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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偏偏他就这么问了, 好像打心眼里确定邵逾白不会拿他怎么样。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盯着面前这张普通平凡的面庞看了许久, 邵逾白转回头, 不再看他。
  半晌后, 他低笑一声,尾音中还带着咳嗽后的沙哑。
  “……你要是真想知道,那光看文字没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楚。”
  他说:“明日,让陈和亲自带你去一趟。”
  一锤定音, 余逢春半趴在床上,支着下巴看他。
  邵逾白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手指在余逢春的手下微微蜷缩,将床单勾出一条细细的褶皱。
  如同某种难以言表的渴望和哀求,只敢在阴影下表露。
  一夜无话。
  *
  再睁眼时,天还未亮。
  余逢春难得起这么早,脸颊蹭过细软顺滑的布料,在一片暖融融中打了个哈欠。
  神志回笼,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地上可没这么舒服,更别提身后。
  余逢春盯着眼皮底下的祥云纹样看了许久,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睡到一半爬上床的。
  他问0166:“你实话告诉我,我其实是有梦游的毛病吧?”
  0166闻言冷笑。
  [我实话告诉你,昨夜我以为你是吃了安眠药昏过去了。]
  余逢春没有梦游的毛病,但他旁边的那个人应该有。
  昨夜凌晨0166正待机研究小说素材,忽然检测到邵逾白下床,把趴在床边睡的余逢春给抱了上来。
  动作既利索又干脆,显然蓄谋已久。
  余逢春全程做出的唯一反抗是哼了一声,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迅速睡熟过去。
  0166真的很怕余逢春哪天睡着了以后被人一刀捅死。
  它相当诚恳地问:[你以后睡觉的时候,能睁一只眼吗?]
  余逢春懒得搭理它。
  小心翼翼地翻过身,余逢春发现直到现在,他还和邵逾白保持着皮肤接触。
  微凉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腕上,保持着一个只要轻微挪动,就会马上分开的距离。
  毒药折损精神身体,邵逾白也和余逢春当初那样疲倦易累。
  即使感觉到了身旁人在动,他依然没有醒过来,双目紧闭,呼吸悠长,陷在疲惫的梦里。
  余逢春在面板上查看,满意地看到解毒程序的运行进度已过半。
  “现在什么时候?”
  [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0166说。
  余逢春坐起身,看着殿内即将燃尽的蜡烛,侧身替邵逾白盖好被子,顺道把他的手也塞到被褥下面,然后翻身下床,披着外衣走出寝殿。
  陈和正在外面等着。
  听到脚步声,一回头便见余逢春步履不稳地走出来,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还带着刚从床榻上下来的热气,陈和当即双眼一眯,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手腕脖颈。
  余逢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任由他打量寻找。
  陈和看了一会儿,说不上失望还是无感地端正视线。
  “江大夫。”他恭敬地一躬身,“圣上可好?”
  余逢春打了个哈欠:“还在睡。”
  “和公公,”他望着远处微亮的天光,说,“皇上让你带我去个地方。”
  陈和愣了一下。
  *
  *
  *
  宫廷内狱,位于皇宫外侧最边角的阴凉之地,里外有御林军和亲卫轮流把守,进出需要三道手令,由小至大,缺一不可。
  陈和没有问为什么,得知是邵逾白分咐的以后,他直接将手下的活都交给卫贤,等余逢春梳洗完毕,自己带着他,一路到了内狱门口。
  刚迈过第一道巡视关卡,看见内狱方正的屋顶,余逢春便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冷风从远处吹来,绕过前胸脊背,冻得人骨头都跟着哆嗦。
  内狱选址相当刻薄,故意找了个让人舒坦不起来的地方,关在里面的囚犯无论是否有罪,都得先吃一顿苦头。
  余逢春不曾到过内狱,陈和倒是轻车熟路,巡逻的人见到他都会停住脚步,恭敬问好。
  内狱建在地下,守卫刚将大门敞开,余逢春就闻到一股混着血腥气的铁锈味,有哭声在底下传来。
  呜呜咽咽,游魂一般。
  陈和先走下去。
  内狱朝下的楼梯两侧铸有烛台,烛光摇曳间投下阴影,越往下走,越是凉意逼人。
  余逢春能看到几团蜷缩的黑影窝在潮湿的稻草中间,蓬头垢面,见到活人也不敢出声,只是颤抖着往更深处躲去,仿佛已经被多年的监禁泯灭了人性,只剩下懦弱的动物本能。
  察觉到他的目光,陈和淡然解释:“江大夫千万别可怜这些畜生,左边这个,”他伸出拂尘,点点其中一间,“曾是二等太监,先帝时在宫中**宫女,致使三名青春年华的女孩毁了容颜,生活不能自理,皇上下旨,让他一辈子都待在这儿。”
  余逢春顺着拂尘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囚犯已经脏得看不出人样,但仿佛知道陈和在说他,喊了一声后朝墙角缩去。
  有时候,死是很仁慈的处罚,因为哪怕过程痛苦,总有一个尽头。
  但这种漫长的监禁不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烂掉,求救无能,是巨大的折磨。
  余逢春道:“这种渣滓,死不足惜。”
  听他这么说,陈和笑得和蔼:“这就是了。”
  走到最下层,那是羁押存疑犯人的地方,余逢春停在稍微宽敞一些的地方,呵出的气都是冷的。
  0166实时汇报,此时他们的位置已处在地下六米左右。
  陈和去交第三道手令,余逢春在后面等着。
  他注意到,看守的侍卫中有两人对待陈和的态度很不一般——其余侍卫对待陈和,行的是宫礼,但那两人行的却是军礼。
  这意味着他们是邵和军的人。
  邵和是皇帝亲卫中的亲卫,本不该派来守卫内狱。
  邵逾白这样做,八成是因为关在里面的犯人身份重要,要万分小心。
  手令交接完毕,陈和笑呵呵地走回余逢春面前,昏暗的光撒在他身上,多了几分诡异之感。
  他没有直接让余逢春进去,而是说:“奴才今天说句实话。”
  “……”
  “前几日奴才对江大夫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是真心,但奴才实在没想到,陛下会对江大夫如此信任。”
  余逢春无声迎上陈和审视的目光。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考量。”
  听见他这么说,陈和沉思片刻,而后眼神一变,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快开。
  他略微一躬身,语气和缓:“是奴才多嘴了,要是江大夫能为皇上分担一丝忧愁,那奴才万死也难报江大夫的大恩。”
  陈和看似亲切,可和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最多疑,好在他的多疑也是向着邵逾白的,余逢春没意见。
  “我可以进去了吗?”余逢春问。
  “可以,请。”
  把守在门口的侍卫动作一致地向两边让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余逢春嘱咐0166打开录像功能,随后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守卫把持的内部牢房,比起之前那些,规格更齐整,也稍干燥些。
  余逢春走到牢房前,刚一站定,就看到其中一名囚犯扑到栏杆前跪一下,一边大哭一边用力磕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他哭得凄惨,俨然已经绝望,头上早就磕出了血,血又凝固成块,变成黑且腥臭的污渍。
  “奴才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偷大明殿的东西,可奴才的家人真是无辜的,皇上要杀要剐,奴才绝无怨言,只求大人留奴才家人一条命,放他们一马!”
  此言一出,其他三名囚犯也爬到离余逢春最近的那面墙前,哭着哀求。
  一时间,窄小的空间里哭声遍地,吵得人头疼。
  余逢春从他们的哭求中听出了什么。
  他问道:“你们是前些日从大明殿偷东西的下人?”
  最开始出声的那个人连连点头。
  “是,就是罪奴!”
  余逢春和0166都安静了一秒钟。
  之前长宁说大明殿出了盗贼,查出后被皇上乱棍打死丢了出去,说的应该就是他们四个。
  但打死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盗贼其实被囚禁在了宫廷内狱中。
  余逢春终于知道这次下内狱能给他带来什么。
  他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在原地左右寻找,等发现一张立在角落的椅子以后,余逢春抖抖衣摆,将椅子提到正中间放下,自己施施然地坐上去。
  “你们都是常雨县人?”他先确认道。
  “是!是!”
  一名之前从未开口的人大声说,“奴才虽没在那里长大,但祖籍确实是荆州常雨人。”
  其他人也忙不迭点头称是。
  “什么时候入宫的?”
  “奴才四人,均是定熙三年入宫。”
  有意思,四个人均是荆州常雨人,且同一年入宫,在大明殿伺候,又在五年后因偷盗皇宫财产被捕。
  太过巧合,反而显得刻意。
  余逢春手里拿着一盏用于照明的烛火,听完囚犯陈述以后低下头,百无聊赖地用手拨弄烛火。
  囚室里阴暗无光,烛台就是唯一的光亮。
  余逢春坐在中央的椅子上,周身覆盖阴影,唯有那盏烛火带着些许暖光,给拨弄烛芯的时候投下更鲜明的分界线。
  囚徒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隐约感觉这次来审问的人和其他几个不一样,更冷静也更从容,拨弄烛火的模样好像是在斟酌挑选他们的命,琢磨着从哪个开始下手。
  良久后,等到连呼吸都僵硬无力,余逢春才缓缓开口:
  “你们偷了什么?”
  “这……”
  几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一人率先将头用力磕在地上。
  “奴才是想偷的,但没有偷到……”
  余逢春眉头忽的一挑。
  “没有偷到?”他重复着囚犯的话,尔后问,“那你们本来是想偷什么?”
  “我们四人只是临时起意,想偷些珍奇古玩带到宫外去换一些银子,并没有具体要偷什么,大人明鉴啊!”
  余逢春闻言冷笑一声,盯着眼前抖成筛子的四人。
  光看他们穿的囚服,就知道邵逾白没对他们动刑,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动机在邵逾白眼里太过明显,以至于不需要逼问出什么就能直接确定答案。
  但这样的无视和宽容,却让他们以为还有活的可能,以至于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沉默许久,余逢春将烛火端正放在地上,站起身来。
  “知道从这里再往上一层是什么吗?”他问。
  这个问题来的没头没脑,几名囚犯眼中闪过困惑,不知道余逢春想干什么。
  而余逢春也没有真正期待他们的回答。
  “在这层往上,有一处空间,用石板和着米浆筑成,最是坚固,人力难以摧毁。”
  他弯腰熄灭烛火。
  在黑暗中,恐惧放大,连平稳讲述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阴森。
  “这处空间被分割成几间,每间的进出口仅有一尺,内一无床榻,二无烛台,黑暗冰冷,且因为墙极厚,所以也没有声音。”
  “将犯人关进去后,守卫会关闭进出口,除了每日一餐外,不会有一丝光亮、一点声音传入,就这么长年累月地关着。”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人的心跳上,混着淡雅幽微的香气,每一步落地,都能让人怕得把心吐出来。
  余逢春盯着犯人哆嗦的肩膀,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陛下仁慈,不愿对你们动刑,但并不是非得见血才能得到实话,若是将你们分开放进去,不出半月,死的死疯的疯,还怕得不到实话吗?”
  戏谑的声音中藏着浓厚的兴趣,仿佛这个儒雅淡定的大人真觉得这是件多有意思的事。
  果然能被派来审讯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四名囚犯跪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几日的囚禁已经把他们的所有胆识全部磨灭,唯一的一点侥幸也被余逢春的话吓得再也冒不出头。
  见他们已经被骇到,余逢春趁热打铁,柔声喊:“陛下已经派人去了你们家乡,将你们的父母亲眷接来保护,若你们还不知好歹,辜负陛下恩德,那就只能——来人!”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种种逼迫下,囚犯心理防线被压到极致,终于不可控制地崩碎开,一名囚犯哆嗦着开口:
  “——大人且慢!!”
  余逢春一转身,挥手让进来的守卫退下:“愿意说了?”
  “是……是!”
  囚犯跪在地上,声音沙哑,饱含恐惧,已看不出一刻钟前的强装镇定。
  “启禀大人,我们确实有要偷的东西!”
  “是什么?”
  囚犯忽然哑下去:“这……”
  这时,另一名跪在左边的囚犯大声接道:“大人恕罪,我们真的没有见到那两样东西,只是听人说,是兵符,和一幅画!”
 
 
第34章
  兵符, 余逢春能理解,应当是暂且用来统调邵和军的凭证。
  邵逾白直到现在仍然稳坐皇位,一是因为他并未犯下大错, 即使有人想反,也师出无名;二则是因为他手里有邵和军, 若是有人胆敢谋逆, 只需要一个名字, 无论他怎样躲, 邵和军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邵和军, 就是邵逾白的保命符。
  若是拿到了统调兵符, 即使不能完全牵制, 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说不定就是成大事的重中之重。
  有人想偷, 那是再正常不过。
  可那幅画像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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