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咬我了……更难受了。”
耳边的鼻息本就让人燥得慌,在感知到肖询说完这话之后,越来越粗的喘气声,庄饮砚彻底慌了神,满脑子只想着快跑!
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肖询钳制在他两侧,堵住对方能够逃窜的线路。
在肖询面前,自己就像一张薄纸,几乎快被他的眼神烧穿,因此庄饮砚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蹭到什么地方,让人把持不住生吞活剥。
“听说,嘴巴是人的第二个……”肖询话中留白,空出一只手朝他伸过来。
庄饮砚屏住气息,看着这人用大拇指抚过他被自己吮到饱满的下唇,轻轻将脸往自己正前方带。
暗夜的光华在他眸中聚成金色星环,箍得庄饮砚心脏骤然锁紧,呼吸困难。
看见他涣散而泛起红潮的面庞,掌控欲在澎湃的血液里升高,喉结滚动,嗓音潮湿性感:“哥哥,要不要试试看?这是不是真的?”
无视对方带着羞臊的干瞪眼,肖询置于他下唇的拇指也在鬼使神差里往对方口中探去。
还来不及好好感受对方的温度,指关节疼痛感袭来,肖询叫痛,触电般缩回:“哥哥!你咬疼我了!”
“疼死你算了。”庄饮砚怄气道。
流里流气舔过拇指关节那一圈牙印,肖询冲他笑道:“哥哥是不是害羞了?没关系啊,我很有经验,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此话一出,庄饮砚神色大变,质问的口吻还夹着几分愠怒:“你哪来的经验?”
“你猜呀~”肖询吊儿郎当的口吻把人惹急了。
一脚把他踹开,急火攻心变换角度坐到肖询身上,掐住他的脖子,问:“你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楚的话,明天回去我就上论坛,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
愣了两秒,浓情艳色的目光里,有一晃而过的疯狂,肖询声色撩人,搂着他的腰问:“你喜欢这样的体位?喜欢这样玩法吗?”
“别和我打马虎眼,”不知不觉掐得更用力,又怕伤到对方松动了一下,庄饮砚冷脸警告,“我真的生气了。”
“我错了。”认错速度极快,握住他的腰鲤鱼打挺直起身来。
“诶!肖询你……”没想到他还能起身,庄饮砚随着对方的用力向后倒,要不是腰上的手扶着,早被掀翻过去了。
肖询把脸扑在他肩胛骨处,语气老实巴交:“我都是网上学的,因为想睡哥哥,很想很想,就每天去学要怎么让你更舒服、更开心,让你喜欢被我操。”
庄饮砚低斥:“闭嘴!不许说了!”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嘛?不生气了可以让我睡吗?”
“……你先、放我下来。”
成年Alpha真的禁不住刺激,一刺激就雄伟得吓人,脑袋轰轰烈烈全是爆竹,庄饮砚如坐针毡,脊背发毛。
肖询无动于衷,不肯放过他。
“我、我真的不行。”说出这话的时候,青年磕磕绊绊,向他献出前所未有的老实。
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该服软的时候一刻也不能犹豫。
谁料肖询脑回路偏偏和别人不一样,他认真回答:“没关系,这种事情我行就可以了,我不介意哥哥不行。”
“你白痴啊!”忍不住又咬了他一下,感觉对方身体里刚休眠的火山彻底活过来,庄饮砚心悸万分。
“肖、肖询,再等等,再等等好吗?”
从小到大,庄饮砚参加比赛都喜欢做足准备再上台,对于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对于未知又把握不住的东西,总是充斥着不安和恐惧。
泄露在空气里的愈创木信息素跟着变苦涩,被Alpha嗅到,同样也勾起对方的不安。
“对不起,我又逼你了是不是?”肖询攀附他瘦弱的肩膀,喃喃道,“哥哥对不起,别讨厌我,别不喜欢我。”
刚才还恨不得强买强卖的人,变脸速度这么快,庄饮砚难以适应,悬在空中的手停了两秒,往他腺体方向摸去。
“怎么了这是?最近为什么突然这么敏感?”
这个疑惑萦绕了他很久,很多次了,肖询都是突然就开始不安、发病,没有任何刺激的前因。
第112章 试探病因
“我好害怕, 因为砚砚刚才的信息素没有那么开心,”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肖询抱着他反复强调, “我太爱你了,我好怕你生气就不要我。”
“刚才不是刚说的吗?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耐心拍他肩膀,也顾不得此时骑虎难下的姿势, 注意力被对方的精神状态吸引。
眼珠向右转了两下, 眸光微动, 庄饮砚捧起他的脸, 笑得揶揄:“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装成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心疼就范。”
“那哥哥会心疼我吗?”
Alpha抬首注视他,向来锐利的凤眸, 已经不知在何时, 开始夹着怯懦,小心翼翼的语气更是让庄饮砚瞬间融化。
他不知道肖询隔绝开所有人的下午,独自在父母墓前说了些什么,他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庄饮砚会尊重他。
面对他殷切希冀的目光,庄饮砚展颜, 大方坦白:“会啊, 我会心疼你, 你发病我会心疼你, 你受伤我也会心疼, 你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也会很心疼, 所以肖询, 我是很认真再和你谈恋爱的, 所以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跟你强调,我很喜欢你,这件事。”
“那你亲我,主动亲我。”抬高下颌,手掌从他衣摆最底端探进去。
肖询升高的体温触到腰窝,身体被震颤麻痹,庄饮砚抿唇揪着他的衣领,主动吻下去。
这天晚上,他是在客房陪肖询睡觉的,身强体壮的Alpha化身大章鱼,手掌带着吸盘紧紧吸在他身上,隔一会便要向他确认,语气岌岌可危。
“你爱我吗?”
“爱。”
“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
“你是我的,对吗?”
“对。”
“你会和我上床吗?”
“pass,不许夹带私货。”
“哥哥,好狠心。”
庄饮砚冷漠开口:“如果我真的狠心就不会让你把手伸到我衣服里了。”
“……”手掌还在纤腰到处乱摸,一点没有拿出去的意思,肖询厚着脸皮改口,“哥哥真疼我。”
又过了好半晌,肖询搂住他,黝黑的眸光淬着毒液,问:“那如果闻萧哥不喜欢我,让你和我分手,你会同意吗?”
“我们谈恋爱关他什么事?他恋爱分手我都没说什么,他还能管到我头上啊?”对他的话极其不解,随便扯了两下在自己颈窝挠痒痒的玉佩。
“我就知道,你是最在乎我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肖询激动不已,觉得自己的Omega乖巧可人地不行,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遂张开血盆大口把人的脸生生亲出一大口红印。
结果就是被捂着脸的人狠狠剜了一眼,大约是一晚上发了两次病,肖询破天荒比他先睡过去。
静悄悄的房间里,庄饮砚依着室内那点月光端详他熟睡的面庞,眼神来回复杂变化,心里仔细盘算。
不在易感期,不在依赖期,就这么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下,肖询发病了两次。
怎么看都是越来越严重的状态,可是他每每去看病回来,却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和他报喜,说情况好转。
庄饮砚突然很想偷偷让周时逸联系上主治肖询的那个私人医生,想仔细盘问关于肖询的病况,这样也好更加了解对症下药。
当然,肯定不能让肖询这个狗脾气知道,必须想个周全的计划。
隔日,两人跟庄芯夫妇拜别,临行前的早饭时间庄芯悄悄把他拉到一边,神色担忧,问:“肖询他、他知道你的病吗?”
女人为外甥找到对象的事情开心得冲昏头脑,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罗绍突然提醒她,砚砚的病没好,怕是和肖询这个Alpha的匹配度搭不上。
这不,今天就赶紧跑来问,怕他多想,女人又进一步解释。
“你别多心,姑妈是怕他不知道,到时候易感期你也陪不了他,又怕他知道以后对你……”
“姑妈我知道。”握着女人的手会心一笑,姑妈暖心的话语像六月骄阳,庄饮砚和盘托出,“他知道,他……他可以标记我,我们之前去时逸哥那检查过了,一直没和姑妈说是因为病情、病情还没稳定,怕你们不同意。”
“可以标记你?”瞟过那边还在和自家老公煎鸡蛋的肖询,掩口失声,“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大的事,你和时逸怎么都瞒着!”
虚虚摸了两下鼻尖,庄饮砚有些忏愧:“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想让他给我治病,就……没想那么多,怕你们骂我。”
“砚砚。”向来慈眉善目,庄芯此刻板起脸,严肃拉过他的肩膀,“你一直都是个懂得拿捏分寸的好孩子,骗人这事我们不能做,你老实告诉姑妈,你是不是……”
“当然不是!”望着女人担忧的面孔,庄饮砚立刻否认,语气坚决,“我是真的喜欢肖询。”
“那就好,那就好。”长长舒了口气,女人用略微翻褶的手掌抚摸他,眼睑微红,“没事就好,一定是妹妹在保佑你。”
被对方的情绪感染,庄饮砚鼻子也开始酸胀,揩去她眼角的湿润:“姑妈别哭,我们都会好的。”
“姑侄俩聊什么呢,快来吃早饭,吃完回学校了。”从厨房出来,五大三粗的男人没有注意到两人红彤彤的下眼睑,径直打断。
罗绍没能注意到的事情,不代表肖询这个观察细致入微的Alpha没注意到。
上飞机以后,他握着庄饮砚的手问:“舍不得去学校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替他盖好摊子,肖询温柔开口:“刚才吃早饭,你和姑妈都要哭了。”
“你不去做侦探真的可惜了。”见怪不怪,庄饮砚掀唇跟他十指交叠,主动靠在他肩膀,“刚才我们在聊你给我治病的事情,姑妈听说我的病有好转,所以才哭的。”
“那她……他们,”说到此处,肖询竟有些遮遮掩掩,尾音渐弱,“他们都知道我、我的病吗?”
“我没说。”
他明白肖询在害怕什么,也知道肖询渴望得到他家人的认同,他本来就安全感不足容易发病,就不想大肆宣扬了。
“那就好,砚砚好乖。”瞳仁中有挡不住的热忱,惬意翻开嘴角,深深亲吻他的发丝。
因为上周他选修课请的外企老师把课冲掉了,肖询晚上要去补课,庄饮砚便自己把庄芯交代的清明果送去给周时逸。
肖询死活想要跟着来,还说要逃课,被赏了一拳头,又亲了两口作罢,高高兴兴跑去上课了。
周时逸听说他要来,拍手叫好,说晚上有人请吃饭,叫他抓紧一块。
本来想婉拒,结果对面的人还神神秘秘,非说自己也算认识。
怀着好奇,扛着一袋真空压缩的清明果,庄饮砚对照定位抵达对方说的火锅店。
“小庄!这!”探寻到门口有熟悉的踪影,周时逸立刻朝他挥手。
四处搜索的目光停止,周时逸跟他对面另外一位年纪相仿,穿着运动外套较为活力的男人映入眼帘。
陌生男人冲他点头微笑,庄饮砚愣了愣,礼貌地朝他点头。
“这就是小庄吧?”男人在他坐下之后主动问到。
奇怪的目光朝周时逸挪去,只见他淡淡浅笑,向两人介绍:“这是邬缪,我大学同窗,除此之外……”
男人瞳孔里的意味不明穿透镜片,周时逸缓缓开口:“他还是你男朋友的主治医师。”
眼睛放大,好运突如其来降临,庄饮砚内心暗暗拍掌,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来得凑巧啊!
“哎呀,小庄是吧,你好你好。”
男人自来熟,刚要伸手握他,想起肖询那个脾气性子,要是留了味道怕要烧光他整个院子,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邬医生好。”礼节性颔首,敏捷的观察力显然也发现对方将手收了回去。
想来这个邬缪的确是肖询的长期主治医生,对他发病的诱因了如指掌,又多了几分信任。
“哎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邬缪感慨道,“我说这小子怎么每次问都躲躲闪闪,原来是藏了个这么漂亮的Omega,难怪不让人知道。”
庄饮砚:“谬赞了。”
“哈哈哈哈巧了不是,我的赞美,可不就是‘谬赞’了吗?”
被这种谐音烂梗呛到,庄饮砚垂首咳了两下,放下杯子,进入主题旁敲侧击:“肖询的病是不是快好了?感觉他最近发病率不太高。”
他没说实话,其实是发病率频繁得吓人,而且状态还神神叨叨。
在锅底捞牛肉,邬缪思索一番,回他:“唔,近期来我这面诊状态是都还不错啦,不过不确定是不是装乖,我得再观察观察。”
“装乖?”看来这人的看家本领就是装乖,庄饮砚掀唇好奇,“看病他也会装乖啊?”
“我倒是也挺好奇的,没研究过Alpha病理,这类Alpha会如何装乖,说来听听?”被吊起兴致,周时逸也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那可不!”宛如寻到知音,邬缪握着筷子在半空比划两下,情绪高亢,“一看小庄你就是经验人,我和你讲,我那会刚接手他病的时候,他表现得一副好像很配合很乖巧的样子。”
“我当时还寻思,这怎么和他家里人的说辞不一样,结果,这人心理测试都显示一切正常,后来仪器查出来他的问题,甚至还不肯吃药,每天偷偷倒掉,还骗大家说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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