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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信聊天短信(近代现代)——树上行歌

时间:2025-05-23 07:25:10  作者:树上行歌
  温天路的手停顿了一下,室内的温度急剧降低,又在下一秒恢复常态,他挥了下手,那只兔团就变成了白气消散掉。
  “你最近也变了不少。”温天路神色不变,双手在膝头交叉,反过来对林巡说:“可惜闻绛只清楚以前的你,估计没兴趣知道你的变化吧。”
  林巡身上的气压顿时变得更低。
  这么说来,林巡的“黑历史科普”自己也出了一份力呢,江鹤虎想着,感受到另外俩人剑拔弩张的氛围挑了挑眉:“怎么,你们要在这儿打架?”
  “那开个异能屏蔽?你俩肉搏?啧,那好像也不太公平啊。”
  他反正不会劝架,江鹤虎悠哉呛了两句,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觉得可以录个像,他扫了眼监控屏幕,又撇撇嘴,刚起了点兴致的心情落回去,觉得就该早早把闻绛从那个房间里扯出来。
  他对闻绛的作业又不是毫无了解,哪用得着另外俩人提醒,这作业就是典型的“添乱可以,帮忙不行”。
  闻绛毕竟不是以“完成虚拟剧本”为第一要义的演员,将来也不可能只做个单纯的演员,如果他将来要执行什么潜伏任务,执行到一半的时候遭遇重大突发意外,他难道还能跟在场的人们说“哦这和我的原计划不符,我们能重来这一part吗”?
  合理的制造障碍,那是人家作业里的“技术分”,这项作业里真正的禁止项估计只有林巡本人登场,或者在一楼的时候就撤了精神干扰,这等同直接于把闻绛的试卷给撕了。
  而现在这都二十分钟了!
  随便找个由头踹开大门,把柳年拖出来揍一顿扔到外边池子里哪里不行?有哪个地方不够合理?根本没有!
  江鹤虎越想越理直气壮,干脆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这回即便被喊停他也不打算听,都等到现在了,就算因为被打扰没拿优也不关他事——
  ——等下。
  江鹤虎的神色突然一变,林巡本来要张嘴对温天路说些什么,却也跟着忽然皱眉,短暂看了几秒空气后,视线迅速移向屏幕。
  公馆前的泳池,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监控画面里的谢启拿着手机,正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很快又把手机放下。
  “......”无形的气流从通风口进入,悄无声息地在房间里流动,留下来的“印记”跟温天路的混在一起,林巡判断道:“进来有一会儿了。”
  ......想干嘛啊?
  隔着屏幕看都觉得这人状态不对,江鹤虎的心里忽的略过些紧张,某种战斗系的直觉发出警告,他又飞速瞥了一眼闻绛那依旧紧闭的房门,还没开口,整个公馆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
  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响动袭来,接着是人的高声尖叫,房间的大门被猛地撞开,沙发被掀翻在地,接着撞上拔地而起的冰墙,发出轰然闷响。
  大部分屏幕已在转眼间变成雪花或熄灭,泳池的最后一个镜头是高高溅起的水花,和被威压波及跌倒在岸边的人们。
  “草。”S级的威压在狭小的地方爆开,江鹤虎低声骂了句,语气里流露出几分焦急:“发什么神经,没人跟他说是演的吗?!”
  来“捉奸”还是来当“大家长”的啊?闻绛哪经得起【风暴】啊,那,那就算他跟别人演的那几段挺辣眼睛的,这解决速度是慢了点,也没必要跟人家动手吧?!
  冷气在房间里弥漫,温天路垂下眼睛,忽然咋了下舌,轻声说:“看来对话被听到了。”
  
 
第71章
  很吵。
  泳池外、水面下、大门后。
  一楼、二楼、三楼。
  碰杯的声音、聊天的声音、玩闹的声音。
  角落里越来越大声的争执、反复响起的击打和哀嚎、粘腻而有频率的水声,高低起伏的呻吟。
  闻绛在这里。
  气流在公馆外面盘旋,又顺着通风口、门缝和打开的窗户流入馆内,人们关上房门,划分界限,将诸多动静分开来装进一个个单独包装的小盒子里。遍布公馆的摄像头唯独不会对准房间内部,所有的秘密皆藏于门后。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均匀的挥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来往人群的皮肤上,谢启站在泳池边,周围经过的人们有认出他来的,原在嘻嘻哈哈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彼此推搡两下互作暗示,悄悄走开,更远处的人们则依旧沉浸在盛大的狂欢里。
  没了单独的房间强调私有权和隐秘性,公馆外的商品更廉价,用法也更粗暴,随着派对进行,空气逐渐变得热烈,拥挤而糜烂的气息在场地上扩散开,泳衣的单薄布料只是对体面的最后掩饰,粗略扫一眼,池边和水里,总能看到搂抱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
  林巡居然敢让闻绛来这种地方。
  不过,闻绛也看不到这些,他进来时外面还一切正常,现在,他也无暇去看窗外。
  思及此,谢启吐出一口气,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当然知道闻绛是演的,包括自己从未见过的,如浮波春水的眼神,暧昧柔软的态度,对邀请和试探的纵容默许,以及——背始终挺直,没有任何闪躲意图,差一点就被得逞的亲吻。
  为什么?
  监控的设备因为暴怒遭到了不可逆的损毁,谢启的眼球干涩,慢吞吞地眨了下眼,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闻绛对自己的两次回避。
  他不该试探的。
  他应该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做,失败的试探只会搅得他日日难安,夜夜难眠,逼迫他去想一些不该去想,也没必要去想的事。
  “......少爷。”
  命人拨出去的电话被接通,身边的人边低声说着边将一部手机递过来,谢启接过手机,望着三楼的某个房间,在开口前忽的对自己眼下的行为感到阵荒谬和可笑。
  这让他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问道:“如果闻绛的作业因为外力干涉,表演被迫终止——”
  [……见不得光的共同准男友]
  气流把话捎进他的耳朵里。
  [谢启不都还什么都没做,你急什么]
  话头止住,周围人的脸色忽的一变,有几个人悄悄对了下眼神,其中一个便往后退了两步,手伸进兜里,但他还没按下发起警报的按键,动作便凝固住,一段气流缠绕上他的拇指,积聚着再动一下就将指骨掰断的力量。
  男人的背后渗出冷汗,窒息压抑的氛围在几人之间弥漫开,短暂停顿了片刻后,谢启的喉结动了下,以不变的语气继续问:“作业会算失败吗?”
  “……不会。”
  阻力和意外是作业里的麻烦,但也是能一鼓作气提高分数的机会,电话另一头,闻绛的指导老师林朝鹤说道:“外力导致的计划脱轨,理论上不会影响作业继续进行,针对任何突发状况的临场反应都能成为很重要的评估分。”
  上一次的作业,意外发生在“舞会开始前”,相当于还没开始答卷,而这次的作业从闻绛进入公馆时便已经开始,算算时间,自己的学生应该已经有了不少“评分材料”。
  林朝鹤尽职尽责地说:“依照具体情况,必要时候直接变更计划也是允许的,倘若真有某种不可抗力致使计划完全无法推行,也能根据之前的完成情况来进行评分。”
  对面的电话来得突然又古怪,让人摸不着头绪,但对方是和自己的得意门生关系不错的,手里掌握着可怕权柄的少爷,尽管知道自己的话对对方而言无足轻重,林朝鹤还是斟酌着用词,试着提醒道:“但是如果学生因此受伤,我们会考虑立即终止作业。”
  受伤?
  谢启从胸腔里挤出声冷笑来,听完答案便直接挂了电话,他的手臂自然下垂,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
  谢启的神色冰冷,但这种时候,他瞧着反倒毫无戾气,任何的暴虐或燥郁都在他的身上寻觅不到踪影,如同风暴降临之前,死寂而凝滞的午后。
  旁人只能沉默地看着,等待着谢启的命令,不敢向前,也再不敢后退。
  铃声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响起来,来自谢启自己的手机,谢启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后放到耳边问:“什么事。”
  “......喂?”电话对面的人是钱朗,谢启的语气让他愣了下,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很怪。
  钱朗心里掠过一丝异样,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还是继续道:“呃,我不是说好这周要找你的嘛。”
  先找谢启,再找闻绛。钱朗和霍夏彤重修恋爱关系之余,这段时间终于定好了对策,正巧闻绛也说有事要和自己谈,他干脆赶着之前约好的期限末尾打来了电话。
  谈话还是先从谢启这边入手,常言长痛不如短痛,虽然他听到后很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以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只要没遭受什么别的巨大刺激,谢启应该还是能听进去人话的。
  而闻绛那边,钱朗也有策略,他给闻绛精心准备了几部包含“阴差阳错的误会”要素的爱情电影。
  小绛是何许人也?以自己对对方的了解,常规的旁敲侧击很可能没什么效果,但他如果认真看什么影视剧啊,舞台剧啊,并学习揣摩里面的角色,反而更可能顺势联想到自己的身边情况,顺藤摸瓜意识到谢启的异常,此时自己再一敲打,解除误会就能水到渠成。
  多完美的计划啊。
  就是怎么感觉谢启今天.......
  钱朗颇为犹豫地说:“所以你有空吗?我有事想找你聊聊。”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谢启开门见山地说:“和我聊闻绛?”
  .......不对劲。不对劲!钱朗的心狐疑地提起来,嘴上打了个哈哈说:“哎,你已经猜到啦?也不全是吧,这不你们帮了我的忙,我也关心一下你们的感情生活嘛。”
  回应钱朗的又是段沉默,各式各样,或近或远的信息越来越多,让周围越来越吵,谢启的耳膜有些发疼,他听着钱朗试探的,游移的语气,想起钱朗对自己的恋情诸多犹豫的态度,忽的反问:“我们俩的?还是我一个人的?”
  这话说的很轻,却像道惊雷猛地在耳边炸开,钱朗的呼吸顿时一滞。
  什么意思?提前发现了?怎么发现的?他的大脑一瞬间转过十来种可能,接着便听见谢启在对面发出声近乎冷嘲的嗤笑。
  草!钱朗顿时反应过来,谢启是在故意炸他!
  日了,所以这异能到底解没解开啊!该不会以为闻绛背着他“出轨”吧?!“等下!”钱朗握紧手机急声道:“你别胡思乱想啊?你这话是什么——”
  有人大喊了一声跳进水里,溅起一米多高的水花,赢得其他人的一顿叫好,欢快的声音顺着手机电流钻到钱朗耳朵里,叫他愣了愣后悚然一惊,嘴里的话直接拐了个弯问:“——你现在在哪?”
  谢启悠悠看着三楼,没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不知道!”钱朗一阵头疼,给人说话的同时猛按房间里的紧急呼唤铃:“你先冷静一下,你是不是去找闻绛了?!我可以给你解释,你别——”
  “他不爱我。”
  耳边的动静停止一瞬,下意识的短促沉默宣告着无可辩驳的事实,谢启用力按下挂断键,一并按到了好几个数字。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轻微地发抖。
  无形的气流四处流窜,捎着声响源源不断地涌来,来自手机里,来自周围,来自屋内,一刻不停,一刻不歇。
  有男人的呻吟,从刚才起就在耳边一直一直,一声一声地不停叫唤,像只将死的知了,语调缠绵悱恻,像堆腐烂的浆果。
  [放松]
  另一道清冷的声线这样说。
  放松。
  放松。
  周围的动静不知何时渐渐低了下去,原本在嬉笑玩闹的人群收起了笑,带着点疑惑和警惕四处张望,谢启放下手机,某种庞大的压力,连同所有的气流被尽数收拢,压进一个人类的躯壳。
  跟着谢启的人们的脸色彻底变了,有人趁机发送警报,谢启没有理会,手伸向自己脖子后面,小幅度地偏了下头,无比自然地松快了两下自己的筋骨。
  抑制手环上的数字急剧攀升,转眼间亮起红灯,手环即刻向内收缩扣紧,抑制功能强制启动,试图将异常的数值封锁,谢启笑了声,下一秒咔吧一声,承压极强的手环连同一点皮肉,被风切割成两个半圆从手腕上跌落下来。
  象征毁灭的风暴以人形的兵器为中心猛然爆开。
  
 
第72章
  风暴的降临突如其来。
  原本平静无风的午后,转眼便迎来吹倒树木,摧毁建筑的狂风暴雨,带着倾泻而下的暴虐,扭曲了常理的龙卷于顷刻间形成,本该坚固的公馆仿佛成了座摇摇欲坠的草屋。
  大片的乌云在公馆的上方积聚,云层中响起滚滚闷雷,大门连同每一层楼的窗户玻璃刹那间变成碎片,泳池的水被掀出几丈高,落下时如同一场提前到来的急雨,好几个人直接被风刮进池子里,岸上的人们也乱成一团,在推推搡搡之间又有几个噗通落水。
  惊叫和骂嚷声,东西被推到在地的碰撞声,各式各样的噪杂脚步声此起彼伏,公馆此刻完全乱成了一锅粥,相比之下,身为暴风眼的地方就显得格外安静。
  被强制“开窗开门”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还在抽抽噎噎哭个不停,柳年蜷在地上瑟缩着,哭得涕泗横流,哀嚎不止。
  “高风险,高回报”。
  柳年过去听过、见过别人的惨状,也讥讽过某些人已经选了这条道路,真遭反噬了却仍被吓到失禁的丢人模样,他畅想过如果是自己,将如何“机敏游走”、“以弱搏强”,现在真切的疼痛袭来,柳年在一秒内便意识到自己同样远没有做好觉悟。
  可后悔在这里一向最为无用。
  “你碰了哪?”踩着他的人问道,脚下用力一碾,就激起一阵更凄厉的哭嚎。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不是我想做的!”
  柳年下意识尖声叫起来,却因此抽中了下下签,手腕上的剧痛顿时更重,叫他一下子改口,嗓子快喊出破音:“不!是我错了!我错了!不要——!”
  除了疼痛,更令人惊惶的是,他能感受到有什么尖锐无形的东西,像一把环形的尖刀抵住了他脖颈处的脆弱皮肤,只需一下就能划出血珠,他被此吓得肝胆俱裂,而房间里另一个被他遗忘的人忽然开口:“谢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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