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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认输是狗(近代现代)——晒豆酱

时间:2025-05-20 11:11:51  作者:晒豆酱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燃烧!重生!”刘小雨咕咚咕咚地喝完了水,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这是老豆在村里给我盖的别墅,我就住这里。”
  这样的中二少年,白洋最是头疼。唐誉也头疼,纵观自己的青春期和竹马团的青春期,也没有人像刘小雨这样出格。
  唐誉坐到他旁边来,屁股底下的红木硬得他忍不住换姿势:“那你在澳洲的学业怎么办?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这样不读了?”
  “读书算什么?读书能拯救灵魂吗?”刘小雨反倒是问。
  唐誉面对灵魂质问,清晰作答:“读书可以。”
  “你错了,读书不能拯救,也不能拯救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已经被困住了!”刘小雨站了起来,两只手揪着胡乱剪短的头发,像山地大猩猩那样捶胸口,“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过来,为了钱!为了利益!对不对?没错,我爸是很有钱,你们没体验过那种人生,以为有钱就很快乐?”
  白洋朝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还是背着刘小雨翻的。是不是有钱人都这样想?真想和他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唐誉端坐着,左腿搭着右腿,两手放在膝盖上交叉:“有钱是好事,你不要把钱想得那么罪恶。只要运用得当,钱是一种能量。”
  “错!金钱就是罪恶!是万恶之源!”刘小雨指向了唐誉。
  谭玉宸马上往前一步,在摸兜。
  白洋余光瞥到,兜里还有武器?藏得挺深啊六儿,真有能耐。
  刘小雨继续质问:“我问你,你有过钱吗?”
  屋里一片尴尬的寂静。
  白洋背过身继续翻白眼。
  唐誉微微一笑:“有一点。”
  “你看,你根本就不知道钱是什么,所以你向往。我已经拥有过了,所以我可以抛弃。我在国外大把大把的美刀,名车,我在洛杉矶最贵的地段有房子,一点用都没有。但是我来了这里,我重生了,你们瞧,我现在是一个……艺术家。”刘小雨和他们展示衣服,“衣服是阿美用画布做的,颜料也是我亲手捣碎,他们把我视作家人,理解我呵护我……”
  “所以你们还办了个行为艺术?”唐誉想起进村的一幕,“有什么主题么?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主题?诉求?你太肤浅了。”刘小雨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摸着脸上的颜料说,“我们展示的是情绪。是麻木!是现代人对现代艺术的麻木!是恐惧!你们知道什么是恐惧吗?”
  唐誉揉了揉耳朵,声音太大,很刺耳:“请说。”
  “恐惧时,人的下眼睑会紧绷,所以因为害怕而流下的泪水一定是从眼角滑落,而不是从眼中或者眼尾。”刘小雨揉了揉眼睛,“对不起,我还没有找到恐惧感,我的眼泪都是从眼中流的。我……我还不够恐惧。”
  唐誉叹了一声。刘金贵这个儿子真是难搞,怪不得私家侦探都搞不定。
  白洋这时走上来说:“你刚才为什么冲进来?是不是因为你晚上要在这里住?”
  “对啊,我晚上要回来,白天我们去创作!三角头的大型创作快要完成了,明天我邀请你们一起去!”刘小雨笑呵呵,这时候他的眼睛里飘过一片名为“幼稚”的情绪,才让白洋和唐誉肯定他涉世未深。
  “好,我们明天一起去,今晚你要好好休息,好吗?”唐誉建议。
  刘小雨点头,又问:“你们不是要强行把我带回去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来劝,回不回,在你,我们尊重你。”白洋拍拍他的肩胛骨,“你要好好吃饭了,太瘦。”
  “唉,这不要紧,搞起艺术来我总是废寝忘食!”刘小雨挠了挠后脑勺,毫无防备之心。
  一刻钟前的闯门危机解除,白洋和唐誉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担心刘小雨是个硬骨头,说白了,就是一个精神小伙,相处下来不难。上楼之后刘小雨就去洗漱了,能看出他真的很累,搞艺术这种行为让他精疲力尽,冰箱里的新鲜食材他都没有动,吃了一桶泡面就草草睡下。
  唐誉看着堆在走廊里的整箱泡面,蠢蠢欲动。
  “你休想。”白洋一步制止。
  唐誉靠着墙笑:“我饿了。”
  “你吃完了闹肚子怎么办?又哼唧哼唧一晚上。”白洋先把耳麦还给了老六。
  唐誉走过去拿了一桶:“那你给我揉揉。”
  他不是非要和白洋对着干,而是他真的有点饿了,总归方便面是正规厂家,吃不出事情。他这样一泡,谭玉宸也饿了,跟着泡了一桶,谭玉宸泡了,老大到老五也不甘落后,纷纷加入加餐行列。
  唯一一个没有吃宵夜习惯的白洋格格不入,显得很清高。
  趁着这个时间他先去洗澡,吹头发时点开了微博,刚好看到了一条更新。
  简单一瞥,白洋已经察觉事态严重,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清脆的女声接起,笑着说:“哥你怎么打给我了?”
  “王笑凡,你什么时候换手机了?”白洋厉声问道。
  那边不说话了。
  “你别装,我看到你更新了,手机后缀都变了!”白洋的心七上八下,“谁给你买的?”
  王笑凡这才吞吞吐吐:“外头的哥哥。”
  “你外头有什么哥哥?谁?叫什么!”白洋对这个17岁的堂妹很是头疼,“谁给你买的?”
  王笑凡小声说:“就是外头的一个大哥,对我特别好。”
  “你手机刚换没多久,至于换这么勤快吗?再说了一部最新款的手机两万多块,他凭什么给你花钱?他和你什么关系!”白洋见硬得不行,便劝,“小凡,我知道外头很多男人喜欢你,但你要知道他们的目的。”
  “我懂,我什么都没干,就是一起吃个饭他就送我了。”王笑凡有着天使的面孔,十三四岁就有机构上门想签约。
  “你不要傻了,你现在同意他吃饭,以后他再送你一个包呢?不是所有的诱惑都顶着诱惑两个字,每个陷阱都是一点点开始的。”白洋深谙其道,“明天把手机还回去。”
  “哥你别管我,我分得清好坏人,真就是特别单纯一大哥。”王笑凡不理睬。
  “他是你哥还是我是你哥?”白洋额头冒出了青筋。
  “你是,但他也是。”王笑凡说。
  “你把手机退回去,下个月我给你钱。”白洋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已经换了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家的大明星,又骂你妹妹呢?”王健运开口道。
  “我没骂她,外头的男人给她买手机,我不能教育她吗?”白洋反而说,“姑父,您也该管管了。”
  “那你直接给她买啊,外头的男人不就不买了?还不是你买得不够,你妹在学校里被人比下去。”王健运狮子大开口,“对了,我有个事,你现在是不是在那什么……壹唐拍卖行呢?”
  “干什么?”白洋问。
  “我弟的儿子,刚好和你同岁,你看看能不能操作一下,让他也去壹唐找个工作。”王健运查过了,壹唐那可是好工作,正经八百二环路的好公司,工资那还得了?
  白洋无奈地拒绝掉:“我在壹唐都只是一个小员工,您怎么就觉得我能安排别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转业都能进去,别人就不能进?再说了,你那么会和领导交朋友,塞个人进去不难吧?”王健运说。
  “不可能。”白洋拒绝地很彻底,“壹唐不是我开的,我进公司也是经过考核之后,每一步都走得辛辛苦苦。不可能。再说壹唐又不是垃圾桶,什么人都要,从组员到组长没有一个混事的。”
  “他妈的,你小子是自己飞升了,看不上家里了吧?你别忘了你是什么东西,耗子的儿子会打洞,你爸今年可就刑满释放了……”
  不等王健运说完,白洋挂了。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后脑勺只有一片刺痛,脑海里成片空白。
  他的意识仿佛短暂消失了,记不起来细节。等到找回,他率先想起的是屈南。
  那年12岁的屈南站在自己面前,兄长似的揽住他:“没事,你爸那种人可能直接死在监狱里呢。我帮你瞒住,谁也不会知道。你别总是做噩梦,谁也不会知道的。”
  白洋现在摇了摇头,屈南错了,那个几乎毁掉自己一辈子的男人要出狱,噩梦还是会来。他没有死在监狱里,他要出来了!
  唐誉吃完泡面,见白洋一直在浴室里不出来,他走到门口,刚好门就开了:“怎么洗这么久?”
  “水一开始总是不热。”已经整理好情绪的白洋装作无事发生。
  唐誉往里一瞥,看到了亮着的浴霸,再抬起手,拿着老六的耳麦问:“你还玩儿不玩儿了?”
  白洋这回没有接,摇了摇头。唐家的一切都足够神秘,老六一个电话就能把自己调查得清清楚楚。“不玩儿了。”
  “好吧。”唐誉失落了几秒。
  该换他洗澡了,浴室条件虽然不太好,但唐誉还是洗了个痛快,一层层涂好面霜,再回到房间就看白洋挺尸一样躺在双人床的中间,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
  “想什么呢?”唐誉戴上助听器。
  “在想,我之前那么想当SVIP组长究竟是为什么?我不就是为了高人一等吗?有单独办公室,有车,工资高。结果我怎么被发配到这儿来了?”白洋现在还没回过神。
  窗外有狗叫。
  唐誉不客气地霸占了靠墙的那边:“来都来了,住几天咱们就走。”
  “不,正因为来都来了,我一定要把刘小雨带回去才走。你大少爷住不惯就先回市里等我。”白洋说。
  “你瞧,我还没解释你就怼我。”唐誉转向他,“我的意思是,最多也就是几天,我舅舅一定会派他的人来接我。”
  白洋转过去:“你谁?”
  “唐弈戈。”唐誉第一次对白洋说家里的详细情况,两人的关系要再近一步,“就是我大学时候和你说过的小舅舅,壹唐就是他的。他最近出差,我让总裁办的人瞒着他,但最多几天他一定会知道,到时候就会派专人来接我回家。”
  唐家的强大再次震动了白洋,他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说。“那你还……挺金贵。怪不得缅甸亡命徒说你是‘金猪’。”
  “你才是猪呢,你在温翠眼里就是浑身都有定价的。”唐誉嘀咕。
  “对对对,我有定价,你看哪儿块肉好?”白洋倒是开始反思,如果唐誉说得是真,他们动作要快。
  唐誉笑了笑:“给我来后臀尖。”
  “滚。”白洋说。
  唐誉又笑了笑,忽然安静下来,思虑许久才开口,每个字都十分郑重:“你为什么叫‘白洋’啊?”
  “什么?”白洋没听懂。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意义,连屈南都有,你从来没说过自己的事。”唐誉先提了一嘴屈南,“你上大学的时候微信名是‘whitesea’,是很喜欢海么?”
  白洋的人和身体一样往下沉,要沉在柔软的床垫里。他用一种半睡眠的状态安静着,三四分钟后才说:“我姥姥当年给我上户口的时候,原本给我起的名字是‘白羊’。就是牛羊的那个‘羊’。我妈说,羊太苦了,特别是我还4月生,地上还没长草,没得吃,就给我临时改了个字。”
  “就这么简单?”唐誉不信。
  白洋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就这么简单。你那个小舅舅……为什么会派专人来接你?你都有6个贴身保镖了,还不够?”
  “因为我是‘金猪’啊,我这条命可值钱。”唐誉话音刚落,贴身保镖之一谭玉宸推门而入,甩着刚刚吹干的短发就上了床。
  唐誉和白洋同时看向了他。
  谭玉宸勇敢地迎着他们的目光:“你俩挨着睡?用不用我睡中间?”
  “你睡旁边吧。”白洋主动说。
  咦,今天怎么回事?这俩人又如胶似漆了?谭玉宸已经完全摸透了他俩的相处模式,以为他俩吵崩了,其实下一秒滚在一起,以为他俩如胶似漆了,说不定第二天又冷战。
  奇怪得很!但谭玉宸还是睡在了外头:“你们放心睡吧,他们几个轮流守夜。”
  “不困啊你们?”白洋问。
  “就守1个小时,不困。而且平时我们都太安逸了,没事干,偶尔来个活儿还挺兴奋。”谭玉宸反正是真兴奋,恨不得今晚再来个闯入者,他那十八般武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唐誉,你助听器别忘了换电池。”
  “嗯,知道。”唐誉隔着白洋。
  白洋转向右侧:“六儿好像很了解你啊。”
  唐誉揉着耳朵:“我已经摘助听器了,我听不见,睡觉吧。”
  “对啊,我可了解他啦,我俩一起长大的嘛。”谭玉宸没心没肺。
  “哦,一起长大,竹马啊。”白洋眯着眼睛笑了笑。
  唐誉下一秒就闭上了双眼,睫毛啪一下摔在下眼睑似的:“我睡了,晚安。”
  “晚安。”谭玉宸隔着白洋打招呼,“白组长你也赶紧睡吧,这村子里有鸡,我估计天一亮就有鸡叫。”
  “知道了,睡吧。”白洋背向老六,看了一会儿唐誉才闭眼。
  别说,老六说别的可能不准,天一亮果真让他说准,鸡打鸣了。
  白洋本身就有生物钟,第一个出去洗漱。他叼着牙刷去看了看隔壁卧室,刘小雨居然已经走了,真是为艺术疯狂。等他洗漱完毕,推门进屋……
  唐誉正闭着眼睛,靠着谭玉宸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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