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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和鬼结婚了(玄幻灵异)——AugJasmine

时间:2025-05-25 08:59:25  作者:AugJasmine
  阮新元知道戚寻从来不喜欢在房间留下食物的味道,之前清谈的粥还行,馄饨这种他必须要加醋的食物,肯定不好在房间食用。
  他眨了眨眼,“去外面吃吧,我去洗漱。”
  说完这句话,阮新元就准备从床上站起来,结果刚把一只脚踏出去,整个人一软,往前栽去,好在边上的戚寻眼疾手快地把人接住。
  阮新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戚寻一眼,戚寻没说什么,而是将人公主抱了起来。
  “我……我自己也可以。”阮新元小声在戚寻的耳边说。
  戚寻含笑着看他,“没说你不可以的意思,就当我想抱你,好不好?”
  人都在他怀里了,阮新元哪能再说不好。
  他双手习惯性地搂住戚寻的脖颈,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戚寻衬衫的领口,戚寻将人带到镜子面前慢慢放下,贴心地给阮新元挤好牙膏,阮新元又揉了把眼睛,接过牙刷,“我可以了寻哥。”
  戚寻摸了摸他的脑袋,确认阮新元可以站稳之后,转身离开了浴室。
  阮新元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撩起睡衣,在胸腹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吻痕,甚至有个地方布料摩擦还会有些发疼,这些通通都是戚寻昨晚没有节制的在他身上留下标记。
  就在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的一瞬间,阮新元突然意识到,刚刚的自己好像忘了戚寻不是人这件事,像从前那样无意识地依赖对方。
  他垂下眼皮,浴室里只留着牙刷和牙齿摩擦的唰唰声。
  安静的氛围让阮新元重新开始冷静下来,他需要再好好辨析一下戚寻的那句话,但他同样必须忍住去过多试探对方,戚寻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一旦他试探了肯定会发现不对劲之处,到时候局面就会变得很复杂。
  反正从目前来看,戚寻是不可能向他坦白这件事的,而他……该怎么做呢?
  为什么戚寻会说出“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句话。
  他把我当成了谁?
  阮新元没忍住这么想。
  总不可能自己也活了几百多年吧,这不科学。
  但戚寻是鬼这件事已经很不科学了。
  阮新元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想不明晰到底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唯一能先确定的,就是按照之前的态度对待戚寻。
  那……表白的计划又该怎么办。
  自己还应该表白吗……
  他不会自欺欺人的觉得戚寻对他是没有爱的,可对方的爱从昨夜的那句话中可以探寻出来只是冰山一角,这样沉重的爱,真的完全属于他吗。
  为什么戚寻就这样笃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呢。
  如果真的是他,作为凡人的他,又怎么可能和不生不死不老的鬼共度一生。
  他该找谁去寻找答案呢。
  所有的一切阮新元目前都无法知晓。
  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阮新元全身,他吐出口腔中的牙膏沫,用清水把嘴巴里里外外清洗了干净,最后用一捧水把脸都搓了一遍,在洗手台前有些卸了力,双手撑在台的两边脑袋耷拉了下来。
  他的腿由于昨晚激烈的战况还是酸软的有些站不稳,又过了几分钟,他站在原地喘了喘气,才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
  卧室的门刚才没有完全被关紧,馄饨香飘进了房间,阮新元扁扁的肚子差点就要叫出声,他慢吞吞地走出卧室,看见戚寻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阮新元盯着戚寻脖颈后的那颗痣有些走神,恍惚间想原来那天他看到的伤口是真的,并不是自己神志不清看错了,只不过因为戚寻并不是人类,所以伤口愈合得很快。
  他又想到戚寻过于充沛的精力,难怪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没见过戚寻困倦劳累的样子,感情人家根本已经没有人类系统。
  也难怪快快会像怕那只胖鬼魂一样还是怕戚寻。
  所以曹大舅当时说的也是真的,戚寻真的是鬼,而且是难以令人发现的高阶鬼,听曹大舅的意思是这类鬼身上的鬼气很重,隐藏的也很深。
  一切都有迹可循。
  可除了戚寻平时几乎不会露出破绽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阮新元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而去怀疑戚寻的身份。
  但偏偏这一次,是戚寻自己亲口说了出来。
  是因为昨晚的气氛太好吗,所以戚寻没忍住说出了那句话……
  “喵~”
  阮新元的思路被打断,他低下头,看见快快正准备蹭自己的裤腿,不知道它嗅到了什么味道,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圆溜溜的眼睛带着一种很警惕的眼神盯着他看。
  阮新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红着脸蹲下来给快快顺毛。
  熟悉的手法到底还是让快快放松了警惕,它重新蹭了蹭阮新元的裤脚,阮新元松了口气。
  他没忍住也嗅了嗅自己,又很快意识到鬼气这种东西无色无味,自己根本分辨不出来,现在身上只带有伴着冷杉的柑橘香。
  “小元,馄饨好了。”戚寻把烧好的馄饨端到了餐桌上,对着蹲在地上的人说道。
  阮新元拍拍手站了起来,“好,快快吃过了吗?”
  戚寻帮他拉开椅子,椅子上还特地垫着一块软垫,“嗯,小家伙胃口挺好的,吃了不少。”
  “它今天还怕你吗?”阮新元慢慢地坐下,搅拌了一下碗里的馄饨,吹了吹,不动声色地问。
  戚寻依旧没什么所谓,实话实话,“嗯,才过去一晚,得给它适应的时间,希望再过段时间不会怕了。”
  阮新元附和着点点头,开始全心全意吃起香喷喷的馄饨。
  解决完午餐后的阮新元还是决定去学校,他需要一个没有戚寻存在痕迹的空间再去思考那些令他脑子混乱不堪的事情,喘口气。
  戚寻并没有劝说什么,餐后开车将人送到了学校。
  和人说完再见踏入学校大门后的阮新元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他回到寝室时,其他三个人正在做作业。
  方又知第一个抬起头来,瞧见阮新元问起来:“新元,你今天上午的课怎么没来?”
  阮新元放下书包,编了个谎,“昨天晚上回家嘴馋吃了冰淇淋,肠胃炎犯了。”
  “这天气都快降温到十度了,元哥你还能吃冰淇淋,可以啊,”蒋其风啧啧称奇,“哎别说,今天白天天气还行,搞得我又有点想吃了。”
  “得了吧,别到时候你也肠胃炎犯了,在寝室就一直占着茅坑窜稀。”严康良凉凉道,无语地扫了蒋其风一眼。
  “靠,我随口一说好吧,我还是吃苹果。”说完,蒋其风又从左手边桌子底下掏出个红彤彤的苹果来。
  “新元,这是今早那老师的课后作业要求,发你微信上了。”方又知点了点手机屏幕。
  “滴——”
  手机屏幕亮起来,阮新元谢过方又知,小心翼翼地坐下,整个动作都比平常缓慢不少。
  蒋其风是个粗心又细心的,见阮新元这样啃着苹果就问出声:“咋了元哥,你是不是屁股不舒服?”
  “啪——”
  严康良握着的笔掉到了地上,他猛得埋头捡起来,装作无事发生。
  寝室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
  阮新元红着耳朵不知道该说什么,方又知扫了他一眼,很快转移蒋其风的话题,“哎蒋其风,那天辅导员说什么事来着要找你的,你当时说要找我帮忙,我给忘了。”
  蒋其风果然思路被带跑,“噢噢,对。”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方又知说起正事,阮新元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没忍住摸了摸自己被衣服遮住的手腕。
  坐了不过半个小时,下午的课程就开始了,这一上就是四个钟头,阮新元本就屁股不太舒服,这么一坐都快坐麻免疫了。
  晚饭是他和其他三个人在食堂一起吃的,他吃着吃着就开始走神,这会儿连最会看人脸色的严康良都没忍住问了,“元哥,你是不是还是不舒服,要不去医院挂个水呢,看你有点不在状态。”
  “咳咳,是啊新元,我今天叫你你有好几次都没听到。”方又知也没忍住在边上附和。
  蒋其风虽然一向是个粗神经的,但也察觉了阮新元今日的不在状态,本来他都不好意思问,结果其他两个人问出口了,他也直说了,“元哥,你是不是和戚教授吵架了,看你今天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
  阮新元看着三张关心他的面孔,宽慰地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昨天吃坏肚子,今天没什么胃口,我和戚教授能吵什么架,他脾气好的不得了,我都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除了上课偶尔可能会严肃。”
  戚寻是鬼的话,应该也是世界上最温柔的鬼……之一吧。
  阮新元在心里补充。
  “唉,冰淇淋好!肠胃炎坏!”方又知谴责。
  阮新元沉默了片刻,突然转变了话题:“那个,我表妹昨天晚上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
  蒋其风大口吃着饭,“你说呗元哥。”
  阮新元扫了一眼三人,咳了一下,说道:“就是,如果你们是许仙,发现白娘子是蛇之后,还会和对方继续在一起吗,转化成别的就是,你如果发现了自己爱的人不是人,会怎么样。”
  方又知以前还真想过这个问题,毕竟白娘子传奇的故事谁不知道,“哎我以前就想过,如果是我,我肯定会选择和人接着过下去的,毕竟蛇不蛇的,不影响我确实之前是爱的啊,只要对方不图我的命。”
  阮新元看向蒋其风,蒋其风则摇摇头,眼里流露出害怕,“我真不行……我老害怕蛇这种妖怪了,就算是真爱,我也有点无法想象,可能主要因为我不是许仙不需要真的去纠结这个问题吧。”
  方又知点点头,“那倒也确实啊,我刚刚说那个话,主要还因为我也不用真感同身受,要是我爱人真不是人的话,我到时候说不定也跑了。”
  他说完耸了耸肩。
  阮新元没说话,他看向了刚才同样没说话的严康良。
  “是这样的啊,我觉得怕倒是一方面,”严康良喝了口饮料顿了一下,“最主要的是,爱也没办法啊,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别说没办法同生共死,寿命相差也太大了,许仙和白娘子不也是吗,一个人一个妖,就算白娘子能控制自己的寿命慢慢老去,但许仙是真老了会死,白娘子这种妖可就不会了。”
  “哎对对对,寿命不对等这是最重要的,爱不爱都得另说,要是我知道了我另一半不会死,但我还是会死,我可能会劝对方别爱我了,到时候我死了他岂不是会很难过,”方又知说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伤感了,“而且如果我是那个可以活很久的,我感觉自己也没有办法看着爱的人就这样老去死去。”
  蒋其风看了眼垂眸小口吃着饭的阮新元,“元哥,你妹问你,你怎么回答的呢。”
  阮新元抬头笑了一下,“我说,小女孩别老纠结这些问题。”
  “哈哈哈哈,也是,像你会说的话,”方又知拍了拍阮新元肩膀,“那新元,如果让你认真回答,你会怎么说?”
  “就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毕竟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嘛,没有办法完全感同身受,”阮新元弯了弯眼睛,“别的另说,寿命不对等,是够劝退人的,不过如果能爱个一辈子,也算是够本了?”
  方又知手边搅了搅奶茶,随口接了一嘴,“觉得不够那就等着人家下辈子也来找你吧。”
  阮新元握住筷子的手一顿。
  他的心脏开始发麻,胸腔接连产生钝痛,接着迟钝地放下筷子,捏紧了保温杯的瓶身,将里面剩余的温水一饮而尽。
  明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发过病,此时他的心脏却又像灼烧起来一般,伴随着那几个日夜零碎的噩梦,他再次无法呼吸般,想要拽住自己不断撕扯着的心。
  好在这样的感受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很好的在旁人面前伪装,没有展露出再多的不对劲。
  方又知三人对于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产生什么疑惑,只当是一个有趣的插曲,一顿饭结束,方又知随口问阮新元今晚留不留在学校。
  “戚教授已经来接我了,我晚上回家。”阮新元回答。
  蒋其风撞了一下方又知的肩膀,“你就多余问,人家有对象的还守着我们三个光棍干嘛。”
  “去你的!我随便问问而已。”方又知打了一拳蒋其风的胳膊。
  严康良习以为常地看着他俩打打闹闹。
  一边的阮新元也习惯了,笑笑没说话。
  他其实是犹豫过要不要这段时间找借口留在学校的,但这样的借口不管怎么找都容易显得很刻意,再加上他本来都打定主意要去观察戚寻的状态,真要是和人分开,他可就难观察了,而且快快还怕戚寻,他总得在家陪陪小猫,给小猫脱敏,随便也自己也脱敏。
  四个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寝室,阮新元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
  他骑车到校门口,看见戚寻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他小跑着上了车。
  阮新元发现副驾驶也被垫了新的软垫,戚寻给他递来一杯温牛奶,“今天下午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阮新元打开牛奶火速喝了一口,“没有,现在还行。”
  戚寻放下心,“那就好,晚上再给你上一下药。”
  上药……?
  是在上下都有点难以启齿的两个地方吗。
  阮新元没好意思问出口,但不出意外应该是,只是昨晚的他实在是太累了,失去了这段本来会有些令人尴尬的记忆。
  正在一旁开车的戚寻余光看出来阮新元的不自在,“没关系的小元,只是擦药而已,何况我都见过,你也知道。”
  “嗯嗯嗯。”阮新元跟蚊子似的嗡嗡应着,不说话喝起牛奶。
  戚寻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开车。
  阮新元扭头看向车窗,在车玻璃里看见了戚寻的倒影,今天冥想了一下午,现在的他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戚寻说这是他死后的九百三十七年,也就相当于他活了九百三十七年,所以他在现代社会也能如此自如的做任何事情,同时见证了很多事物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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