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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信聊天短信(近代现代)——树上行歌

时间:2025-05-23 07:25:10  作者:树上行歌
  温天路没打算抛下闻绛走人,也只是在后面看着,半点忙都不肯真帮,耐心维持两人一个埋头专心找,一个只管看风景的模式,也不知道旁观闻绛忙活的模样能让他得到何种乐趣。
  但他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外人都说谢启脾气阴晴不定,温天路也好不到哪去,可能他们S级战斗系就是这么容易精神衰弱、躁郁,在外面层层包裹也难掩内核。
  温天路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问:“为什么要找我?找谢启来不是更好吗?”
  当然是因为资料里面属你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最高,闻绛默默地想。
  牌友1号这人说话就喜欢藏着掖着,他到底想从自己嘴里听到什么答案呢——思考这个问题本身都像一种圈套。
  不过原因的确不止这些,闻绛伸出触碰过道的墙壁上的开关,灯的开关其实接入了触式异能连通系统,不一定非要手动操作,只要异能足够庞大,对异能的掌控力又足够精确,输入合适的能力值,就可以一并操纵临近区域的灯盏。
  闻绛顺手关掉开关,平淡地说:“谢启需要休息。”
  对于异能不稳的人,静养也是一种策略,对方今晚还有例行检查要做,就更不必大晚上的麻烦别人抽空跑出来了,闻绛此人可是一位很贴心的朋友。
  “这样......”头顶的灯忽然被关掉,温天路的眼神暗了暗,往前走了一步,进入光亮中:“真是善解人意。”
  【其实我劳累了一天,也很需要休息】——这种话说出来也是自讨没趣,温天路笑眯眯地又问:“那钱朗呢?”
  闻绛的确有特别的事要找自己,不方便告诉外人,又或者担心惹出争议,所以刚才跟钱朗通话时说的内容都比较笼统......可惜,这种展开没什么可能呢。
  那既然不是因为自己,就只能是因为钱朗了,温天路饶有兴趣地直言道:“你不想告诉他你在做什么吗?”
  “钱朗太爱操心了,会想很多。”闻绛自然地接话,并不否定温天路的猜测,如果这是谎言,那他应该用上了很高超的演技。
  但这“不想让海外朋友担心挂怀”的理由依然无法说服温天路,对方很快轻声说:“那你还挺谨慎。”
  钱朗从来都没有过保护到给闻绛设门禁卡回家时间的程度,时间、地点、做什么,哪一个都避开不谈,陪同对象本来也没打算说,难道觉得钱朗只听见一个地名,就能把别人想干什么全都想明白吗?
  至少现在的钱朗可没这个本事,温天路轻笑了声,说话的语调柔和:“看来你觉得他很聪明。”
  剧场三分之一的灯都已经被关掉,随着剧场越来越暗,温天路也无可避免地越来越烦躁,原本能像洋葱一样精美包装的情绪也开始外露,闻绛听出对方的话里隐藏着一丝嘲弄。
  这份嘲弄不重,更接近于对无情现实的讽刺,并有些尖锐地指向了钱朗,闻绛垂下视线,沉默了会儿冷淡开口:“他从来都不笨。”
  闻绛是不是有点生气了?
  温天路的注意力却从钱朗的话题上跑偏,有些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变得更加冷漠的态度,他盯着闻绛的后背,忽然有些想笑。
  以他的人格担保,这次的笑可是发自真心的,温天路想,闻绛的确对朋友十分关心,但没想到对方会对此这么......“敏感”。
  闻绛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充满距离,像山巅的霜雪,实际却会轻易地因为自己“贬低”了钱朗而生气,一下子就显得对方格外富有人情味。那堆拍烂了的剧本里想要塑造角色的正面形象,也很喜欢用这种手法,显得角色更立体,更生动,同时也让角色拥有了软肋。
  人因此显得更脆弱,更想让人攻击。
  越发烦躁的心情似乎催化了战斗系好战的本能,也可能是因为闻绛之前的那一巴掌实在令人难忘,温天路冷眼旁观着自己那些蠢动的心思,有股欲望正跃跃欲试,想伺机在闻绛柔软的腹部狠狠咬上一口,看对方那张素来高冷的脸露出截然不同的痛苦表情来。
  啊,不过,温天很快又有些兴致缺缺地想,如果真的看到了闻绛的那种样子,自己肯定又会马上觉得没劲。
  温天路了解自己,这种心情肯定不是心疼,更和后悔无缘,就只是种单纯的索然无味,大概类似于期待已久的游戏终于发售,然后兴奋地通宵玩了一整晚,通关后就开始觉得空虚,事后回忆打分,会说其实也没有发售前自己想的那么好玩。
  这么再看,闻绛在酒店时的成功反抗对于所有人倒都是件好事了,闻绛维持了尊严,而自己,还有林巡,获得了“兴趣”的延长。
  有时候人们真应该感谢“文明”,如果没有文明的规则,所有人都活得像只懂暴力的野兽,他可能早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懂礼貌地和闻绛说话了。温天路懒散地想着,把渴望露出的毒牙尽数收回,嘴上随意地说:“是吗?你知不知道钱朗小时候,可比现在要聪明......”
  头上的灯再一次忽然熄灭,连带着周围两片区域也暗下来,把温天路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他的话头猝然停止,突兀的就像被拦腰裁开的布匹。
  “......”
  刚才就在猜测是不是这么回事,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再开口时,温天路的语气已经冷下来:“你是故意的。”
  “你指什么。”闻绛不接话茬,转过身来看他,与深夜同色的眼睛相当平静,浑身上下不带半点戒备,仿佛温天路的怒火不值一提。
  “我要把灯都关了。”关灯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闻绛扬了下自己手里的,一直没派上用场的强光手电筒,给温天路提供仅有的两个选项:“你可以用手电筒照明,或者现在离开这儿。”
  说得好像多么仁义一样,还给“选择”?剧院的气氛突兀地转变,一如温天路不讲道理,极速变差的心情。“哈,”温天路短促地笑了下,声音里带着种冰冷的恼火:“你是什么时候——”
  他说了一半,自觉这个问题愚蠢,又将话咽了回去,目光阴沉地看着闻绛。
  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要论可疑的线索和证据那多得很,闻绛想,就比如说,这家剧院的灯光简直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亮如白昼,对光亮的追求远远超出了普通照明的需求。
  这种微妙的不协调感闻绛之前也感受过,第一次踏入玻尔酒店的会场时,最让人在意的就是庭院里那同样多得过分的照明灯。那个时候天色不算晚,即使没有人造灯光也不影响看清酒店全貌,点亮大量的灯也不会为庭院增加美感,反倒破坏了黄昏意境,但它们就是故意要铺张浪费般全部亮着。
  当时使用玻尔酒店的主办方是温家,最常出入高天剧院的客人也是温家。
  也可以举最近的线索,比如每次关灯时,温天路的话语里的那一点停顿,比如他在自己开始关灯后,跟着自己的距离就稳定缩短了两步,这令他更快的离开身后的黑暗,再比如他们眼下身处的环境的温度——在自己开始关灯后,剧院里的气温就开始越来越低。
  当然,气温没有低到让人体受不了的程度,更接近开了制冷的空调,如果异能会因为黑暗,不受控制地外泄到把这里变成冰窖的地步,温天路怕是早就要进入秘塔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显然超出了普通喜恶的范畴,但闻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怕黑可以出去。”
  要么走,要么拿着手电筒,闻绛把手电筒递到对方身前。
  温天路盯着他的手腕沉默了会儿,忽的笑了一声,语气听着阴恻恻的:“少瞧不起人了,闻绛。”
  怕黑。
  怕黑?
  真是可爱的,像过家家一样的体贴说法。
  就像一种怜悯。
  温天路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就算让这儿变得漆黑一片,我也能轻易杀了你。”
  闻绛依旧冷淡地看着他。
  有时候也会觉得和这些家伙相处挺麻烦的,像之前的林巡也是,江鹤虎其实也是,小圈子里的这帮人,想从一开始跟他们好好相处是件极为困难的事,好像一定要等到别人真的做点什么,摆出更严厉的,更有攻击性的态度来,并切实刺痛他们,他们才知道该把别人“当人看”了。
  “我们谈点更近的事吧。”温天路半身隐没在黑暗里,盯着眼前的光源,右手搭上一旁的椅背:“如果这个剧院真被查出有什么问题,你也有两个选择,要么拜托你的好朋友帮忙,要么,和我这种'坏人'做交易,让我来帮你。”
  “很常见的选项吧?”
  类似这种的选择闻绛甚至今晚已经做过一遍了,他之所以能现在站在这里,就是经历了这种二选一。
  只靠自己,闻绛没法这么轻松地进来。他手里的筹码其实少的可怜,凭借别人的一点偏爱,一点兴趣,他才能出入一些场所,踏足一些地方,没有这些东西,纯靠他自己想办法往上攀爬,他起码也要消耗以年为计的时间。
  ......看来是不需要手电筒了。闻绛收回自己的工具,在隐隐剑拔弩张的氛围里开口:“你搞错了一件事。”
  “朋友愿意帮我的忙,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不是我们谁比谁低一等的证据。”不就是说讽刺人的话,谁不会嘛,闻绛也慢条斯理地说:“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至于和你做交易,那也是你有求于我才对。”
  抑制器手环上的能力数值悄悄攀升,某种看不见的存在以闻绛为源头,悄无声息地在空间里弥漫,像是能强行操控人的肢体的触角,又似能填满每一处缝隙的气体。酒店那晚,自己在三个观众身上,看见了三种内心深处的喜好倾向,闻绛平淡地指出:“毕竟,你想被我打,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
  温天路张开了嘴,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寒冰骤然凝结,闻绛向右侧偏头,一枚快到肉眼看不见的冰锥擦过他,直直钉入他身后的墙上,上下蔓延出狭长的裂痕。
  短短一瞬,S级之间的交锋划下了句点。
  为了防止立场反转,彻底摁死对方的后手,现状其实是一种“柔和”的一击毙命,温天路得承认闻绛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如果是他面对威胁程度高的对手,所求也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分出最干脆的胜负。
  A级的能力者直到被彻底控制为止都不会察觉,而S级的敏锐性远超A级,如果温天路反应再快点,或者闻绛反应慢半拍,现在的情况就会变得不好说了。
  生活系单论武力当然是打不赢战斗系的,不然还要战斗系的分类做什么,但历史上也出现过可以让一个国家的机器全部瘫痪的【超脑】,可以完美掩盖食材味道,实现膳食下毒的【无味】,很多时候,纯粹的武力强盛不一定就代表威胁程度更高,更能获得胜利,而S级尤其能证明这一点。
  毕竟它本就是超脱于常理的规格。
  刚刚有那么一个瞬间,闻绛感受到了种近乎实体的杀意,对方似乎真想不管不顾地暴起,只为用寒冰划开他的喉咙,但即便这次没有谢启出现,温天路也在短暂的暴怒后安静下来,只眼神里翻滚着阴沉的乌云。
  原来还能做到这种程度。温天路的视线凝滞在闻绛的脸上,自他脚下下意识铺开的寒冰,无法蔓延到对方底下。
  不只是视线、肢体......连异能都无法自在使用,这就是闻绛被评为S级的原因?
  可是自己的大脑还在维持着正常的思考,声音也能正常发出,这可不像一个被舞台吸引到失神,以至于忘却了时间空间,忘记了行走,忘记了异能的人该有的样子,温天路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闻绛有意让他保留了理智。
  站在舞台中心的人指出:“你现在杀不掉我。”
  与此同时,温天路右手侧的光芒彻底熄灭,归于完全的黑暗。
  然后接二连三的,如连锁反应一般,更多的灯关闭了自己的光亮。
  由远及近,借由开关的异能操纵系统,所有的灯都归于闻绛的掌控之中。他只是站在那里,原本仅有三分之一的黑夜阴影就开始不断向外延展、扩张。
  短短数秒,左侧的灯也尽数熄灭,像从身后追来的无数只手,要拉住他的头,他的腿,他的胳膊,他的脏器,他的骨骼,将他拉入深不见底的浓稠黑暗之中,温天路的呼吸无可避免地变得急促,一片寂静里,他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哈哈......”
  啊,温天路注视着光芒想,他真开始觉得上火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
  从这种过于闭塞,过于强势的压制中挣脱出来并不容易,不管派系如何,对方的的确确是S级的实力,全身而退做不到,但只要押上两三根手指,坏死一点左边的肌肉——
  ——“做交易吗?”清冷的声线响起,打断了温天路的思路,理所当然般主导着现状。
  “......怎么,你想让我求你打我吗?”温天路温柔地问道:“打完我再高兴地跟你说声谢谢,感动地来帮你做事,我们的交易就算成立了?”
  闻绛没什么兴趣地看着他,像看着条爬过自己指甲的甲虫,转而将视线投入由自己一手制造的黑暗中:“你要不要试试在黑暗里走一次。”
  闻绛说:“我帮你在里面走一趟来回,之后如果剧院里出了什么问题,你要来帮我。”
  “......”温天路的笑淡下去:“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闻绛少见地回敬了他一句:“你怎么老问些没意义的问题。”
  略显尖锐的态度让温天路眯了下眼睛,其实他有很多话可以说,比如这算什么奇怪的约定,比如听起来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着,比如......你清不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温家应该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他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转一圈,谁知道他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又会波及几个人,把什么东西变成冰雕?
  但温天路什么也没说。
  他望着游刃有余的闻绛,感到讽刺、嘲弄、可笑,有些许对对方的欣赏,又感到种难言的愤怒,浅淡的无措,在别人面前暴露出太多的自我,简直就像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露出毫无防备的肚皮一样,这种被他人触及内核的感觉,甚至让温天路感到想吐。
  而在他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一丁点幽微的期待后,所有的情绪就像被一双大手强制抹平,只余下干干净净,不起波澜,瞧着坚不可摧的表面。
  “好啊。”沉默过后,温天路最后开口道,“你就这样在旁边看着?还是要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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