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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怎么说?”
  [过往她的脉象平稳有力,节律齐整,不沉不浮,而且她出身工匠,小时候又跑又跳,长大后吃饱穿暖,不该生大病。]
  “会不会是在后宫害怕紧张,吓出来的?”余逢春猜测。
  0166沉吟:[那也不应该生这么大的病,有没有可能是投毒?]
  余逢春皱眉:“不该啊,这和我当时的症状也不像。”
  0166反唇相讥:[凭什么谁中毒都得和你症状一样?]
  这话倒也没错,但如今梁妃突生重病,太医院可以说是束手无策,余逢春很难避免地想到了曾经他中的毒。
  那味毒药,被系统列为无药可救,是专门用来终结主角的,沾了非死不可。
  即使当时的他们能找到解药,服下也不会有任何效果,余逢春替主角喝下了毒药,当然也要替主角去死。
  ——而直到他毒发身亡,下毒之人都没有找到,这是余逢春的心病。
  ……
  “如果不是中毒,那还能是什么呢?”
  盯着一本接一本的脉案,余逢春百思不得其解。
  [得见她一面才知道,]0166也说,[昨晚我升级了扫描系统,目前登记在案的疾病我都能扫描出来。]
  余逢春毫不犹豫地给予夸赞:“你是最棒最负责的系统!”
  [那当然。]
  0166满怀雄心壮志:[这次我们要冲击90分!]
  余逢春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一人一统暂且缩了起来,等待一个见面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在太医院吃了三天员工餐以后,余逢春差不多能把梁妃的脉案倒背如流。
  夜晚来临,太医院里烛火明亮,余逢春坐在自己的那把小板凳上,让圆脸青年抽查自己。
  一旁的刘大夫瞅他俩,像瞅两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乐呵傻孩子。
  他咳嗽一声,回忆往昔:“我有个孙子……”
  按照这个话题聊下去,估计再过几分钟,他俩就要和刘大夫的孙子齐头并进了。
  余逢春笑笑,想转移话题,然而刚要说话,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有旨,召太医院速去春熙宫!”
  梁妃又发病了。
  *
  *
  *
  果不其然,余逢春连带其他两个民间大夫一起,被赵院判带进了春熙宫。
  刚踏进宫门,余逢春便闻到一阵馥郁的香气,氤氲厚重,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药味,闻着让人心口发闷。
  宫殿里珠帘轻垂,金碧辉煌,世人皆道梁妃得宠,不是没有道理,单看宫殿里随意一座装饰,便价值千金。
  细微的喘息声在帘内响起,殿内气氛格外压抑,宫女太监跪满殿内,余逢春从一地陶瓷碎片上踩过,同另外两人跪在角落。
  “赵太医。”
  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仿佛丝绸划过脊背,激起余逢春一阵不露痕迹的轻颤。
  冒险抬起头,在层层叠叠的珠帘绸纱后面,余逢春终于见到了阔别八年的当今圣上。
  离别时还是清俊的少年模样,再见已经完全长开,剑宇星眉,气度不凡。
  因轮廓太俊朗,将世人口中的暴虐荒淫之态一并遮住,所以看不出昏庸端倪。
  他着一身黑金龙袍,发髻扎得松散,几缕发丝从耳边垂下,不成体统。但即使是暴君,也是相当英俊的暴君。
  仿佛察觉到有人窥视,皇上朝余逢春的方向看来,一双眼眸似刀剑般锋利,熟悉得让人胸口发疼。
  余逢春急忙躲开,深深叩首。
  只一眼而已,他便像是无法再承受更多。
  赵院判颤颤巍巍地上前回话,一把老骨头险些趴到地上,声音也哆嗦个不停,生怕说错一句话被砍了分成两段抬出去。
  余逢春默默听着,心里有千百思绪回转。
  “……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明白。”他对0166说。
  0166:[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长得一样?”
  余逢春问,声音里有很罕见的迷茫。
  他跪在地上,发丝遮住表情眼神,唯有语气听得出浓重的困惑。
  “又为什么他们都叫邵逾白?”
  余逢春试着无视过,但如今见面,问题还是不容逃避地凑上来。
  ……这个世界的皇帝,和上个世界的联盟元帅,有同一张脸。
  只不过上个世界的邵逾白久经沙场,瞧着更刚毅坚决,而这个世界的邵逾白则在权谋中浸泡久了,眼角眉梢中多了几分阴狠暴戾。
  余逢春分得清,又时常分不清。
  0166告诉他答案。
  [这其实是任务世界内部的一个早期设置,方便宿主更好地融入角色。]它解释道。
  “怎么方便了?”余逢春反问,“我经常会分不清他们谁是谁。”
  [根据系统空间的检测统计,这张脸,是你最喜欢的,]0166说,[正确率高达98%。你可以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
  后半句话极不负责,可落在余逢春耳中,却惊起一阵细颤。
  余逢春:“……”
  他想否认,想说他就在那2%里,但刚要张口,一连串的证据便从他脑海中像胶片一样滑动。
  余逢春闭上嘴,以免自取其辱。
  而这时,一直保持死寂的殿内忽然有人开口。
  “从民间选上来的大夫,是哪几个?”
  问话声柔和低沉,带着大权在握的漫不经心,问话人知道没人敢忽视自己的问题。
  来不及思索太多,余逢春本能向前,和其他两人跪在一起。
  “草民江秋,叩见皇上。”
  闻听此言,一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并不见急切慌张的邵逾白,眉毛忽地一挑。
  “江秋?”
  他若有所思地重复,手指拨弄着腕间珠链,而后吩咐,“抬起头来。”
  余逢春依言抬头,没有错过邵逾白眼中闪过的一瞬间的遗憾可惜。
  他还没有忘。
  “……卫贤跟寡人说,你懂很多乡野偏方,”邵逾白的思绪飘去别的地方,心不在焉地点点梁妃所躺的床榻,“去看看,看看寡人这爱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又昏迷不醒?”
  余逢春连忙叩首应下,还未来得及说一言半语,就听到邵逾白又道:
  “寡人向来赏罚分明。你若看得出来,寡人赏你百金,若看不出来——”
  余逢春抬起头,不期然看到了邵逾白眼中的阴鸷狠毒。
  低柔和缓的声音中忽然插进难以忽视的恶意,仿佛青玉染上脏污的墨色。
  “——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第25章
  关于孩子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余逢春毫无头绪。
  舌头很重要,不能被割,余逢春也没心情检测邵逾白是不是真要割他舌头。
  诚惶诚恐地跪地磕头后, 余逢春站起身,两步一哆嗦地走至床边, 侍女拉开层层帷幔伴随着甜香的气味, 余逢春隐约看到一名妙龄女子躺在床上, 呼吸微弱。
  一众目光均落在他身上, 余逢春只来得及看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 端端正正跪在床边。
  一名贴身侍女走上前, 小心翼翼地将梁妃的手腕从被褥中拿出, 盖好帕子以后等着余逢春请脉。
  殿内气息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赵院判从刚才邵逾白说要割舌头开始就脸色惨白,仿佛割余逢春舌头的时候, 也会顺便把他的脑袋一起割了。
  其余两名民间大夫更不用说。
  即使心里清楚这一进宫可能没法活着出去, 但骤然听到如此血腥的威胁, 还是不由得吓走两魄, 跪在地上暗暗祷告天地神灵, 求他们保佑。
  而将气氛制造得如此令人惊惧的始作俑者, 却在此时完全脱离, 挑起一副戏谑的模样, 饶有兴致地盯着余逢春的背影, 好像准备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一身团金肃黑龙袍硬生生让他穿出游园公子的轻佻散漫。
  余逢春能有什么能耐?
  0166:[把手放到手腕上,保持皮肤接触,我来探查一下。]
  “要多久?”余逢春问。
  他摸得到梁妃的脉搏, 微弱平稳,指腹下面一片冰凉, 即使余逢春在医学上并不精通,也知道她的状态不好。
  身后有束炽炽如火的视线,落在余逢春身上仿佛要将他点燃,带着难以理解的琢磨和审视,不像看大夫的眼神。
  余逢春适应不来,总觉得再多摸几秒会有人把自己拖出去。
  然而0166做事有自己的节奏。
  [再等等。]它说。
  又等了半柱香,赵院判看着要昏过去了,另外两人也是抖如筛子,0166才结束检查。
  [她中毒了。]
  闻言,余逢春指尖哆嗦一下。
  “是那个?”
  0166沉默片刻,道:[不是。]
  余逢春松了口气,不是那味毒药就好,只要不是,就有救的机会。
  [但很像,疑似是那味毒药的变种。]
  余逢春:……
  他忍不住抱怨:“你能不能把话说全了?”
  [放心,死不了,毒应当不会要了她的命。]
  “……”
  与0166合计完,余逢春放下手,跪在原地沉思片刻。
  虽然真的不想承认,但梁妃遭了这么多罪,恐怕是因为邵逾白。
  当今圣上没有立后,宫中仅有两三妃子,梁妃最得宠,几乎是一人独占雨露,家人也跟着升天享福。
  这泼天的富贵从另一面看,其实也是泼天的灾祸。
  梁妃就是后宫的靶子。
  当年被余逢春饮下挡住的毒药,终究还是流向了邵逾白。
  只是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给梁妃下的是毒药变种,邵逾白是否知道,他有没有中毒?……
  疑问多得像撒在地上的细米,捡也捡不起来,看又看不清楚,余逢春垂首轻叹一声,起身走至邵逾白身前,再次跪下,盯着他衣摆上的祥云纹路发愣。
  “怎么样?”
  衣摆微动,邵逾白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柔声问道。
  余逢春斟酌着字句。
  “回禀陛下,娘娘如今昏迷不醒,且常有病痛,恐怕是……”
  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
  “怕是什么?”
  余逢春低着头,看不见邵逾白的神情,可即使看不清,也能在气氛的变化中感受到面前男人正在皱眉。
  如今宫殿里人多眼杂,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但要是说的一点沾不上边,恐怕也不能糊弄过去。
  余逢春心一横,再度叩首,大声道:“恐怕是娘娘殿中有些与玉体相冲的装饰摆件,致使娘娘体内毒素积累,长年累月,致使毒发!”
  此言一出,面前人还没什么反应,余逢春只听到后面传来咕咚一声,接着就是小太监惊慌失措的禀报:
  “皇上,赵太医晕倒了!”
  可怜的赵院判,一把年纪受此惊吓,晕倒也算是保命了。
  太医院上下都清楚,梁妃此症绝不可能与中毒有关,倒像是长年累月心神受损的亏耗之症,逐渐消磨精神气力,把人磨得灯枯油尽。
  最近的这些汤药诊治都是照着这个思路进行的,也确实有所成效,余逢春却说娘娘是中毒,岂不是在打太医院的脸。
  底下的人选大夫,怎么选了个如此无用的上来?成心惹陛下不痛快!
  众人只恨自己不能跟着晕过去。
  死寂将大殿笼罩。
  邵逾白不发话,没人敢将赵太医带走,因此宫女太监只能瑟瑟发抖地在原地等待,暗自揣测这次流的血要洗多久才能刷干净。
  而在一众慌乱恐惧的人群中,余逢春却保持着平静,仿佛对自己的诊断深信不疑,也对邵逾白的品性深信不疑。
  这样的信任,刺得人眼疼。
  良久后,邵逾白缓缓开口,声音难辨喜怒。
  “来人。”
  守在门口的侍卫迅速踏进宫殿,邵逾白摆摆手。
  “把赵太医拖下去,让他好好养病。”
  侍卫听命,两名侍卫迈出队伍,一人拖着赵太医的腋下,另一人拽着他的脚,把他抬了出去。
  短暂的挪动声后,大殿又恢复安静。
  从刚才开始便翘着二郎腿看戏的邵逾白终于变换姿势,赤金团龙从眼前一闪而过,邵逾白微微向前弯腰,修长的手指掐住余逢春的下巴,不容拒绝。
  “把头抬起来。”他命令道。
  不得已,余逢春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一双眼睛与邵逾白对上目光,尔后又很快移开,貌似无措地垂眸。
  冰凉的指腹缓缓蹭过余逢春的下颚,又顺着骨头的轮廓向上摸去,压在余逢春耳后,旖旎中掺杂着冷淡的观察。
  余逢春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哪有正经皇帝第一次见面就去摸人家脸。
  余逢春清楚,他换的这张脸很普通,就是个乡下青年的模样,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不至于勾的邵逾白色迷心窍。
  况且这个摸法不像是欣赏,倒像是在寻找什么……
  难不成已经认出来了?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八年未见,邵逾白已不是曾经那个清风朗月的少年君子,一双黑眸中,心思深不见底,难以看透。
  即使余逢春想知道,与他对视时,也只能看到深深的暗色。
  好在邵逾白没摸太久,在气氛真正变得诡异之前,他收回手,站起身来。
  更大的阴影扑下,衣摆上的纹路转了又转。
  “行,既然你说梁妃是中毒,那便治治吧。”
  见皇帝起身,一旁守候的内监迅速拥上前来,跪在余逢春旁边,替邵逾白整理腰带衣摆。
  盯着余逢春垂首时露出的一截脖颈,邵逾白眸中闪过什么,随意道,语气冷淡:“这几日江大夫就不必离开宫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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