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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近代现代)——彩云归

时间:2025-05-20 11:48:55  作者:彩云归
  画上是远山和凉亭,间或有几株松柏,另外有几处点缀着其他山石的影子。
  画面很有意境,有恰到好处的留白,黑白灰交织成如诗如梦的画卷。
  牧霖是在下午开会前刚完成这幅画,完成后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人摇晃了下,为了保持一会儿的开会状态,他拆出一片止疼药吃掉,打工人哪有不辛苦的,他好歹是坐在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办公室里画画,牧森却是在非洲顶着大太阳做通信援建,远比他辛苦数倍。
  不过上午再画这么一幅画对他的身体透支有些严重,原本已经被退烧药压下去的温度开始有反弹的趋势,希望能撑到一会儿开会结束再反弹。
  他站起来时跟身边的白霜序说:“师兄,下午开完会后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早点走,明天请一天假。”
  白霜序转头看牧霖,差点被他的脸色吓一跳。
  牧霖看上去像是为公司鞠躬尽瘁,连续熬夜通宵肝了好久的样子,精神萎靡,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连忙说:“休,你申请我立刻就批,开完会你就走,千万别累出问题来。”
  牧霖勉强笑笑,抱着入职后领到的macbook去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时谢安景和楚年已经坐在里面,另外一边坐了两个建模组的人。
  谢安景把午饭带到后就去动捕组那边,没顾得上再回九层,所以也不知道牧霖的脸色怎么样,但对方进会议室后他看了下,立刻皱紧眉头。
  牧霖的脸色很不好,比上次坐他车回家时看起来还要不好,整张脸仿佛被灰败笼罩着,看起来摇摇欲坠,走路都快走不稳。
  他在对方落座后发消息:开完会你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来
 
 
第19章 开会
  会议还没开始,大家都在小声说话,牧霖就给谢安景回:已经跟师兄说啦,开完会就走
  谢安景松一口气,但也没有松太多。
  他跟牧霖说过可以推迟三天交稿,但对方似乎从来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一直按照最初说的项目进度来。
  而那个项目进度必须每天不停地画才能交稿,如果效率不够高的话还要熬夜通宵。
  他不知道牧霖究竟画了多久,之前出差时看到对方ER很晚还在线,他发过消息催促,但牧霖后面就在固定时间登出ER,他也没办法了解对方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电脑面前。
  他平时工作很忙,虽然现在因为Z9项目研发的关系,他卸下大部分幻核的管理任务,但不是完全没有,他这些天偶尔忙管理,经常开会,还出差去别的地方,在工位的时候不多,也总说项目的事情。
  但每次他在工位时,牧霖都坐在不远处安静地画画,十分认真。
  从一个上司的角度来说,手下有这样安静干活努力赶工,提前高质量完成工作的下属,他应该感到开心。
  这种下属很让人省心。
  但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些是用牧霖的身体健康换来。
  那天从家离开时好不容易变得红润的脸色此刻早就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像是连续熬夜通宵好几天,没了精气神。
  身边的楚年清清嗓子,让牧霖把画投屏出来。
  随着一幅幅原画的展示,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白霜序首先夸赞:“原画这么完美,让我觉得哪里要微调都是罪过。”
  楚年发言:“这该让建模说。”
  建模只能表示:“我们尽力,但有时质感和一致性很难做。”
  当着项目制作人兼顶头上司的面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其实内心超想吐槽,原画师你尽管画,能做到一样算我输。
  然而谢安景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他本科做3A大作时也学过建模,这一两年也时不时会回顾一二再学些新技术,很清楚建模能建成什么样子,直接说:“我会帮忙做基础建模,应该不用微调。”
  原画是美术生,建模是雕塑生,一个2D一个3D,建模要360度旋转还要加光影效果,很多时候会这个角度跟原画很像,那个角度跟原画不像,建模难做。
  不过因为他们游戏地图多副本多各种支线剧情一大堆,所以对于一般机型来说美术资源压缩得很厉害,建模并不那么困难。
  但他们也为一些配置拉满的高端机型提供资源全开的版本,这种时候建模还是很有难度。
  不过Z9到底不是换装游戏,对质感要求不高,主要是场景建造和人物形象方面要把关。
  然而看到最后一幅时画风突变,从梦幻朦胧的西幻变成中式的水墨画。
  白霜序惊讶地看着屏幕里那副水墨画,“漂亮是挺漂亮,不过这是画来做什么的?我记得计划里好像没有这幅图。”
  “是没有。”牧霖承认,努力忍着身体上的难受用平稳的声音说:“但我今早回顾这些图时觉得画风太单一。Z9项目的核心玩法之一就是探索世界,开放度自由度很高,给玩家带来惊喜,在各种地方埋彩蛋。根据我从前玩游戏的经验,如果在满是西幻风格的副本尽头,看到一幅唯美的中式水墨画会觉得很惊喜。”
  “画上我特意做了留白,留白处可以题字,甚至还可以设计一个中式风的boss,当然这具体看策划的意思。”
  “至于字……”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谢安景,“我觉得谢神的字就很漂亮。”
  他没注意说完这句话后白霜序的脸色僵了下。
  学美术的很容易注意到谢安景的字,之前白霜序也问过,说游戏里一些字可以让对方来写,付商稿的费用,但谢安景没答应。
  虽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制作人不想在游戏里题字,但想了想谢安景在社交媒体上低调的性格,以及公私分明的界限,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可能写字在谢安景心中是很私人的事情,不会带到游戏里中。
  闻言他正想搪塞两句拒绝时,就听到谢安景说:“可以。”
  白霜序恍惚了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牧霖说就同意,他说就不行。
  这算不算是幻核驰名双标。
  谢安景此时没有继续看那副水墨画,凝视着牧霖说:“这会让玩家觉得很惊喜,尤其是绕着一整个西幻副本地图跑时。”
  楚年倒是没想那么多,津津有味地对着那副水墨画研究起boss,比如该有个什么形象,该加什么样的数值和难度这些,自己在记事本上写了几笔后就跟谢安景商量:“谢神,我觉得……”
  谢安景本来应该听楚年在说什么,但他其实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完全不知所云,脑子里想的都是牧霖的声音。
  他只听到牧霖的声音有些哑,嗓子应该很难受。
  他可能,真的是没得救了。
  楚年念叨了几分钟,发现谢安景似乎神游天外,就问:“谢神,想什么呢?”
  谢安景回过神来,立刻说:“所有的原画都没问题,画得非常好,接下来是建模的事情,如果需要微调就联系白霜序商议,白霜序搞不定的再说,先散会吧。”
  牧霖听后松一口气,他感觉是真得撑不下去,止疼药和退烧药都慢慢在他身上失去作用,体温上升,头疼加剧,现在只要站起来就会觉得天旋地转。
  他从小到大有过很多次这种经历,多到他都数不清,他这是头疼外加发烧。
  从前家境好时会被父母送到医院丢给医护不管,后面父母去世,牧森就在寝室里陪着他,给他喂药物理降温等等,实在不行再去医院。
  因为没钱。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远没有到要去医院的地步,只是可能没力气坐地铁回家,他决定今天奢侈一把打车回去。
  希望明天病能好些,他还跟中介约了看公司附近的房子。
  现在要开始坐班,可能还常常加班,住在公司附近会方便很多,来回通勤真的会熬坏身体。
  这样想着,他抱着macbook幽魂一般地走出会议室,把笔电放在工位上,关掉iMAC,连包都没力气拿,只随身带着手机和证件,打算下楼离开公司打车回家。
  如果租房重签合同还需要身份证,他得带回去。
  开完会是下午三点多,办公室里大部分人都在办公,他独自踉跄地走到电梯处,再也支撑不住,单手撑着头。
  他天旋地转,呼吸都是灼热的,还头晕头疼地想撞墙。
  他听到“叮咚”的电梯开门声,抬脚想走进去,却差点头晕摔倒。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他,谢安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皱紧眉头看着他。
  牧霖抱着macbook游魂般地离开后,他看着对方瘦弱的背影耷拉下来的肩膀以及漂浮的脚步,怎么看怎么放心不下,楚年说的话完全听不进去,干脆给对方扔下一句“之后再说”就也跟着离开会议室。
  他看到牧霖把电脑放在工位上,只拿了手机和证件就直接离开办公室。
  他闭了闭眼睛,说不清为何那般放心不下,还是跟着一起出去,跟到电梯前。
  现在看来他很庆幸跟过来,不然牧霖这样很可能会倒在路上。
  他扶着人时碰到对方的胳膊,只觉温度烫得惊人,就伸出手背去试牧霖的额头,温度同样烫得惊人,甚至比胳膊还烫些。
  牧霖在发高烧,烧得很高。
  他低声问:“你在发烧,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牧霖的CPU仿佛已经在数天的画图和今早的水墨画里烧干,会议室里开会就像是他的回光返照,他看到谢安景后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被人扶着上电梯,下到地下一层后他才想明白整件事情,晕乎乎地说:“谢神,我……”
  但他话没说到一半就头疼得想吐,忍不住偏头干呕出声。
  这次谢安景没有再和他商量,直接半扶半抱着把人带上车,导航去这附近的医院。
  牧霖被放在副驾驶的位置,随着车开动后半靠在副驾驶上缓了缓,终于缓过来。
  他看到身边正在开车的谢安景以及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意识到对方大概是想带自己去医院。
  他连忙阻止:“谢神,不用麻烦你带我去医院,我打车回家就行。”
  但话刚说完他就头疼得皱紧眉头,难受到想哭。
  刚才谢安景扶着他的动作很小心没让他感觉更难受,但他说完话后却觉得现在的状况是连说话都会想吐的可怕。
  谢安景在开车,抽空看了牧霖一眼,发现对方闭着眼睛皱紧眉头,明显很难受。
  他心中焦急,却不想把人吓坏,努力将声音放温和,但还是掩盖不了其中的强势,“你先躺着休息,马上就到医院。”
  他的确不是一个随和的人,只是很多时候为了适应互联网公司的气氛磨平原有的棱角融入环境,他原本的性格冷漠高傲又强势,只是工作后更加内敛,将这些性格藏在骨子里。
  从前他确实若有若无地在牧霖面前隐藏自己的高傲和强势,努力表现得温和又平易近人,但看到对方现在病成这样还想着跟他划清界限,忍不住流露出强硬的一面。
 
 
第20章 过界
  到医院停车场后,牧霖已经变成睁开眼就是天旋地转的状态,他依稀感觉到谢安景让他在车里等一下,自己先下车。
  他努力试图理出思绪,想谢安景去做什么了,但不到两秒钟又头疼得想不了事情。
  头疼时很难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撑着头疼画图那么久,现在终于熬不住,想不了一点事情,智商仿佛都随之远去。
  不过谢安景很快就回来,跟着对方一起回来的是一张轮椅,他被扶着从副驾驶的位置站起来坐在轮椅上,谢安景推着他走。
  牧霖的手肘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单手撑着头,感觉全身上下哪都难受,还发高烧。
  原本他在夏天不太容易生病,但可能最近太累免疫力降低,被细菌或者病毒入侵了。
  不过他还算年轻,高烧通常打不倒他,原本的计划是打车回家,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一晚,应该就会好很多。
  看病要花钱,他虽然入职,但社保有滞后期,需要连续缴纳六个月才能用,现在去看病花的是自己的钱。而看病通常不便宜,他这么一趟进去可能没有千八百出不来,他不想花钱。
  但他现在好像阻止不了谢安景的举动,也没力气阻止,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困难。
  轮椅推到医院后,谢安景记得牧霖放证件的位置,低声跟他说了下,没等回应就拿走身份证,想也不想地挂了特需号。
  等特需号时有护士过来抽血,牧霖昏昏沉沉地被对方抽血,大概是半个小时后抽血结果出来,谢安景带着抽血结果推他进诊室。
  他想问这样是不是很耽误对方工作,想说不用来医院他回家自己吃药扛着就行,但此时说话对于他来说都已经是奢侈的事情。
  进诊室后医生看过验血报告,说是典型的细菌感染,之后又问牧霖现在的身体状况。
  谢安景代为回答:“高烧,刚才护士量过是三十九度五,应该还有头疼等症状。”
  他站在电梯门口时看到牧霖痛苦地抱着头,眉头紧皱,应该是头疼。
  医生听后又问既往病史。
  这个谢安景不知道没办法回答,低头看了看牧霖,觉得对方可能难受得回答不出来,刚想问医生既往病史可不可以不说时,就听到牧霖强撑着回答:“卵圆孔没闭合,情况比较严重,容易偏头痛发作,体质不好,一换季就发烧感冒。”
  他难受得厉害,说话很艰难,原本不打算说什么,但听到医生问既往病史后还是努力说,怕不说出来医生不知道情况乱开药。
  其实他那已经不是偏头痛,是整个头都在痛。
  谢安景顿时僵住,他从不知道牧霖居然有这样的身体状况。
  医生一听就知道牧霖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也有针对性地开药治疗,同时还问:“平时头疼时服用什么止疼药?”
  “曲-坦类。”牧霖说着又头疼得干呕下,“不过效果不大。”
  “服用过阿-片类么?”
  “没。”牧霖可能是又头疼,说话的气息不稳,“不,不想吃。”
  医生没有勉强,偏头疼不是什么大病,通常忍一忍就能忍过去,何况患者年轻估计恢复得更快,很多阿-片类的止疼药说是弱亲和,但不是完全没有依赖性,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
  他叮嘱:“最近是不是累到没有好好休息或者在外面吹风,导致头疼发作?你这种身体要注意休息,不然就是很容易头疼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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