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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导师遗孀成为室友后(GL百合)——与短亭

时间:2025-05-25 07:45:24  作者:与短亭
  
 
第31章 第31章
  靳开羽连忙拧紧矿泉水瓶,快步往她这边走,一路擦过无数人。
  应芍摸不着头脑,但靳开羽走得太快,行色匆匆,她也只好小碎步跟上:“靳开羽,干嘛啊,你等等我。”
  靳开羽头都没回:“我有事,你可以自己先去逛逛。”
  她们说话声音并不小,渠秋霜挑了挑眉,收回视线,仍旧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靳开羽走到她身旁,在这里还能偶遇的喜悦冲刷过一切:“好巧啊。”
  又皱眉,小声抱怨:“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不告诉我你也要来啊。”
  应芍恰巧赶上来,感受她几乎可以称之为撒娇的语气,瞪大双眼,问:“这就是你的室友吗?”
  闻言,渠秋霜唇角轻哂,自己的吻对她来讲没有吸引力,昨天打扮得那样漂亮却预备晚归,至于今天……
  她看都没有看靳开羽一眼,转头朝苏盈星道:“我们走吧。”
  声音犹自平稳,说完从靳开羽肩旁擦过,径自离去。
  苏盈星换往常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但她毕竟和渠秋霜从小一起生活过,看到渠秋霜捏到发白的指尖,也不敢再说话。
  只朝靳开羽挥手:“小靳妹妹再见。”而后就跟了上去。
  没料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她经过的瞬间靳开羽甚至还能闻到熟悉的香气,但来不及反应过来,飘起的快乐停在半空,还没升腾就像气球一样毫无预兆地炸裂。
  靳开羽愣愣看着她背影,直到听到应芍的问题才陡然回神:“你刚才还没有说,那个穿月白裙子长得很温柔的女士是不是你的室友?”
  靳开羽愣愣点头。
  应芍张大了嘴,没想到靳开羽喜欢的人竟然不是同龄人,那位女士很明显三十多岁,又问:“你们怎么了?她怎么理都不理你就走了。”
  换别的情况应芍可能会猜测是吃醋,但刚才那个女人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望向靳开羽的眼神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
  靳开羽不知道她怎么了,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昨天下午她是这样,在自己说完话以后沉默,然后夜不归宿。
  今天又是这样,一句寒暄都没有,看到自己就离开。
  她得问问清楚,太过分了。
  这个很感兴趣的展她现在一秒都看不下去,眼看着远处那个背影逐渐变得模糊,靳开羽没有理会应芍的问题,抬腿就往门外跑。
  不顾路人惊讶的目光,拔足狂奔,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胸口发疼。就在她快要接近时,渠秋霜弯身上车,汽车发动,没有为她停留半分。
  她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看着红色的尾灯,眼睛突然酸涩。
  苏盈星坐在驾驶座,看着后视镜里的身影,叹口气:“这么生气为什么不等她解释?”
  渠秋霜目光也定在后视镜上,那道影子逐渐变成黑色的小点,直到一个转角,再也不见。
  她才轻声道:“解释什么?”
  苏盈星耸了耸肩:“你想听她解释什么?她都能说给你听。”
  渠秋霜没有接话,那可未必。
  她刚才竭力忍住,才没有在那个女孩子面前,向靳开羽问出口——这就是你说的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不好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她的怒气只关乎靳开羽,虽然她现在并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不相干的人。
  太难堪。
  原来陪说过的“普通朋友”看展是可以用上两个“特别”的重要的事?
  靳开羽心里到底有多少特别的东西?
  过往靳开羽说的话越真切,同样说明这个特别越真切,如果自己昨天没有临时起意和苏盈星一起过来呢?往昔的话不可信。
  也不能再听她讲,讲多了就真的信了。
  手机响了几声,渠秋霜看了眼备注,把通知栏划掉,熄了屏。
  苏盈星头疼:“不看看她说了什么吗?”
  渠秋霜声音平静:“没有什么可看的,无非老调重弹。”
  苏盈星很无奈:“除了这个能说什么?”
  后半句苏盈星吞了回去,你想不想得起上次气成这样是什么时候?
  “你以前看到赵愁澄和秦唯在一起有这样生气过吗?”
  渠秋霜静了静:“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渠秋霜侧头看窗外,当然不一样,赵愁澄从来没有许诺过,没有许诺就不存在背叛。而且赵愁澄和秦唯之间本来就插不进其他人。
  喜欢赵愁澄这件事,很简单,不会有回应,不用想有回应,一直很安全。欣赏就可以了。偶尔会有难过,但这样的难过比起刚才的难堪来说很可控。
  是她的错,她不该好奇。不该对那段结局不太好的爱情故事好奇,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很难堪了。
  苏盈星又纳闷了:“你在那个房子里住了那么多年,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秦唯的画,挂了一屋子,你怎么忍受得了的?你嫉妒过秦唯吗?”
  渠秋霜冷冷看她一眼:“你今天好奇心很重。”
  苏盈星摸了摸鼻子,自觉自己已经说得够多了,渠秋霜这个自欺欺人的本事也是够厉害。
  少女时期的渠秋霜不是赵愁澄喜欢的类型,还不懂如何掩饰自己身上的恶劣。这样的人并不像文艺作品里写的那么讨喜,不是所有的阳光都会照到阴郁冷漠的少女身上。
  她在自己还处在对同性感情探索的阶段时,赵愁澄就和高中的同班同学秦唯谈了恋爱,两人十分合拍,情深意笃。
  苏盈星从未见过秦唯,只听说是一个十分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后来发生的事也确实证明了她的善良。
  那个时候同性婚姻法案还没有通过,秦唯家里又很保守,父母身体不好,因此这段恋情没有公之于众。
  某个冬日的深夜,秦唯晚上从画室回宿舍,路遇一个女孩子跳湖自杀,秦唯恰好会游泳,毫不犹豫跳进去救人,但冬夜的水实在太冷,那个女孩子被秦唯拖了上来,秦唯却永远睡在了冬天的湖水里。
  爱人离世将笑容从赵愁澄脸上剥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赵愁澄都整宿失眠,酗酒度日,醒来满脸泪水。
  自己的情绪都处理不好,遑论再去体贴别人。
  这样的赵愁澄也算这段美好感情的注脚,就算中途谢了,也让人无法质疑它的美丽。
  后来,她猜测赵愁澄主动提出结婚不是因为心软,更多的是无所谓。
  一来,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不在世了,和谁结婚不是结呢?二来也是因为,家里对这件事反对的激烈程度,让她想起了曾经因为考虑到对方的父母,这段恋情始终没有见过光。执意要和同性结婚也算一种对当年的遗憾的弥补。
  既能帮助好友,又能进行自己的反抗,一举两得。
  当然她无从得知赵愁澄是否知晓渠秋霜对她的感情,但最开始可能做室友也相处困难,直到近些年赵愁澄情绪稳定了才好起来。
  从事危险工作可能会有的结局每个人都知道,有些人没得选,有些人则是,就想哪天命运开个什么玩笑,然后送她去和惦记的人相会。
  赵愁澄大概是后者。
  吃完午饭,苏盈星准备送渠秋霜回靳开羽那儿。
  谁知渠秋霜抬手就拒绝:“我现在不想看到她。”
  苏盈星点头:“行。”
  昨天晚上渠秋霜回了渠清河买的那套房子,离海大不远,一直都有让人打扫,因此住进去也很方便。
  苏盈星依旧将她送回这里,这是她们一同度过童年的地方,自从拥有话语权后,都努力地想将这个房子恢复到曾经的模样。
  但没有人住,也只是图具其表。
  苏盈星和她一同坐着,两人的目光都含着怀念,即便同亲生父母相处那么久,对于苏盈星而言,那段时光依旧是人生中极其温暖的一段日子。
  两个聊了一会儿天后,苏盈星晚上要回父母家吃饭,告辞了。
  整个屋子失了人声,顿时变得空空荡荡,微风穿过窗户,钻进室内,窗帘悠悠晃动。
  刘阿姨发消息来问,晚上什么安排。
  渠秋霜凝着眉,看了半晌,才道:【这一周我都不在,刘阿姨你这个月就休息一下。】
  接着将这个月的工资全部转给了刘阿姨。
  刘阿姨知道她的性子,收了款,没再多问。
  一下午,手机沉寂下来,渠秋霜伏在以前渠清河和她一起睡的房间里,慢悠悠闭上了眼。
  ***
  靳开羽在原地站了良久,擦了擦眼睛,给她发了几条消息,但发出去的瞬间,她就知道,可能得不到回复。
  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好累,真的好累。
  应芍从展馆出来,找了半天才找到她,看着她通红的眼,试探道:“吵架了?”
  靳开羽苦笑:“如果真的能和我吵也好。”
  应芍沉默片刻:“介意跟我说说吗?”
  靳开羽摇头,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回想起来,这段时间里,最快乐的瞬间,好像其实是,她开车回家,在路上,渠秋霜拉琴,任由她听着。
  那个瞬间里,岁月静好,她以为前面等待着她的,是渠秋霜的应允,胸腔里有无限希望。
  后来,哪怕是那些身体亲密的时刻,依旧有许多无奈。
  靳开羽没有再和人交流的心情,她只好向应芍道歉:“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说好的午饭也没有办法和你一起吃,下次再约吧。”
  晚上,渠秋霜意料之中地没有回来,刘阿姨也不在。
  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自己待了很久的家,再也没有办法待下去,她回了老宅。
  一如既往地热闹,靳开羽又很沉默。
  第二天,琴姐看她脸色,不敢再问。
  一向心无尘埃的人,这一个月伤过的心可能比以前好些年加起来都要多了。
  靳开羽这次提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总算没有人再来调侃她是否感情上遇到了波折。
  于笙这次确实没有新的发现,只是觉得老板比往常沉默很多,处理完公务的空档里,总会突然出神,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没有之前的愁肠百结,伤心欲碎。
  靳开羽确实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她一空闲下来,就继续给渠秋霜发消息,她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什么?
  但那些消息一次都没有得到回应,就好像往一个深渊里扔石子,听不见回声。
  一下班,靳开羽就开着车,等在海大门口,但缘分这件事着实奇妙,完全无心有时能不约而同,有心等待也可能一无所获。
  她在海大门口枯坐一下午,海大门口路过无数来往匆匆的人,而其中并没有她想见的那一位。
  晚上,定的日程弹出,靳开羽去影音店洗周六拍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她们贴在一起的脸,又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连四天,靳开羽都没有等到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她上课的教室,去她的办公室,可是在学校,她想视而不见实在太轻易,人来人往,她又是老师,靳开羽甚至都无法把问题说出口。
  周五下午两点,靳开羽又反复回想,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渠清河那里回来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样。
  突然想起,自己还加过苏盈星的联系方式,而那天苏盈星也在,翻开了苏盈星的对话框:【她现在住在哪里?】
  苏盈星发了一个定位,加上一个门牌号:【她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靳开羽怔然失神,她如果真的愿意跟自己说难听的话倒好。
  今天乌云密布,天气很差,靳开羽取消了下午的会议,赶在她下班之前到定位里那个居民楼楼下。
  老式的居民楼,楼龄比靳开羽的年纪还要大一轮不止,没有电梯,苏盈星发的门牌号在三楼,楼道逼仄,下班时间,还有来往的人。
  靳开羽上去了才知道,挤在门口也相当于是堵住路了,不好影响别人,只好下楼站在路边等,等了一会儿,一阵阴风吹过,突然下起了大雨。
  她不敢回车上拿伞,索性就站在雨里。
  漫无边际地想,这几天原来是住在这里,这个地方诸多不便利,楼龄高,隔音差,睡觉可能都不安稳,刘阿姨恐怕也没有来,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四十来分钟过去,暮色渐起,靳开羽心里惴惴,渠秋霜打着伞的身影才出现在视线里。
  靳开羽吐了口气,抹掉脸上的雨水,担心她又像上次那样,赶紧拦住她:“我们谈一下。”
  淋雨半小时,她浑身湿透了,衣服洇染成深黑色,头发还在滴着水,渠秋霜脚步稍顿,“没什么好谈的。”
  
 
第32章 第32章
  “不行,你得说清楚,为什么周六你不回家,周日你不理我。”她固执地捏住渠秋霜的手。
  指尖力道紧到发疼,渠秋霜面色平淡:“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靳开羽定定看着她,眼神依旧执拗:“什么已经过去了?你什么意思?就算是死刑,也要有判刑的理由,你今天不讲明白我是不会走的。”
  靳开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音量,一听就是痴女怨女的感情戏码。
  路上人来人往,隔着伞也挡不住行人好奇的目光。
  渠秋霜不想和她在这里给人看笑话,偏了偏伞,挪到她头顶:“上去说吧。”
  靳开羽唇角稍松:“好。”
  她怕渠秋霜反悔,进了楼道就直接走在前面,行走间,留下一串湿湿的脚印。
  楼梯转角,渠秋霜瞥过她苍白的脸:“怎么不打伞?”
  “我怕拿个伞的时间就又看不到你了。”
  渠秋霜静立在原地,沉默良久。
  靳开羽心里惴惴:“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她的惶恐不安都摆在脸上,渠秋霜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进了门,靳开羽换完拖鞋,把门关上。
  渠秋霜将伞放到阳台,径自坐到沙发上,不打算率先开启话题。
  靳开羽看了眼室内摆设。
  头顶圆形几乎占满整个天花板的白色吊灯,浅色的老式家具,泛黄的墙体,一切都透着岁月的痕迹,意识到这个房子是渠秋霜童年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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