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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重生日常(穿越重生)——焦糖冬瓜

时间:2025-05-20 11:12:57  作者:焦糖冬瓜
  当梁老师将幕布揭开的时候,画室四周响起了一阵惊讶声,因为这尊石膏像没有明确的五官,眼窝略微凹陷,鼻梁起伏没有线条感,是个半成品。
  “画画,有的时候也需要想象。”梁老师将手轻轻放在石膏像上,“光线,明暗都已经在这里了,请大家自行将这尊石膏像想象成你们心中的某个人,然后把它画出来。”
  姜若棠猜测,梁老师想要训练他们的并不是人物五官的形,而是光影在脑海中的成像。
  大家小小地议论了一会儿,还是开始画了。
  如果是从前的姜若棠,画的必然是白映川。
  白映川的五官,各个角度线条的起伏就像烙印一样镌刻在姜若棠的脑海里。
  但现在,这个形象逐渐模糊了。
  又或者说没有意义,无法激起姜若棠地创作欲望了。
  但这并不代表,姜若棠的脑海中没有其他的,更重要的存在。
  姜若棠很专注,画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旁边的同学偶尔会看过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姜若棠是白映川的狂热爱慕者,他画的白映川不仅惟妙惟肖,而且特别有美感。
  梁老师揣着口袋,不紧不慢地在学生之间走动,当他路过姜若棠的时候,视线瞥过姜若棠的画板,下意识驻足在了他的身边。
  姜若棠就像什么都没感受到一样,一层一层描摹光影,直到这一晚的课时结束,姜若棠呼出一口气将画笔放在画架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站着人。
  一回头,姜若棠就看到梁老师抱着胳膊,托着下巴正在审视和思考的样子。
  “梁老师……”姜若棠被惊到了,他完全没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嗯。”梁老师很轻地应了一声。
  因为梁老师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其他同学早就很好奇了,都想看看他画成了什么样子。
  “诶,姜若棠今天竟然没有画白映川?”
  “那他画的谁?”
  “不知道,但是好……”
  旁边的同学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很美。”另一个女生开口道。
  画面上的是一个男人,细腻俊美的五官,颌面利落而冷峻,但在姜若棠的笔触和光影交融之下隐隐透出温柔缱绻来。
  无论谁看着这幅画,视线不知不觉被吸引进画面里。
  “你的技法比起上学期集训的时候,退步了。”梁老师开口道。
  姜若棠的指尖颤动了一下。
  他当然退步了,上辈子从父亲出事开始,他就没有怎么再画画了,直到自己罹患癌症住院了,再也不用吃着林鹿给的空气大饼为白映川燃烧光和热了,他才静下心来再次拿起画笔。
  画公园里的松鼠、树木、老人,画身边重要的人,比如赵长烽,赵云疏还有……陆归帆。
  完全都是凭心下笔,消遣时间和寄托想念。
  “对不起,梁老师……我有段时间没用功,所以生疏了。”姜若棠低下了头。
  “下课了你留下来,我们谈谈。”
  “嗯。”
  姜若棠深吸一口气,自己还妄想考首都美院,且不说文化分……现在看来艺术分也是大问题了……
  梁老师没有多说什么,到旁边去指导其他的师兄师弟了。
  一位师姐离开的时候凑到姜若棠的耳边小声说:“虽然梁老师说你技法退步,可我觉得好极了。”
  “谢谢。”姜若棠全当对方安慰自己。
  “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想到一个词。”
  “什么?”
  “久别重逢。”
  师姐见梁老师的目光扫过来了,立刻转身跑了。
  终于画室里其他同学都走了,就剩下姜若棠坐在原处。
  梁老师来到他的身边,和他并肩坐下。
  “这是谁啊?”
  “啊?我……我一个同学。”
  梁老师笑了,“只是一个同学?你知道好的作品传达最多的是什么吗?”
  姜若棠回答:“作者的思想?”
  “哈哈哈?思想这个东西难道不像语文考试里的阅读理解,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背影、小橘灯或者荷塘月色,为什么要有标准答案?”
  “那是什么?”
  “是情绪。”梁老师看向姜若棠,“我看着你下笔,看着这个形象越来越清晰,想到的第一个词也是‘久别重逢’。信任、眷恋还有克制着想要奔赴向他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让人动容。
  姜若棠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低声道:“他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也是最重要的朋友……但是现在,我们没有那么好。”
  梁老师看着姜若棠低垂的眼帘,很淡地笑了一下。
  “我有三个名额,选送十八到二十一岁学生的作品去参加傅春石老先生举办的‘原石’艺术展。”
  “哦。”
  傅春石是现代艺术大家,为了发掘国内的书画艺术人才,启动了一个“原石”计划,就是让还没有进入各大美院热爱绘画的人参赛,哪怕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只要入围了,傅春石先生都会对对方重点培养,甚至成为对方的引路人。
  已经有一位师兄和师姐的作品被选送过去了,他们都是技法精湛被其他美院的导师早早看中的“后浪”。
 
 
第20章 我的眼睛没有这么好看
  “你这幅画很好。争取一下你那位朋友的同意,如果需要授权模板我这里也有。这幅画可以送展。”
  “哦……嗯?梁老师你说什么?”
  姜若棠觉得要么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要么就是脑子里的水还没有倒干净。
  “如果能争取到你那位朋友的同意,就把这幅画送去参展吧。”梁老师看向他,“你年纪还轻啊,怎么就耳背了?”
  “可是……可是您刚才不是说我技法退步了吗?”
  “技法是退步了,但架不住你有点天赋。纵然退步了,也在你同龄人的水平线上。”
  梁老师半带调侃的声音,让姜若棠耳朵都红了。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机会,自己从前在画室里学习的时候想都没想过。
  可是,为什么上一世自己没有得到这个机会,但这一世技法都退步了,梁老师反而推荐他去参赛呢?
  “梁老师……除了技法生疏了,我的这幅画和从前有什么不同?”姜若棠好奇地问。
  “过去的你着重于精准,比如线条轮廓的形,还有明暗的分布。现在这幅画,虽然没有那么精准,但也更潇洒写意了,整幅画都是饱满的有层次的情绪,让看着这幅画的人能感受到你的心。”
  这是许多成名的艺术家都未必能办到的事情。
  当然,这句话,梁老师没有说。
  得到梁老师的肯定,姜若棠内心深处的快乐藏都藏不住。
  但是很快,他那颗雀跃的心就快速冷了下去。
  因为他想到了上辈子,当自己将那本画满了白映川的速写本递给对方的时候,他看到的是白映川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在大家的赞美声中敷衍地点头,然后白映川在课后把姜若棠拽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他说,如果姜若棠再一直看他、跟着他、像神经病一样画他,就会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大导演的儿子脑子里都装了什么东西。
  姜若棠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茫然地看着白映川的眼睛,他褪下了温和的伪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年少的姜若棠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只是画了他,在白映川的心里就那么罪大恶极呢?
  许多年后,在病榻上午夜梦回,姜若棠忽然想明白了。
  是情绪,就是自己速写里透露出的情绪让白映川厌恶。
  白映川想要自由,不想被粉丝裹挟,他经历过被跟踪,被偷拍,被黑粉P成难以入目的照片在网上流传,姜若棠这样事无巨细地把眼中的他画下来,甚至在画笔下倾注了热烈的爱意,当敏感的白映川翻开画册感应到这些情绪的时候,就变成了露骨的骚扰。
  林鹿和白映川的关系一向很好,他恐怕早就知道白映川的雷区是什么,所以才会故意建议姜若棠把自己的画册作为欢迎礼物赠送给白映川,早早地在白映川心里埋下了厌恶姜若棠的种子,在之后的日子里生根发芽,遮天蔽日,真是心思巧妙啊。
  “姜若棠,你在想什么?”梁老师的声音把姜若棠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想,我还是别用这幅画参赛了。”
  姜若棠一点一点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梁老师的眉心蹙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才画这幅画的。”
  如果陆归帆看到这幅画,万一像白映川那样讨厌我呢?
  毕竟现在的自己和他并不相熟,贸然去找他,告诉他自己画了他的样子,他会怎么想?
  “信任、想念还有好感,都并不需要得到对方的同意才能产生,这些是本能。你的画也是一种语言,如果对方和你的画作有共鸣,你们就是心有灵犀的朋友。你既然把他看得那么重要,我相信他也一定能读懂你的语言。”梁老师开口道。
  尽管心中仍旧忐忑,但是姜若棠忽然产生了一种很想让陆归帆看到这幅画的冲动。
  “我知道了,老师。”
  “你要赶紧做决定。明天再不送出去,就来不及了。”
  “啊?这么急?”
  “这不是挺好,免得时间太充裕了,你又在那里想东想西。”
  梁老师的笑容里像是看透了一切。
  姜若棠离开了画室,坐在回家的车上,满脑子都是梁老师说的话。
  重生之后,他根本还没有和陆归帆说过几句话,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非常奇怪?
  但是姜若棠也在心底相信,无论是二十八岁还是十八岁,陆归帆都是陆归帆。
  他发了条信息给对方:[在吗?]
  发完之后,姜若棠自己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又发了“在吗”,这感觉就像多年未联系的老同学打算来借钱。
  但是陆归帆的信息再一次秒回:[未来几十年应该都在。]
  看着这行字,姜若棠差点笑出声来。
  陆归帆可不怎么上网看段子和网络时髦用语,这就是他原汁原味的回答。
  姜若棠:[那你在哪里啊?方便我去找你吗?我有件事情需要争取你的同意。]
  这个时间,学校的晚自习应该结束了,陆归帆应该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
  陆归帆:[你到明湖路上的便利店找我吧。]
  姜若棠让小高马上开车过去,当车停在便利店的门口,姜若棠从玻璃墙看过去,只见陆归帆竟然穿着员工的衣服,坐在收银台前看书。
  他垂着眼,幸亏他的鼻梁够高够挺拔,不然怎么架得住那副又沉又重的黑框眼镜。
  当姜若棠进去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机械的“欢迎光临”。
  陆归帆抬起眼看向姜若棠,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来了。”
  “班长?你在这里打工?”
  “嗯。”
  “学校不允许吧?”姜若棠知道陆归帆家境一般,而且还有一个吸血虫一般的叔叔,陆归帆想要打工补贴家用也是正常的。
  “你要告状?”陆归帆淡淡地反问。
  “肯定不会啊!我是担心这里离学校太近了。你们年级前三的竞争那么激烈,万一有人告状影响你奖学金呢?”
  陆归帆垂下眼,很淡地笑了一下。
  “我只是帮邻居看一下,他十一点就回来了。”
  “哦。”姜若棠放下心来。
  “找我有什么事?”陆归帆一边说,一边向后拽过来一把椅子给姜若棠坐。
  这还是姜若棠重生之后第一次和陆归帆这样肩并肩坐着。
  “我今晚不是在画室吗?我的老师觉得我今天的作品很好,想要送去参加一个比赛。但我画的是某个同学的肖像,得取得对方的同意。”
  说完,姜若棠的双手扣住椅子的边缘,本来做好心理建设已经不紧张了,但现在又忐忑了起来。
  “你又画了白映川?想要我帮你去说?”陆归帆反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归帆的声音好像比刚才更凉了。
  “不是。”
  “如果你画得是林鹿,应该可以自己去说,不用来找我。”
  “也不是。”姜若棠一边说,一边把背上的画筒拿下来,把里面的画倒出来,递给了陆归帆。
  “你让我看?我不懂画。”陆归帆说。
  “你先看下吧。”姜若棠吸了一口气。
  唉,想他姜若棠面对大导演、大制片都能侃侃而谈,但是面对陆归帆的怯懦感仿佛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
  近情情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陆归帆缓缓将画展开,大概是听到姜若棠说这幅画可能要参加比赛的,所以显得格外小心。
  他的目光长久停留在画面上。
  晚上的便利店没有人,安静到隐隐只能听见冷柜制冷以及姜若棠的心跳声。
  良久,陆归帆开口道:“你……这画的是谁?是演员还是电影画面?”
  姜若棠傻眼了,难道梁老师说的是真的,自己的技法退步太大所以人物的形抓得太不准了,导致陆归帆认不出来这是谁吗?
  好一会儿没听见姜若棠的声音,陆归帆侧过脸看向他。
  “这是你……没戴眼镜的样子。”
  “嗯?”陆归帆下意识抬了一下眼镜,“我没有在你面前摘过眼镜,你怎么知道我没戴眼镜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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