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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居然对我情根深种[无限]——悬窗

时间:2025-05-27 07:59:50  作者:悬窗
  她心底叹息一声,莫名烦躁起来。
  上一次这么束手无策是哪一年?
  她尽全力去想曾经经历的事情,脑中却总有一层迷雾阻挡她探究。
  气氛随着众人的低落冷凝下来,张晓晨率先沉不住气,一脚踢开石块骂骂咧咧,“整天咿咿呀呀的吵死了。”
  他就不喜欢这些个东西,成天情情爱爱生生死死,有什么意思啊。
  许书依旧望天,语气带着股平静的绝望,“文学是讲究象征意义的,看似是儿女情长,实际上是对封建的批判,里面有强烈的理想主义色……”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张晓晨不耐烦的打断。
  “得得得,师父你可别念了,我哪儿懂什么文学,文学能让我们出去吗?”
  再经历这么两天,他都想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也总好过变成任琳琳那样,连自我都迷失了,成天就知道唱戏唱戏。
  被他这么一骂,许也不说话了。
  唯独江柳听到那句象征意义心头一,一个想法自脑海中一闪而过,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大家只见她蹭一下从摇椅上起身,三两步来到了徐梦面前蹲下。
  “暗室中的资料,我记得你整理过吧。”
  她的语气快又急,像是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吓得徐梦一愣,怔了片刻才点头,“啊,对,我看了几本,都是被她改成戏曲的原本。”
  班主的书架上不光有戏曲,还有不少民间故事。
  徐梦白天没事就会去找两本看看,虽然读不进多少,好歹找个事干,不至于时时刻刻备受煎熬。
  江柳听了她的回答忽然笑开,方才的丧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睛轻眨,在她面前慢慢站起身,身后影子被午后的斜阳逐渐拉长。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排练的为何是牡丹亭?”
  在老大爷口述和相册的记录中,这位班主最擅长原创剧本,角度清奇意义深刻,做到了观赏性与艺术性同在,比传统剧目要更受欢迎。
  如果只是为了怀旧,大可找他最出名的那一出,这样才更具纪念意义,可陈婆婆为何偏偏选了牡丹亭?
  几人被这句话问的一怔,张晓晨嘟囔着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心里本不以为意,不料被她这么一提,许书镜片后的双眼忽然瞪大,一个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猛然抬头看向江柳,动作幅度之下险些将眼镜甩掉,却也来不及去扶,只是不敢置信开口,“你的意思是——这不可能吧!”
  江柳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视线逐渐扫过戏园摆设,似笑非笑道,“在这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诡异的钟声,附身唱戏的鬼魂,还有种种不同寻常的事件,不正是证明这里的不同寻常吗?
  联想到此处发生的种种诡事,许书将即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又惶恐看向她,“那我们……岂不只能等死?”
  张晓晨闻言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喂,你俩打什么哑谜?”
  什么等死不等死的,他可听不得这种丧气话!
  还没等人回答他,角落里默默装蘑菇的男学生忽然出声。
  他先是念叨了两声牡丹亭,随后蓦地脸色一白,惊慌开口,“我、我想起来了,戏台上面有花纹!好像是用血画上去的!”
  几人脸色一变,江柳大步迈到他身前,“什么花纹?”
  男学生被她看的浑身发抖,也不知该如何去描述,只能带着他们往屋里跑,“就在这儿。”
  他指的地方正是角落中帮助上台的梯子,这个地方隐藏在暗处,不仔细看只觉得一片黑乎乎,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就连初来时大扫除那一天,他们都没来过这里。
  江柳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果不其然在木台的边缘处瞧见了一道血色的纹路。
  她伸手摸了摸,隐约有些凹凸不平的触感,如果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
  “你怎么发现的?”
  张晓晨还被刚才俩人弄得摸不清头脑,这会儿跪在地上瞪着眼看了半天,这才发现了那些痕迹,顿时惊讶至极。
  还以为这小孩只知道遇见事儿哇哇叫,没想到也能派上用处?
  男学生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看了江柳一眼。
  事情还要从前一晚说起,当时他坐在江柳任琳琳中间听了一堆戏文分戏,早已经怕的发抖。
  在江柳暗示冲上台救人的时候,其实他手脚已经没了力气,一道不算高的台阶都要连滚带爬,这才无意间瞧见了一抹红。
  江柳皱眉看他,“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当时想说来着,但你嫌我慢瞪了我一眼,我就给吓忘了。”
  要不是他们刚刚说起来牡丹亭这出戏本身,他还想不起这个。
  江柳顿时哭笑不得,感情自己也有了可止小儿啼哭的能耐?就随便看一眼,能让这孩子记这么久。
  好在如今也不晚,发现了这诡异的纹路后,真相已经摆在了面前。
  原本有些疑惑的徐梦后知后觉,脸色逐渐惨白,“怪不得都说上台后会疯,原来我们都是……”
  她停顿了一下,一时间摸不准应该怎么描述。
  江柳随口接了一句,“祭品,或者说工具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听的张晓晨满脸问号,终于忍不住大叫,“不是,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人啊!!!”
  他不断指着自己,这种每一句都能听懂,但好像又听不懂的感觉实在让人心痒痒。
  许书啧了一声,“感情我们讨论剧本的时候,你是一点都没听啊。”
  张晓晨依旧不解,既然唱戏都是鬼来代劳,他还了解那些剧本台词干嘛?
  见他的反应,江柳忍俊不禁,还是徐梦好心提醒,“牡丹亭讲的是杜丽娘死而复生,与柳梦梅终成眷属,所以陈婆婆才会选择这场戏。”
  排练牡丹亭,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不能更简单的理由——她希望班主复活,与自己厮守一生。
  最初的线索早就通过电子音,写在了题目上。
  他们过分执着戏园本身,却忘了戏曲中的提示。
  诡异的血色花纹,控制人演戏的鬼魂,任琳琳的失去自我,最终指向了一个答案。
  他们根本就不是演员,而是——陈婆婆用来复活班主的工具。
  
 
第11章 “万一,班主根本不想复活呢?”
  大家足足花了半日时间,才成功将戏台大大小小的角落清理干净,在完全褪去尘埃之后,那些被尘封多年的秘密才真正水落石出。
  从角落台阶处开始,一条条诡异扭曲的血色跃然其上,在昏黄的灯光下蜿蜒成一条条通往地狱的道路,只要是上过台的人——
  无一幸免。
  花纹做了特殊处理,在陈旧的木头上雕刻出浅浅的凹槽,里面颜色深浅不一,有些地方血色已然黑的发亮,而颜色最新鲜的,正是最初男学生发现的那处。
  诡异的符文将戏台团团包围,起点与终点即将相连,将这座古老的戏台改装成吃人的祭台,光是看着便叫人胆战心惊。
  徐梦怔怔盯着那连接处的空荡,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后退两步,却因无力踉跄跌倒在地。
  “我们回不去了吗?”
  她无声的呢喃随风在寂静的夜色中飘扬,声音很轻,落在众人的耳边却仿佛一道惊雷轰隆而至,足够将人推向绝望。
  原因无他,那空出来的凹槽正正好好六笔。
  最新鲜的一抹血色毫无疑问——代表了任琳琳。
  江柳在看明白这些后,心底蓦然升起一阵寒意。
  陈思提起过,这将会是陈婆婆观看的最后一场演出,起初她还以为是身体原因,大限将至。
  直到如今她恍然明白,大限将至的原来是他们。
  她很难想象这样一台血色,是用了多少人的性命一点点填满,画出一场如此盛大的祭祀场面。
  屋内鸦雀无声,连任琳琳都不知何时暂停了排练,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盯着那条最新添上去的血色,眼神茫然。
  吱嘎——
  昏暗的夜色中,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陈思。
  那被任琳琳抓去加练的男学生忽然放声大骂,气冲冲的跑向屋外,仓促间撞翻最前排的桌椅,叮咣一连串声响将提着饭盒的陈思吓了一跳。
  “师兄,你怎……”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一脚踢向自己,陈思被吓得尖叫,慌忙间用手中食盒来抵挡,却被他踢了个正着,滚烫的热汤从缝隙中流出,烫的陈思惊叫一声,食盒应声落在地上,最上层的包子从中滚了出来,沾满尘土。
  这学生还不解气,又是一拳砸向陈思的脸,气急之下拳头上青筋显露,声音绝望又无助,显然已经崩溃。
  “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这一拳到底没能落在陈思身上。
  短短片刻,江柳已经跑到陈思身后,一双看似纤弱无力的手握上男学生手腕,分明是给人错觉一折就断的身体中却蕴含着极大爆发力,顿时令他脸色惨白,惊叫连连。
  “疼!!!你放开我!”
  他疼出一身冷汗,一双眼愤怒的盯着江柳,恶狠狠的骂道,“她就是个魔鬼!这里的人都是魔鬼!放开我,我要回家!!!”
  可无论他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江柳的禁锢,只能红着脸瞪向江柳。
  江柳只是安静望着他,神色平静中带着些怜惜,任由他发泄自己的情绪,不出声安抚,也并未阻拦。
  在这种视线下,男学生的所有想法都袒露无遗。
  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自己骂了多久,终是在这种对峙中败下阵来,声音逐渐带上哭腔,无力跌倒在地,放声痛哭。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原来江柳早就松了手。
  陈思颤巍巍后退了两步,伸手拽住江柳的衣角,神色从惊恐变成了迷茫,水雾般的眸子看向江柳,声音轻而不真实。
  “柳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陈思不知道她娘做的事情,或许她很无辜,在场的人也没办法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痛下杀手,可——他们就不无辜了吗?
  男学生的嚎啕大哭感染了在场大部分人,一时间气氛就此僵持下来,就连江柳都只能看着陈思透亮的眼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
  她宁可如今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敢与自己对峙的人,也不想让陈思知晓她娘的真实模样,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那些从前的师兄师姐究竟去了哪里。
  可不管她望着陈思看多久,这姑娘也只是逐渐握紧衣角,神色依旧茫然。
  她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时心底已经有了定论。
  “没事,排练太累,让他休息下就好。”
  江柳拍了拍她的肩,温热的掌心带着些令人安定的力量。
  陈思盯着她眨眨眼,懵懂的点点头,也不知道究竟信没信,只是默不作声松开手,弯下腰把落在地上的包子捡起来,擦了擦上面尘土装在怀里,又将干净的食盒扶起。
  “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看了痛哭的学生一眼,大步离开。
  随着大门的关闭,院中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江柳深吸一口气,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学生面前弯腰伸手,语气柔和,“不论如何,我们不能等死,先吃饭吧。”
  男学生哭累了,只是通红着眼望向江柳,无声张了张嘴。
  他也知道哭没法解决问题,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种地方,在得知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的时候,那跟紧绷的弦终于彻底断了。
  本以为江柳会嘲讽她,大家会排斥他。
  但硬着头皮抬头之后,却见所有人都在勉强支撑起笑意,就连先前和他很不对付的黄毛都与他挥了挥手。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修修补补,将那根已经断裂的弦重新接上重铸,一点点修复的更加坚固。
  他又动了动嘴,终是破涕为笑,借着江柳的力站起身,仓促抹掉眼泪,“吃饭。”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气氛逐渐回温,原本有些嫌隙的众人也总算统一了战线。
  张晓晨仰头狠狠灌了口凉茶,恶狠狠道,“江柳说的对,不管怎样也不能原地等死。”
  挣扎一下还有机会,如果什么都不做,兴许就真的要没命了。
  许书扶着眼镜沉思,“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通关呢?”
  陈婆婆神出鬼没,根本连人都见不到,怎么要继续下一步?
  江柳忽然抬头,视线落在那戏台之上,如今了解清楚真相,原本普通的戏台都被镀上一层血腥气。
  每晚上台的时候,她的脚下不知踩了多少人的命。
  她盯着戏台出神,忽然不明不白冒出了一句,“你们说,班主想要复活吗?”
  “什么?”
  张晓晨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嘴。
  江柳回神,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万一,班主根本不想复活呢?”
  这一次她说很清楚,不大的声音刚刚落地,就得到了张晓晨的回复。
  他啧了一声,很是不屑的开口,“人不都是这样吗?活着想长生,死了想复活,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若不是这样,牡丹亭这样的作品怎么会被创作出来?
  其他人也很赞同这个观点,毕竟没有人愿意死,假若真的有机会重回人世,又有谁不愿意呢?
  江柳却难得收了些笑,眼神晦暗不明,“事情必有正反两面,长生固然值得憧憬,可漫无目的活着同样令人难过。”
  张晓晨被她看的有些不安,无所谓的耸肩道,“说的就跟你活过似的。”
  江柳掀了掀眼皮没回复,转头换了个话题。
  “今夜我要再上台一次。”
  她想确定一下,那天她于火海深处听见的声音——究竟是不是错觉。
  徐梦咬唇,担忧的看向江柳,“要不然换我来吧,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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