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连带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他的里面穿了一件比较修身的白色里衣,甚至可以从薄衣里看到隐约的喷薄而出的腹肌。
年轻力壮,血脉喷张八个大字出现在段瑜的脑海里。
“你不脱吗。”蒋延随手将衣服脱掉挂到一旁复古的衣架上,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
段瑜放缓呼吸,努力平复自己不争气乱跳的心,同样将冲锋衣脱下,不知为什么,两人脱的明明是外衣,却有种扒掉人底裤的羞耻感。
然后,两人心照不宣的来到床上。
“你饿不饿。”蒋延动了下,拨弄枕头上的流苏,气氛越加粉红,腰身微微弓着,像头狼蓄势待发。
段瑜到底是败下阵来,耳尖的红不断的灼烧着他的内心,很没骨气的说了句,“饿了。”
他需要一点点时间做下心理建设,甚至还有些想要逃跑的冲动。
之前的几次亲密都是自然而然的,像这样正式开房的还是头一次。
“那先吃饭吧。”
很快,管家送来瑞士独特的正餐,牛肉,火腿,奶酪,这算的上他们吃到的第一个比较正式的餐。
进食的时间缓缓略过,看着段瑜一声不吭的吃着一口又一口,蒋延沉静的坐在旁边,眸色越发深沉,思考按照这个进程究竟还要吃多久。
终于,在段瑜又一次伸手朝向面包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他抓住。
“有那么好吃?”蒋延危险的眼神压近,随后吐出这辈子都没开口说过的骚话,“要不要来尝尝我的味道。”
来吃我,段瑜。
啪嗒——
手中的叉子掉落,没等段瑜接下来有什么动作,蒋延已经顺势而上直接侵占他的口腔。
既然总有个人要主动,那就他来,良辰美景就在眼前,任谁也不想错过将对方吞如腹中的机会。
暧昧拉扯成线,鼻尖相触,满是亲昵火热,手掌在此刻仿佛变成了烫手的火蛇,所过之处,撩起一片灼热。
段瑜也终于再次感受了上午刚刚苏醒的猛兽。
他主动回应,手臂环上对方的脖颈。
手指缓缓下移,冰凉感入侵,段瑜猛地从迷离中惊醒。
“还没洗澡。”他挺着身子费力拉开两人的的距离。
这里的温泉的确很大,大到段瑜甚至觉得这里可以游泳的程度,他试探着踩入,温泉水有些烫,但渐渐的便适应起来。
起初,两人似乎还真的像是在认真洗澡,不知不觉间,便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段瑜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对于蒋延的开放程度,但时至今日,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像是磋磨过数千遍形成的默契,每一步都合乎心意。
“你这里,有一股菠萝的香味。”
“舒服吗?”温泉水顺着清晰的背脊划过,段瑜双手紧紧抓住边缘,整个人被蒸汽蒸的像只虾子。
“你没……带。”段瑜闷哼着费力的发出声音,大口呼吸着,似乎空气不够用一样,身后坏心的人却发出恶劣的笑,身上的动作却是不停,故意问,“那体验感是不是更好了?”
段瑜哪里知道带不带有什么区别,严格意义上来讲,自己还是第一次。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某人也是一样。
昏天黑地的不知道在温泉里待了多久,蒋延终于肯舍得从里面钻出来,将昏昏欲睡的人抱到床上,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征战。
即便这具身体被开发过很多次,脆弱的段瑜却生出了一种要死了的念头。
素了很久的男人真可怕,是想让自己活不过明天的节奏吗?
终于,再有一次昏沉中被搞醒后,段瑜终于忍无可忍的拍开身后人的手,嗓音哑的可怕,“还有完没完了。”
“宝宝,再来一次。”
是再来的一次的再来一次。
……
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第几次,段瑜只知道自己醒来后身体散架程度堪比重组。
爽是爽了,疼也是真疼。
这样的感觉,让他回想起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自己独自光着,从床上弹跳而起。
看到床头巨大的婚纱照,他恨不得掀桌而起,疯狂想着自己怎么可能和蒋延那个神经病结婚。
他翻开衣柜,翻开书架,最后在抽屉里寻找到了一个……还在跳动的玩具。
没人知道段瑜当时怀着多么不可描述的心情去关闭,就像是天塌了一样那么惊悚。
和死对头结婚,这还不如杀了他。
不过,现在嘛,段瑜悄悄睁眼,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将脸从某人的胸膛移开。
想了想,又重现将耳朵贴了上去,可以听到鲜活跳动的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然后两人的心跳在某一刻重合。
瑞士的雪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窗外的雪花不停的飘过巨大的落地窗,寂静无声,丝毫没有打扰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第49章 送道具
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两人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李特助早早就等候在了机场,见到两个穿着同看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依偎着过来时立马迎上前。
以他多年的助理经验, 一眼就看出总裁两人的心情很好。
蒋延坐在后座拿着文件开始翻看起来, 连带着半个月的蜜月,已经积攒了很多事物,身旁的段瑜早在上车时就已经睡着,正歪着头靠在软座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幸福的恍若梦境。
即便已经过了几天,蒋延还是觉得很不真实, 他捏着文件, 视线再次落到身旁。
有他在根本没办法安心工作,他索性将文件搁置,抬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也躺在身旁闭目养神。
临下车的时候,段瑜还没有醒, 蒋延宠溺的叹口气,伸手将人揽入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头上。
“后备箱有段瑜给你准备的礼物。”临走前, 蒋延又转过头低声嘱咐。
李特助激动落泪。
虽然是属于总裁的蜜月,但是每一年自己的礼物竟都没有落下过。
步入熟悉的家, 蒋延轻柔的将人放到床上, 盖好被子,临出门前,又依依不舍的亲了下他的额头, 这才走向书房。
为期半个月的蜜月旅行段瑜显然是累的够呛, 沾到枕头,一觉就睡到了天亮,直到第二天早晨闹铃如约而至, 这才在蒋延的怀里苏醒。
手指微动,Q弹的肌肉在手中跳动下,段瑜睁开眼睛,毫不客气的捏了一把,想了想又不安分的伸向别处想要作乱。
清晨吗,必须要做些提神醒脑的事才对。
可惜,计划还未开始就被某人扼杀在摇篮里。
“要去公司。”蒋延垂眸,另一只手轻点段瑜的耳垂捏了捏,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耳钉摘了下去。
没了黑色耳钉的衬托,刚睡醒的段瑜少了几分酷感,更显的青春起来。
他本来也才二十二岁而已。
蒋延看着他,心中生出惆怅,按照时间线,22岁的他们这时候应该刚新婚不久。
新婚燕尔,你侬我侬。
他本可以一点点了解段瑜的,会先看到段瑜一点点将自己的东西搬进这间卧室,然后兴冲冲的给他讲解,饿了的时候,他还会像他撒娇,让他给他做饭。
虽然这些在不久前做过,但那一定和新婚不一样。
或许,可以再补办一场婚礼。
“怎么发上呆了,难不成是在想别的小老婆?”拳头落到他的胸膛,不轻不重的像是撒娇,蒋延回神,下意识的将手攥的更紧。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老婆?”蒋延一本正经的反问,甚至拿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紧紧盯着段瑜慢慢红起来的耳朵,向来板着的脸露出了十分欠揍的微笑。
思绪飘远,如果是新婚,段瑜的表情会不会更加生动,一定会像头小狮子炸毛。
蒋延好心情的起身,甚至还贴心的给红脸的段瑜盖上被子下了床。
段瑜羞得在床上蹬了几下,吐槽某人最近骚的没边,等脸上的红散下去了,然后顶着一头的乱糟糟的头发起身。
洗漱,刷牙,段瑜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总是慢了某人一步。
段瑜就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踩他的影子,这么幼稚的游戏竟然也觉得有几分趣味。
然后,身前的人猛地停住身子,好在段瑜功夫在手,在距离几厘米的时候堪堪停住。
“怎么不走了。”段瑜抬头询问,他们两人的衣裳差了一个码,蒋延的的衣裳都放在了最里面。
蒋延伸手拉开衣柜,从里面挑选出一身米白色的略带设计感的西装递给他,意思很明显,穿这件。
“你这几天扮演□□秀上瘾了?”段瑜嘴上说着,手却诚实的的接过,这莫名其妙的习惯不知怎的在瑞士就养成了,每每出去蒋延都早早的将挑好的衣裳放在床头。
看到他穿上,嘴角就会微微翘起,简直闷骚的一批。
段瑜眼睛转了转,像是只精明小狐狸,他将衣裳放到一旁:“既然我穿你挑的衣裳,那作为公平,你也要穿我给你挑的。”
“可以。”蒋延毫不犹豫的点头,毕竟在瑞士旅行中段瑜每天都睡到大中午,而他不可能裸奔出门。
得到肯定,段瑜大步朝里面走,在属于蒋延的衣柜旁停下脚步,他的手拖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
目光流连在一排排的衣服上,似乎下一秒就能想到蒋延穿上身的模样。
禁欲的蒋延,温润的蒋延,性感的蒋延……
突然,段瑜眼睛瞬间一亮,他伸手取出和自己的同款的米白色西装,这处衣帽间的大部分衣服都是情侣装。
“这件?”和刚才蒋延挑的那件是同款。
段瑜拿下来,就见蒋延唇角稍稍扬了下,正想伸手接过,却被他侧身将衣服拿的更远些,眨眼道“这件怎么也是情侣装啊~”
“这要是穿出去了,我们的办公室恋情岂不就是露馅了?”
“你是老板娘,没人敢说你。”蒋延的眼睛盯着那件衣裳,满是正色,仿佛根本不在意。
虽然那样有些不符合他一惯的作风人设,但是问题不大,业内传闻他们之间夫夫恩爱,这只是一点小情趣。
他不介意别人看出来。
“你穿这件吧,我可不想某人刚下的禁止办公室恋情的禁令,然后又被啪啪打脸。”段瑜不由分说的将衣裳挂回去,转头取了一件旁边的交给蒋延,随后拍拍他的胸脯。
“老公,一会办公室见哦。”
拿过衣服的那一刻,蒋延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
成于集团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往日,只是时隔半个月,高管们明显察觉到了自己总裁的春风满面。
“听说咱们总裁是去度蜜语了,难怪回来整个人都像是吸了精气一样,春风拂面。”
“听说总裁的老婆跟他还是竹马呢,我来这五年了,每年总裁都选这时候出去蜜月旅行,哎呦那个恩爱。”
几位高管在茶水间肆无忌惮的聊着八卦,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沈凌柯阴沉的脸,他捏着咖啡,力度大的整个杯子都要碎了。
竹马?他倒是敢说的很,若是知道他们高大上的总裁抢婚不知道什么表情。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半个月,段瑜一次都没有联系自己。
蒋延对他的防备心也越来越重,连电梯都特意为他特意限制了楼层。
“叮咚。”电梯门开,阮于寒拎着一个礼物袋子大摇大摆的上了顶楼,连门都不敲直接便推开。
见屋子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蒋延,他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老婆呢?难道又玩什么高难度动作受伤了?”
蒋延被他话说的一噎,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在少女峰山脚下的那几天,他没把持住有几次做的狠了些,段瑜便无精打采的,吓得他立马打电话询问阮于寒。
没想到这下成了送到他手里的把柄。
“你来做什么。”蒋延冷声,此时的他在阮于寒眼里简直是个大写的六亲不认。
“我来干什么?”阮于寒气笑了,屁股径直做到沙发上,“是谁大晚上的打电话找我要新品的?蒋延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和老婆和好就忘了兄弟,怎么又不是你当年抢婚的时候老子为你两肋插刀的时候了?”
“还有你婚后大病小病找我,我都没跟你要诊费,我容易吗我,你都已婚五年,我还他娘的打光棍呢,都是被你蹉跎的。”
似乎是不满好兄弟的态度,阮于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心酸历史,最后凶狠道:“等我找不到老婆,你俩就给我养老。”
别人不懂阮于寒,但蒋延是知道,阮于寒最近已经开始被父母催婚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逃开所谓的家族联姻。
“想要老婆?我这正好有个人选。”蒋延道。
“谁?”阮于寒升起好奇,不知是何方神圣,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得到蒋延的青睐,不用说那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楼下那位怎么样?”
“楼下?沈凌柯?!”阮于寒的声调都拔高了些,只用一秒就猜出了所谓糟糕的人选“你小子,还想把我余生都奉献出去是不是?”
看着那张欠揍的脸,阮于寒脸都气歪了,巡视了一圈都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最后只好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扔了过去。
“你休想,我跟他还不如和联姻对象呢。”
蒋延一把接过,自动过滤阮于寒的牢骚,刚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一旁的暗门响动,让他停下了手。
段瑜半眯着眼睛探出头,见是阮于寒便大大方方的走出来,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醒了。”蒋延将袋子放到一旁,低声询问,妥帖的将水杯递给他,然后盯着自家老婆喝水。
反观从进来连口水都没有的阮于寒:……
“他怎么来了。”段瑜喝着水润喉,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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