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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认输是狗(近代现代)——晒豆酱

时间:2025-05-20 11:11:51  作者:晒豆酱
  不等这支烟抽完,他把烟捻灭在垃圾桶上,迫不及待地扔掉。他迎着光走向驾驶座,抿着嘴唇,隐藏弧度,然而到了车门前这笑容又消失了。
  老六正坐在驾驶位里打游戏。
  谭玉宸玩得很投入,车停了半小时,手机玩得发热。余光中有人站门外,不等他看过去,那人已经敲响了车玻璃。
  铛铛铛,三声,白洋肃着淡漠的面孔,瞥了一眼后座。是你的车吗?六儿?
  谭玉宸却没动,只是看向右侧正往上坐的唐誉。
  唐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于是谭玉宸轻叹口气:“成……”
  他打开门,下车,白洋把行李箱给他,而后如鱼得水般钻进车里。方向盘还散发着新车的味儿,皮质触感良好,白洋迫切地摸了两圈方向盘,光和笑重新回到脸庞,再也没法装作黯淡。
  他发动车,一切都重新回到手里:“这车也就配我开。”
  “就您那侧方停车……”唐誉哼了一鼻子。
  “真停车我就让玉宸帮我停。”白洋调整着后视镜,“我车挂呢?”
  “扔了。”唐誉拉好安全带。
  白洋白了他一眼:“‘招财进宝’你都给扔了,以后没财运。”
  “我怕谁啊?我家又包机送女明星又出国移民的,没财运也花不完。”唐誉打开了坐垫加热。
  白洋倒是没再接话,只是说:“你拿手机给我导航。”
  “不导。”唐誉摇了摇头,“你自己盲着开呗,全北京谁敢拦你的车,有本事你就开广州去。”
  “你快点儿。”白洋虽然开车但是有时候不太认路,归根结底还是他开车时间短,不是老司机。这时候,谭玉宸把手机递了过来。
  活爹们,再吵下去我怕咱们误了飞机。谭玉宸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同时提醒:“前方路口右转,上三环,在三元桥上机场第二高速,顺着开12公里。”
  “还是你乖。”白洋把手机接过来,“不像某个人似的……”
  “我助听器开着呢。”唐誉提醒。
  “专挑开着的时候说。”白洋回答,“六儿你把安全带拴上,坐后头也栓。”
  “拴上?咱又不是拖拉机……”谭玉宸正在系,不用白洋提醒他也会这样做。水总每年都搞安全培训,深刻铭记于心。等等,谭玉宸忽然反应过来:“你叫谁‘六儿’呢?”
  “你啊。”白洋笑容温柔。
  “是啊,白队多会笼络人心,给别人起外号都那么亲切体贴。”唐誉忍不住说。
  “能不能不叫啊?怪怪的。”谭玉宸欲言又止。
  “叫着啊,以后你俩出去别人都以为你是他保镖呢,亲亲热热。”唐誉用眼尾扫着白洋,扫来扫去。
  然而这在谭玉宸眼里,就是眉来眼去。他坐在后头微皱着眉,真想不明白昨天还吵得天崩地裂的俩人,今天怎么就变得如胶似漆了。闹了半天,他和基德白操心。
  等到奔驰开到首都机场的停车场,只听唐誉吩咐:“六儿,帮忙找个不需要侧着的位置。”
  “我是千里眼吗?”谭玉宸问,但还真是,他受过这方面训练,眼神贼好,很快就定位了一个。白洋把车顺顺利利地插进去,下车之前还摸了把方向盘,临走时用手擦亮了奔驰大标,拍下停车位编号。
  唐誉站在一旁等,没有催他。
  7点半的飞机,白洋带一个能上飞机的小行李箱,唐誉带了个大的。
  “以前我还觉得你是唐公子,现在发现你是唐公主,带那么多东西。”白洋忍不住说。
  “白队就是喜欢呲登我,呲登我两句特有成就感吧?”唐誉看了下他的手,“谁跟你似的,体育生就是粗糙。”
  不是唐誉嫌弃,体育生和他简直是两个世界。在上大学之前,确切来说,是大二之前,唐誉很不喜欢首体大里的运动员。体院男大的刻板印象深深扎根,乱七八糟的情感关系,没事就开房,更衣室的汗味,还有打球时发出猴子一样的叫声。
  但是嘛,体育生也有很可爱的时候。
  谭玉宸背着自己的小双肩背包,跟公司特训似的,左手推着小箱子,右手推着大箱子,跟在他们后头。
  等到安检时,白洋先过去了。谭玉宸放好了箱子,把一个绿色的证件递给了唐誉。
  那抹绿色往眼睛里一闪,白洋就转了身,一直没有再回头。
  唐誉正在排队,拿着他的残疾证问:“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走不走特殊通道?我怕安检人员问你‘小耳朵’。”谭玉宸如实地说。
  公司特训内容之一,唐誉过安检时必须有人帮他准备证件,以防万一。必要时,可以走残疾通道。
  “没事。”唐誉不怎么用证件,上大学时都没带过几次,就有一回学校要登记所以才带过去,放在包里也没人看到过,别人就算看到证件皮也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绿色小本再次被谭玉宸收好,两人过检,白洋插着兜不知道看什么呢,很入神。
  “走啦走啦。”唐誉到他身后。
  “啊?”白洋才回神。
  “走啦,赶飞机。”唐誉又说一次,不懂他发什么呆。
  7点半登机,等他们抵达白云机场就晚上11点了,是今天最晚的航班之一。候机时白洋打开电脑,婉君已经把客户资料发了过来,但是不全。
  “婉君对你可真好啊,都出差了还操心。”唐誉喝着老六给买的热咖啡。
  “喝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你嘴里还想塞点什么?”白洋活动着手腕,“这次是公差,你和六儿出过公差吧?”
  “我肯定有。”谭玉宸先说。
  唐誉别过脸去。
  “你把那张脸给我转过来。”白洋就猜到他没出过,半点工作经验没有,“落地后会有人接机,安排住处……”
  “住什么地方?”唐誉生硬地说。
  白洋耐心地吸了一口气:“按照公司的出差标准,肯定是四星级酒店。咱们3个人,肯定是两间双人商务标间。你和六儿住一起,我自己住,晚上有事他比我反应快。”
  “哦。”唐誉的目光又转移到别处,生硬地将这个话题断然中止。刚好,登机时间到了,前头刚刚放出可以排队的消息,唐誉就站了起来。
  白洋生动地皱了个眉头,调笑的意味特别鲜明。唐誉气定神闲地走向登机口,爱答不理的,半分钟后又慢悠悠地转回来,重新坐回了原位置。
  “公司没给咱们买头等舱?”唐誉喝着咖啡,掩饰着刚刚站错的尴尬。
  “公主殿下,我们平民出差呢,肯定都是经济舱。”白洋也喝了一口咖啡,把笑容压下去。唐誉的养尊处优不用特意显摆,而是处处藏在细节里面,就好比他候机时听到可以排队就会起身,那是因为他从小就很少坐经济舱。
  他的舱位,永远是最先开始通过,机票上的排队数字永远最小。
  唐誉肆无忌惮地看回去:“我又不是没坐过经济舱,大学也坐过。”
  “真是苦了你了,欢迎来到普通人的世界。”白洋合上了电脑,把没有度数的眼镜拿下来擦了擦,眼尾衔着明显的笑。
  20分钟后他们开始登机,白洋顺着座位往前找。别看是最后的航班,人一点都不少,舱内满座,而他们的那一排位置非常不好。
  肯定是急着买的,所以买在了靠近飞机发动机的位置,噪音很大。白洋转过身,刚要对唐誉熟练地开口,只听谭玉宸先说:“一会儿你坐我左边,离发动机远一点又不靠着过道。”
  “好的。”唐誉点了点头。
  白洋就皱了一下眉毛。
  坐下之后,唐誉的眉毛已经皱得很明显了,他非常不喜欢坐飞机,不是因为经济舱,而是因为吵。密闭空间内绝大部分噪音都能被助听器捕捉到,给听障人士造成一定困扰。而上升和下降的过程里,他脆弱的耳朵也比正常人敏感,即便关掉助听器或人工耳蜗,还是会耳道胀痛。
  有时候下了飞机要疼好一阵,不过唐誉已经习惯了。
  白洋刚刚坐下,机舱后方刚好有一个小男孩儿吵闹起来,家长也不管,坐飞机最怕遇上的问题之一被他们撞上,真是不走运。
  于是白洋朝唐誉偏了偏身体:“一会儿你把……”
  “把助听器关了吧,这趟太吵。”谭玉宸已经从前到后看了一遍,眼睛还瞄着后面的熊孩子。
  白洋再次闭上了嘴。
  “嗯,我现在就关。”唐誉已经难受上了,回身和白洋说,“我耳朵疼。”
  “那你关上呗。”白洋尽量小声地说,说得很慢。
  “那空姐发饮料的时候你帮我说一下。”唐誉说完就关闭了助听器。
  小孩儿还在闹,机舱里还有很多人没坐下,但这一切已经和他无关。没了声音,飞机发动机的动静都变成了0分贝,唐誉的视觉增添了“听觉”的功能。白洋刚想再提醒一句,只见谭玉宸拍了拍肩膀,对唐誉说:“你要是耳朵疼就靠着我。”
  白洋的话又一次堵在喉咙里,默默地看向了窗外。
  这可真是老六。
  
 
第20章
  飞机刚开始爬升,唐誉的耳朵就非常不舒服了。
  他不太理解什么叫“耳鸣”,因为他的耳鸣和正常人不一样。正常人的耳鸣是听到耳朵里有连续不断的声音,他只能感知到耳道里很堵,仅此而已。
  谭玉宸又拍了拍肩膀。“靠我身上。”
  “没事,我忍忍。”唐誉揉着耳朵,转过头问白洋,“飞机上是不是很吵?”
  白洋的表情有一瞬间动容,耳边是熊孩子的叫声,其中还掺杂着机组人员的说话声、脚步声。有人让熊孩子安静些,还有人迫不及待问空姐要水。空姐耐心地解释现在还不能推饮料车,紧接着那名男乘客问有没有椰奶。
  发动机轰鸣,所有的声音交织成立体的世界,很平常地进入了白洋的耳朵。
  “不吵。”但白洋还是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不是很吵,其实关不关都差不多。”唐誉露出舒心的笑容,“我睡了,落地的时候叫我。”
  “嗯。”白洋点了下头。
  等飞机平稳之后唐誉把飞机椅座放倒,还假模假式地用飞机耳塞堵了耳朵,认真地闭上了眼睛。白洋趁机打量他,他的眼睫毛在眼睑上铺双层,柔软的嘴唇像涂了唇膏。
  等到开始发饮料,耳朵才好受些,唐誉只喝了一杯白开水就继续休息了。他回来太匆忙,一直没来得及倒时差,现在时差倒是开始报复他,非要给他致命一击。他昏沉沉地睡着了,不知道靠了谁的肩膀,等到飞机猛地往下一沉,唐誉立即睁开眼睛。
  谭玉宸根本就没睡,一下子告诉他:“颠簸气流。”
  唐誉马上安定下来,北京飞广州最颠簸的这一段到了。他再看向左边,白洋一副很习惯颠簸的样子,闭着眼睛睡觉呢。
  他当运动员的时候东颠西跑,冬训夏训上山下山,确实已经习惯了。可唐誉不习惯没人陪,直接轻咳了两声。
  白洋就被叫醒了。
  唐誉在旁边一脸探究的表情,白洋以为他把助听器打开了:“你又听见了?”
  “什么?”唐誉打开助听器。突然冲进耳道的噪音刺得他按住右耳,不解地看着白洋。
  白洋连忙摇了摇头:“关上吧。”
  于是唐誉又给关上了:“那你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趁我听不见骂我傻逼?”
  “傻逼……”白洋先骂了一句,从外套兜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
  唐誉立即按下小本:“你骂我。”
  “我骂你还新鲜吗?”白洋又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根圆珠笔,在小本上快速写出字来:[下了飞机你找公司要客户资料,发给我。]
  “就知道工作。”唐誉笑着靠向椅背。
  “对,我天天就想着往上爬,不择手段,越挫越勇。”白洋笑着继续写:[婉君给我的资料是邵弘给她的,不全。]
  “邵弘算什么……”唐誉嘀咕着,唐砚修都没和自己提过邵弘这号人。
  白洋又写:[你就帮我问问嘛,你是壹唐太子爷。]
  “你俩聊什么呢?”谭玉宸听他俩聊起来了,探头过来看。
  “聊晚上住酒店的事呢,酒店地址我查过,是一家四星级连锁酒店,底下有食街……”白洋还没说完,只听隔着一个人的谭玉宸说了:“水总不让他在外头吃东西,乱七八糟的小吃更不可能了。”
  他在大学东食街又不是没吃过。白洋忍了忍:“请问,水总又是哪位?”
  “水总就是……”谭玉宸刚要解释,右侧的走道有一个男人走过去。他立即保持安静警觉状态,等那人完全经过后,唐誉对着白洋的方向指了指自己的锁骨。
  哦,知道了,那个中枪的二大妈。白洋目前对唐家人都对不上号,但也没打算对上,总归……他家的人和自己不会有太多交集。
  1个半小时之后,飞机平稳降落在白云机场。
  唐誉下了飞机先给二大妈报平安,在唐家他的安全牵一发动全身。等谭玉宸拿了行李,3人走出“到达”出口,白洋率先见到了接机的人。
  “您好。”唐誉还没开助听器,白洋走到那人面前自报家门,“我们是壹唐。”
  来人是一位30岁左右的男人,微微秃顶:“好靓仔啊!你好啊!是壹唐拍卖行的人,对不对?”
  唐誉看着他的口型,把助听器打开了。嘶……耳朵疼。
  普通话有着很明显的口音,但白洋能听懂。“是,就是我们,请问您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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