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再次冲过来,依旧没有碰到字体,但意义却不同了。
“看,你的开心被留了下来。”况野说:“所有烦恼都会离你远去,你会快乐的,今天,明天,每天。”
乔逾景笑了,苦闷的心情被治愈,“谢谢你,你也会一直快乐的。”
另一边,叶满捡了根小木棍,在沙滩上作画,画了小王子简笔画。
周映南接过木棍,加了朵绽放的玫瑰花,缓慢的念道:“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等到所有人都完成了任务,牛库录给大家发了胶水和相框,“沙滩手艺画,大家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沙子带回去做纪念。”
池祈想和谢暮一起做手艺画,可是这样就相当于把孟恬语抛弃了,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介意,谨慎的询问意见。
孟恬语摆摆手,“你去吧,我不在意这个。”
于是池祈高高兴兴的跑走了。
陆锦阅见她落单,主动邀请,“你要和我们组一起吗?纸很大,三个手印也能按下。”
孟恬语更加不会同意了,“不了不了。”
试问:cp一起把手印按在纸上,和结婚时签字有什么区别?
她才不要破坏这份美好,她默默围观幸福就好了。
池祈拿着相框跑去找谢暮,挤出一大堆的乳白色胶水,涂抹在了自己的手上,“你把手伸出来。”
两只手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通过摩擦,池祈把手里的胶水分给了谢暮。
白纸上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手印,池祈和谢暮捧起沙子洒在上面,把纸张竖起,没有被胶水粘住的沙子会滑下。
小心翼翼的把白纸装进相框里,池祈起身想要离开,被谢暮扯住了,低头和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谢幕很享受被对方放在心上的感觉,录着综艺还能想着他,这不是爱是什么?
池祈推他的胸膛,“不要亲了,我该回去了。”
远处,陆锦阅眼尖的瞅见抱在一起的两人,嚯了一声,“难怪没看到人,原来去找男朋友了。”
江别山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随意的打听,“你不讨厌?”
讨厌什么?
陆锦阅不解,收回视线望向了湛蓝的天空,“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讨厌?他们又没做对不起的我的事。”
“你之前说的。”江别山像是无意的盯着他,垂在下方的手心渗出了汗,“两个男人搂搂抱抱,觉得很讨厌。”
江别山见他茫然,似乎是忘了这件事,提醒了几句。
“你说那个,我好像有点印象。”好久之前说的一句话,陆锦阅早就已经遗忘了,他甚至反问,“我原话是这样说的吗?”
“嗯。”
空气静默了一瞬。
“啊?”陆锦阅挠挠头,又想了一会,“你这么说的话,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恶心,是恶俗了,在露天公园玩多人野战……像是正常恋爱关系的同性情侣,我只会祝福。”
江别山松开了手,整个人有过片刻的停顿,又被他不动声色的掩盖过去了。
“怎么?你恐同啊?”陆锦阅琢磨了一下,感觉自己悟了,“怪不得那个双男主大爆剧的剧本你给推了,原来是受不了亲密接触。”
江别山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怕露出了马脚,便用很平淡的语气说:“没有,我喜欢的人就是男生。”
这一句显然出乎陆锦阅的意料,他讶异,“你喜欢的人是男生?”
“什么?”回来的池祈刚巧听到了这句,立即八卦的凑了过去,“谁有喜欢的人了?”
陆锦阅抬了抬下巴,示意是江别山有喜欢的人了。
江别山有喜欢的人这件事不是秘密,但对于喜欢的那个人却没有透露过半分信息,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他的不少粉丝都猜测对方是圈外人,或者是曾经的同学。
池祈知道他喜欢的是谁,突然升起了坏心思,眼神在陆锦阅身上转了一圈,接着扭头看着江别山,意有所指的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江别山下颚绷紧,眼里闪过一丝惊愕,被直播间里拿着放大镜可糖的cp粉们瞧的真真切切。
[勇啊,直接捅破窗户纸!]
[江别山他慌了,他慌了,他肉眼可见的慌了。]
[真敢说啊,说都说了,再帮我们个忙,按头让两人亲一下。]
[这一幕你品,你细品!]
池祈像是没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慢悠悠的剩下的半句话补充完整,“但喜欢两个人一定要藏好了。”
江别山,“……”
其余人,“……”
[鹅鹅鹅,笑发财了。]
[我承认弟弟说得有点道理,]
[江别山:呼~原来没发现我的秘密啊,自己~吓~自~己~]
[不要再逗我笑了,我现在,你们懂这种感觉吗?一笑就疼,偏偏,然后呲牙咧嘴的继续笑。]
[记录一下,x月x日,因看综艺太入迷,公交车坐过站了,笑不出来了。]
池苏鹿带着好消息走了过来,“我刚才问了牛导,他说晚上给我们吃烧烤。”
海边烧烤,池祈听到这,眼睛瞬间亮了。
牛库录征集着众人的意见,“大家都想吃些什么啊?”
“啤酒,要冰镇的!冰块多准备一点!”
“海鲜,烤炉,露营灯露营桌。”
“食材盘子,一次性手套,水果刀。”
众人七嘴八舌列了一长串的清单,牛库录照单全收。
夜晚降临,点点星光照亮了夜空。
树叶轻轻摇曳,海风带着凉意,吹过池祈的脸颊,来之前,谢暮特意让他加一件外套,因此这会并不觉得冷。
原先空旷的地方在短时间内被大改造,工作人员临时搭了个棚子,不仅搬来了长桌和凳子,还弄来了彩灯、彩旗和气球装饰,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远远望去还挺浪漫的。
牛库录走向前问,“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池苏鹿环顾四周,“不错,给你打九分,少的那一分是怕你骄傲。”
牛库录哼了一声,傲娇道:“摊上我这么个心地善良的导演,你们就偷着乐吧。”
嘉宾们围着餐桌和烧烤炉坐下,食材被放在了小推车上,蔬菜、肉类、海鲜,应有尽有,想吃什么都可以自己拿。
池祈以前没烤过串,怕自己烤不好,就没急着上手,站在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动作。
看得差不多了,他才拿了几把烤串,放在烤炉上,小刷子在表面刷了一层油,油脂滴落在碳上,冒出了大量的烟。
池祈被扑面而来的烟呛到,捂着鼻子艰难的翻面,直到滋啦滋啦的响声,他担心没烤熟,在烤串的颜色完全变成枣红色后,没有拿走,继续又烤了几分钟。
忙活了半天,总算能吃了,池祈举起烤串,快速的吹了几口气,塞进嘴里嚼了嚼,尝出味道后,脸皱巴到了一起。
他果断的把剩下的烤串扔掉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难吃了。
孟恬语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怎么扔了?”
“我没烤好,膻味好重。”
孟恬语啊了一声,问,“你加盐了吗?”
池祈摇头,“没有。”
“调料呢?”
“也没有。”
孟恬语明白了,“什么都不加肯定难吃。”她从自己的盘子里拿出已经烤好的烤串,大方的分享给池祈,“尝尝我的手艺。”
同样是烤串,孟恬语烤的串看着就比池祈自己烤的串要好吃,色泽诱人,香味扑鼻。
池祈咬了一口,微微睁大眼睛,“好吃!”
被肯定了手艺的孟恬语心情很好,耐心的教他步骤,“烤串上架先撒少许的盐,互相垫垫让盐分充分吸收……肉滋滋响代表水分已经锁了,需要翻面……等到冒泡再撒料,不然不香。”
[快掏出小本本记下,这都是干货。]
[我搜大学生就业指导怎么搜到这了?]
[学会了,今晚就去出摊。]
认真听完的池祈现在强的可怕,正要重新拿几个烤串,转头就看到他姐夫忙前忙后忙得不可开交,而他姐则在悠闲的坐着。
自己烤哪有不劳而获香?
池祈凑过去,“姐,我可以品尝一下姐夫的手艺吗?”
池苏鹿一眼看破他心里的小九九,无情的拒绝了,“一边去。”
池祈吐槽,“小气。”
池苏鹿音调上扬,“?你骂我?”
“没有。”池祈拒不承认,脑筋转得飞快,“我刚刚在喊我自己名字,小七小七,你听错了。”
池苏鹿心情好,没和他计较。
吃烤串不能没有饮料,孟恬语挑了几瓶酒水,又拿了几个玻璃杯,兴冲冲道:“我来给大家露一手。”
她麻利的把瓶盖揭开,按比例倒入玻璃杯内,“这几种口味混到一起,不可能不好喝。”
清香从酒杯口出散发,池祈好奇孟恬语调的酒的味道,捧着玻璃杯尝试着抿了一小口,口感细腻,甜甜的,像是汽水。
他很捧场的夸道:“好喝。”
他喝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大半杯。
大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聊天,工作人员拿着任务卡上来,问嘉宾们玩不玩游戏?
“什么游戏?”
工作人员介绍,“游戏名叫我有你没有,说出一个在场的人都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成功……其余没做过这件事的人都需要喝酒。”
嘉宾们光聊天没什么看点,需要通过游戏增加互动,最好这期间能再来点爆料。
大家吃了节目组准备的烧烤,没理由没答应节目组要求的游戏。
池苏鹿吃完肉串,率先开口,“我的名字里有动物。”
池祈质疑,“这也行吗?”
池苏鹿反问,“怎么不行了?”
池祈给自己倒了第一杯酒,喝了下去。
傅泊辞跟着说:“我表白过八次。”
【啊?要是有人被我拒绝后,还和我表白,超过三次,我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系统,想要攻略我。】
想归想,池祈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喝了下去。
况野说:“我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
眼底的黑眼圈就是他最好的证据。
池祈昨晚睡得好极了,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喝了下去。
孟恬语眼眸弯弯,“我剃过光头。”
她之前演过一名绝症女孩,为了能更加真情实感的代入,直接剃掉了留了许久的长发。
池祈默默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
每个人找的点都很刁钻,一轮游戏下来,现场的气氛被吵得很热。
再次轮到了池苏鹿发言,她握住了傅泊辞的手,“我和男的结过婚。”
已经晕乎的池祈跟着说:“我也……”
声音有点小,大家没听清,“你也什么?”
他也什么来着?
池祈抬头看向池苏鹿,又低头看着自己岔开的腿,慢慢的眨了眨眼,把腿合拢,双手交叠乖乖坐着。
池苏鹿察觉他的不对劲,“醉了?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孟恬语看了眼空着的酒杯,“我调的酒度数很低。”
池苏鹿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池祈的眼前来回摆动,“这是几?”
眼前有些模糊,池祈的思绪呆滞,反应能力很慢,眼睁睁的看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二。”
听到答案的池苏鹿判断,“醉了。”
“让他先回去休息,我们继续玩。”
池祈喝酒不上脸,表面上并无异常,不然也不会没有人发现他喝醉了。
他的脸颊染着绯色的红晕,眼睛浸着水汽,也不闹腾,要比平时乖巧很多,坐在椅子上,盯着酒杯的杯口发愣。
谢暮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握住池祈的肩膀,对着池苏鹿说:“我带他回去休息了。”
游戏进行到了下一轮,池苏鹿兴致高涨,没有防备的把弟弟交了出去,“嗯嗯。”
“注意脚下。”谢暮扶着池祈往住处走,低声问,“难受吗?”
池祈呆呆的,眼神茫然,像是有点不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他先是摇了摇头,过了几秒,又点了点头。
所以是难受还是不难受呢?
谢暮猜不出来,牵着他的手慢慢的走。
走到一半,池祈不动了,或许是酒劲上来了,他开始变得无理取闹,“你放开我,你别扶着我走,会害我走不了直线。”
谢暮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不扶着你走,你会摔倒。”
“不要,我要走直线。”
“你走的就是直线。”
“胡说八道!”池祈拧起了眉毛,“我的眼睛就是尺,我说我走的不是直线,就不是直线!”
等说完后,他又立即改口,“不对,是你走的不是直线!”
“……”
然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谢暮退回去,来来回回的走了□□次,才勉强走出让池祈满意的直线。
花费了不少时间,打开卧室的门,把池祈放到了床上。
还没等谢暮喘口气,池祈再次闹腾起来,“你踩到地板砖的缝了,不行不行,不能踩到,踩到缝了就要回到原点重新开始。”
谢暮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鬼一般见识,无奈的退回至门口处,一个方格一个方格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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