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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对手,认输是狗(近代现代)——晒豆酱

时间:2025-05-20 11:11:51  作者:晒豆酱
  “这事是你弄的?”唐爱茉马上问弟弟。
  唐弈戈清了清嗓子:“我有错吗?他那时候没有目标,我让他进学生会锻炼!唐家不养闲人!”
  “但是,我无形中挤压了白洋的生存空间啊,如果我不去,财务部长就是他。再后来,不管他多么优秀,学校都没有考虑过让他当主席,而我……一个没经历竞选的人,差一点当上。唉……”唐誉垂下眼睫,叹气,“爷爷,您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那是当然。”唐爷爷也看向了唐弈戈,“小戈,这事你做得不对啊。不地道!”
  “还有还有,我这次去壹唐工作,小舅舅又让我空降,我就……又把白洋的组长职务给抢了。”唐誉没好意思说悠悠球那次,不然二大妈、爸爸和妈妈都要挨骂。
  唐弈戈直接在桌下踩了唐誉一脚,怎么着?献祭你舅舅?
  “小戈。”唐爱茉看到了弟弟的小动作,想必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姐,我是为了锻炼他!再说了,白洋在公司才多久,组长轮得到他吗?”唐弈戈真不想明说,就市场部那个什么经理也是瞎胡闹。
  “唉,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俩吵了很多次。”唐誉成功击退了小舅舅。
  “和你有这么大的仇还能好上,他没什么目的?”唐麟喝着茶问。
  这也是唐誉预料过的问题,他已经做足了准备:“二大妈,白洋的信任度有目共睹,对不对?”
  水生今天提前回来,就是为了压制二哥,现在二哥的脾气也就是发出来一成。他是唐二的解语花,也是清心咒,这时候开口稳住全局:“是,这点不只是我,老谭和成平都可以作证。”
  “他俩又怎么了?”唐麟翘着二郎腿问。
  “唉,小宝在壹唐干得很不错,但是总有人找他麻烦。那些人想要在小宝身边安插一个暗桩……”水生说。
  “什么!”唐尧的浓眉立即高高挑起。当年这些事,他和水生都经历过。
  “所以他们就看上了白洋那孩子,还把他绑架走了。”水生暂时隐瞒了张凯云,“那些人对他动刑,给他用了笑气,甚至想要把他弄成植物人。但是他没有点头,他很维护小宝……和他没接触过的唐家。”
  “呵。”唐弈戈再次质疑,“他和唐家没接触,就这么维护,是不是更可疑了?”
  “不是的,他听我说过很多。”唐誉跳出来解释,“我告诉过他,太爷爷最后让咱们全家建设新中国,我说过二大爷您的故事,说过大爷在香港的事,我还说过唐砚修的事。包括小舅舅的壹唐怎么来的我都告诉过他。他不是空穴来风,他是因为和我接触多,相信我。”
  唐弈戈眉头紧皱,好小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呢?真要献祭舅舅了。
  水生也说:“妈,爸……”
  唐爷爷慈爱地看过去,水生算得上家里的第4个儿子。
  “白洋很在意小宝的安全,那天小宝开发布会,有人带了耳蜗干扰器,是白洋先找到他。”水生最近隐藏了两件事,毕竟他报喜不报忧,“有人想要在停车场对小宝不利,玉宸他们都在,伤不到小宝。白洋他挺身而出,确实是有正义感的人。”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真的不知道咱们家的背景?”唐麟笑着问谭玉宸,“玉宸,你说说,这个白洋你觉得怎么样?”
  完了,问到我了,谭玉宸看了看唐誉,结结巴巴地说:“挺,挺好的。他还给少爷做饭。”
  “每天五菜一汤加甜品,我不高兴他就连夜做佛跳墙。”唐誉小声补充,六儿你加把劲。
  “但是,我听说,你纵着唐誉去广州什么艺术村,是不是?”唐麟又喝了一口茶。
  完啦,完啦,冲我来的。谭玉宸不吭声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唐尧摆了摆手,像是要把这件事敲定,“唐誉,你现在的感情太冲动,不懂什么叫良人,这件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
  “不是,我知道。”唐誉站了起来,“我知道什么叫‘良人’,当年我爸爸妈妈也知道,你和二大妈也是年纪轻轻就知道。我不止想和白洋在一起,我还想让他进入咱们家,他应该是没有什么家人了……”
  “这个确实是。”水生适时地说。
  果然!唐誉心里一酸:“二大爷,我不会和家里人吵架,我也不会为了爱情和你们吵架。但是,我想让你们试着接触接触他,好么?再有……当年要不是你说指腹为婚,我也不会直接多了5门亲家……”
  “二哥,这个确实是你的错。”唐爱茉都无奈了。
  唐尧也无奈:“我当时随口一说,桌上那些人都嘻嘻哈哈笑过就算,谁想到有人当真!”
  “所以我要和杨家的父母当面说,包括以后的王家,这些都是我的工作,然后……我再慢慢将白洋带进来。他人很好,非常优秀,他是一个……”唐誉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形容词,“万里挑一的人。”
  要不是唐麟在,谭玉宸真想给少爷鼓鼓掌。
  “不行,这件事不能草率,慢慢再说。你公布爱人这件事,我姑且当你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唐尧仍旧不为所动。
  “好吧,我会证明我们不草率。”唐誉并不灰心,二大爷说“慢慢再说”,那就是有的说,急不来。
  这顿饭,唐誉吃得还挺开心,这样的家庭氛围他也想让白洋感受。离开之前,家里人还给他塞了好多水果,都让谭玉宸拎着,唐誉挨个儿亲了亲他们,亲到二大爷面前就有些怯怯的。
  “干嘛!”唐尧吹胡子瞪眼,“亲什么亲?还不赶紧走?”
  “好的好的,二大爷拜拜!”唐誉抱了下二大爷,带着老六夺门而逃。
  家里安静了,唐尧的怒火还没消散,半分钟后,他扭头看向水生:“水儿,我刚才的力度怎么样?”
  “二哥……”水生向他投去谴责的目光,“饭前的话有些过了,小宝今晚吃得都不多。”
  “你这个小兔崽子,不知道收着点儿啊!让你教训他几句,没让你骂他!”唐爷爷一巴掌抽在了二儿子的后背上。
  唐尧摇了摇头,得嘞,从小到大唐誉面前的恶人都是我,你们有本事你们去骂他啊!
  回去的路上,唐誉一路哼歌,这算是结婚的第一步,以后慢慢推进。医院不远处有一个超市,唐誉一眼看到白洋的车停在路边:“停一下,那不是他的车么?”
  谭玉宸停好了车才看车牌号:“还真是,大概是在超市里买东西吧。咱们别进去了……”
  不等他说完,唐誉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人是杨宇文:“喂,文秘书,有什么事?”
  “唐组长,刘琮走了。”杨宇文说。
  “什么?”唐誉的眼睛顿时瞪大。
  杨宇文也很惋惜,明明救命钱已经到位。“刘琮老先生……刚刚离世了。他的家属和我联系,让我谢谢你对他家的全力相助,谢谢你帮他们要回了那笔钱,但是……”
  蹭一下——
  唐誉的右耳耳道尖锐地疼了起来。
  疼得他手机都不能拿住,滑落在大腿上。他一只手按住车前方,一只手按在右耳上,疼得他眼前一片白光,像是人工耳蜗被活生生扯了出来。
  刘琮,死了?
  自己费了那么多功夫,帮他要回了画,帮他找到了买家,走合同走保险走了所有能走的流程,终于把钱汇到他账号里,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豆大的冷汗从唐誉额头冒出来,他仿佛亲眼目睹刘琮最后的痛苦,还有他家人的无助。如果自己再快点儿呢,是不是就能救他?
  “唐誉?唐誉?你怎么了!”谭玉宸擦着他的脸问,“要不要叫救护车!你怎么了?”
  唐誉摆摆手,不和他说。刚好这一幕被走出超市的白洋看到,他一惊,手里两个大塑料袋齐齐掉在地上,刚才他只是觉得那辆车眼熟,没想到挡风玻璃后头的人真是唐誉!
  唐誉疼得下了车,想要出来透透气。自己是不是救人救太晚了?为什么没能救回刘琮?
  迈出车门,唐誉靠在门上大口呼吸,身后的其他凯宴车纷纷打开了门,谭玉宸也下了车。
  “别动!唐誉你给我站着!”白洋在马路另外一边,就怕唐誉无意识地走动,他得赶紧过去,唐誉的情绪性耳痛又发作了!
  
 
第77章
  “唐誉!”白洋大声地喊。
  唐誉开始无意识地走动,每一次疼起来他都控制不住。
  他不知道是耳朵里面哪个部位坏掉了,但似乎和运动能力挂钩。就像有人头疼,走走就好了,剧烈的耳痛也会在移动中减轻。
  可刘琮怎么会去世了呢?他的家人该多难过,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唐誉眼前的一切静物都在发白,笼罩上一层不透色的白光。他的情绪也在剧痛中被拆分了,躁动、失望、退怯……所有支撑他的能量都在痛感里快速流失。
  “唐誉!”白洋还在过马路,车流密集,他一时过不去。
  可惜白洋的声音未能进入唐誉的世界,如果没有助听器,任何人的声音都不能进入他的世界。寂静当中只有疼痛,连呼吸都带着一丝丝的灼热,唐誉左顾右盼,他不知道自己找什么,或许只是想找一个答案。
  一刹那,耳痛再次袭来,唐誉不得不闭上眼睛,眯着眼睛看这个世界。而助听器成为了他的累赘。
  “唐誉你站住!别动!”白洋第一次觉得这些车怎么会这么快,北京限速多少来着?什么时候车这么多了?唐誉已经摘了助听器,完全听不到他在喊,白洋跟着唐誉的移动而移动,甚至顾不上眼前的车!
  滴——
  一辆轿车鸣笛,在方向盘喇叭上按到底!刺耳的声音让白洋如梦初醒,在鸣笛和呼啸的风声中站住脚。车身几乎是擦着他的衬衫而过!紧随其后的是放下的车窗和暴怒的司机。
  “找死啊!瞎吧!赶着投胎啊!”
  骂声不绝于耳,可白洋置若罔闻。他对着谭玉宸喊,对着唐誉的保镖喊,生怕唐誉再次在路面上移动。他来不及和他们解释,因为白洋也解释不清楚唐誉的神经性耳痛从何而来,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大四了。
  唐誉说,这是从他大一开始的毛病,有时候只是微微疼,有时候疼得眼眶眦裂。有时候就疼一瞬间,有时候能疼上很久。他吃过止疼片,不管用,唯一的缓解方式就是移动。
  在那些发作的夜晚,白洋陪着他绕着首体大的校园一圈又一圈、几圈又几圈地走着,像走一条没有结束的轮回。中途他们会碰见很多同学,或者走累了,两个人买个冰棍,再稍作休息。
  春夏秋冬,正午凌晨,唐誉只要走走就好,他们脚步遍布四季,走穿了时间。
  只要走走就好……走哪儿去!你给我老老实实站着!
  白洋终于冲破了车流的桎梏,从马路的另外一边冲到了这一边,好似冲破了无形的交界。唐誉脸上的汗水铺在苍白的皮肤上,那眼神像是被火烧掉了一层皮肤,他不知道白洋来了,他只知道自己停了。
  “要不要叫救护车!”谭玉宸没见过这种状况。
  这算不算自己的失职?他想这应该算是。自己陪着唐誉一起长大,可是在关键时刻却没法判断他到底怎么样了。唐誉又转了个身,好似被他们堵住了前面就打算从后面走,谭玉宸再次一把拦下,求助白洋:“要不要叫救护车!”
  “没事,没事,让他走走。”白洋气喘吁吁,恨不得把这条路都封锁起来,弄出一块无人区让他溜达,“他怎么了?谁刺激他了?”
  “他接了个电话!”谭玉宸只知道这个。
  电话?不会是唐誉家里人吧?他们是不是把自己的出生背景告诉他了?这是白洋的第一个想法,浮躁的疑惑顿时变成了困窘,好像连他的耳朵都要跟着疼起来。他现在也正处于失控边缘,每一次和家里人见面,他都变得更加易怒,冲动,黑暗,变得不像他。
  大街上,路人们来来往往,偶有人驻足,看不出这几个高个儿男人在聊什么。
  “他是……耳朵疼,你们让他走走就好。”白洋不敢问了,又补充一句,“带他到安全的地方去。”
  “耳朵疼?怎么会?”谭玉宸也在冷静的过程里,还好有白洋,不然谁也解不开当下的谜团,“可是,唐誉今年复查过,医生说他的耳朵没问题,没有恶化。”
  恶化?还能恶化?他的耳朵还能恶化成什么样!白洋好像和唐誉的人生发生了严重的错位,他一直以为唐誉美满幸福,可自从重逢,白洋就像被一堆疯长的荆棘包围了,被它们追上了脚步。
  唐誉身上不曾被发现的死角朝他蜂拥而来,割开了无数伤口。
  直到这时候,唐誉才从足以让他疼昏的困境中挣脱出来,大汗淋漓地看着白洋,好似看到了自己生命当中的缺口。“白洋。”
  “我在呢。”白洋迎着伤口的切面走过去。
  “刘琮走了。”唐誉勉勉强强地出声,说话的振动也成为了耳痛的增幅器,“刘琮他死了。”
  白洋被唐誉的情绪掀起惊涛骇浪的一角,他看着唐誉眼睛里的那片空洞,摇了摇头说:“不怪你。”
  唐誉一定会怪他自己,白洋太了解他。
  “我陪你走走吧。”白洋又松了口气,不是自己的事。
  这回,保镖们跟着他们,不敢离太远。前头两个,其余的都在后头。谭玉宸离最近,时时刻刻盯住路人的手。唐誉走得缓慢,随着夕阳被云层吞没,他脸上的汗珠也被光线擦了去。影子无限拉长,白洋暂时先不和他说话,一直到唐誉戴上了助听器。
  “好点儿了?”白洋马上问。
  “嗯,好多了。”唐誉终于等到耳痛这位不速之客离开,但耳道深处仍旧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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