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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小美人捡到死对头的崽(古代架空)——狂吃三文鱼

时间:2025-05-22 09:03:53  作者:狂吃三文鱼
  “你家?”那人明显声音里带着几分不信,“那原先姓沈的那户人家呢?”
  “这家人就是姓沈。我娘叫沈玉英。”
  “你娘?”
  “是…我婆母。”郦羽咬了咬牙,艰难道:“我是她买回来给她儿子当夫郎的。”
  这些都是郦羽一直打死不肯承认的事……但他如今发现,自己似乎就只剩下沈家夫郎这么一个身份了。
  也不知那人有没有信了他的话。空气再度安静下来。良久,那人才再次开口,他声音听起来毫无感情。
  “转过来。”
  “哦。”
  “但不许睁眼。”
  郦羽乖乖地照做了。
  剑刃依旧贴在他脖颈上,寒意甚至透过肌肤渗入体内,只要脑袋稍微偏上那么一点,就会割破他的喉咙。郦羽现在对除自己能活命之外的事没有任何兴趣,哪怕好奇对方身份,也不想睁眼。
  不知时间流逝多久,剑才离开他的脖子,剑锋却缓缓下滑,最后轻轻挑起他下巴。
  他感觉到划过自己脸上的视线比那剑刃还要凌厉。
  “她……身体可好?”
  郦羽知道他在问谁,忙道:“活蹦乱跳的,力气比我都大,好着呢。”
  “……你是被买来给沈枫做夫郎的?”
  “是啊。”
  “那沈…沈枫人呢?”
  “噢,他死了都快两年了。”
  直至此时,对方呼吸才明显紊乱了几分。
  然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又继续僵持了一会,郦羽心想自己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站到早上。终于在察觉到剑刃离开之后,他率先开口。
  “这位大侠,这个,我……”
  男人却打断了他的话,又似乎往他脚边扔了什么。冷冰冰道:“你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婆母,但不可将今夜遇见我之事告诉任何一个人,记住了吗?”
  “呃…哦,我记住了。”
  “要是你敢乱半个字,让我得了消息……”
  郦羽慌忙应道:“不乱说!我绝对不会把大侠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的!我……”
  不等他说完,后脑勺就突然挨了重重一击,闷声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戳着他,他才睁眼,结果正对上阿花黑豆般的小眼睛。
  它扑棱棱地跳开,歪着脑袋看着他。
  山头的天微微亮,那个男人也早已不见踪迹。郦羽对自己这两年生活的唯一的感触,就是幸好他的脑袋是真的结实,命也是真的硬……郦羽揉着生疼的后脑勺,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又差点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绊倒。
  郦羽正想怨是不是姜怀乐那小孩从外面乱搬石头回家玩…却想起来昨晚的事情。低头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石头,而是只黑色布包。
  人向来对一些重要的东西都是很敏感的。比如现在,郦羽还没打开那布包,手就已经开始颤抖。
  他粗重地呼吸着。
  布包里装着的东西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都是写金灿灿的金叶子,整整一包都是,沉到郦羽得用两只手才提得起来。把那装着黄金的布包抱在怀里的一瞬,郦羽思绪万千。
  这么多金子,别说买马回京,就是请一队护卫把他抬着送回京城都不成问题。回到京城后,他还是那个锦衣玉食的郦小公子,他还有心疼自己的人,也再也不用下地干活,做牛做马一般伺候别人了……
  可他也仅仅只是想了这么一瞬。
  郦羽明明可以趁天还未大亮,立刻抱着金子逃离药山村。可想到姜怀乐还在屋里睡着,他脑袋立刻冷静了下来。
  况且,这金子必然是昨夜那男人留下来的。而那人的身份根本不难猜。知晓此处是药山村沈家,也知晓沈枫……年轻男子,那么他只可能是一个人。
  这些钱不是郦羽应该拿走的。
  若是他此番就这样拿了这些钱逃了,那么祖父的教诲,他辛辛苦苦读得那些圣贤书可都是白读了。
  可那人又不许他乱说一个字,他要怎么跟沈姨解释这些金子的来历呢?
  郦羽把那整整一布包的金条郑重其事地放在桌案上,怀乐看着这些闪闪发光的金子,好奇地伸手想拿过来看,又被郦羽将手捉了回去。
  “……你要跟我说,这些金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沈姨捏着金条,满脸不可置信。
  郦羽正色道:“娘,也不能说是…天上掉下来的。您听我说,昨晚,事情是这样……”
  接着郦羽开始扯谎,把昨晚遇到那人之事,添油加醋地编成了是早就翘辫子的沈枫现身。说他死后因博学多识,得了地府王的赏识,在地府做了大官,如今赚了钱,看着沈玉英寡母一人,便报恩尽孝来了。
  正可谓黄泉碧落隔,孝心通幽明。
  郦羽觉得自己这慌扯得真是漏洞百出。不想沈玉英盯着那堆金子,先是沉吟片刻,随后双手抖如糠筛,把金条缓缓贴向自己的脸。
  他还没见过沈姨哭成这样,又感觉这平日里行事风风火火的女人,好似一下子衰老了不少。
 
 
第13章 金叶子
  郦羽以为沈姨得了这么一大堆金子,起码会去改善一下家里现在这种一穷二白的困境。结果她几乎是一毛不拔。大部分的金叶子被包得严严实实地藏在床下,又找来很多杂货堵上。
  就好像从来没拿过这笔钱一样。沈姨唯一做的,就是花钱请人将他儿子的灵牌重新修整一番,整日上香供奉。
  一边拜着还一边絮叨。
  “枫郎,娘亲不要你给什么钱,娘只求你一件事。你要是能还愿意再显灵,就跟小雨那孩子好一次……让娘有孙子抱,让娘起码在这世上还能有个念想。你看成吗?”
  郦羽刚分好的半个鸡蛋塞进嘴里,听到沈玉英这番话,差点就被蛋黄一口噎死。怀乐见他呛得满脸通红,立马端着泼泼洒洒的水舀子递给他。
  他苦不堪言。等好不容易喘过气,哑着嗓子道:“娘,且不说这人和鬼到底怎么……枫郎现在可是地府里的鬼官,怎能去做凡夫俗子的那些事?您说这种话,就是在侮辱他!”
  “怎么就侮辱了?生儿育女是大计,这人间没人出生,地府是不是自然也没人手?”沈玉英反驳,对他不屑一顾,“况且,我终归是他老娘!小乐儿,你说说看,这当儿子的是不是就该听自己老娘的话啊?”
  怀乐听得似懂非懂,但也跟着点头,“父王也说过,我娘亲要是还在的话,一定要好好听娘亲的话。”
  郦羽总之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他怪自己那天实在是太清醒了。
  拿了那钱又怎么样?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当朝太傅的骄子,却被当成商品一样卖来卖去。还给这老婆子白干了两年的工,弄得跟个乡野村夫一般,还要拉去跟死人点鸳鸯谱……
  他当时就应该犯那个糊涂,揣上金子,再把姜怀乐这小兔崽子丢了,自己一个人跑回京城逍遥快活。
  一想到这些,他本就欠佳的心情,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郦羽每次一生闷气就会像疯了一样拼命干活。沈姨习惯了,对他视若无睹。
  只有怀乐总像条小癞皮狗缠着他不放。
  “阿羽,你别干活了,陪我玩嘛。姨姨说你可以不用那么累的。我好想你像上次那样帮我去捉蝴蝶哦。”
  “阿羽,你看这里有好多话本呀!但是我认不了那么多字,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阿羽,村口那儿的河水已经不凉了,你带我下去抓小虾子好不好?”
  “阿羽…”
  “阿羽……”
  被连续纠缠了几天后,郦羽才终于回了话。
  “别喊我。”
  他把滂臭的泔捅猛力放下,冷冷地道。
  “自己一边玩去。”
  姜怀乐又被他斥了一脸,瘪着嘴看起来想哭又不想哭。沈姨却嗑着南瓜子,悠然道:“别管他,他经常这样,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调理好的。”
  什么调理好了?做梦!
  他在心里破口痛骂。并发誓打死也不理那臭小子。
  郦羽发誓也没什么用,姜怀乐还是每晚都要吵着跟他睡。就算把他往床另一侧使劲推,到第二天早上也必然胳膊腿都压在郦羽身上。
  但他想,自己也绝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他到底还是得想办法拿着钱跑回京城的。
  这段时间,自己藏在鸡窝里的小荷包已经比先前重了许多。他可以先去桥头镇,拿着这些钱混进前云京城的商船,再替商船干活糊口,一路混到云京。
  郦羽对自己现在干粗活还是挺有信心的。
  于是,机会就这么来了。
  沈姨前日不小心把腰给闪了,疼得走不了几步路。卖药的任务只能落在郦羽身上。
  那未曾蒸晒过的朱心藤长得像只大虫子。但制成药之后,便恰如其名,仿佛一颗人的心脏。血红色比新鲜采摘下来的时候显得更妖冶艳丽。
  郦羽不太敢去碰制好的朱心藤,就是觉得它看上去血淋淋的。而为了卖相更好点,沈姨还特意准备了一个药盒子,用棉布细细地包好放了进去。
  “……其实娘,咱们现在也有钱了,没必要去卖这药了吧?”
  “你懂什么。”等郦羽把包裹挂在身上,沈姨又不放心般紧了又紧,“财不外露,不然是要惹祸上身的。”
  不过,虽然沈姨说得也倒没错。但郦羽已经想好了,这朱心藤是他当初冒着风雨用命换回来的。他既然拿不成那金子,朱心藤却总该是他理应得到的。
  制好的朱心藤得按银子换算,一颗能卖上二十两银子,郦羽当初摘了两颗。这些钱起码够他回京路上吃喝了。
  就一盒朱心藤,还不至于要借驴车。郦羽得自己从药山村走到桥头镇。以他的脚程,也得花上将近半天时间。
  所以他天未大亮就收拾好东西,还戴上了用以遮阳的帷帽。就在准备动身时,本来正在熟睡的怀乐像是感应到什么,睡眼惺忪着跑了出来。
  “阿羽,你要去哪?”
  怀乐见到郦羽身上的包裹,立马就显得不困了。
  “阿羽,你是想丢下我?!”
  郦羽还没说话,沈姨伸手摸了摸怀乐的头轻声轻语地安慰道。
  “小乐儿乖,他只是去镇上买点东西,晚上就会回来的。”
  怀乐却看都不看她,奋力甩开了她的手。急急忙忙跑来郦羽身边,抱紧他的腰不肯松开。
  小孩急得眼里泪水直转。
  “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沈玉英也跟着上前,抓着怀乐的胳膊想把他从郦羽身边拉开。
  她继续好声好气道:“乐儿,阿羽去街上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你不是喜欢上次那松子糖吗?还有糖葫芦,泥人儿,让阿羽都买给你好不好?”
  怀乐却尖叫起来,声音大到惹得不远处的一阵犬吠。
  “我才不要那些!我、我只要阿羽!我只要阿羽陪着我!”
  见哄也没用,沈姨皱着眉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一点不乖!”
  而至于一直沉默的郦羽,他并不是不想点什么,而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捡到姜怀乐是刚过清明后的事,如今已经快要端午了。这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孩子跟着他,居然渐渐地习惯了村子里这种一个鸡蛋要两人分的穷苦日子。
  虽依旧不停地念叨自己的父王,却越来越黏郦羽,很少再回京之事。
  想到这些郦羽这些天那颗一直僵硬的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还不等他开口,沈姨却先叹了口气。
  “……算了,小雨,你带着他一起去玩吧。看看这孩子还缺什么,买点回来,最好给他多做几身新衣服,松儿枫儿穿过的,那些都实在是太旧了。”
  也不知怎的,沈姨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孩。
  这些郦羽都看在眼里,沈姨发话,他也只好应了下来。若是就这样把怀乐带走也不是不行。
  若是就这样把怀乐带走……
  “你再等我一下。”
  女人扶着腰进了屋,片刻后,又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她向郦羽摊开手,掌心叠着足足五枚闪闪发光的金叶子。
  沈玉英又把金叶子往郦羽怀里塞,嘴里絮聒着:“收好了,别弄丢了,三片给你拿去花。另外两片,你帮我拿到桥头镇的青阳观,交给钱道长。我在那也供了枫儿的牌位。”
  果然有时贫穷就是万恶之源。沈姨有了钱,变大方了之后,连面相看着都和善了不少。
  ……但正因为她塞了这金子,郦羽觉得又变成了做牛做马没办法逃走的一天。
  “哎,你俩路上小心点啊!”
  离家了一大截,还能听到背后沈姨冲着他二人喊。
  大概是头一回去镇上,而且还是去玩,怀乐一路蹦蹦跳跳,又是闻闻野花,又是扑蝴蝶,开心得不得了。
  二人穿过村口的消息,又穿过大片还没开始插秧的秧田。怀乐走得比郦羽还快,郦羽在他后头,只好拉着嗓子喊。
  “世子殿下!你别走那么快!待会儿要是走累了我可不管你!”
  他嘴硬心软,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姜怀乐就跟在他身后,可怜虫一般拽着他胳膊。
  “阿羽,我累了,我们歇一会儿好不好?”
  “不行。”郦羽果断拒绝,“半刻钟前才刚刚停下来休息过。再磨蹭,中午之前就到不了镇上了。”
  他撒起娇来,“那你就背我走嘛。”
  “不要。”
  “你就背一下我,待会儿我把我的松子糖分一半给你!”
  “你的松子糖?那还不是我掏钱买的?”
  “……小气鬼。”怀乐不悦地嘟着嘴,“父王带我出去玩的时候,我要是累了,他都会把我架在他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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