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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皇遗事(古代架空)——金牌芋头糕

时间:2025-05-23 07:47:47  作者:金牌芋头糕
  “听我说完。”秦灼打断他,神色疲惫得有些空洞,“我十四岁那年,叫淮南做出了血,高热发了三天。后来他们找到乐子,羌君塞过扇子,淮南捅过刀柄,郑公边叫我口侍,边把我阿耶那串珠子送进来。但我都没事,我坏不了,我到现在都能和你做,我他妈……还能和你做二十年!”
  他急促喘息几下,问:“我从前那么些事给你讲了,你会觉得我脏吗?”
  不等萧恒开口,秦灼再次反问:“那你凭什么认为,你想和我睡觉,是有罪?”
  他竭力抬起身,在萧恒微微放松的怀抱里和萧恒四目相对,他抬手摸萧恒的脸,说:“萧重光,你听着,我愿意和你好,我愿意给你睡,我愿意叫你往死里做。和你睡觉我好快活。我没有坏,也没有死,你在怕什么?”
  秦灼说:“你别怕啊。”
  萧恒紧紧拥抱他。
  窗外雨声渐小,耳畔雨声却大了。
  秦灼无力笑了一下,“今晚……和你没有关系。我给你下药了。我给你……用了三个人的量。你瞧,我这样都没什么事的。”
  他静了一下,突然用尽全力地抱紧萧恒,哽咽道:“萧重光,你救救我。我恨死他们了,他们一碰我浑身都恶心,可我叫他们那么快活。但六郎,我爱你啊。”
  “我爱你,为什么要你难受,要你忍着,要你不快活。我应该把最好的都给你……我要给你最好的。”
  萧恒埋在他颈边,涩声叫:“少卿。”
  “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了。”
  ***
  隔壁,久违的未婚夫妇对坐磕瓜子。
  秦温吉面无表情,问:“他俩动静一直这么大吗?”
  陈子元只说:“反正之前这边只他们两个住。底下的有眼力,夜里绝不过来。”
  秦温吉点点头,道:“他现在挺放得开。这一嗓子叫的。”
  秦温吉尚未如何,陈子元脸腾地红了,下意识找补道:“殿下……少公他也不常这样,这不老久不见,小、小别……”
  “胜新婚。”秦温吉静了一会,忽然说,“也算好事。”
  陈子元知道她指的什么。这说明秦灼慢慢走出来了。
  陈子元突然有点鼻酸,说是,好事。
 
 
第339章 一〇五 残破
  秦灼再睡醒,枕边已经空了。
  帐外光影昏昏,分不太清早晚。他转身一动,青纱帐就被在外打起,萧恒钻进帘里,先上前摸他的额头,又端了碗温水从榻边坐下,缓缓喂给他。
  秦灼嗓子仍有些哑,问:“几时了?”
  萧恒手指擦干他唇边水渍,“约莫戌时一刻。”
  睡了整整一天。
  秦灼答应一声,靠在枕上又迷糊一会,只觉一只手哄小孩睡觉般轻轻拍打,他便嚷:“别拍,我起床。”
  那人低低嗯一句,片刻后气息一近,撑身在上方垂脸吻他,一下一下地,秦灼有点惬意,又有点嫌闹,和他吻一会,就双臂挂上他后颈,叫他把自己抱起来。
  萧恒便揽住他后背将人抱起,快速摩挲他脊梁去盹。
  “我头好痛,哪里哪里都痛。”秦灼脸靠在他肩上,拿脑袋轻轻撞他一下,“都赖你。”
  萧恒依从道:“都赖我。”
  “我昨晚出声了吗?”
  萧恒有些心虚,不讲话。
  “我妹妹住在对面。”秦灼越想越气,张口咬在他颈侧,“萧重光,我没脸了!”
  他狠狠咬了一会才松口,仍窝在那人怀里,问:“我昨晚讲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说的什么?”
  “不要扔你出去。”
  秦灼轻轻掴他一下。萧恒脸往他颈边靠了靠,说:“你讲,要对我最好。”
  秦灼叹一声,轻轻抚摩他后背,低声说:“以后再这么忍,我就不和你好了。我出门找别人去……不,我把你从屋里撵出去,叫人家躺你的床盖你的被睡你的男人,还要你眼睁睁瞧着。”
  萧恒搂紧他,低声说:“不行。”
  秦灼笑道:“你也知道怕啊。”
  萧恒呼吸洒在他耳边,忽短忽长地。秦灼转过脸,贴在他耳畔轻轻道:“别怕。”
  萧恒身体一绷。
  秦灼笑一下,捏着他后颈,轻声说:“但今天着实是不成了,你往后尽管折腾,但中间叫我喘口气……你从前都是怎么忍的?”
  他抚摸那牙印,气声吹在萧恒脸边:“今日体谅体谅我,一会,我用腿给你……”
  门外突然轻叩两声。
  秦灼私底下好胡言乱语,那叫情趣,可他在人前又爱披张正人君子的皮。这两道叩门之声像外人一只脚踏进他们床帷里,秦灼颇有些恼羞,甩手就把萧恒搡开。
  萧恒仍握着他一只手,冲外问道:“谁?”
  竹节敲击声一响,鹦鹉已高声鸣道:“岑郎,岑郎。”
  岑知简夤夜而来,必有要事。
  萧恒和秦灼对视一眼,重新将帐帘落下,起身去开门。
  岑知简显然是匆匆而来,只着一身雪白单衣,一落座便捡起纸笔。他将纸张推过去,萧恒轻轻吸一口气。
  ——或许有观音手解药的替代方子。
  萧恒回头瞧一眼帷帐,又转过头,压低声音道:“你说。”
  岑知简继续写道:观音手是虫蛊,故而解药丸方也是虫蛊,处子血及罂粟只是引子。天下蛊毒莫测,然理数相通,既有虫蛊解药,必有草蛊解药。
  萧恒没多问,道:“但听你安排。”
  岑知简抬了抬手,萧恒会意,将腕递过去。
  半晌,岑知简又写道:脉象仍如常人。
  “什么意思?”
  ——不好,也不坏。
  萧恒静了静,突然手掌一展。岑知简会意,将笔递给他。
  萧恒写道:我还能撑多久。
  岑知简瞧着那字迹,又写:长生蛊尚在,至而立无虞。
  萧恒点点头,将那张纸在灯上舔掉,笑道:“我有数了,劳烦岑郎深夜走一趟。但有什么所需,尽管找我。”
  青帐之后人影绰约,岑知简也不再多言,退步出门,重新回自己房中去。一开门,微微一愣。
  梅道然正在屋里坐着。
  一见他,梅道然立马站起身,指了指桌上一只药瓶,“新配的药,试试,看看对嗓子有没有什么作用。”
  岑知简顺他手指看向药瓶,视线又重新转回他手上。那双手互相捏攥指节,又搓了搓掌心,想缓解尴尬和局促。
  岑知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也从对面坐下,将那药瓶收入怀里。
  梅道然默然片刻,问:“没再发作?”
  岑知简知他问五石散,轻轻点头。
  梅道然问:“平时还是很疼?有没有什么旁的缓解的法子?”
  岑知简服用五石散就是为了缓和长生蛊发作的蚀骨之痛,如今戒服五石散,无异于将他活活扒层皮。
  岑知简却笑了。
  他从桌边捞起酒壶,冲梅道然摇了摇。
  梅道然也勉强笑一下:“我给你打好酒。我给你酿。”
  四目相对。
  岑知简突然起身,梅道然不知其意正要跟去,他已折返回来,将新的酒壶酒盏放在桌上。
  一只酒杯放在梅道然面前,注入清酿。
  岑知简也给自己满倒一杯,轻轻一碰前一只盏子,抬头一饮而尽。
  梅道然端起盏,盏中一片明月。
  窗外明月当碧天。
  杯盏已倒,酒壶已空,一件玄色白鹤道袍盖在岑知简身上,岑知简躺在竹椅里,缬眼看向梅道然。
  梅道然没在对面,他坐在窗上吹笛。月光洒得他一身银辉,蓝袍映如深青,他像穿了一天夜色在身上。笛声遄飞时他眉目微低,眼中微微湖光又似微微酒光。
  鬼使神差地,岑知简看着他的脸,一双手钻到袍摆下。
  月光鹅毛般纷飞吹来,每片都是梅道然的气息梅道然的脸。岑知简微微张口,头往后仰。
  君子。放荡。祖训。欲卝望。莲冠。帛裂。你死我亡。肝胆相照。
  想要。
  他想要。
  无数双情卝欲的手从心中探出搂住他满身,半是醉意作祟半是理智强迫地,他的双手越来越快,但他的掌心依旧干燥。
  霎地,笛声戛然而止。
  梅道然跳下窗来,笑道:“你喝高了,酒都洒了一身。”
  他的酒水已经吃空。岑知简虽知不可能,还是不由看向两腿之间。这动作彻底出卖了他。
  像那一夜卓凤雄挥刀而落的痛感。
  岑知简彻头彻尾地醒了。
  梅道然却像醉了似的,从他身旁椅子里躺下阖眼打盹。岑知简半张脸隐在衣领处,屈辱地、极低声地哭起来。终于有什么打湿了衣袍,仙鹤沾了尘露,再难重归云外。
  窗外明月依旧漠然。虫鸣此起彼伏,抽噎只声断断续续,梅道然像睡熟了,丝毫没有察觉。
  ……
  次日天光大晓,梅道然睁开眼,岑知简仍盖着那件外袍坐在一旁竹椅里,静静看着他。
  仅仅一夜,岑知简便面色苍白得犹如病容。梅道然心中一惊,知道岑知简是极其自尊之人,自悔不该逼他过甚,正要开口,就被人捧脸吻住。
  岑知简在吻他。
  那一瞬间,梅道然脑中啪嗒一响,同时本能已先于理智,将岑知简压在椅中。他察觉岑知简浑身颤。抖,满面湿冷,这种战。栗像火花像电流,一点就是两个人。两人吻到几近窒息,岑知简捉住他的手,隔衣握住自己。
  ……
  殊无变化。
  梅道然如遭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岑知简,下方,岑知简玉冠轻颓,冲着他摇摇头,轻轻一笑。
  事自此处仍无半分反应,只怕岑知简心中厌恶至极。
  那个夜晚如同鸿沟,迈不过,跨不去。是他逾了矩。
  梅道然恍惚起身,呆呆站了一会,想伸手拉他,又缩回,哑声说:“是我该死。”
  他逃也似冲出门去。
  岑知简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四肢颓然垂着,身体渐渐从竹椅里滑下去。
  他本以为卓凤雄的辱身不会摧毁他,反正他无心风月,也寿数有限。
  直到梅道然回来。
  梅道然那么痛苦又负罪地站在他面前,不敢施放半点情意地站在他面前。梅道然敞开身体让他去恨,他恨到尽头竟去爱这个人。
  那一刀只会摧毁爱欲之人。
  岑知简从来没觉得自己残疾,直至此刻。
  此刻他切实感受到,他的自尊破碎了一块地方。不是他不肯正视情卝欲,他的身体能够重获情卝欲的那部分已经坏掉。
  哪怕他的心,很想很想。
  许久,岑知简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想整理散乱的鬓发,双手一滞,直接拔掉玉冠抛在地上。
  ***
  自从萧恒回来,似乎天下太平了一段时辰。一日天光未明,秦灼尚在枕畔安睡,萧恒缓缓从他脑袋下抽走手臂,还是将人带醒了。
  秦灼眼睁不开,含糊道:“哪去?”
  “军营有事,我赶去一趟。”他替秦灼掖好被子,轻声说,“我去瞧瞧,没有大事就回来,一块吃早饭。”
  秦灼唔一声:“你昨天那样就好,不用非等我醒了。”
  萧恒难得有些耳热,不答话,低头亲了亲他。
  秦灼前几日去看虎贲军防,有两日没回来,深夜赶回时萧恒已经动身去巡营了,便自己上床合衣睡了。第二天早晨——也就是现在的昨日,他半梦半醒,就感觉一只手按住小腹把自己钳在怀里,另一只手揭开他衣袍,把亵卝裤给他褪到膝盖。
  秦灼迷迷糊糊,还以为发什么春卝梦,直到被萧恒活活弄醒。
  清醒过来时,他听见自己还叫唤着,身体也在相迎,全不知道此前出都了什么丑态,正要急,却又想到萧恒难得这样不忍,心中又酸,拨开脸上头发,喘着气转头瞧萧恒。
  萧恒一身外衣未褪,只按住他大腿,目色深沉地看着他,动作却一息未停。
  对视片刻,秦灼浑身哆嗦着,重新扭脸过去伏在枕上,主。动迎着他,张嘴咬死了枕巾。
  想起昨天一大早就白日宣淫的情形,秦灼到底也脸热,搂着枕头要睡。萧恒再吻一吻他,将床帐放下,放轻脚步出了门。
  他赶到军营时人已聚齐,但神色都不好看。梅道然眼下乌青,连李寒也肃穆面孔,手边茶水已经放凉。
  萧恒快步走上前,问:“怎么了?”
  李寒吃了口冷茶,抬手请萧恒从对面坐下,说:“我与将军逃出生天,皇帝震怒异常,甚至还软禁了参与其中的孟蘅。又下旨通缉许仲纪,但许淩云反应迅敏,当即上殿负荆请罪,逐许仲纪出家门。”
  萧恒问:“青公呢?”
  李寒一时默然。还是一旁梅道然说:“全无消息。”
  “小郑将军也……?”
  “老师到底仍有威望,郑涪之在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皇帝就算要动,也不可能暗中杀人灭口。今时今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李寒轻轻吐出一口气,“在下的私事不值一提——如今皇帝连崤关都顾不得,调遣十万大军南下而来,已经在军中声明,生擒将军者,封侯万户,得取首级,则赏万金。就算只是胳膊腿,十代之内衣食无忧也不在话下。这一战下来,将军想做个囫囵人,还真不是易事。”
  萧恒问:“谁做主帅?”
  李寒道:“皇帝旨意,由许淩云挂帅出征。”
  萧恒虽略微讶然,到底还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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