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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柿宴甜

时间:2025-05-27 08:05:54  作者:柿宴甜
  战争列车轨道从揭克镇那里断裂后,去程和返程都变得非常有限,被游提尔控制的地方也正在增多,列车逐渐开放了民用车次。
  荆榕已经买好了票,单程的一张,明早出发,他会比他先走。
  今天下午荆榕并不在店里,说是去采购物资了。
  玦停下来,替他检查了一遍行李。
  荆榕的行李仍然很简单:裁决者的外套和衬衣,一把旧的机械动力的枪,一些可可粉和烟。
  箱子里还有许多空位,玦看着空余的地方,安静思考了很久。
  他先是把自己的白色斗篷放了进去,但看了片刻后,觉得不够好,于是收了回来。
  荆榕是不怕冷的,他的体质十分异于常人,或许不需要他的斗篷。
  但除了斗篷,他也不知道该留些什么东西,让荆榕能够想起他。
  他是一个来自偏远地方的流浪者,一无所有,不知道要如何留住他的神灵。他想过用镣铐,用其他一切强硬的办法,但那个人是拷不住的。
  他只能用最大的努力,用自己最强硬的姿态,让他记得。
  “咔嚓”一声,玦将一绺头发剪断,简单打成一个结,放入了荆榕最常穿的那件衬衣的胸口之下。
  那个人曾说他喜欢他的红发。当玦压着他,按着他的肩膀起伏时,那双乌黑的眸会意乱情迷又随意安然地,注视他的眼睛,他的头发。
  玦放下剪刀,正在思考还有什么可以放进去时,旅店的侍者在门外敲了敲:“您好,请问玦先生在吗?”
  玦迅速将行李箱关闭,归位,随后站起来问:“什么事?”
  “有一位黑发黑眼睛的先生为您捎来了口信,他为您在街角的餐馆订了餐,请您用餐结束后去旧街281号找他。”
  这两个地名都十分清晰,玦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好。”
  这几天,荆榕和他分开吃饭,因为两个人都很忙。
  荆榕一直在打磨和反复测试那个矿块,为此经常出去寻找材料,和去铁匠铺借用过路,而玦则一直在忙碌与军队的联络,还要不断地发出指示。
  玦穿上外套,去了街角的餐馆。
  “您好,外边冷吧?我们已经恭候多时。”餐馆老板是一个奥尔克人,但神色对他是绝对的恭敬和热忱,“您的同伴已经为您点好了菜,他说十分抱歉,因为还有要忙的事,所以今夜无法与您共进晚餐,不过他之后会在约定的地方等您。”
  玦被接引至贵宾席,精致菜肴轮流送上桌子,其中有很多玦没有见过的菜。
  餐厅老板说:“这里面有很多菜式,我们也没有见过,是预订的那位先生将原料和做法告诉了我们,还示范了一遍,要求我们做出最好的口味,让您有最好的体验。”
  玦听着,脸一边烧红,一边勾起了唇角。
  荆榕永远是一个优雅从容的人,他已经带他领略过无数他从未体验过的新鲜事物。
  这样的从容并不在于财富,而是在于阅历和眼界,那种仿佛来自更高维度的视野令人无比着迷。
  饭毕,门口驶来一辆马车,车夫说:“一位黑发的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嘱咐天黑之前,要将您接去约定的地点。”
  玦看了车夫递来的信物,的确是荆榕本人的笔记,他于是上了马车。
  他隐隐知道,荆榕对今晚有所安排,或许会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交代,他只要听他的前往就好。
  天色渐渐黑了,路边的人烟开始稀少,往旧街281号的路越走越偏僻。
  最后,车夫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墟门口停下,递给他一盏风灯:“先生,目的地就在这里了,夜路黑暗,请您小心。”
  玦接过风灯,没说什么。
  马车在他身后慢慢远去,玦举起风灯照了照。
  周围一片荒芜,显然这片区域被废弃已久,空气中的湿润提醒着来这里的人们,海已经很近了。
  黑暗中的不远处,有篝火跳动。
  玦举起灯,向那边走了过去。
  还没到近处,他就已经看见了了荆榕——黑发黑眸的青年立在火堆边,正笑吟吟地等着他。
  玦立刻扔了手里的灯,大步向他跑过去。
  荆榕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笑着摸摸他的头发:“怎么样,晚餐还喜欢吗?”
  “很喜欢。”
  玦在他怀里埋了一会儿,才后退几步,把手插入衣兜:“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荆榕说:“这里是奥克维尔克二十年前的遗址。”
  玦听完他的话,借着篝火的灯光,再度仔细看了起来。
  他们站立的土地不远处,有一个极长的陡峭斜坡,往外蔓延不止百里,深不可测。
  “那边是什么?”玦好奇问道。
  荆榕说:“是海。”
  “海的遗迹。”
  “二十年前战争机器出生,它杀死了冰原上的一切,也杀死了那一片的冰雪和生机。冻土不化,冰川越来越寒冷,大海被冰川和冻土阻挡,慢慢干涸。”
  就在此时,远处的天边传来巨大的滚雷声,连续不断,震耳欲聋。
  如今他们知道,那并不是雷声。
  是复活的冰川,正以常人不敢想象的速度解冻,从高空中跌落的声音。等到来年春天,大海就会重新涌入这片土地。
  一切都充满生机,一切都将复活。
  玦看着天边,湛蓝的眼底倒映着黑夜和星空。
  荆榕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将他的视线转回来。
  在他的注视中,玦的脸一寸、一寸地热了起来,呼吸和心跳也变得急速,连声音都软了下去。
  “哥哥?”
  “这里是奥克维尔克曾经的神授之地,人们在这里踏上了第一步,建立了与各地又好往来的口岸,而热恋的情人们,也在此接受神的祝福,结为伴侣。”
  荆榕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神清定:“我要一个永远属于我的人,在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永远属于我?”
  “不论生死,不论我身在何处,不论你我变成何种模样,不论任何时空,你的心永远和我的心联结,生与死永远相伴。”
  这是执行官的唯一要求。
  完全、永恒、刻死的契约和承诺,绝对不可更改。他的愿望和他本人一样,冷而凛冽,如同铁律。
  放眼无数个世界,没有人敢接下这个契约,人们总有犹疑,总有算计,总有担心和隐忧。
  人们说:“世间不会有这样的人。”随后畏惧他。
  而荆榕只要这样的人。
  他深知自己有一颗怎样冷淡而冰封的心。
  篝火升腾,劈啪作响,温暖包裹两人,冰凉的海风吹来雪山的气息,细小的雪花缓缓落在地面,随后融化。
  玦没有任何犹豫。
  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玦凝视着他的眼睛,郑重承诺:“我永远属于你。我的心,我的生死,都交给你。”
  他眼底的湛蓝一如冰原长空,一样的冷静和凛冽,对他而言,他心头的最后一丝疑云也消散了。
  荆榕说:“过来。”
  玦没有问他任何一个字,他朝他走了过去,顺从地被荆榕按在怀里,抵在长满青草的灰石墙壁上。
  626说:“天哪,执行官之印,这太刺激了。我这就关机。”
  这也不是它们单身小统能看的事。
  执行官之印,打在灵魂中,从此变成执行官的私人所有物。从此之后,不论在哪个维度,不论是什么形态,这个灵魂的标记都会存在,代表着这个灵魂的永恒归属。
  玦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受到剧烈的灼烧。
  但是他咬着牙,任由冷汗沁出,躲在荆榕的怀里,任由自己的灵魂被烙上这个印记。
  他闭着眼,仍然能看见那个出现在他的精神领域的印记——那是一枚冰蓝色的暗纹,透着无边的凛冽和纯净。
  这个标记同时生成在两人的灵魂中。
  玦睁开眼时,荆榕俯下身舔去他嘴角的血迹,随后笑了笑。
  玦感受到,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的联系从未有一刻如此紧密,因为他们的灵魂从此共有一个烙印。
  这种感觉令人战栗,感到头皮发麻的兴奋。
  荆榕的指尖滑过玦的下颌,眼底也透出兴奋的隐光。这种光芒玦无比熟悉,是他闻到血腥味后的兴奋,代表着他的猎杀性质正浓。
  玦甘愿成为他的猎物。
  他主动褪掉衣物,引诱他,在他的怀抱里尽情沉迷,一遍又一遍,确认着彼此灵魂的归属。
  *
  第二天的列车如期出发。
  荆榕站在月台上,跟玦进行了简单的吻别。
  “回见。”荆榕视线清朗,带着笑意。
  玦也说:“回见,哥哥。”
  二人对望着彼此。
  玦从未有一刻像如今一般,感到充盈的期待和幸福。因为未来如此清晰可见。
  列车汽笛轰鸣,车轮滚滚向前。
  这个冬天还剩一半。
  十二月中旬,玦和游提尔的大部队汇合,此时游提尔所率部众已经控制了西线85%的电台和列车轨道。
  玦的加入令战斗更加顺利。他们耗费一周的时间,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兵不血刃地夺取了比维多克的控制权,俘虏了驻扎在边境的全部精锐部队。
  此时此刻,西线和奥尔克帝国首都仍然保持着断联状态。
  尽管首都方面也隐约嗅到一些不正常的气息,但因为轨道断裂和全部裁决者的召回,他们并没有确认的手段。
  等到一月初时,奥尔克敌国的电台接线人员忽而被全部更换,不用考虑情报泄露之后,玦的军队行动更加自如了,大军很快集结在揭克镇附近。
  因为对两方人员的宽待,和对结束战争的渴求,他们的军队中有大量的奥尔克士兵,这无疑也为谈判增加了筹码。
  而荆榕一直没有出现。
  荆榕并不靠电台和他们联络,所有的行动都藏在暗处,如果不是首都的几次巨变传来,几乎没有人想到那背后会有荆榕的手笔。
  他一向是个对权力无欲无求的人,但这并不意味这他并不会玩弄权术。
  当然,在某些情况下,这种情况会变得更加简单——没有什么需要玩弄的,他可以靠实力直接碾过去。
  “首都那边……最近多出一个秘闻。”
  难得的修整时间,游提尔低声告诉玦,“我想或许和那位大人有关。”
  玦正蹲在地上组装一把精神枪,怔了一下。
  自从他回来后,游提尔便开始负责情报和后勤工作,他们的情报防守线做得极其严格,首都的一只蚊子往哪里飞,他们都会知道。
  “莱恩斯的精神力废了,但是生病的老国王迟迟没有订立新的王储,所有的命令都还是由莱恩斯那边发出。”
  “他们说有一位黑发的大人时常出入莱恩斯的议政厅,如入无人之境,没人敢说。莱恩斯实际上早被架空,上层和贵族的人望都属于那个大人。”
  “但那个大人非常奇怪,他只发布政令,并不参与国王会议,也从不见外客。私下已经有人在准备新的加冕词了。”
  ……
  玦听完就知道,这一定是荆榕,他禁不住笑了笑,心里泛起想念。
  这想念很纯净,随着时间推移而发酵,变得醇厚如酒。
  游提尔的感叹中夹杂着一丝后怕:“我从来没有想过,奥尔克人中还有这么可怕的存在,如果我一早知道,可能会放弃参加战争。”
  玦笑了一下。
  他们都知道这是玩笑话,他们的人不看未来,都是会为彼此战斗的。
  “幸好他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
  游提尔感叹道。
  他们至今还没有人知道玦和荆榕的关系。他们都不是会主动说的类型。
  “首领,有从首都寄来的包裹。”此刻,屋外有通信兵敲门,似乎也为这个时间段出现的包裹感到疑惑不解。
  玦听见“首都”二字,心底一跳,迅速起身过去,接过了这个包裹。
  “这个包裹很奇怪,它是从首都直发给揭克镇的打铁铺老板,然后委托老板转寄的。”
  通信兵说道,他们都认识自己人,“老板说,这个东西要快马加鞭送到您手里,我们日夜兼程赶来了。”
  包裹十分沉重,包得十分方正,打结的方式十分特别。
  玦的心忽而猛跳起来。
  他拆开包装,将里面的内容拿了出来。
  三个小盒子,被叠在一起,两大一小。
  空气中充满了黄油和奶油的甜香。
  “这是……饼干?”游提尔在旁边瞪大眼睛,凑过来猛嗅,“有人从首都寄来了饼干?”
  玦将两个小盒子拆开,看见了满满当当的饼干。
  一个是蓝莓味道的,加了本地的一种香草植物,格外清香。
  另一盒则是杏仁可可味道的。
  都是他没吃过的口味。荆榕曾经承诺,会一直做许多味道的饼干给他。
  他在如约为他实现。
  游提尔想起了揭克镇里那些得到了饼干的孩子,隐约知道了这包裹的主人,他不禁感叹道:“那位大人还真是喜欢做饼干啊。”
  “首领,还有一个盒子是干什么的?”
  玦低下头,看到另一个盒子由椴木打造,格外沉重。
  他第一时间没能理解这是什么,但当他掀开锁扣,打开它时,里边躺着的东西发出了无声的嗡鸣,凛冽的精神力共振充满了整个室内。
  所有人都为之一凛,窗外的雪都停顿了一瞬。
  游提尔低叹道:“我的天呐……”
  玦的指尖拂过面前的长剑。
  那是一把纯金色的长剑,剑刃锋利,表面光洁如镜,剑柄正面镶嵌着象征勇气的蓝宝石,反面则镶嵌着象征力量的红宝石。每一道花纹都经由手刻。它淬过火,开过刃,其中养着的杀戮意志,是它无往不利的剑灵。
  往后余生,玦将知道,这把剑可杀世间一切有形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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