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谙瞥他一眼,把一份文件扔到成川面前:“你看看这个。”
成川接过来翻看,是一份写好的计划书,成川往下看,吃惊道:“是收购捷海的?”
席谙不置可否:“我听你母亲说,你之前想进捷海帮忙,你父亲一直不同意。我想你应该对经营企业有兴趣,所以让人做了这个。”
“捷海这几年因为你几个兄弟内斗,内部分割得很厉害,财报一年比一年难看,慕诚给了捷海一个好项目,他们也没做起来。”席谙见多了这些二世祖,倒也在意料之中,“你要是想,我教你做。”
“我没接触过这些,可能比他们还差劲。”成川虽然这么说,还是一直在翻看那份计划书,他从前做梦都想证明自己不比成杰那几个傻儿子差,但家里没有人看好他,陈诗为了融进成家,也不帮他。
“你大学不是念的商科吗?”席谙说,“你的绩点接近满分,但你放弃了保研名额。”
成川没想到席谙连这都知道,他那时还是单纯的认为只要能够证明自己足够优秀,家里就会对他刮目相看。
成川从小到大,用自己的优秀换取父母的爱已经成了本能,所以在知道自己的弟弟五岁就被成杰带着去公司会议旁听时,才知道自己天生没有的,后天怎么努力都没用。
爱是不用费力争取的,他那么努力只是因为不被爱而已。
看透一切的成川迅速堕落下去,但并没有在意,在那些人心里成川只是走上了他们认为的路而已。
从没有人说要拉成川一把,席谙是第一个。
成川说:“我想试试。”
席谙便让出了一点位置,成川贴着他坐下,两人紧挨着,几乎是抱在一起看资料。
时间很快过去,临近十二点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席谙洗漱完出来,成川还趴在床上看资料,席谙从他手里抽走纸张:“明天再看。”
成川穿席谙的睡袍,住席谙家,睡席谙的床,现在还要让席谙给他当免费的顾问,他无以为报,拉着席谙坐下来:“要不要我把房子退了,搬过来跟你住?”
席谙把成川推倒压上来,拿起医生开的内置药柱,戴上指套分开成川的腿,冷冷道:“你早该这样。”
成川大笑,踩在席谙腿上,在药柱插进来的时候闷哼一声:“怎么还要往里顶啊?”
“要放进生殖腔里。”席谙看过说明书,“不能让生殖腔一直处于充血状态,等假孕结束很容易蓄脓。”
药柱冰冰凉凉,但席谙手指是热的,在成川体内搅动,成川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性器将睡袍顶出形状。
席谙是不是有点故意?感觉手指一直会顶到前列腺...成川声音都软下来:“好...了吧?”
席谙在生殖腔口摸了一下,确定药柱全部没入后才退出来,成川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穴口张合着,跟刚被操过一样。
“你怎么懂这么多啊,你不是处男吗?”成川戏谑地勾住席谙睡袍系带,把系带勾散,席谙也硬了。
席谙瞥他一眼:“你想知道?”
真有情况?成川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我不是第一次碰到假孕,在你之前也照顾过一个。”
成川一下子坐起来:“除了我他妈还有谁啊?!”
席谙看成川跳脚的样子,轻轻笑了,用拇指按住成川唇角,伸进去勾住他舌头。
“bunny。”
成川一愣,脸上立刻浮出被耍的窘迫:“这哪一样!”
席谙的眸色沉下去,将成川的脸压向自己,他渴望征服成川,宣誓主权,在成川身体内外都打上自己的烙印。
成川瞪了他一眼,还是张嘴含住他,席谙上次还顾及成川有孕,这次才是完全的放开自己,成川感觉好几次自己的喉咙都要被席谙捅穿,给他口了特别久,他还是没射。
“你干脆直接插进来算了。”成川摸了摸唇角,他的口活有这么差吗?还是席谙太能忍了?
“翻过去。”席谙喘着气,不等成川反应就把他翻了个身,成川的腰被他捞起来,席谙的腿夹在他腿两侧,并紧,从他的腿根处插进来。
成川的身体仍处于假孕状态,敏感得不行,而且席谙还一直压着他的肚子,成川总觉得肚子里的东西会被挤出来似的,又爽又怕,被弄射了两次,席谙还要摸他的胸,捏着他胸口的硬块说他这里也准备好了。
成川让他别摸,他说是成川自己教的。
成川在床上很容易对席谙没话说,最后胸被揉肿了,性器也射不出来什么,席谙把他榨得干干净净后才把他翻回来,射在他腿根。
成川躺在床上喘息,在心底无声呐喊:把一开始纯情的席谙还给我吧。
第29章
席谙准时七点起床,成川尝试做到在他起床时同时清醒,但很快放弃——等哪天晚上没做爱的时候再说吧。
席谙洗漱完来床边把成川叫醒,问他什么时候搬家,他好安排人去帮忙。
成川睡眼惺忪:“啊?”
席谙蹙眉,看着成川打了个哈欠:“也不用这么急吧...”
说完,他看向席谙,沉默片刻,咽了口口水。
王祝明不知道成川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但他还是来帮忙了,林满也跟着过来,成川看到林满有点害怕,心虚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哦,小满是我最近的车搭子。”王祝明一把搂过林满,替他解释,“之前我都不知道,他骑机车超级帅!”
林满推开他:“谁要你知道了。”
王祝明嘿嘿一笑。
他钻进房间帮成川收拾东西:“你住这快两年了吧,怎么突然要搬啊?搬哪儿去?”
成川想着衣服反正到席谙家也要挂起来的,随便卷了两下扔进行李袋,理所当然地说:“我搬席谙家去啊。”
“啥?!”
王祝明的惊呼引来林满,林满倒是早就猜到了:“不是没孩子吗?还要住一起?”
成川嗤笑:“这回真的不一样,我们是纯洁的情侣关系。”
王祝明愣了几秒,问:“你认真的?”
"怎么?”成川捂住胸口,“我觉得我表达得很明显了。”
收拾了一下午,搬家公司走后才发现还落下一袋,最后是林满开车送的,人到家门口不请进去不合适,成川向席谙征求意见,席谙说随便。
东西收拾完晚饭也做好了,成川留他们俩吃饭,林满不想留,拉着王祝明要走时席谙回来了。
四人在大厅正面碰上,成川迎上去接席谙外套,bunny过来亲昵地蹭蹭两人,席谙问bunny吃了没,成川说没:“你交代晚上八点准时吃,我哪敢提前喂。”
bunny吭哧吭哧,叼来席谙的拖鞋。
王祝明哇了一声:“好乖啊,这狗都调成啥样了。”
成川得意道:“bunny是很乖啊,来bunny,坐。”
bunny闻言立刻坐下。
王祝明:“我是说你。”
成川:“滚,行吗?”
席谙看向林满,林满的视线跟他对上,席谙收回视线,对成川说:“既然来家里做客,就吃个饭再走吧。”
王祝明立刻看向林满。
“席谙哥盛情邀请,谁敢不赏脸?”林满笑了,奉承得假模假样。
席谙开了几瓶藏酒,王祝明喝了两杯见成川手边只摆着果汁:“你不喝吗?”
“他吃药,不能喝酒。”席谙替成川答了。
王祝明点头:“哦哦,成川,你病了啊?怎么没跟我说?”
林满扶额:“猪啊你。”
“我咋了?”王祝明一头雾水。
成川把餐盘往王祝明跟前推了推:“多吃菜,少说话。”
餐桌只剩下刀叉磕碰的声音,安静了一会,席谙贴过来问成川:“吃得惯吗?会不会反胃?”
成川说好吃,是粥有点烫,他等放凉,席谙便让厨师拿去后厨晾凉了再端上来,又问成川的补汤炖上没有。
林满撇了撇嘴,一副看人表演的样子。
饭后成川要测血糖,上了楼,席谙的视线便落到林满身上。
“有空聊聊吗?”
林满早知道席谙心思,一晚上就等这句话,两人一起去了后院。
清明后夜风不会太冷,林满掏出烟盒晃了晃:“介意吗?”
席谙站远了些,让林满自便,林满便点了一根抽上。
“想问什么?”林满笑笑,“还是想警告我离成川远点?”
“他对你很好,我很在意。”席谙说,“分手后为什么还能做朋友,我想知道。”
林满吐掉烟,看向席谙:“因为把他当工具人,想着有时候还能用上,抱着这样的心态继续联系的。”
席谙的脸色沉下去,林满笑了:“逗你的,其实...是我喜欢他。”
“我们从小生活的圈子太死板教条了,所以出现一个像成川这样的人,很容易就会喜欢上,只是你有能力忤逆家族选成川,我没有罢了。要是我能,也轮不到你。”
“我能做到的只是不跟人联姻罢了,但我总有一天会松口,因为我离了我家什么都不是。”林满把烟按灭,“这段时间我想了想,也是,太聪明算计是得不到真挚的爱情的,只能跟父辈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的联姻,然后各养各的情人。你这种没有保留的,外人看着傻,幸福起来也是真幸福。”
“至于成川怎么看我,你应该去问他。”林满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虽然心思不纯,但至少你们和好有我一份功劳,就别用看情敌的眼神看我了,毕竟如果以后你们结婚,还得请我上桌,是不是?”
林满转身,看到门后一道身影闪过,他刚想看清楚,就听到席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们的差别不在于能否忤逆家族,只在于爱得够不够而已。”
林满嗤笑:“爱得够了能衣食无忧吗?好笑。”
圈子里的人不喜欢席谙就是因为这样,他站在那里就好像面镜子,把别人身上的丑恶全都照出来。
林满不讨厌席谙,但也不喜欢他。
席谙后脚回来,成川正好下楼:“你们要回去了?我送送你们。”
“我捎王祝明回去,你别送了。”林满拉过贪杯喝得微醺的王祝明,“好好陪你的大小姐。”
成川一愣,不知道林满吃错什么药了,不过也好,让管家送就行,免得席谙回头又要给他脸色看。
两人前脚刚走,席谙后脚就说到换药时间了,成川跟着他上楼,关上房门才问:“是不是林满跟你说了什么?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席谙说:“没有。”
“林满那张嘴就那样,跟谁都不客气,你别放心上。”成川坐到床上,把腿分开一些,似乎默认席谙会帮他上药,自然而然地依赖他。
席谙到成川身边,成川抱住他:“上药前要不要先做一次?”
“你想做吗?”席谙问他。
成川在他脖颈深嗅一口:“想,我闻到你的味道就想做。”
假孕状态会格外依赖Alpha的信息素,在激素作用下,哪怕不喜欢,也会产生“爱”的错觉,害怕孤单,渴望陪伴。
成川从前的行径在前,没有牢固的牵绊,席谙始终觉得不安心。
他喜欢做PlanB:没有孩子就用利益关系牵制,让成川的利益跟他的利益缠绕在一起,成川再想分手就会三思,或者在潜移默化中将成川调教成离开他就什么都干不了的人,干脆直接把他变成Omega...
席谙的眼神越来越凶狠,他操得又快又重,成川不停叫他的名字,席谙差点又操进生殖腔里,前端刚插进去一点,成川就下意识护住肚子,席谙的性器滑出来,带出一滩清液。
“没事,”席谙率先反应过来,拉起成川的手,“没有孩子,别担心。”
成川喘息着,把席谙拉下来,抱着他亲吻:“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吓了一跳。”
席谙等成川缓过来,慢慢地再插进去,成川轻轻扯住席谙头发,痴迷地闻席谙散出来的浓烈信息素,然后有些难过地想,是不是假孕状态结束后就闻不到了。
真的非常舍不得。
席谙的信息素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闻的,清甜柔软,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席谙?
别说他是Beta,他要是Alpha,也愿意为席谙生孩子。
靠。成川一下子思绪回笼,他刚刚在想什么啊?!
他那晚睡着,梦里无数个王祝明不停地说:看这狗都调成啥样了。
成川觉得噩梦不过如此,挣扎着醒过来,却发现大半夜的席谙竟然不在床上。
成川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他下床去找席谙,发现露台的门开着,穿堂风透过成川身体,他走到门口,看到席谙背对着他,竟然在抽烟。
席谙从不抽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成川心一沉,席谙本就是个喜欢把事情闷在心里的人,他们刚开始修补感情,成川也不敢多问,总觉得来日方长,却忽略席谙或许有过重的心思无法自己消化。
成川看着席谙夜幕中寂寥的背影,想起席谙始终沉默,说得很少,却为他做了很多。
席谙把烟按灭,正准备回去,身后就覆上一具温暖的身体。
带着刚离开被窝的体温,将他冰冷的皮肤熨暖。
成川从他手里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
“我不希望你需要人陪的时候因为不想叫醒我而独自承受情绪。”成川把烟含在唇间,“要是你因为我才需要在凌晨一个人跑到露台抽烟,我会觉得我很失败。”
他搂紧席谙的腰,将头埋进他飞起的发丝里。
成川的声音闷闷地:“席谙,我特别爱你,我会对你坦诚一切,我希望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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