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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哦对，我忘了，你没有眼睛。”
系统：！
它在心里怒斥了句怎么还统身攻击，一时气不过给自己的光球形态捏了双眼睛。
于是——
在祈安说完后难得良心发现，准备去关爱一下自家系统时，就发现脑内忽然多了个顶着欧式双眼皮加卡姿兰大眼睛的圆形发光不明物。
祈安：...
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他此刻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几分钟前说过的话...当然，就算记得，他也不会承认现在这个眨着眼非要问他到底有没有眼睛的系统是他一手促成的。
最后，在祈安威逼利诱（划掉）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系统终于又变回了最原始的光球形态。
虽然到现在仍对某个主神有意见，但祈安破天荒感谢了次对方的审美。
要不然...他真想象不出来一群顶着卡姿兰大眼睛的系统在局里乱窜的场面。
哦对，还有欧式双眼皮。
祈安木着脸想完，罕见真诚地夸了句：“系统你这样就挺可爱的。”
脑内光球一下子从焉巴巴的状态恢复，就算是机械音都能听出其中的激动：“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
系统这下是真精神了，甚至有些晕乎乎的，因为夸它的可是祈安啊，这个让局里所有系统都避之不及的人！
虽然它的等级不算低，还是主神亲自委派的...但最开始接到这个任务时，它还是忐忑到每说一句话都要经过数不尽的算法分析。
甚至...系统尴尬地想，它还臭屁地装了许久的高冷神秘。
但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它觉得祈安也没有传言中那么阴晴不定，一般情况下，对方还是很好说话的...
想明白后系统彻底没了负担，它咻地一声化为实体，围着祈安转了一圈，开口：“嘤嘤宿主你太好了！”
看着系统开心雀跃的模样，祈安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随便夸一句就能给它高兴成这样。
屋内光球转了一圈又回到原位，但它欢快的情绪却没有丝毫消减。
祈安仿佛也被这好情绪感染了，顺手接起响铃的手机，语气相当好。
“喂？”
那边诡异地卡了一瞬，又暴怒起来，“祈安你以为你服软我就不会告你吗？我靠诉你，要是不想坐牢就把你抢走的财产还回来...”
祈安呵地笑了一声，听出这声音是高文进，他也懒得跟对方掰扯，只下了最后通牒：“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要么搬走，要么被赶出去。”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又将号码拉进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祈安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之前记东西的那张纸，又顺手从桌上捡起根笔，在追求宋星河的一栏后写上送爱心早餐又划掉。
看出他的思索，系统适时出声，“宿主，要不试试制造偶遇？”
“哦，怎么说？”祈安来了点兴趣，问道。
“我可以随时定位到宋星河的位置，到时候宿主你直接去找他，然后装作碰巧遇见...”
祈安正听系统说话，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黎出一里地：哥们这段时间怎么没传照片了？”
看着上面弹出的消息，他顿了吨，打开聊天框迅速翻了遍消息。
“祈安”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将拍的好的作品上传到网站卖掉，以此来赚取生活费...而这个“黎出一里地”就是他在网站上认识的。
放在桌上的手点了点，想到自己那菜到极点的拍照水平，祈安果断按动按键，回复道：“以后都不会拍了。”
消息刚一发出，那边就迅速有了回应。
【黎出一里地】：怎么了，哥们？怎么突然不拍了？
【黎出一里地】：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暗河】：没，只是单纯不拍了。
又聊了几句，那边似乎意识到祈安不愿意多说，也识趣地停止了话题。
屏幕熄灭，祈安重新拿起笔，在送爱心早餐的下面写了句制造偶遇。
而与此同时，某家餐厅的包厢内，看着再无消息的聊天记录，张黎没忍住撞了撞身旁的宋星河，将手机举到他面前，“哎，快来帮我分析分析，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干了。”
知道他只是想不通，并不是真的问，宋星河手中勾选菜单的手没停下，只随意瞥了眼屏幕。
张黎不停地翻动着屏幕，痛心再也看不到对方作品的同时，也不在意宋星河的沉默，自顾自哀嚎了起来。
———
时间很快又来到了周一，祈安刚出门，就碰见了同样要去学校的谢易之。
两人都没说话，只默契地一同下楼，又上了同一辆公交。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被全然遮挡在云朵后，只有零星热意洒落下来。
公交车上，祈安因车辆的颠簸有些昏昏欲睡，头顶几缕翘起的发丝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舒缓了许多。
身旁的谢易之偏头，视线由那几缕不平整移到了男孩颜色极浅的薄唇，随即，又很快收回。
他看似漫不经心，放在膝上的手指却动了动。
车辆快要到达目的地，谢易之扶着栏杆站起身，将书包斜挎在肩上，很轻地拍了下仍在座椅上的人。
被打扰了休息，祈安睁开眼，浑身气压低了低，眉间一抹不耐烦闪过。
但很快，反应过来状况的他就迅速收敛了情绪，还很有礼貌地道了个谢。
作为距离他最近的人，谢易之自然没错过这点变化，心中哑然情绪一闪而过，他莫名觉得祈安这副样子...有点可爱。
两人从公交车上下来，一齐往校门口走去。
半长黑发遮眼的人将包拎在手里，另一只手伸到嘴边，懒懒打了个哈欠，而他身旁精致眉眼全然露出的人听到这动静侧头看了眼，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他。
第12章 四人碰面
周围经过的人看着这莫名和谐的氛围，再加上上周贴吧里疯传的帖子，都忍不住小声议论了起来。
“祈安什么时候跟谢学神关系这么好了？”
“之前看贴吧的事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你别说，看氛围还真蛮般配的。”
“...”
有人在校门口就遇见两人了，此刻忍不住开口：“难道就没人注意他们俩是一块来上学的？”
“...你别说，我现在越看却觉得他们像从一个...家出来的。”旁边有个听见这话的回了句，中间可疑地停顿了下，立刻被同伴捕捉到了。
“哈哈哈，猜你想说是从一个被窝里出来的，没看他们连衣服都这么像...”
正大言不惭说笑的人忽然停住了，因为他面前正是迎面走来的宋星河跟张黎两人。
张黎显然听到了，顾不上几分钟前匆匆拉着人去买东西的自己，凑热闹道：“哪呢？哪呢？”
这人尴尬地指了个方向，有些拿不准刚才口嗨的话是否被听到了...
其实不用指，宋星河就已经看见极富存在感的两人了，想到刚刚听到的“从一个被窝里出来”的话，他眉头微微皱起，对这句脱口而出的造谣有些微妙的不高兴。
视线停留在偏头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两人身上，他像是对旁边的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他们是邻居，一起来上学很正常。”
刚还抱有侥幸心理的人顿时耳朵烧了起来，匆忙拉起同伴逃离现场。
宋星河一出现，四周注意力瞬间被吸走了大半，他长得帅，家世又好，关键是还没什么少爷脾气，跟周围绝大多数人都能处得来。
——不过奇怪的是，跟他表白的男男女女有很多，却从来没见他跟谁谈过恋爱。
有不少表白被拒的人都说是宋星河不想谈恋爱...但也有传言——
他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不谈恋爱是为了对方。
据小道消息说宋星河跟他白月光都是A大的，不过他是金融系，对方却是艺术系的一个冷门专业，而且不久前因故出国了。
校园内的传言真真假假，具体到底是什么，除了当事人也都不清楚。
宋星河跟张黎站着没动，祈安和谢易之很快就走到了两人面前。
谢易之跟两人不熟，没有打招呼的想法，可不等他绕过，就见祈安突然停下来，很是熟稔地跟宋星河打了个招呼。
“早啊。”
宋星河微不可察点点头，一边估摸着祈安会不会下一秒就塞过来个爱心饭盒，一边回了句：
“早。”
两人打招呼都只有简单几个字，可旁边听见的人却都窥见了几分不对劲。
“我去，我以为这次跟往常一样，宋星河绝对不会再搭理跟他表过白的人...”
“估计是因为一个专业的吧，平时一块上课，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别，你没听说之前篮球队有个男生跟他表白了吗，同样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个因为受不了宋星河的冷漠，直接退队了。”
“啧，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表白失败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呵呵，要是真做朋友了，你们又该骂人家吊着人不放了，所以，保持距离是很明智的决定。”
“...”
周围人的讨论三言两语的，一句带歪就偏离了最初话题，可谢易之还是从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祈安跟宋星河表过白。
不知为何，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差到了极点。
张黎对现在的场面也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家好友不会在明知道对方喜欢他的时候，还凑上去说话，但看现在的样子...
他抿起嘴笑了笑，多了点看好戏的心思。
谢易之不太想让两人接触，他将此归功于对邻居的责任感，对祈安说道：“马上上课了，该走了。”
祈安不疑有他，见面前两人的方向像是去买东西，他颇为体贴地让出道路，跟谢易之一块先走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显现出很浅的颜色，随便一下靠近就像是要贴合在一起，宋星河将包往肩上提了提，对张黎说了句“自己去”就抬脚跟了上去。
“哎哎——不是说好了一起？”张黎拉了下没拉住，喊道。
宋星河浑然未觉，脚下的步子却无意间快了许多。
———
阶梯教室里，几人来的还算早，空出了一大片。
谢易之偏头，用眼神询问祈安坐哪。
早就瞄好了最后一排，祈安指了指，不想耽误身旁人，说了句：“你自便。”
他边上台阶边将包抱在怀里，却没想到谢易之忽然跟了上来。
两人双双落座于最后面，高处的视野很好，宋星河卜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祈安就看见了。
男生斜挎着包，一米八七的身高在人群里鹤立鸡群，无论是漫不经心的眉眼还是动作都潇洒极了。
教室里人越来越多，对方远远地看见他，不仅没有赶紧找地方坐下，居然还径直朝着这边来了。
祈安愣了愣，手支在桌上点点太阳穴，有些意外：“男主攻今天是怎么了？”
系统心里有个猜测，但见宋星河一副坦然到极点的样子，也不确定了。
“可能...他也想坐最后一排？”
有道理。
祈安这样想着，不甚在意，任由背着包的人在他身旁坐下。
眼见自家宿主没有一点要拉近关系的样子，系统有些发愁，出声提醒道：“宿主，任务任务，现在可是大好时机，你总得说点什么吧？”
祈安点点头，余光瞥见宋星河放在手边的书，刚想开口，就被身旁的谢易之打断了。
“谢谢你上次的早餐。”谢易之从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了祈安面前的桌子上。
好闻的清浅气息在鼻间一划而过，祈安眸光动了动，怎么想的也怎么问了：“谢易之你喷香水了吗？”
他话语直率，不掺杂任何，可谢易之却因这句无心的话乱了心神。
心脏很重地鼓动了下，仿佛有无数热意蔓延到全身，久久挥散不去。
那些因知道祈安喜欢宋星河而产生的郁闷也仿佛被这热意蒸腾，再也找寻不见。
谢易之压下心头四零八落的情绪，故作镇定说了句：“没有。”
见他脸侧过去，乌黑的睫羽轻颤，就连平日里放松的下颌都是收紧的，祈安脑袋上缓缓冒出个问号，以为他是被刚才的话冒犯到了。
...也对，原书里谢易之性取向应该是正常的，被同性这样问，肯定会觉得冒犯。
不过——祈安抬眼看向桌上谢易之给的牛奶，反思了几秒，就将刚才的事抛在了脑后，撕开吸管喝起了牛奶。
他的手长得漂亮，指尖忻长，骨节分明，此刻握着白色外包装的牛奶，皮肤和血管都绷出好看的弧度。
见祈安没有拒绝，谢易之心情又舒展了许多，并暗自计划以后可以多屯点牛奶。
而另一边的宋星河本就在计较早餐一事，在听到祈安夸谢易之闻起来香后更是烦闷了许多。
“哎，你怎么坐这了，你不是一向都要坐前排的吗？”张黎匆匆跑过来，尽管天不是那么热，他身上还是出了点汗。
宋星河现在对气味格外敏感，不客气地在手机上打字：
“离我远点。”
莫名其妙收到短信的张黎：...？
他扯着衣服闻了下，也没味啊。
虽然疑惑极了，他还是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宋星河不知道张黎正在心里吐槽他龟毛，惦记着谢易之口中的早餐一事，他又打字问道：“...祈安给谢易之带过早餐吗？”
【黎出一里地】：？你问这干吗？
【。】：你就说有没有。
【黎出一里地】：不er，哥们，你有点不对劲你知道吗，从你宴会上一边说着人家有计划，一边眼巴巴跑过去英雄救美我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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