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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良久之后,一直沉默的邵逾白忽然一笑,凝滞的气氛瞬间松快下去。
  “那还真是有劳师兄费心了。”
  说罢,他对一直候在远处的邵和军道:“那就算了,退下吧!”
  三人领命,无声退下。
  一切又回归风平浪静。
  接下来的朝会上,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邵逾白听得无聊,余逢春也在后面打哈欠。
  直到一位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头从一众官员中挤出来,气氛才稍微有些回升。
  余逢春打哈欠的动作顿住。
  他认得这个老头。
  “臣,有本启奏!”
  老头一把年纪了仍然声如洪钟、响亮干脆,与当年没什么分别,余逢春往旁边偏偏头,试图躲过过于响亮的嗓门。
  与此同时,邵逾白也叹了口气,仿佛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膝盖上,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耐心友善。
  “韩爱卿,若是为了立后的事,就不必……”
  “——陛下不让臣说,可臣身为礼部中人,自然不吐不快!”
  老臣打断邵逾白的话,老泪纵横。
  “陛下继位八年,后宫至今不稳,皇后乃国母,事关社稷安危、皇家颜面,且立后之事,即可攘外安内,彰显陛下仁德,又可为皇家绵延子嗣,巩固万世根基,陛下不可不尽早考虑啊!”
  老臣说得声泪俱下,嗓门都在颤抖,可邵逾白已经听了不下百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坐着听完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等老臣说完最后一个字,邵逾白不耐烦地站起身,撂下一句话:
  “此事容后再议,寡人心中有考虑。”
  说完,没有一丝一毫地停留,邵逾白直接转身离去。
  陈和见状,立马高喊退朝,众臣跪拜,只留老臣跪在原地,哀叹不已。
  ……
  回大明殿的路上,不需要任何提醒,余逢春自觉地从另一边上轿,坐在邵逾白旁边。
  感觉到旁边的晃动,邵逾白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藏在十二束旒后面,不动声色。
  余逢春低头整理衣服,不理会他的目光。
  等到太监抬起轿辇,朝大明殿的方向走去,余逢春才干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把手伸过去,搭在邵逾白的手腕上。
  “方才上朝时,江大夫不是已经把过脉了吗?”
  邵逾白出声,将余逢春努力营造的无事假象打破。
  余逢春没了办法,心中暗骂一声死孩子,继续糊弄:
  “方才是方才,陛下上朝劳累,草民要再观察一下。”
  话说的场面漂亮,可只要细看就知道,余逢春的手压根没搭在邵逾白的脉搏上。
  邵逾白自然也清楚。
  他低下头,盯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看了许久,片刻后哼笑一声,眸中含笑,先前从大安阁出来时的一身烦闷自然消解。
  余逢春见状很满意,跟哄小孩儿似的拍拍他的手背,浑然不觉此举僭越。
  跟在身后的陈和咂舌。
  往日里,只要那位韩大人一提立后,陛下便会烦闷暴躁,一日不得展颜,旁人怎么劝都劝不好,连带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乐不起来。
  陈和本以为今日也会如此,没成想江大夫一哄就好,省了太多麻烦。
  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到大明殿,邵逾白去换常服,陈和也跟着伺候,留余逢春在外面。
  余逢春从心里计算着把多少次脉才能解毒,偶然瞧见和他一起被留在外殿的卫贤,想起早朝时注意到的异样,朝卫贤走去。
  他笑眯眯地开口:“卫公公。”
  相识几日,卫贤已经摸出了余逢春的脾气,知道他这么笑绝对没好事,心生警惕。
  “做什么?”
  余逢春道:“我观今日上朝时,陛下称丞相为师兄,这是为何?”
  “你不知道?”
  卫贤斜眼瞥他。
  闻言,余逢春老实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谁懂他一睁眼发现全世界都觉得万朝玉是他学生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别人就算了,邵逾白还真师兄师兄的叫上了,这是中毒,连带把脑子也给毒傻了?
  余逢春心里的种种汹涌没有显到面上,卫贤以为他只是好奇,便勉为其难地回答:“陛下与丞相都曾随着余先生学习,是一门的师兄弟。”
  “那陛下一直在朝堂上唤丞相为师兄吗?这是否有些……”
  他没说全,但懂的都懂。
  卫贤道:“丞相倒是劝过几回。但陛下坚持,就不了了之了。”
  余逢春觉得自己真是一脑门官司。
  理智上,他不觉得邵逾白会直接相信万朝玉的一番言辞,可情感上,余逢春实在怀疑自己的学生已经傻掉了。
  “所以,”他费劲吧啦地组织语言,“陛下和丞相十分要好喽?”
  卫贤闻言,笑了一下。
  一张素来冷淡的脸上骤然露出微笑,本该是十分动人心弦的,可卫贤这抹笑,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仿佛在讽刺,仿佛又只是单纯的勾勾嘴角。
  “那是当然了。”他一字一顿地说。
  “陛下与丞相,同心同德。”
  又是同心同德,陈和也这么说。
  师徒俩人念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指定都没憋什么好话。
  余逢春将万朝玉列为重大嫌疑人。
  *
  一炷香时间过后,邵逾白换完常服,派人叫余逢春进去用早膳。
  一桌菜肴琳琅满目,都还冒着热气,余逢春进去的时候,邵逾白正看着一份朱红封边的公文,见他进来,招招手,示意他坐下。
  “吃吧。”
  他淡淡说了一句,将公文合上递给陈和。
  余逢春拿起筷子,忽然想起君臣间隔,便很不真心地补上一句:“陛下,这是否有些……”
  邵逾白头也不抬地打断他:“寡人刚才让下人去万嫔的小厨房里吩咐了一声,让他们做些新鲜糕点送来,一会儿你尝尝。”
  余逢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谈君臣逾矩什么的就很不识好歹了。
  余逢春瞟了一眼离自己最近的乳酪,邵逾白便动筷夹给他。
  用完早膳,天终于彻底明快起来。
  邵逾白没有审阅奏折的意思,依旧在书房里看那本公文,任由桌边奏折堆积成山,余逢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边摆着四五碟新鲜出炉的糕饼,拿着书房里的唯一一本闲书。
  两人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气氛很和谐。
  陈和进来禀报:“陛下,万朝玉大人在外面候着。”
  万朝玉?
  余逢春放下书。
  在大安阁说的不够,还要追到书房来说。
  两人对视一眼,余逢春把书放到邵逾白书桌上,想从屏风后面绕出去。
  然而邵逾白捡起书,重新把书扔进他怀里,丢下一句:“拿着。”
  尔后他合上公文,对陈和说:“宣。”
  ……
  余逢春走到屏风后,一张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椅子已经在哪里等着,边上还有一杯沏好的新茶。
  望着这些,余逢春心绪复杂,翻到刚才看到的那页,重新坐下。
  ……
  一踏进书房,万朝玉就看见了摆在皇帝手侧的桌子上的精致点心。
  这些是为谁准备,他心里有了猜测。
  目光只短暂停留了半秒钟,万朝玉向皇上叩拜,高呼万岁。
  “师兄请起。”
  邵逾白坐在书桌后面,双手交握,等着万朝玉起身,开口问:“师兄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陛下赎罪,”万朝玉道,“臣下此次来,是为了今日早朝的事。”
  邵逾白一挑眉:“哦?水灾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今天傍晚县令的头就能送过来,寡人叫他们送到师兄府上。”
  嘎吱声在余逢春脑子里响起,是0166没憋住笑。
  “……陛下,这就不必了。”
  万朝玉勉强道,显然并不想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师兄来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万朝玉躬身,“陛下后宫之事!”
  “……”
  邵逾白平静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辨不出喜怒。
  沉默良久,他道:“若是为了立后的事,师兄大可不必费这个心了。”
  “若无国母,陛下也该尽早考虑国本,”万朝玉道,“陛下不想立后,臣明白,不如折中一下,今年选秀,选些年轻女子进宫,繁衍子嗣。”
  他说得苦口婆心,好像真的在为邵逾白打算。
  可一个皇帝,尚未立后便大肆选秀,要真是这么干了,邵逾白的名声得烂成什么样子?
  余逢春坐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等邵逾白的反应。
  而邵逾白的反应则是轻轻揭过。
  他靠在椅背上,拨弄着手上的扳指。
  “师兄此言差矣,寡人觉得现在的后宫就很好,梁妃活泼,万嫔温婉,其余各色美人也各有风情,没必要选秀。”
  “可是……”
  万朝玉还想说些什么。
  邵逾白却直接打断他:“前些日子西域进贡了些新鲜玩意,寡人吩咐人傍晚给你送过去,这些日师兄辛苦了,好好歇歇。”
  “……”
  万朝玉叹了口气,掏出当师兄的范儿:
  “陛下若自己心里有主意,那臣也不好说些什么,昔日先生教导,臣都铭记在心,定然辅佐陛下,至死不渝。”
  余逢春听得想抽他一巴掌,装什么装?
  邵逾白却仿佛很受用,神色更和缓些:“寡人也都记得。”
  ……你记得什么?
  隔着屏风,余逢春看向那个坐在皇位上的傻子,恨铁不成钢。
  君臣二人原先凝滞的氛围和缓下来,终于能聊点家事。
  万朝玉兜兜袖子,貌似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前些日子,臣听说小妹惹陛下不快,小妹在家一向顽劣,长辈们骄纵了些,还望陛下赎罪。”
  “这些寡人都明白。”
  邵逾白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桌上的奏折,指尖在明黄丝线上流连,声音漫不经心。
  “万嫔侍奉已久,寡人不会真厌弃她。”
  万朝玉闻言松了口气:“万氏一族,对陛下感激不尽。”
  邵逾白“嗯”了一声,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面前,转而翻看起放在桌边的书本。
  意识到他已经不想再聊,万朝玉知道已经到告退的时候,可目光落在那桌点心上,一些话涌到嘴里。
  他再度躬身,小心开口:“陛下,臣近日听到一些传闻,说是有位民间大夫,一直随侍,不知是不是龙体有碍?”
  话语轻而又轻地消散在书房朦胧的光影中,邵逾白靠在龙椅上,看得出万朝玉的谦卑,也分得出万朝玉的试探。
  身后屏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书本翻页声,邵逾白忽而垂眸笑了,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徐徐道:
  “不瞒师兄,寡人近日总觉得身体疲乏,夜里常常梦见以前的事。”
  他的目光飘得很远,仿佛真的透过眼前氤氲的热气,看到了旧日的魂灵。
  “……这个大夫本是为梁妃治病寻来,没想到寡人见了一面,发现他背影神似故人,便留在身边,聊以慰藉。”
  注视着万朝玉明了后不可置信的表情,邵逾白神色高深莫测。
  “寡人心中有许多遗憾,可惜斯人已逝,寡人只能在这些有些许相似的人身上弥补一二。”
  大逆不道的话语被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天经地义。不知若昔日帝师余逢春还活着,该做何感想。
  垂眸将手中茶盏稳稳放在桌上,邵逾白语气阴森,像只身穿华服坐高位的鬼。
  “……师兄,能理解吧?”
 
 
第32章
  离开屏风后面, 余逢春能感觉到有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
  确诊有病的邵逾白放出一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豪言壮语,把自己的冒牌师兄吓得脸色煞白,随便说了两句后就叩头告退, 还了书房里一片清净。
  余逢春拿着书,慢吞吞地走回原来的位置, 略微一掀眼皮, 就看见邵逾白坐在龙椅上, 正半点不带装地朝他看来, 等他反应。
  余逢春能有什么反应, 无言往椅子上一坐, 把书摊开, 顺着刚才看完的那一句往下继续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
  等听到茶碟哆嗦着撞在一起的细碎响声,余逢春才从书本中抽离。
  再抬起头, 发现邵逾白已经不看他了, 正在喝茶。
  余逢春装样子, 他也装, 只是从余逢春的角度看, 邵逾白的脸色已变得惨白, 偏偏眼圈泛起红色, 血丝也爬到眼白上, 茶杯在他手里哆嗦个不停, 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剑杀人,完全不正常,吓人得很。
  可余逢春却从里面看出点别的意思。
  人真是有趣, 有时候凭着一腔孤勇,路都没探清楚, 就敢把脏污的欲望连带着心呕出来,摊在人家面前要个说法,可勇气褪去,清醒过来,就开始害怕,怕人家觉得他脏,觉得他得寸进尺,恨不得杀了刚才的自己。
  深埋血液的毒药有刮骨剥皮之效,邵逾白被折磨久了,神志不清,一激动,就不顾后果地把不该说的话都吐了出来。
  而现在,他清醒过来,知道害怕了。
  余逢春终于明白当初吵的那一架,给邵逾白留下了什么。
  无声叹了口气,余逢春知道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不能再抢来咽回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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