
  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外边忽然狂风大作,横扫肆虐,一道刺目的闪电撕裂天穹,滚滚怒雷紧随其后。 
  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等人们反应过来时,滂沱大雨已然倾盆而下。 
  备考生赶忙放下笔,跑出去喊:“下雨了!快收衣服!” 
  豆大雨点砸在脸上格外疼,李珍珍跑去队长屋前砰砰敲门,她急声道:“爸!下暴雨了!” 
  队长早被雷声惊醒,忙披了衣服开门,他们招呼乡亲往仓库那边赶去。 
  黑漆漆的夜里,仓库亮起灯光,人们冒着雨,拼命地将晾晒的玉米往仓库运。 
  今年的玉米实在太多了,来回搬运实在麻烦,所以都是晒几天,看天色变阴才收进去。 
  夏末秋初,近日一直是晴天,谁都没想到夜里会下这么大的雷阵雨。 
  队长抹了把脸,摸着手中湿漉漉的玉米,很不是滋味。 
  原本是个丰收年啊,这下玉米全潮了。 
  疾风狂肆,雨势渐大。 
  队长来不及痛心,天幕炸起一道惊雷,雪亮的电光照亮天地,不远处响起一片惊呼。 
  “有房子塌了!” 
  “你们看清楚那是谁家了吗?” 
  “……好像是赵婶子家。” 
  李平、林静一怔,猛地朝家的方向狂奔,赵艳芳眸色沉沉,跟在他们身后。 
  此时李家。 
  李诚听见房屋坍塌的巨响,合上书走下台阶。 
  杂物间建起好多年了,抵挡不住狂风骤雨,如今狼藉散乱一地。 
  一片静悄悄,只有风雨的鬼哭狼嚎,李诚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也不想知道。 
  他手搭凉棚遮在眼前,向外边跑去。
  
 
 
第12章 农业科学家
  瓢泼大雨砸得人睁不开眼,李诚跑出去没多远,就被人扯住,队长双眼攫住他,沉声问:“李亭呢?” 
  赵艳芳、李平、林静都去仓库抢救玉米了,李亭呢? 
  “啊?队长你说什么?”李诚抬手抹脸上的雨水,掩去眼中的阴霾,“我听不清!” 
  李诚挣脱不开钳制,指了指自己,大声喊道:“队长!我刚才正往仓库那边走,听见这边有房子塌了,才往回赶!” 
  “队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家房子塌了,我过去救人。” 
  “不是,我听着不是我家房子塌了啊,都挺结实的,不可能塌,队长……” 
  队长不禁齿冷,恨恨甩开他,大步朝李家院子跑去,地面并不平整,他几次被石子绊到,趔趄几下后又继续跑。 
  林静和李平在他身后紧随不舍,他们也听到刚才队长和李诚的对话了,心中五味杂陈。 
  李诚是故意拖延时间,想让二弟死啊! 
  还未到李家,不远不近隔着一段距离,便听见一阵嚎哭声:“二叔!二叔!” 
  “呜呜,二叔你能听见吗?!” 
  李芙眼中包着一汪泪,混着雨水淌下脸颊。她刚惊醒没多久,哭得嗓音沙哑,因为在杂物间坍塌的狼藉中刨挖,一双手都脏得不成样子。 
  妹妹李蓉也跟着边哭边用脏污的手挖,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都快要塌陷了。 
  两个矮小的身影在风雨中几乎要被掀翻出去,却像是伏地的杂草,坚韧地用根部抓牢地面。 
  “李亭……在这下边?”队长跑过去,抱起两个孩子放到屋中,声线颤抖着问,“他被压在底下,没能逃出来?” 
  李芙踢着腿挣扎,呜咽一声。 
  “你们在这等,我肯定把他救出来。” 
  队长将两个孩子安置好,上手搬塌裂开的旧木泥石,他吃力地借着闪电的光看底下的情况。 
  林静和李平匆匆跑进院子,也加入进来。 
  赵艳芳和李诚冷眼在外面看,心中快意极了。 
  人要是真死在里边,那些衣服、自行车可就都归他们了,掌家的权柄自然也回来了。 
  他们相视一眼,都没有动,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 
  …… 
  一天折腾下来,相里亭累极了,只是睡到后半夜并不安稳,仿佛有巨石压在胸膛上,透不过气,眼皮也难以掀开。 
  唤醒他的是轰鸣的雷声,一阵接一阵敲打耳膜,而他整个人困在一个封闭沉重的环境当中,平稳呼吸都成问题。 
  窒息的闷感压迫过来,相里亭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混沌中,好久好久才被一双手给拽出去。 
  “终于出来了!怎么样?还有呼吸吗?” 
  “有呼吸,就是晕过去了!” 
  “李亭?李亭!” 
  晕乎乎的摇晃中,相里亭终于掀开眼帘,入眼是一张张关心的脸庞,见他醒来都惊喜笑开。 
  他胸膛起伏地大口呼吸,也跟着牵动唇角。 
  相里亭手撑着床沿起身,看清眼前的陈设,意识到这是在哥嫂的房间,他手摁在太阳穴揉着,开口嗓音沙哑:“谢了。” 
  “老实躺着,谢什么谢,”队长知道相里亭和李珍珍他们写题出书的事情,缓和了语气,“真要是想谢,就好好儿读书高考,以后也带动咱们麦香村生产队建设。” 
  相里亭听着这话有些熟悉,细一想,第一次遇到李珍珍时,对方不是也这样说过吗? 
  他点了点头,雨水沾湿面庞,顺着流下来,一双深黑的眼被濯洗过,倒映着灯光。 
  “我会的。”相里亭道。 
  队长见人没事,也就没有多留,准备去仓库那边看玉米有没有收完,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回转过头对相里亭道:“你住的那间屋子塌了,今晚是跟李平他们凑合一晚,还是?” 
  相里亭背倚靠着枕头,闻言朝门口看去,队长不知道想起什么,愤怒又有些迟疑。而外边的雨幕中,李诚和赵艳芳撑伞走过来,面色不善,相里亭双眼微眯。 
  没等相里亭回答,李诚已经走进屋,问道:“二哥,咱们家杂物间这么多年一直挺结实的,怎么你一回来就塌了?你该不会背着我们搞□□吧?” 
  他先声夺人,话一出口,满室寂静,众人都惊了。 
  李诚害人在先,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 
  “我们都没去找你算账,你倒是先跑过来了!”李平上前揪住李诚的衣领,之前压抑的失望全然化作了怒火,“二弟他能搞什么炸药,你在这胡说什么?” 
  “你怎么不说刚才你故意拉着队长扯东扯西,就是拖延时间不想让人救他?啊?你倒是说啊!” 
  相里亭此时缓过力气,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双眼一亮,隐有些兴奋,唇角一勾颇为高兴。 
  李诚正对上他的视线,立时汗毛倒竖,直觉危险,他想要退后几步,却被李平死死拦住。 
  赵艳芳见自己儿子受欺负,立马不干了,一边骂街一边对李平拳打脚踢,但李平死命揪着不放。 
  “李平你也翅膀硬了是吗?放开我儿子!” 
  “你们今天不给出个说法,诚心诚意给我二弟道歉,别想出这个门!” 
  “他自己偷着摸着不知道搞什么东西,把屋子给弄塌了怎么还怪我?我要是住那个房间,十年八年它都不会坏!” 
  吵吵嚷嚷没个消停,相里亭笑了一下:“你说,是你的话十年八年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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