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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柿宴甜

时间:2025-05-27 08:05:54  作者:柿宴甜
  高悬的红日挂在中天。
  年幼的玦问:“这是哪里,我们打到哪里了?”
  那人说:“到我们的家乡了。我们回家了。”
  年幼的玦点点头。他给那人包扎好了伤口,将他靠着战壕放平。
  那人对他说:“过来,孩子,他们的轰炸机还要一段时间填弹,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玦于是爬过去,靠在那个人的怀里。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睡着了。
  在他睡过去的时候,成年人停止了呼吸。战场变得越来越安静,直到彻底无声。
  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真空抽走,红日仍然高高悬在天上。
  “那段记忆。”
  玦说,“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他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落日,更早的记忆开始涌现,那甚至是他记事之前,还在襁褓中的记忆。
  那记忆中没有别人,没有语言,没有其他。他被放在落满雪的地上,垃圾堆旁,等待死亡。
  一个初生的,被遗弃的婴儿会如何等待死亡?或许懵然不知。
  但他天生是SSS级,这个级别的婴儿对危险和命运都有着独特的感知,他不记得将他遗弃的人的模样,他睁开那双湛蓝的眼睛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天上的太阳。
  那是一轮非常、非常美丽的太阳,无与伦比的美丽红日。
  日光对他进行了第一次哺育。
  荆榕抬起头。
  玦说:“太阳,太阳不对劲。他们篡改了太阳,那个场景也并不是我的家乡。奥克维尔克的太阳并不是那样的。”
  玦说:“他们篡改了所有人的记忆,所有人的印象,他们篡改了地图,将奥克维尔克的存在从地图中抹去了。”
  荆榕说:“不是抹去,是替换。”
  玦说:“这里已经是奥克维尔克了,如果那些士兵还在被送往更西边的地方,那么他们又是在哪里打仗?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国境,和本应该作战的地方吗?”
  荆榕说:“恐怕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他已经在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但是仍未得出结论。
  荆榕将斗篷递回去,给玦系好:“不论如何,我们在这个镇上留两晚,之后怎么行动,我们再进行决定。”
  玦点点头:“好。”
  他跟着荆榕跳下房顶。
  荆榕此前预订的物资已经提前送到旅店。
  荆榕支付了提货费用,购买了一些登山装备。
  今天晚上他们没有打算在旅店休息,而是在郊外扎起了一个帐篷,又在帐篷外点燃了篝火。
  他们正在煮汤时,遇到了几个路过的中年人,有红发也有其他发色。
  这些中年人被他们的装备吸引,过来打招呼:“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外边来的吗?”
  荆榕往汤里加了一份奶油,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是首都地理探险协会的成员,过来踏勘自然景象的。”
  “哦?”那几个中年人对视了一番,很感兴趣地问道,“先生,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也算得上是冒险的行家了,如果是我们知道的地方,我们或许可以给您一些帮助。”
  另一人望着汤锅流口水:“我们不收报酬,只需要您分我们一点汤,这样可以吗?”
  荆榕笑了一下:“当然可以。”
  玦找出多余的汤碗,安静地盛汤。他不参与对话,但是听得很认真。
  “我们是一支本地的探险队。”
  领队是个奥尔克人,他说,“奥尔克人,红岛人,都有——对,我们管罪岛叫红岛,因为他们都是我们可信赖的朋友。”
  荆榕说:“你们会主动组成队伍吗?”
  “这有什么不能的。”领队捧着汤碗,大笑起来,“你和你的同行人,不也是这样吗?”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厌倦了争斗和战火。”领队说,“我们愿意去更多的山里,为孩子们找一些草药和可以吃的食物,也更愿意彼此帮助,而不是互相为难。”
  玦出声了:“这样很好。”
  他坐在火边,伸长双腿,神情十分静谧,一双蓝色的眼睛倒映着火光,格外漂亮。
  荆榕说:“我们想爬正西线路的那座山,去大冰海附近看看。”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沉默了一秒。
  显然,没有人料到这对看上去经验丰富的冒险者,开口就是这么作死的请求。
  “大冰原是前线最激烈的战区……去的人十死无生。”领队缓缓开口说,“而且从山过去,是不可能的。那是一座非常危险的山,它的路非常不好走,你们只有两个人,这太危险了。”
  “我们的队伍曾经去爬过一次,想看看山的那一边有什么,但是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那座山常年下着暴雪,随时可能发生雪崩,我们只好中途撤下来了。”
  另一人说,“之前也有一些人进过山,不过……也是一样,从来都没下来过。”
  “是吗?”荆榕大略目测估算了一下,“确实不好爬,海拔也很高,到半山腰时就会开始缺氧。”
  “先生,你看来还是很了解野外知识的,您明白我们的劝告都是真的。”领队说,“你们还这么年轻,不应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从那边回来?”
  玦开口了,他问了一个让人想不到的问题,“这里的士兵是怎么过去的呢?他们不是在前线打仗吗?”
  他的问题让眼前的人们警惕了一下,但看到他纯粹的视线后,领队柔和了下来:“据我所知,他们是在陆地秘密行军过去的……他们在这里的支部有很多物资车和装甲车,每隔半个月,都会有新一轮的士兵被送上前线。”
  “那些士兵,回来过吗?”玦继续问道。
  “呃……这,这个问题……我不确定。”
  领队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和部队打交道的时间并不多……但好像听说过,送上前线的士兵很少有回来的。”
  “毕竟是打了二十多年的仗。”
  旁边的一个红发男人接话道,“前方始终有人抵抗,奥尔克帝国也死不松口……战争就是这样惨烈。”
  玦看了荆榕一眼。
  荆榕对他点点头,给他递去一碗滚热的奶油土豆汤。
  玦捧在手上,慢慢喝着,不再说话。
  这一队冒险者喝完了汤,很快跟他们道了谢,起身离去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玦说:“我们必须要去那里看一看,奥尔克帝国究竟握着什么样的战争秘密。”
  荆榕点点头:“好,我们明天就出发。”
  篝火燃烧,劈啪作响。
  玦将一个铝杯放在篝火边热着,出神地看着天边。
  他并不了解什么是大气电离,但是这里的晚上,也一样绚烂绮丽,星河在列,宇宙宛如一张巨大的幕布,上边带着各种各样的奇幻光彩。
  他比他想象的更快地到达了他的故土。
  这很好,尽管他也没有更多的记忆了。
  这一切,都是他身边这个人为他带来的。
  玦看着这片天空,忽而问道:“哥哥,你的故乡是什么样的?”
  荆榕停了一下。
  玦问的明显不是奥尔克帝国的这个故乡。
  事实上,他所有的行动和思考都从未瞒着他,不过也没有主动解释过什么。以玦的聪明程度,他知道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他不会主动问这个问题。
  荆榕想了想,平静地说出实话:“在一个我已经忘了地名的地方。”
  玦好奇问道,“为什么会忘记?”
  “因为辗转了很多地方。”荆榕说,“也经历了很多事情。”
  玦低声说:“你一定经历过很多战火,我能看出来。”
  荆榕说:“差不多。”
  玦抬起眼睛,他想要了解的却是其他的问题:“那你是不是,受过很重的伤?”
  荆榕沉默着,他眼睫垂下,想了很久之后,坦诚地告诉他:“或许是这样。因为我不记得很多事情。”
  玦摇摇头:“不是指这个,而是指你的精神力。”
  荆榕说:“因为我没有精神力吗?”
  “你有过,只是碎掉了,和之前的我一样。”玦一边说,一边像一只小动物一样,偷偷打量他的神情,“你以前受过这么重的伤,让你的精神力全部碎掉了吗?”
  而且没有人帮他拼起来。
  626的系统正在后台运行,此刻正在疯狂流汗,接近红温。
  626疯狂吐槽:“我靠!他就这么问出来了!”
  其实626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作为刚和荆榕合作两百多个世界的新同事,626也对这位执行局中最肆意妄为,却又仿佛缺失了一些正常行为的执行官抱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其他的系统也都很好奇,因为不敢问而拜托626打听。
  626倒不是不敢问,而是问了荆榕也不记得。
  荆榕这次思考得更久了,他的神情很认真,并不是在推诿。
  因为是他的小狼问出的问题,所以他认真回答。
  “我确实没有印象了。”荆榕说,“可能事情如你所说,我受过这样的重创,导致精神力全部碎掉了。当时我可能在单打独斗,也可能是身边的人没有替我收集的能力。”
  他作为执行官的年月,没有一次不是完成了任务,尽管那些过程并非都是完全顺利的,以他的能力,能伤害到他的东西非常非常少。
  只可能是在大世界空间里的某些存在。
  “哦。”
  玦缩回斗篷里,若有所思。
  他并不想探知更深的东西。
  他的哥哥有自己的来路和去处,他只担心他的伤。
  谁也想不到,当初在地下实验室的惊鸿一瞥,眼前的裁决者会成为他命运的一环。
  荆榕说:“如果你担心,可以再进来看一看。”
  玦有些迟疑:“我……可以吗?”
  荆榕说:“有些人当初叫着宝贝儿,可能有些疼,怎么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了?”
  他转过脸看他,乌黑的眼倒映着他的影子,眼底带着清朗的笑意。
  玦被他笑了,脸腾地红了起来,拽着他的领子,将他一把压翻在地。
  荆榕平静地注视他:“来吧,你有一个碎片在我这里。”
  如今谜底已经揭开,玦不会再只身赴死,他可以将它还回去了。
  玦虽然把他掀翻了,但是动作都很轻,他低下头,更深地看入眼前人的眼底。
  精神力一寸一寸闯入这片漆黑的迷雾。
  玦找到了那枚暗蓝色的碎片,它被安放在荆榕的意识深处。
  但同时,他还看见了其他的东西——比起上次来时的一片空茫黑雾,这次,那片雾色中生长出了一个新的东西。
  那个东西太轻软,太漂亮了,它生自主人的意识,是记忆和印象的一个组合体。
  它变成了一片新长出来的精神力碎片,属于荆榕本人。
  玦屏住呼吸。
  他承认他想看。
  首领大人承认他想知道一切有关荆榕的东西。
  这个过程仍然有点疼,荆榕的发间覆上薄汗,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
  玦看到了……
  一片冰川,冰川上是绮丽得让人震撼的落日,将天地照成一色。
  有一只……红色的小狼,正在冰川上打滚,它滚得特别开心,毛色几乎融入霞光,鼻尖沾上了落雪。
  小狼睁开眼睛,它有一双湛蓝的眼睛。
  这就是荆榕意识体中长出的唯一碎片。
  荆榕养了一只小狼。
  他是他的小狼。
 
 
第26章 高危实验体
  玦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
  荆榕说:“首领大人,你在我的脑子里干了什么?”
  荆榕这次没有感受到更深疼痛,只是凭直觉了解,玦偷偷在他的脑海中放了什么东西。
  626说:“他偷走了你刚长好的精神力碎片。他胆子可真大啊。”
  全宇宙敢偷走执行官刚长好的精神力的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荆榕笑了一下:“真的吗?那是什么样的?”
  626说:“我没有看,不过他用自己的一个精神力碎片替换掉了呢。我来看看……啊,他把他最快乐和幸福的的瞬间换给了你。是遇见你之前的。”
  荆榕闭上眼。
  他看见了玦换给他的片段。
  那是玦的少年时,比现在略小,比小时候大很多,少年人的身形,消瘦苍白,穿着实验室的囚服。
  实验室一周内,有四天的精神折磨试剂的测试,以此来确定高阶精神力可以被什么物质摧毁;有一天的安排则是武器的测试,同样是针对精神力制造的。
  实验室的人不会把他弄死,因为他们只有他一个SSS级别的样本。
  但实验室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他们给他戴着镣铐,封闭在无法被融化的透明实验舱内,并不断警告他,但凡他敢轻举妄动,他们就当着他的面杀死他的同族。
  只有最后一天的半个下午,这个时间里的玦被允许出去走一走,放一放风。
  不过范围也被严格限制在监狱内部。
  他能看见的天地,也不过是三面混凝土浇筑的监狱地面,人造草坪,和头顶灰白色,充满尘霾的天。
  这样的生活里,他有一个弟弟。
  一个同样被送来实验室的红发小弟弟,是反叛组织里某个成员的孩子,名叫约翰。
  没有血缘关系,这没关系,他并不在乎这些。那个孩子比他还要小,是整个实验室里最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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