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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爱的小仆人(古代架空)——牧童神乐

时间:2025-05-21 06:13:18  作者:牧童神乐
  阮珩不以为意,在海边哪家不吃这些?
  就是渔民家里日常也到礁石上敲鲍鱼吃,因此除了鱼翅难得,鲍鱼海参什么的都悄悄买来给他吃过不少了。
  可是,自己买来吃,跟别人有求来送礼,还是不一样的。
  “你收了?”阮珩有些惊讶地问。
  刚来的时候,阮珩就跟松云说过,任何人来送礼,都不要收。
  “我……”松云有些支支吾吾地,点了点头。
  “她说,她兄弟就是出海捕鱼的,所以自家就有很多海产,不过是出门的时候顺手拿了些给我,就跟,就跟平日里邻居互相送点吃的是一样的……”
  阮珩心里直道失策,他虽然对这种变相的贿赂早有防备,但他忘了,松云在公府里被养得心大眼大,不知道什么算得上贿赂、什么不算。
  他一向只知金银珠宝是贿赂,不知道在这小地方,连吃的东西、特产之类的也算。
  松云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错事,嗫嚅道:“她还说,之前我们从京城带来送给她的时兴料子,她也没有回礼呢,所以就拿这个……那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主簿的太太和其他几个,我也没办法不给她面子呀……”
  “官人,我是不是办错事了?”他一脸担忧地问。
  不能怪松云,向来人送礼,总是会找许多理由、兜很多圈子的。
  松云没见过这种局面,不知如何回旋,自然就被轻易装进了套子,不好拒绝了。
  不过,阮珩也得先问明了情况才行。
  “你收了她的东西之后,她有没有求你办什么事?”
  松云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迷迷糊糊地说:“没有啊。”
  这不可能,鲍鱼在这里可能不值钱,但鱼翅可是鲨鱼,不说难得捕捞到一条,就是晒干制成成品的功夫也是了得的,即便在海岛,也是贵重的,并非人人吃得起。
  一个县丞一年能有多少俸禄?
  何况此地百姓无钱无粮,就算官员想搜刮贪污,也贪不了多少,能弄来这些送给阮珩,也必是不容易的,一定是有所求。
  阮珩便让松云坐下来,慢慢想。
  “你再想想,她后来有没有说什么,提什么?”
  “没有呀……”松云绞尽脑汁,最后才说,“她就是说了些闲话,说她家官人这些天中暑了,还说从前他是习惯了午间要歇息一个时辰避避暑气的,如今有公差辛苦,所以就这样了,我还拿了咱们从京城带来的薄荷膏和藿香水给她呢。”
  看来就是为这事了,阮珩想。
  松云是个傻的没听出来,可阮珩听出来了,县丞所求的,多半就是那午休的一个时辰。
  松云刚才说,他们是好几家一起来的。
  恐怕这礼就也不是县丞一家送的,而是几家凑的,都是为了那一个时辰的午休……
  向来下官贿赂,不外乎求官求财,也只有琼州此地的官员,都自知升迁无望,求财更是做梦,因此也就是图个清闲自在了。
  阮珩叹了口气,好在求的只是这个,他倒还能松一口气。
  可是松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已经眼泪汪汪起来了:“官人,我是不是不该收这些呀。”
  “是,”阮珩说,“下次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
  他本来想说弹他脑门儿什么的,逗他一下,结果松云已经崩不住哭了起来。
  “我错了,呜……再也不敢了!”
  他粘在阮珩怀里掉眼泪,阮珩才意识到他恐怕是为了收这点东西惴惴不安了好一阵了,便心疼起来,赶忙安慰道:
  “没事没事,吓唬你呢,不妨事。”
  “真的吗?”松云眼泪汪汪地问。
  阮珩说:“真的没事,就为这点东西,你担心了一天?”
  比起收礼物的后果,他更在意的是松云一天到晚心里都担忧了些什么。
  松云撅着嘴,说:“也没有,她们来跟我打牌来着,玩了一下午才走,她们走了之后,我才觉得好像不太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不能收礼的,我好怕你生气呀。”
  那还好,阮珩想,多亏松云笨,反应得慢,不然就为了这件小事惴惴不安一天,伤了身体,倒是不值得得多了。
  “我何时生过你的气呢?”阮珩说,他有些哭笑不得,实在不知松云在怕些什么。
  “没,你从来没跟我发过脾气的。”松云靠在他胸口说。
  “那你怕什么?”阮珩给他擦了擦脸,问,“还是说,你就是想跟我撒个娇呢?”
  松云咕哝了一声,红着脸说:“才不是呢。”
  阮珩笑了起来,又好生安慰了他一番,给他出主意,说:“下回,别人再要给你什么,你就搬出我来,说我不准你收,就行了。”
  “嗯,我肯定不收,再也不收了,连一个果子,一个饼都不收!”松云连忙保证道。
  “也不能那样,”阮珩笑道,“日常里的吃食日用还是要往来的,只是贵重的不行,要是有什么拿不准的,你就都说要先来问我。”
  松云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
  阮珩便要往外走,松云连忙问他要去做什么,阮珩说:“把鱼翅拿到厨下,让厨娘发了做给你吃。”
  *
  鱼翅这东西本身几乎无味,要靠火腿和高汤慢炖,将鲜味炖进去了,才好吃。
  阮珩本来不知秦嫂子会不会整治,谁知秦嫂子本事极大,竟将鱼翅做得很好。
  阮珩将白嬷嬷请到上坐,又让松云也坐下,一家人围着那道鱼翅便准备开吃了。
  从前在家里,或到别府赴宴,阮珩都是吃过这东西的,所以都是尽着松云和白嬷嬷吃。
  白嬷嬷推脱说不敢吃,让阮珩三请四请地才勉强动了筷,尝了一小口,松云也举着筷子,等他娘吃过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就着汤吃了一口。
  “好吃吗?”阮珩问他。
  “唔……我觉得,”松云品了品,诚实地说,“还是咱们从江南带来的云腿熬的汤是香的,这个,鱼翅嘛,好像跟粉条差不了多少呢。”
  “说得这是什么话,”白嬷嬷道,“这个自然是极金贵的,怎会不好吃呢。”
  “嗯,”阮珩笑着跟他说,“那你就多喝些汤吧。”
 
 
第76章
  由于已经收了礼物,一不好退回,二不能当作没发生,阮珩也只好准许衙门里午休一时辰了。
  反正种稻的事已经商议得差不多了,阮珩亲自上报给知州大人,给所有愿意开荒种稻的农户免三年徭税,并且由官府派人送稻种去,指点农法,手柄手地让乡民种上稻子。
  这么一安排,县衙里的事情便又少了,而且琼州午间炎热,也的确容易中暑,最好回家睡觉。
  于是,虽然不合朝廷理法,但却还挺合情理的,阮珩虽然无奈,但既然答应了,自己便也一同午休起来,每天午间都回家吃饭。
  这日,阮珩又在午时回了家。
  松云最近经常饿得突然,一刻也等不得,因此没等到阮珩就先吃了饭,而他又孕中嗜睡,已然在歇午觉,睡得正香。
  松云睡相本是不好,也就是跟阮珩一起时才稍微老实一点,此时一个人午睡便原形毕露,像个八爪鱼一样霸占了整个床。
  因为热,他的被子也被缠在了身下,看着并不舒服。
  花衫还蹲在他头顶上,那小猫抄家的时候不知跑到哪里去躲着了,后来家中安定,松云到晴雪斋去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发现了它。
  一路带着到了琼州来,也是不容易的。
  那猫儿是狮子猫,如今长得个头大得很,又是蓬松的一个,成日跟松云依偎在一起,连睡觉时也不离开。
  它也不嫌热。
  松云的脸上热得都是汗,阮珩连忙把花衫端走了,又给松云擦了汗,重新给他调整到舒适的睡姿。
  “官人,你回来了……”松云感觉到阮珩来了抱着他,便在睡梦中咕咕哝哝地说。
  他惦记着阮珩要吃点心,便说,“桌子上有鲜椰,井水湃过冰凉的,还有……呼……”
  琼州虽然水果众多,可是也要看时节的,他们刚刚来时初入冬,有不少种果子可吃,如今快到年关,也就是椰子四季收成,还能喝上鲜的果汁。
  “还有什么?”阮珩贪听他那迷迷糊糊的说话声,轻声问。
  “还有,绿豆汤,我娘熬的,甜……呼……”松云说不了几个字,就又睡过去了。
  白嬷嬷是姑苏人,会用薄荷水煮绿豆汤,配上果脯和糯米,阮珩和松云都很爱这一口。
  因此,虽然有了厨娘,白嬷嬷还是经常亲自煮绿豆汤给他们喝。
  阮珩笑了笑,却没在意有什么吃的喝的,只是抱着松云,看着他的睡颜便怎么都看不够。
  松云的脸颊软乎乎的,靠在阮珩肩头有些挤得变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阮珩便趁机捏了捏他的脸,很开心。
  厨娘听说他回来,便连忙端了午饭来,阮珩只叫她别出声,自己悄悄地用了饭,过后,便回床上去,与松云同卧。
  午间悠长,阮珩也困了,便与松云一同入睡。
  长日深静,竟像仲夏一般安宁,外间只有虫语阵阵,令人心中安适。
  阮珩想到怀里的松云和孩子,就觉得稳当,睡得很香。
  过了不知多久,阮珩醒来,松云却还依偎着他睡着。
  他睡着热,中衣都掀起来了,光滑圆溜的肚子露在了外面。
  阮珩忍不住摸了两把,看里面鼓鼓囊囊的,便又轻轻拍了两下。
  松云扭了扭身子,哼唧了一声,不愿意让他拍,不过他在梦中也知道是阮珩在身边,便也没醒。
  阮珩看着觉得好玩,但怕他着凉,正准备给他衣服重新盖好,却突然发现,松云的肚子里面好像有些动静。
  起初,他怕是自己看错,便又看了半天,又用手像方才那般轻轻拍了拍松云的肚子。
  这回再错不了了,阮珩把手心贴在他肚子上,便感觉到里面好像有条小鱼似的,咕噜地动弹了一下。
  松云的肚子里面已经有胎动了。
  *
  阮珩没把这事告诉松云,他只想等着松云什么时候自己能发现,到时才有趣。
  谁知,松云竟过了三五日,才发现。
  那天阮珩一回家,松云就小跑着扑到他怀里,一脸的兴奋。
  阮珩忙叫他慢些,生怕他颠腾到了肚子,松云高兴地说:“官人!”
  他正准备说后面的话,又顾及着周围都是人,便叫他附耳过去,可阮珩都准备好听了,他又变卦了。
  他只是笑嘻嘻地拉着阮珩往屋子里走。
  阮珩跟着他进去,到了内室里坐下,松云才让阮珩把手放在他的肚子上面。
  阮珩抚着他的肚子,却没感觉到什么。
  “咦?”松云自己也在那纳闷起来,“怎么不动了呢?”
  阮珩早知道他想给自己看什么,笑了起来,故意问他:“什么要动?”
  “官人你不懂,是……”松云急着要给他看,便用手戳了戳他自己的肚子。
  左戳了戳,右戳了戳,阮珩怕他戳痛自己了,连忙想拦着,这时,松云的肚子里才突然有了动静。
  “快看快看!”松云兴奋了起来,连忙让阮珩摸,“动了,是孩子会动了!”
  阮珩也高兴地笑了起来,他装作惊奇地样子逗松云开心,松云果然更加兴奋。
  “前几日,我还以为是我吃多了,肚子里面老拧巴呢,结果早上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肚子动了,才反应过来。”松云述说道。
  “其实我早几日就发现了。”阮珩笑着忍不住承认道。
  夜里清凉,两人相依在榻上。盐善霆
  “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你又是怎么发现的?”松云嗔怪道。
  阮珩便告诉了他那日午间的事,又笑道:“我是想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没想到,竟用了这么些日子。”
  “你就是想说我笨嘛……”松云说。
  阮珩笑着,说:“你可聪明着呢。”
  *
  过了没多少日子,就到年关了。
  阮珩挂念着家里,因此刚到文昌没几天,就寄了拜年帖子和家书回家,可等信件到了家,再等扬州回信过来,怕是整整要大半年了。
  松云也给自己家里写了信,也给魏月融写了一封,跟阮珩的附在一起,问他的安好。
  最重要的是,他说了自己又有了孩子的事。
  虽然孩子还不知男女,但他同阮珩商量过了,第一个孩子,想让魏月融给他取个名字,也是谢他先前舍命也要护着自己和孩子的恩情。
  阮珩觉得这个主意很对,便把这个意思写在了信上。
  阮珩还把要立松云为正的决定,也写了上去,给老爷看。
  阮珩其实不知道父亲是否会同意,但他反正是不准备管他的意见了。
  再说阮家已经不是公爵之家,就算老爷要给他另聘正室,也难说有比松云出身高出多少的了。
  虽然是阴差阳错,但阮珩心里未尝不庆幸,自己如今能与松云匹配相宜。
  年三十那日,阮珩遥拜亲长,带着松云一起,对着扬州的方向磕了头。
  天气晴朗,月牙高悬,隔着万重山海,可是只要彼此平安,重逢之日便是可期。
  既然已经决定了,阮珩便将白嬷嬷当岳母看待,让她坐在上座受拜,一家人又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了年夜饭。
  桌上既有肉、鸡,又有海产鲜物,更有种种果子,虽然没有京中那样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也是丰足自然,足够令人满足了。
  虽然没有从前公府大宴上的小戏、曲班,没有百样杂耍,也没有宾朋如云,奴仆遍地,但是,如此平安兴旺的小家,却更令人心里充实、踏实。
  阮珩真觉得自己如今才算是真正活着,过着自己该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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