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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小美人捡到死对头的崽(古代架空)——狂吃三文鱼

时间:2025-05-22 09:03:53  作者:狂吃三文鱼
  “哼哼,本世子现在心情很好,允许你直呼我名字。”
  “你擦好屁股了吗?!快给我放手。”
  “不放!”
  “放手!”
  “嘿嘿,就是不放!”
  小孩反而贴得越来越紧了。
  “我喜欢阿羽身上的味道,让我多抱一会嘛。”
  郦羽无语凝噎。他只好一路背着怀乐回到院子,又把他放在自己先前执笔时坐着的凳子上。
  “父王说,人有三急,屁急尿急便急。这三急,就是神仙来了也催不得的!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催我拉臭臭了。”
  “……你那混帐王爷爹整天都给你教了些什么?”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等怀乐跳下来时,郦羽抬手对着他那小脑袋就是一记爆栗。
  怀乐吃痛地捂着额头,有些委屈道:“但我父王说得也没错嘛,阿羽若是遇上这些,不急吗?”
  郦羽严重怀疑那位王爷究竟有没有去认真读过书,他牢牢地指着怀乐的眉心,正色道:“你父王说的虽无大错,可所谓“人有三急”,古时实作“三疾”,原指人的狂妄、矜持与愚钝。然而如今的“狂”已成放荡不羁,“矜”变作傲慢乖戾,“愚”更沦为诡诈虚伪。若世子殿下立志为人正直有德,便应当谨记,切莫染此三疾。”*
  到底还是几岁小孩,怀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阿羽,你知道的东西好多啊,比我父王知道的还多。”
  郦羽微微扬起唇角笑道:“我的祖父是太傅,教了三朝皇帝,我自然懂得比一般人……起码肯定比你父王懂得多。”
  “教皇帝……?”
  怀乐突然撇起嘴,甩开了郦羽的手。
  “我最讨厌皇帝了。”
  “为何?”
  “因为他是皇帝呀,只要他一天还是皇帝,那我父王就做不成皇帝,我也不能做太子了。父王说,只有等日后找机会,杀掉他,我才可以做太子。”
  姜怀乐在说这番话时,连眼睛都不曾眨过。就好像是在说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郦羽却听得浑身冷汗。
  “……世子殿下,你可否好好帮我想一想,你父王到底叫什么?或者,那位皇帝又叫什么?”
  怀乐仰头望着日渐发白的东方,半天,却还是冲他摇摇头。
  郦羽继续问:“那你去过宫中吗?宫中之事……还能不能再想起来什么?”
  “宫中?”怀乐又想了想,忽然说:“是不是,挂了很多漂亮的灯,还有漂亮柱子的地方?金灿灿的,都快把我眼睛闪瞎了。”
  郦羽想,那应该就是丹阳殿。
  “当时有好多人来找乐儿说话,不过父王让我不要理他们。所以我就一直低头吃好吃的。”
  郦羽神色一紧,“那宫宴上都有什么人?”想了想,他又说:“世子殿下记得正座上坐着的人是何模样吗?”
  “正座上?哦……阿羽是说,那个长得有点像父王的人吧?不过,他头发是黑的,我父王头发是白的。对了,那个人身边,还有一个哥哥。他想让那位哥哥当什么凤君,但是有好多人都不同意,说那个哥哥是…大坏蛋的小孩。结果大家就开始吵架,吵着吵着,好多人都被拖下去了……哎呀,总之乱七八糟的。不过,父王看到他们吵架特别特别开心。”
  郦羽听完,沉默片刻,开口时声音发颤。
  “世子殿下,你说的那个哥哥,是不是嘴角这里有一颗痣?”
  郦羽在自己脸上比画着,怀乐立马点头。
  “是呀,他也来找乐儿说话,但父王立马把他赶走了。可是他真的好漂亮……睫毛好长好长,像蝴蝶的翅膀一样。”
  “……”
  姜怀乐见郦羽不说话,很快便敏锐地注意到郦羽逐渐空洞的双眼,于是他连忙轻轻拉起郦羽的手。
  “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本世子现在觉得,阿羽才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呢!阿羽……阿羽?你又怎么啦?”
 
 
第10章 学堂之上
  于是连着好些天,郦羽每日卯时就起床,院里院外便开始发出叮呤咣啷的动静,除了干活,甚至极少与人搭话。连怀乐找他他也爱理不理的。每天一直干到戌时沈姨催着灭灯才歇息。
  倒是不像之前那样总想方设法偷懒了,手脚也麻利了不少。郦羽这般高高地梳着发髻,一身颜色灰不溜秋的粗布衣裳,卷着袖子忙前忙后的模样,俨然已经不再有任何过去做京城贵公子时的矜持。
  “皇帝…凤君…皇帝…凤君……”
  若是凑近郦羽,就会听清他嘴里总是含着这些字眼在那嘀嘀咕咕。
  “小崽子最近是咋了?”
  沈姨虽是看在眼里的,心中却不免狐疑。郦羽来家中近两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向来都是油盐不进的性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样?
  今年春上雨少,日光又好,后院栽的香瓜格外脆甜多汁。沈玉英前脚刚切了一个,就被怀乐抢过去,一溜烟吃得干干净净。于是她又去切了一个,这次在怀乐伸手时,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
  “还吃!吃多了受了凉,到时候你又要坏腹了!”
  怀乐委屈巴巴地搓着手:“就再给我一块,就吃一块……姨姨,求求你了。”
  沈玉英被他缠得没办法,随手一指顶着正中午的大太阳站在院中劈柴的郦羽:“去,把他叫过来,你俩一起吃。”
  怀乐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拽着郦羽的衣角来回摇晃。
  “阿羽,我们去吃瓜。”
  郦羽喘着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头也不抬。
  “不吃。”
  “好甜的,我都吃了好多块了。”
  郦羽语气生硬,“我不吃,还劳烦世子殿下哪凉快待哪去,不要来碍我做事。”
  怀乐哪里被郦羽这么拒绝过,手一松,小嘴一瘪,有些落寞地垂下肩膀。
  “不吃就不吃嘛,凶我干什么……”
  沈姨见状,对怀乐招手,顺带剜了郦羽一眼,“小乐儿回来,他不想吃就算了,咱俩吃。真是的,给脸还不长脸了,不自觉的东西……”
  郦羽听见她的谩骂声,一如既往地充耳不闻。一双拓着青筋的手握紧斧柄,很快手起斧落,大块的木柴均匀地分成了两半。
  接着又开始魔怔般念叨什么皇帝凤君的。
  一些无形的东西仿佛也跟着一同被劈开。
  “啪——”
  紫竹笔杆原本安然夹在如玉般白皙纤长的指尖。不想下一瞬,那玉指的主人一个没留神,就惨兮兮地香消玉殒了。
  屋外细雨连绵。而堂上,侍读学士姚益正捧着书卷讲得兴致勃勃,听到后排的异响,两道粗眉倏地一横,便愤然甩着大袖,径至郦羽面前。
  刚满十四岁的郦羽怔怔盯着方才前排交头接耳的二人。他其实还不太能理解自己为何见到他们举止亲密,自己内心的思绪会开始翻江倒海。只是傻愣愣地发着呆,一动不动,右手还握着那断裂的半截笔茬。
  老头啧了一声,干脆举起手中书卷,毫不客气地敲了他的脑袋。
  “润声,又发什么呆呢?笔都给你掰断了。”
  这动静自然惹得整个天权院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郦羽身上。
  他出生时正值黄梅天,时不时和现在一样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祖父便给郦羽起了“润声”这么个小字。
  “先、先生。”
  郦羽这才回神。最近被先生点名乃是家常便饭,他立刻把背挺得笔直,又老老实实地垂下脑袋。
  姚益看着桌上那断成两截的笔忍不住叹气。
  老头捋着胡子语重心长:“润声啊,你年龄未及,玩心尚且重了些,倒是可以理解。可你最近倒好,课不好好听,字也不好好练,功课更是做都不做,一问三不知。”
  郦羽认错很快,朗声道:“先生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课!再也不走神了!”
  姚大学士却不断摇着头,“老夫这已经不止一次提醒你了,你是个聪慧的孩子,若肯一门心好好读书,将来拜官入仕,承你祖父之志,定能像他那般为大云国之栋梁。可你是越学越心浮气躁,不思进取。反观你兄长,颂意他日日勤勉刻苦,文章策论无不精妙,年纪轻轻早已贤名在外。而你呢?只知道贪玩,心思都丢到哪去了?”
  这话已经说丝毫不留情面。郦羽嘴唇颤了颤。可无论他怎么道歉央求,姚先生都不接受,还说要告知他祖父,让祖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他。
  一听这话,郦羽那本就在眼眶打着转的眼泪,扑簌着掉了下来。
  他的哭是悄无声息,根根分明的长睫被浸湿,划过莹玉般的脸,在小巧的下巴汇聚,落下时像是珍珠似的。他也不用手去拭之,任由眼泪一颗颗掉下,打湿了桌面。
  偏偏就是这般黯然垂泪,显得他尤为楚楚可怜。
  果然,还不等他再剁掉几滴泪,堂上便有人坐不住了。
  四皇子姜愿坐得离他最近,见状立马蹭地一下站起身,差点就要上手去摸郦羽的脸,却被眼疾手快的三公主姜慈一把拉开又推倒在地。姜慈平日里就把他当亲弟弟宠,抖开了绣着牡丹的香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他桃花瓣似的眼角。
  一边擦还一边温声哄道:“阿羽,别哭,别哭呀。”
  姜愿摔了个屁股墩,哎哟了两声爬起来,对着他三姐打算开口就骂。却在看到郦羽哭红的双眼后,把脸转向姚学士。
  姜愿清了清喉咙,正声道:“姚先生!你为大儒,怎可拿阿羽跟郦峤那个下贱庶子比?要不是看在阿羽的面子上,本殿下早让人把那小子从天权院里打出去了!”
  平日里互不顺眼的姜慈,难得跟自己双胞胎弟弟站在一边,“是啊先生,阿羽年幼,他不过就是上课时走了会儿神罢了,又何必对他如此苛责?”
  姚学士却皱眉摇头,“苛责?若此时不苛责,他日后怎能成才?”
  老头又顿了顿,沉声道:“何况,老夫早就说过,在老夫的学堂之上,没有什么嫡庶长幼之别,更无尊卑之分。我管你们是什么皇子皇女还是世子郡主,你们只要在这天权院,都只是学生罢了。”
  姜愿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却被前排转身的另一道清朗的声音抢先打断。
  那人一袭青衣玉冠,与满堂的锦裳华服的学子们显得格格不入。
  他走上前对姚学士拱手一揖,凛然开口道:“先生所言极是。当初入学,父皇也是这般这样叮嘱儿臣的。在天权院之中,诸位兄弟姐妹都是同窗,绝无贵贱。”
  姜慈却把他从上到下扫一番,不屑地嗤笑:“哟,二殿下平日里金口难开的,这回到底是想为郦峤辩呢,还是想为自己辩一口气呀?”
  姚益斥道:“三公主!二殿下是您兄长,您不可对他这般无礼。”
  姜慈嘴皮子不甘示弱,“可姚先生方才不还说只在天权院,大家都是学子,没有什么长幼之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起他是我们兄长来了?”
  姜愿又立马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而至于郦羽,他从开始哭起,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但那双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堂上的情况。
  尤其是刚刚站出来青衣公子。但对方却从头到尾看都不曾正视过他。郦羽心中愈发不快,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但他没别的办法,只好恨恨瞪着那从头到尾都没回过头的背影,巴不得用眼神就能剐他一刀。
  好好的学堂此时已一片哗然:三公主和四皇子跟姚学士吵得不可开交;五皇子躲在桌下偷偷摸摸,翻出了夹在书中绣了一半的帕子和绣花针;九公主才六岁,本来就是强行被拉来上课的,她哪里见过这场面,连哭带喊着要母妃,一旁的八皇子只好上前哄她。
  而那大云的当朝太子,大殿下姜恂,正在第一排坐着一动不动,只会咧嘴傻笑。
  再往后排看,世家子们更是乱成一锅粥。皇家学堂一朝失足,仿佛置身菜市场。
  而郦羽见到此状,方才心头的郁结竟意外消散几分。可能是看别人吵得不可开交,自己却置身事外还挺意思的……
  院外伺候的太监们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正踌躇着要不要进来劝阻,堂上却蓦地响起一个慵懒至极声音。
  “吵什么吵?让不让人好好睡了?”
  郦羽下意识循声转身望去,只见自己后座那红衣少年,正不紧不慢地拿开了原本遮着脸的书,恰好与他四目相对。
  郦羽连忙缩起脑袋,却听姚学士一声怒喝。
  “姜慎,你闭嘴!”
  老头涨红了脸,竟直呼那人名讳。
  红衣少年看上去约莫是十二三岁,闻言,他不以为然。打了个哈欠后,十分随性地抱着后脑勺往椅背一靠,双腿交叠,直接搭在铺着书卷的矮桌上。
  他笑得肆意又灿烂:“要我说么,你们在这耗费口舌,争论郦小羽到底能不能成才又有何用呢?反正等父皇百年之后,不管是太子哥哥顺利登基,还是姚先生你们这帮老臣辅佐二哥哥干掉太子哥哥登基,他郦小羽,都是郦老头要拿来安插在未来的陛下身边的眼线罢了。”
  红衣少年唇角又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冲不远处那傻子太子笑着。
  “所以啊,大哥哥可要把你的太子妃看好。万一哪天二哥哥把你的皇位顺手牵羊,再把你老婆也一并拐走了,你可别到时候连哭都找不着地去咯。”
  红衣少年说罢,整个学堂倏然鸦雀无声。
  静得连五皇子姜恩手里的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有太子姜恂站起来,朝着郦羽走来,一边傻呵呵地笑一边对他伸出手。
  “小羽、漂亮。母后说,要小羽、嫁本殿下!当、当老婆!谁都,不许抢!敢抢,本殿下,就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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