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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蛇今天也没变成辣条呢(穿越重生)——蛇绯

时间:2025-05-25 09:28:05  作者:蛇绯
  傲慢得不可一世的蛇王在小蛇面前永远没有底线可言,他的自语声甚至带上了几分卑微。但依旧没有蛇回应。
  飔风的情绪越来越沮丧,他甚至悲观地想到了如果镜流要走,他会怎么做,一直压抑着心底野兽的他不愿放出那头贪婪的东西,他有预感,如果有朝一日凶兽出栏,他一定会得到一个极其不愿面对的结局。
  为了发泄,也为了克制,他不再停留在原地,像从前在北部那样,他选择了主动出击。
  在汹涌的云河下,血腥味取代了落地梅混杂着雨后草木的清香,这条迷惘的蛇王在领地里开启了无差别的杀戮。
  鸟兽惊散,靠着残暴的铁腕手段,飔风成功在云河边打下了威名,等那墨色的长尾消失不见后,心有余悸的动物们下定了奔逃的决心,它们或许不太聪明,也并不算强大,但深埋在它们基因里趋利避害的DNA会告诉它们,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于是,跃跃欲试的对手们,也被满地的殷红震去了胆量,它们装着轻描淡写的模样,转身飞速逃离。
  这场杀戮并不是无用的,有了血的震慑,至少半年里,飔风与镜流能收获一个安稳的领地,他们不必再担心有什么胆大包天的来犯者又来袭击。
  已经杀红眼的飔风随遇将对手的尸体堆到了一边,它们对他而言是一顿丰盛的大餐,对镜流亦是如此,即使失去了理智却依然记挂着小蛇的飔风想要跟镜流一起分享这些佳肴。
  鳞甲上的黏腻感觉让飔风非常不适,他回到了云河边,用尾巴勾着树枝,钻进了河里,云河很宽阔,但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想横渡这条河,在其他动物面前危险非常的母亲河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细密的水雾粘到了他的鳞甲上,不算柔和的水流剥去了战争给他带来的狼狈,在冰冷的河水里,熟悉的气息不断靠近,突然,飔风的理智回笼了。
  他看向了岸上……
  *
  一条叼着草叶呆呆立在不远处的小蛇看着他,他似乎去了很远的地方,气息中混杂着远方泥土的芬芳,只是浅灰色的鳞片不免触碰到到了战场上残留的浓稠液体,红色染脏了小蛇的鳞甲。
  飔风愣愣地看着他,脑子基本宕机的蛇只能听到镜流模糊不清的三个字“飔风,你……”
  两条蛇一高一低对视着,这一幕恰如他们的初见,不过当初的角色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残暴的捕猎者变成了心虚的被询问者,柔弱的猎物转化为迷茫的询问者。
  镜流环视了一周,满地狼藉让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飔风别扭地扭动着尾尖,墨色鳞甲上未完全褪去的殷红吸引了镜流的注意,他扑了上去。
  “咚——”
  镜流掉进了河流,凭借着高超的泳技,他用尾巴勾住了飔风,上下翻看着这条蛇浸血的部位,好在,飔风没有受伤,这让镜流喉间提着的气散到了空气中。
  但飔风明显的异常让镜流又重新吊起心提起胆——无论他怎么呼唤飔风,飔风都没有反应,像是受了某种巨大刺激大脑正处于宕机状态。
  水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为了不让飔风沉入水底,没有办法的镜流,只能生拉硬拽把这条明显魂飞天外的蛇拖上了岸。
  “飔风”他呼唤了一声,但面前的蛇没有反应。
  “飔风!飔风!!!”
  小蛇焦急的声音不断传入耳里,飔风又“嘶”了一声“我没事。”
  飔风的声音满含落寞,这让敏感的镜流瞬间抬起了头,飔风今天太奇怪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在飔风说话后就会突然出现的镜流,下意识想要阻止飔风之后的话语。
  “没事就好,我回来看到那么多的尸体,我差点以为,”清脆的少年音有些哽咽。
  “差点以为你”镜流重复着这句话,他不愿将自己脑海中预想的画面说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在诅咒飔风一样。
  但飔风没有反应,带着即将告别的眷恋,他的目光温柔又哀伤,一寸寸扫过了镜流浅灰色的鳞甲,这反应让镜流的鳞片微微炸开,他连哭泣都忘记了。
  “飔风,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对劲。”镜流发出了微弱的询问。
  被小蛇连续五天冷漠对待的飔风置若罔闻,半晌,为自己做好心里建设的他,脑子一热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镜流,你在我身边太危险了,我,我们还是分开吧。”
  镜流的脑子像是被钟重重砸了一下,发出了震耳的轰鸣,他的全身开始不自觉地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飔风,但往日非常照顾小蛇的飔风今天像是把情绪感知这个技能卸载了,他继续说着一些讨蛇厌的话。
  “这样,你不用再担心我,也不会再冷漠对待我,对我们双方都好……”
  好字还未落音,镜流就已经崩溃了,他用尾巴堵住了耳朵,“不听不听!你是在骗我!骗子!”
  小蛇泪水大滴大滴落在了飔风的尾尖,尽量全身都在颤抖的镜流让飔风心疼不已,一直为小蛇心动的他下意识做出了让步。
  “我可以再为你打一片领地,我们会靠得很近,你想我的话,我们可以在交界地再见面。”
  镜流压低了声音不断抽泣,理智已经全然溃散的他不知道怎么去挽回。
  “我没有冷漠对你,我,”
  “我这几天好累,我在做巢穴,定居在这里,我们要有自己的家……”
  “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蛇断断续续说完了话,他抬眸看了看飔风,这条蛇保持着一种该死的稳重,这让镜流积攒在心间的负面情绪轰然倒塌。
  在飔风始料未及之时,自觉失去一切的他梭进了河里,不做挣扎,任由冰冷的水流将自己卷向远方。
  “镜流!!!”
 
 
第30章 蛇的家 2
  “哗啦——”
  在亲眼目睹了镜流跳河后, 大脑一片空白的飔风想也不想跟着小蛇一起钻进了河,筹划着一场风暴的暗色水面上,油光水滑的黑色鳞甲上下翻动着, 飔风努力保持着平衡,潜到水下。
  此时的镜流的状况,已经称得上不容乐观, 水流从他的鼻间涌入心肺, 挤压着他获取氧气的空间, 血液泵发的速度越来越慢, 那被眼鳞覆盖的金色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
  这时, 一个身姿迅捷的黑色长影对他张开了嘴, 强行镇压了小蛇的反抗, 飔风笨拙又熟练地将镜流叼起,很快, 两条蛇回到了岸上。
  紧紧环住不住发抖的镜流, 后怕的飔风仍有些心惊肉跳的不真实感,作为一条蛇, 哪怕立下了誓言,但飔风依旧不能理解镜流对陪伴的执着, 在日复一日的平静生活中, 他早就忘却了曾经对小蛇说出的承诺,这让他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看着死气沉沉一直吐水的镜流,飔风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哪怕问一问呢……如果在做下这个决定前,他询问过小蛇,是不是就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愧疚与负罪几乎要将这条强壮的眼镜王蛇压垮了。
  他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镜流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由于两条蛇不对等的信息差造成误会, 习惯了简单粗暴问题的飔风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交流的重要性。
  “不分开,谁也别想让我们分开!”他绕着镜流盘起了身体,尾巴轻轻抚顺了小蛇因为激动不时张合的鳞片。
  但已经被负面情绪压倒的镜流什么都不愿意听了,澄澈得如同镜面的金黄色圆瞳,霎时布满了血丝,那是一双幽怨到了极致,险些要落下血泪满含痛苦的眼瞳,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飔风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了。
  哀怨地看着飔风,镜流颤抖着声音“你说过很多次不分开……”
  他并不是在埋怨飔风,但悲观到极点的他确实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了。
  飔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将搭在镜流身上的躯体缠得越来越紧,勒得镜流痛呼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飔风,把头贴到了镜流的面前。
  “我不知道惊喜是什么,镜流,你总是有很多新的点子,但我,”
  墨色的深沉眼瞳将浅灰色的小蛇收入了眼底“我习惯了简单的生活方式,我们需要坦诚,至少,”
  飔风顿住了,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已经称得上是在哀求“别让我莫名其妙一条蛇生活了,哪怕你在生气,也请你别让我再去揣测你的心情了。”
  镜流怔住了,飔风这堪称剖心的陈情,让浸在情绪里的他强行被拔了出来。
  面前的眼王有些哀伤,这是哪怕在面对死亡的明月时,飔风都没显露出的另一面,但现在他将自己最脆弱的内心展露给了镜流,是接纳还是伤害,他都全盘接受。
  “我也会害怕,镜流,我也会恐惧,你的疏远远比最强大的敌人还要让我畏惧,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也是我应得的,但求你,别因为我刚才的失言,真的离开我……”
  因为内心的渴求,这条从没对任何人低过头的眼王在镜流面前弯下了他高傲的头颅,等待着小蛇的宣判。
  片刻后,因飔风这段话而愣神的镜流,突然回过神,他扑进了这条蛇的怀里。
  将头放到了飔风下颌处的鳞片上,在一阵死寂的沉默后,镜流重新拉开了与飔风的距离,“我也有错,飔风。”
  对着面前高大的眼镜王蛇,镜流继续说:
  “我不该什么都不告诉你,一条蛇跑出去……”
  “我总是在向你索取,本来是为了给你惊喜的,却还是弄成这样,我,我真的好废物……”
  镜流垂下头,无声地落泪,低低的呜咽声让飔风心疼不已。
  “你不废物,”他的尾尖滑过镜流的眶鳞,拭去了小蛇晶莹的泪水,随后顺势揽住镜流靠近尾部的腰背,把小蛇提到了自己的脊背上。
  “我想去看看你说的惊喜,可以吗,镜流?”头蹭了蹭镜流的枕鳞,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的飔风温和询问道。
  并且,为了避免敏感的小蛇多心,在镜流还没有回复之前,飔风又开口补充了一句“当然,要是你想让我等一等,我也非常愿意,礼物要有意外才能让蛇充满新奇感,就像你一样,你是雨林给我的礼物。”
  还在哭泣的镜流被飔风的话逗弄得卡住了壳,中断了抽泣又不好意思再继续的他重重“嗯”了一声,“我带你过去,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那里。”
  将尾巴熟练地缠在飔风身上,把眼泪尽数擦在了飔风的鳞甲间,镜流探出了身体,凑在飔风的头边,犹疑地说道。
  “我住过很多地方,但再差也不会比北部寸草不生的岩缝要差了。”飔风安慰着镜流,重新打开心结的两条蛇蹭了蹭彼此。
  他们滑过堆积如山的储备粮,准备往林间深处去,本来安静带路的镜流突然发出了疑问“飔风,这些都是今天来挑战你的蛇吗?”
  不,它们是被我找茬的那方……咽下了这句容易让自己在小蛇眼里蛇设崩塌的话,不敢将真相尽数吐露的飔风半遮半掩:
  “杀了他们领地能清净很长一段时间,这样你也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不知内情的小蛇有些低落“我又没帮上你,幸好你没受伤。”
  这些蛇真的太多了,镜流没有细数,但据他目测,不少于八条,这让镜流本就愧疚的心情更加难受,他不敢去想飔风到底是如何一条蛇面对这些敌人的。
  飔风轻轻“嘶”了一声,“镜流,这些蛇算不了什么,他们一起上都没有我强,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接着,飔风侧过头,用鳞片止住了镜流还欲说些什么的嘴巴,“别说这些扫兴的东西了,镜流,跟我说一说,这几天你都干了什么?”
  飔风略带笑意的话语随风拂过了镜流耳畔,他蹭了蹭飔风,接受了这条蛇的善意。回忆了五天来自己干的活,他娓娓道来:
  “我这几天……”
  “真的吗?那么大的树!镜流,你可真厉害!”
  “还有……”
  “旁边还有这东西?真是难以置信……”
  ……
  在飔风略显夸张的赞叹声中,镜流的心情逐渐脱离了哀伤的束缚,转而掉进了名为尴尬的陷阱里,从不知道飔风夸起蛇来能让蛇如此羞耻的他,好好体会了一番被哄成婴儿的感觉。
  很快,他们到达了镜流选定的巢穴所在地——就在飔风划定的领地范围内,一棵巨大的榕树上。
  *
  离地面大概一米五的位置间,拥有悠久历史,造型的榕树中段出现了一个边缘被打磨得异常光滑的树洞,那树洞大得能让飔风在里面展开身体甚至还有剩余的空间。
  树洞外用搭鸟巢的方法搭起了一个粗糙的平台,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上面摆满了一些没用完的树枝,在雨季极难寻到的干草随着风摇摆,为了避免它们从上面滑落,镜流用藤蔓把他们捆到了枝桠上,他非常喜欢的兽骨挂在平台边缘。
  这是他心目里的完美的庇护所,兴奋又羞涩的镜流从飔风背脊上滑下,他三下五除二爬到了平台上,对飔风发出了邀请:“要不要上来看看?虽然还没建好,但我觉得,”
  这话还没说完,紧随其后的飔风就爬到了平台上,好奇地向着树洞探出了头。
  树洞用磊起的鹅卵石堆与横在中央的枯枝分成了两半,一半胡乱铺着些干草、不知名雀鸟的羽毛与几块残破的干净兽皮,另一半则装饰了些兽骨、粗糙的树枝,两个最大的兽骨里面盛满了水。
  这是个让蛇感到舒适的巢穴,不止是镜流满意,飔风同样也很喜欢这个未来的家。
  “飔风,等再加固两次这个平台,把我收集的东西全部用上”镜流示意飔风看向树下草丛里堆起材料,“我们就能住进来了。”小蛇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方才的难过,只剩下对未来怀揣的憧憬。
  但他的心愿在短期内注定无法实现了。
  “镜流,你总是能给我……”
  本来打算夸赞镜流两句的飔风,突然接收到了第六感疯狂传递来的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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