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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寒的牙齿没有问题，特别整齐，也没有任何蛀牙，两颗虎牙微尖，唐茸用指腹抵着，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挨个检查了他的每颗牙齿。
沈慕寒的心理状态也没问题，适当的压力是正常的，发泄出来就好。
在那之后，唐茸就任由沈慕寒时不时咬自己一口了。
临近高考，沈慕寒反倒没再咬他，可能怕会影响到他吧，努力克制了一下。
系统幻想了一下唐茸给沈慕寒检查牙齿的画面，又联想到了上个世界看见的一些画面，整个系统又不好了。
不行不行不行。
它现在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再正常聊天了，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黄色废料。
见沈慕寒叼住了自己的尾巴，没再咬唐茸，系统道：【你们快休息吧，我也去休眠一会会，明早见！】
“好。”唐茸也闭上了眼睛。
系统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唐茸原本还想问些什么，听说它要休眠，便暂时没问，想着等它状态好些了再问。
而且他也确实有些困了，聚餐晚上折腾了好久，回来之后也一直没歇息过。
唐茸打了个哈欠，很快便陷入了深眠。
听见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均匀，沈慕寒忽然睁开眼，松开叼着尾尖的嘴巴，大着胆子与唐茸贴得更近了。
床帘只被拉上了一半，月光洒落进来，少年漂亮的睡颜清晰可见。
沈慕寒定定注视了好久。
明明看了十几年，却怎么也看不够。
终于，他小心翼翼在对方脸颊快速落下一吻，又将自己脸颊凑了过去，在对方柔软的嘴唇上面轻碰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自年纪稍长一些，小茸就没再亲过人类形态的他了，每次他想被小茸亲吻，只能变回小雪豹的形态。
今晚聚餐上的那句“毕业快乐”仍萦绕在耳畔。
毕业，当然要有毕业吻。
……
次日一早，唐茸是在系统的惊呼声中醒来的。
系统：【啊啊啊小茸！！！】
“怎么了？”唐茸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只身躺在床上，原本睡在他身边的沈慕寒不见了，也没有小雪豹的影子。
系统：【沈慕寒他……他……】
听见沈慕寒的名字，唐茸睡意又醒了几分，从床上半坐起身，问：“小寒哥他怎么了？”
系统：【浴室……】
唐茸的视线落到了浴室的方向。
浴室确实有动静，应该是沈慕寒在里面。
本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早上醒来会去浴室洗漱或上厕所，但被系统支支吾吾地一说，唐茸很难不联想到出了什么事。
唐茸当即准备下床去浴室瞧一眼。
系统飞快阻止：【别去！】
唐茸：“？”
系统：【沈慕寒他……他……】
系统实在是说不出口。
它都看见了，沈慕寒穿着的睡裤……
他现在肯定不是在浴室上厕所或洗漱，而是在自己处理一些生理需求。
第132章
其实早在昨晚唐茸搓自己尾巴的时候沈慕寒就有些异样的感觉了。
但或许是因为昨晚喝了酒，酒精的影响下起不了反应，才堪堪蒙混过关，否则在小茸面前有什么反应也太尴尬了。
但今天一早，他刚悠悠转醒便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第一时间从小茸身上离开，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正常的生理反应并不羞耻。
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没办法，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那方面没问题的都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
有一回他特地变回了小雪豹的形态，没想到精神体也能有反应，因为被小茸抱在怀里，小尾巴卷着小茸的手腕，那里不小心蹭上了小茸的手指，幸好它醒得早，及时蹿开，没被发现。
还有就是他在人类形态变出耳朵尾巴的时候，被小茸一摸，十次有八九都会有反应，因为实在是太敏感了。
这也是他鲜少在小茸面前用人类形态变出兽类特征的原因，从能变出来开始——没有超过五次。
没办法，随着年龄的增长，想要的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他怕吓到小茸。
终于熬到头了。
他已经制定了一套缜密的追求小茸计划，这几天就能开始实行了。
沈慕寒微眯着眼睛，身上沁出了一层薄汗，手中动作不停，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道漂亮的身影。
……真罪恶。
若是被小茸知道，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吧。
从小到大就将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变态。
“噢，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呀，我有时候也会有的。”卧室内，听完系统磕磕巴巴讲述完的唐茸在脑中对它说。
其实他现在也有一点反应，可能是因为昨晚抱着大尾巴睡觉的缘故吧，这在早晨是很正常的。
可以像小寒哥那样去浴室简单解决一下，也可以不去管它，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系统沉默不语。
它其实也知道这个年纪早晨会有一些生理反应很正常，但它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能是它的原因吧，被上个世界影响得太深了。
唐茸蜷在被子里，眼睛弯弯，对系统道：“我们都已经长大啦。”
系统听罢莫名有些感慨起来。
一眨眼，他们就从几岁大的小幼崽变成了成年人。
它的绑定几乎贯穿了整个幼崽时期，也对那时候的印象最深，印象中他们还是两只小小的团子呢。
而如今……
系统冷不丁开口：【你有生理反应的时候会想什么吗？】
虽然说是这个年纪的正常现象，但这个时候心中大概率会潜意识幻想些什么，幻想的内容说不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
唐茸微怔，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半张脸埋进了薄被里面。
自然是会想一些的，大脑会仗着没有人能窥见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想的是……一些毛茸茸的东西。
和当初凌川哥给他们看完那些片子之后做的梦一样。
唐茸没有回答，但系统直接捕捉到了他这会儿心底想的全部内容，整个系统都宕机了。
它亲自养大的崽儿竟然……！
虽然也在情理之中，小茸从小就喜欢各种毛茸茸的东西，还因为它的绑定做了很多rua毛茸茸的任务，毛茸茸在他心中会更特殊一些，长大之后会有这样喜好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但是，总让它幻视上一个兽人世界啊啊啊……
恰在这时，浴室的门忽被打开，穿着睡衣的沈慕寒走了出来，身后的尾巴和头顶的耳朵都还没有消失。
和上个世界的兽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系统没有在唐茸的心声里捕捉到沈慕寒，只知道他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并没有一张明确的脸。
心声不会作伪，它相信唐茸对沈慕寒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唐茸那么喜欢毛茸茸，和沈慕寒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对沈慕寒产生友情以外的感情，是不是代表他们没可能呢？
至于沈慕寒对唐茸它就不知道了，它读取不到对方的心声。
读取心声……系统忽然想到什么，但它并没有直接与唐茸说，现在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好的机会，等它告诉给小茸估计也来不及了。
沈慕寒径直走向衣柜，拿出两套衣服，一边收回了自己的耳朵尾巴，一边来到床边，对躺在床上的唐茸说道：“起床吧，渺渺也要去幼儿园了。”
唐茸接过衣服，点了点头，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再rua一下耳朵尾巴，但他知道小寒哥不怎么喜欢在人类形态变出兽类特征。
他曾经问过，小寒哥觉得人就是人，兽就是兽，不想混淆，他想rua的话可以直接变成精神体的形态给他rua，他便没再要求过对方以人类的形态变出兽类特征。
三年过去，他们高中毕业了，沈宴渺也要大班毕业了。
今天正是她的毕业典礼，身为哥哥，唐茸和沈慕寒都会参加。
一早，小丫头便穿上了幼儿园的统一制服，梳了漂亮的小辫儿。
制服与他们当年的幼儿园制服类似，今天班上的所有小朋友将一起拍摄毕业照。
过去了十几年，虚拟幼儿园倒是老样子。
虚拟虽然看似不真实，但因为是由代码数据组成，能够保存很久很久。
小朋友们玩耍的空档，沈慕寒和唐茸一起去了他们曾经的教室。
教室保留了他们毕业时的样子。
教室里就只有六套桌椅，他们的班级人数是真的很少，但教室墙上贴着的他们六个的照片可一点儿也不少。
虽然他们看似只与同一个高中的柏图来往比较密切，其实每年都会幼儿园聚会一次，偶尔是在线下，偶尔是在线上。
祁福准备大学报考食品专业，研究更多好吃的食谱和口感更加丰富的营养液，洛星洛月也走上了星途，与唐弧也有过合作。
大家都有好好长大，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沈慕寒径直坐上雪豹图案的凳子，发现凳子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太小，坐了没一会儿就站起了身。
“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沈慕寒冷不丁开口。
唐茸一怔，仔细回忆起来，过去太久有些记不清了，但他记得应该与这个雪豹座位有关，因为那个时候老师让他们挑选自己喜欢的位置，他最喜欢雪豹。
唐茸：“是不是问你是不是也喜欢雪豹？”
沈慕寒笑着点头，补充道：“你说：‘哥哥，你也喜欢小雪豹吗？’”
唐茸也跟着弯下眼睛，故意复述了一遍：“哥哥，你也喜欢小雪豹吗？”
沈慕寒心底微动，眼中漾开了复杂缱绻的情绪，冲他“嗯”了一声回应，低头将雪豹图案的椅子塞进了桌子里面，没再说些什么。
他还记得，当年唐茸的后一句是：“我也喜欢小雪豹。”
后来，他就成了唐茸的小雪豹。
拾掇整齐桌子，沈慕寒直起身，对正在看教室墙上照片的唐茸说：“我们去操场逛逛吧。”
“好。”唐茸点头。
操场上有趣的娱乐设施多，而且会有很多其他班上的小朋友，特别热闹，幼儿园的时候他们很喜欢去操场上玩。
自从那回与云奇起了摩擦之后，一直到幼儿园毕业都再没有在操场上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今天是大班毕业的日子，小班和中班照常上课，操场上活动的小朋友依旧不少，热闹极了。
唐茸兴致冲冲地去了几个小时候经常玩的娱乐设施附近看了一眼，沈慕寒紧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这些玩耍中的小朋友，视野中仿佛闯入了五道小小的身影，手牵着手，从他们身边经过。
很多人对于幼儿园的记忆都不深刻，甚至成年之后连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没办法，这个年纪的孩子记忆太容易模糊掉了，但对他们来说这个时间段的记忆反而是最深刻的。
不仅是在学生时期，更是在他们的人生途中。
系统看着这里的一切也觉得眼睛酸酸的。
虽然它没有生物意义上的眼睛，但眼睛酸酸是一种感觉，没有眼睛也没关系。
吹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代码风，沈慕寒忽然牵起唐茸的手，神神秘秘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唐茸一脸疑惑，但也没问什么。
就像幼崽时期被沈慕寒拉到教室外说悄悄话那样，每次都像是在开有趣的盲盒，不用提前知晓，亲自拆开就知道了。
没多久，沈慕寒将他带来了一个娱乐设施前，名字叫做“写给未来的一封信”。
唐茸知道这里，幼儿园的时候他来这里写过给未来自己的信，后来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他还在光脑上收到了提前设定好时间的信。
在那个时候的自己眼里，上了小学就是特别大的小朋友了，他能想到的，也只是给小学一年级的自己写信而已。
信上就只有一句稚嫩的话：“未来的我，你好，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幸福呀？”
答案毋庸置疑：是的。
他想无论是什么时候的自己收到这封信，答案都会是相同的。
沈慕寒当时没有写信，因为他觉得没有什么话要对未来的自己说。
小寒哥从小就比同龄小朋友更成熟一些，倒也不奇怪，虽然有些时候也会犯幼稚就是了。
怎么突然将他带来这里了？
在唐茸疑惑的注视下，沈慕寒来到“取信处”，核实身份后，从里面取了一封信出来，迎着唐茸的视线，朝他走来。
他确实没有写给未来自己的信。
但他写给了未来的小茸。
第133章
“这是？”唐茸视线落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上面。
沈慕寒直接将之递给了他。
是一封信。
也在预料之中。
就是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
虚拟空间内，信是以真实的信封封存，拿在手里也与寻常的信笺无二。
发送到光脑上就是纯粹的电子图片模式了，少了份真实的感觉。
信封是沈慕寒最喜欢的浅蓝色，上面没有什么图案，封口处倒是贴着一朵小红花。
幼儿园的时候老师会用小红花奖励他们，与这朵小红花一模一样。
小红花贴得不算特别黏，唐茸小心翼翼撕下，随意贴在自己的手背上面，迫不及待拆开了这封信。
里面信纸就只有一张。
上面写着：“未来的小茸，我们永远全星系第一好，不管什么时候拆开这封信都是。”
笔记稚嫩，但很清晰，属于那个年纪孩子里写得很好的了。
这封信没有设置寄出时间，所以一直留存在了这里。
当时年幼的沈慕寒想的也是——他们将来要一起重回故地，亲自来取。
十多年后，小小的夙愿终于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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