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是对的。”
“所以这和漫画的关系是?”我说。
“要是这个IP运营起来了,搞不好就可以了啊。”我师姐苦口婆心。
我:“所以呢?”
“所以,小宝,”我师姐笑得超明媚,“来给我做文案吧!”
我:
“姐,你这个燕国地图,真的有点长啊!”
12.
我和我师姐还在拉回拉扯,一个是拒绝打工,一个是实在不爱搞文字工作。
我作为小小年纪就出版了两本书的小孩,以前在师门的时候,逢年过节就要被玄学界的长辈夸夸夸,又是还会被要求在社交场合表演一下发表感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需要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谦恭,但又不能太过谦虚显得太假,还要有一种年轻人的朝气和锐气,表演成一个未来可期,但是戒骄戒躁的小孩形象。有时还需要因为对面长辈的喜好,调整一下谦虚和骄傲的比例。就蛮难的。
我严重怀疑,我最初的演技训练就来源于此
我扶额,已经想暂时休战,别再就这个问题和师姐掰扯的时候,一条青色的小蛇从我师姐长发中探出头。
我:好家伙!想要台阶,台阶自己就出现了。
我:“师姐,你从哪里捡的小蛇呀?”
我师姐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把半条身子都探出来的小青蛇,点了点蛇的小猪鼻子:
“在旅游路上捡到的,看着不像普通蛇,就带回来养了。”
我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哦?那这条小蛇叫什么名字呀?”
我趁此机会还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而三秒之后,我就会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水。
“它呀。”我师姐语气十分正常。
“叫法海。”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
13.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啊!
谁家好人给一条青蛇取名叫法海啊!被彭黛兰知道了,师姐你是真的不怕她找你“谈谈”吗?!
14.
到最后我也没和师姐达成共识,只能暂时搁置她的提议,用那条叫法海的小青蛇当转移话题的台阶。
不知道是不是我吐槽欲望太盛了,结果亲近的人不在身边,没人听我说话导致憋得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今晚有点辗转难眠。
孤独感在深夜里更加明显,我掏出手机想给提姆发消息说今天白天的事情。手指在他的头像上悬停了好久,还是没点下去。
算了,万一他还在忙呢?
我重新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入睡。但是越强求越难以平静,最后我翻身一滚,睡到这段日子提姆睡的地方。效果却适得其反,我越来越不平静。
一种陌生的燥热感逐渐蔓延全身,我有些茫然。最后发现调整呼吸无效,而我很久没动静的某处也开始有反应了。
我手忙脚乱跑到浴室,但是又不敢给自己冲凉水,只能忍着,想等那种感觉过去,或者想办法解决一下。
15.
我真的不擅长这个,在自行操作很多次无效之后,一种委屈涌上心头。
狼狈好狼狈
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呢,偏偏是这个时候。我是不是不该让师兄给我换药方?如果还是以前的状况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遇到现在的情况了?
16.
我趴在浴缸边沿啜泣,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靠近。
“怎么了?怎么哭了?”
有人从我背后伸手抱住了我,我一愣,转过头看到一双自己熟悉的蓝眼睛。
“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声音还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话倒是像在撒娇。我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拒绝面对他无奈的笑容。
“所以,到底出什么事了?哭成这样?”
提姆把我搂紧怀里,我下意识拒绝让他发现自己的异状。
“没事。”我推推他,示意他放手。
他拒绝了,完全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你哭成这样,我怎么放心?”
我闭上眼,拒绝面对现实。本来以为这种沉默能让他放弃深究,但我还是低估了提姆对我的在意。
知道再继续沉默下去,只会让他更担心,我索性心一横,不抗拒他的探查。
发现我异样的提姆先是一愣,随后低低笑出声来。
“所以现在是好转了?”他在我耳边说。
我的脸上发烫,只能含糊地把药方换了的事情和他说一遍。
“那可以吗?”他在我脸颊边蹭了蹭,询问道。
我想这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心里明白确实也到了这个时候了,点了点头。
第61章
1.
“回床上?”提姆将我抱起来问。
我:“床单你洗?”
提姆:“那在哪?”
我:“就在这里啊。”
“你确定?”
提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小动物。
我本来因为自己弄不出来急得有些狼狈, 男朋友迟迟不动手更让我心焦。最后心一横伸出手把人拉近,抬头吻了上去。
2.
浴缸很硬很凉,膈得我背很不舒服。我的嘴唇被吻住,大脑迷迷糊糊地, 只能凭借本能哼哼出声表达不满。
提姆起身, 我还在迷惑就觉得自己被人掐住腰抱坐起来, 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他抬手将热水放进来, 温暖了我本来有些发冷的身体。我逐渐放松下来, 更方便了接下来的事。
热水流出,遮掩住了浴室里的暧昧声响。
浴缸中的水不再平静, 一波波打在壁上,有时还越过壁沿泼在地上,时不时发出一阵哗哗声
夜还长
3.
我趴在提姆身上, 捂着小腹蜷着身体,在热水里慢慢缓着。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了一次,不知道还会不会换第二次。
提姆的手在我背上轻轻拂过, 帮我顺气。不管怎么说,跨坐的姿势对我这个新手来说, 还是太超过了。发展到后面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手指无力地在他肩背上抓挠,全靠被他扶住才没倒下去。
我的大脑逐渐恢复转动, 眨眨眼看清楚了现在的情景, 我清晰感受到我依靠的这具身体紧实而温热, 稳稳地抱住我。一种从内心深处涌上的满足感包裹住了我, 我眯眼笑了起来,探身去亲他的脸颊。结果被扯动腰上紧绷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乱动, ”提姆的手控制住了我的腰,不轻不重地按揉,“是哪里痛。”
“往旁边一点,欸对就是那。”
我享受着腰上恰到好处的力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描摹着他的腹肌轮廓。口中随意哼着不成调的《关雎》,也不在乎身边这唯一的听众能不能听懂,纯粹只是表达自己的愉悦。歌声在浴室的回响下,居然变得好听了不少。提姆低头,亲吻我的发顶,像是在回应我。
肉体是灵魂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打破之后,我完全放纵了情绪的表达,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和对肢体接触的渴望。
感觉就像是身体一点点被打开,灵魂被另一个人牵连。而我必须努力去适应,去包容,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乱动的手被提姆捉住了,我抬头看见了他无奈的表情:
“别乱动了,你的腰已经很不舒服了,我不想真的弄伤你。”
我笑着,搂住他的脖颈,发出舒适的喟叹,甚至想不顾一切就这么睡着。
“会着凉,”提姆拍拍我的背,将我留在热水里,自己先起来了披上浴袍,“回床上再睡。”
我趴在浴缸边沿看着他,眼神比往日更直白,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与欣赏。
“能站起来吗?”他伸出手想把我从浴缸里拉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腰被折腾得是有些厉害了,起身起到一半就要跪。我最后是被裹在浴袍里抱回床上的。
4.
“所以浴室并不是一个好地方,不是么。”提姆说。
我:“对,但是我拒绝洗床单。”
提姆:“但现在的结果就是,需要收拾的东西依旧很多。”
比如我的长发,在被水打湿之后吹了很久才吹干。因为我无法坐起来,只能让吃饱的提姆代劳。
“我担心的其实是你的腰。”提姆说。
“换个地方你能保证我的腰不疼吗?”我反问。
提姆:“我尽力。”
我:“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5.
“所以我们下次去开房吧。”
我给最后给讨论定下结论。
6.
第二天早晨,我被生物钟叫醒。下意识就要起身下床,几乎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还是被腰上的不舒服硬控了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不由地就想摆烂,不想早起只想赖床。
我躺回床上,被提姆伸手一拉又和他窝在一处,两个人睡回笼觉去了。
等再醒过来,窗外的太阳都挂在半空了。
我动了动,发现提姆已经醒了。和他腻歪了一会儿之后,我才想起来要问什么。
“你昨晚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的指尖拂过他眼底的青黑。昨天晚上回来之后,还和我胡闹了大半夜,现在看着他的黑眼圈好像比出差之前更重了。
“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了。”他抓住我的手。
我本来要问他有没有受伤,但是想起昨天他的状态,也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
“再给我揉揉腰。”我推推他抓着我的手。
7.
提姆回来了之后,我整个人都踏实了。
更让人高兴的是,阿福的回归。当我看见老管家的身影出现在花园里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
“阿福!”我冲过去给了老管家一个豹豹,结果把待在树上晒太阳的阿尔弗雷德猫猫吓跑了。
老管家拍拍我的被,表示安慰,而小猫猫远远地给了我一个白眼。
啊这反差待遇的反差真的
8.
“爸爸这几天好像在忙什么。”
我一边刷着手机里的漫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提姆聊着。
“我知道。”提姆说。
“是那位塞缪尔先生的事情么?”我问。
“是,”他说,“现在还在探查。”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那你最近有空吗?”我忽然说。
“还好,”提姆说,“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可以。”
我:“好的。”
9.
提姆:“不急,我们有的是哦时间。”
我:
我从脸红到脖子。
我恼羞成怒:“谁着急了,我哪着急了?!”
10.
如果说,在一个大家庭里有什么很好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会被很多人关心。
但是,某些时候,关心,也会成为一种负担。
达米安站在我面前。
我上次遇到他这个状态,是他要我参加他的开放日。所以当达米安再次表现出这种状态,我下意识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小d?”
我还有点经常。
“你”他说话还有些犹豫的样子。
“是怎么了?”我追问。
“你最近身体出问题了么?”
达米安努力很委婉,但是还是把我的cpu给干烧了。
“我的身体状况还不错,”我诚实地回答,但也疑惑于他的问题,“我有什么很让你忧虑的表现吗?”
其实得到我否定答案的达米安已经有点想跑了,听到的问题原本也不是很想回答。但是我十分真诚地看着他,盯着盯着,可能他也比较吃软,还是不情不愿开口了。
“你最近几天的起床时间延后了很久,”达米安说,末了还嘴硬了一下,“乔宝宝多余的关心,tt。”
我一把搂住达米安,摸摸他的头:“我们小d也是会关心哥哥的小男孩了。”
“你放开!”达米安羞恼。
“放心吧,哥哥没事,”我极其真诚地感谢他,“哥哥爱你哟。”
达米安最终一把推开我跑开了。我呆呆地坐下,脑子里的cpu还在狂转,刚才的一系列看似正常的反应是我全速运转大脑后的成果。我颤颤巍巍端起旁边的水杯,假装镇定地喝了一口。
我的老天我该怎么和我最小的弟弟解释我和提姆滚到一张床上了这件事啊
他应该不会喊着“秽乱后宫罪不容诛”(bushi)一边举着武士刀追杀我们俩吧
不会吧不会吧?
11.
但让我最难蚌的,不是我弟,是我爹。
我和布鲁斯一起坐在客厅的时候,他很罕见地没有太专心于手中的报纸,时不时看我一眼的那个眼神,明显到了就算是我这个全家最菜菜鸡,都有感觉。
“爸爸,”我把眼神从电视上移到布鲁斯身上,“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爹还假装往报纸后面躲了躲,整套行为就是一个贯彻人设的大动作。我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他开口问:
“你和提姆,到哪一步了?”
我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遥控器摔了。
我假装镇定:“就正常谈恋爱的进度吧。”
该干啥的时候就干啥,怎么不算是正常恋爱的进度呢?
“爸爸,”我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你不同意我们的事情?”
可能是没想到我直接跳到了这个话题,我爹把手中的报纸又举了一小会儿,才缓缓把报纸叠起来。整个人都认真起来了,而不再是那副面具了。这就代表,我们的要开始一场严肃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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