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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

时间:2025-05-28 09:03:30  作者:金灿灿
  臧六江与小诚相识不过一夜,他甚至记不起那叫小诚的男孩长什么样子,可听着虫海中逐渐颓弱下去的喊叫声,臧六江咬咬牙,回身踏着一地虫骸又向屋内冲去。
  汹涌的蠕虫猛扑而来将两人团团包围,臧六江挥刀劈开一片虫浪,硬是从层叠的虫尸中扯出一只干瘦的手臂来。
  那手臂上密密麻麻尽是虫洞,汩汩向外流着血水,手臂的主人似乎还不甘心,被臧六江拽着还要挣扎,不断挥舞着手中匕首,发出悲嚎一般的哭声。
  “不成,不成!!俺不走!!”
  臧六江一把扔了刀,两手一叩小诚的臂膀,硬是将他从虫海中拖了出来,少年脸上簌簌地落下血水来,不知那通红的眼中是否在落泪,浑然搅着不甘与愤怒,即便如此,也无法在虫海之中找到那个身影。
  “放开!!”
  “他妈的,闭嘴!!”
  任凭小诚如何挣扎,臧六江都沉着脸不肯松手,生生将他向外拖去,屋外的几人回过神来,连忙壮起胆子迈步进屋,几人七手八脚地将已经血人一般的小诚抬了出去。
  虫子摩擦的沙沙声逐渐褪去,十五岁的少年痛哭起来,众人皆是不忍,不甘的目光向房内看去。
  “别昏了头。”
  臧六江伸手,力道不轻地在小诚那满是血水的脸上抹了一把,将泪水血水全然抹去,露出他那双被泪水浸透的漆黑双眸:“你爹娘妹妹,还得有人给他们烧纸呢。”
  却在此时,身后褪去的虫声又一次沙沙响起,众人一惊回头看去,地上、墙上、天花板上,密实的虫海不知是何缘由竟调转方向,如浪潮翻涌,向他们扑来!
  海上的风愈发大了,那近看几丈高的倭寇大船在岸边瞧着只有指腹大,风浪渐起,黑暗中只能瞧见那模糊的船身随着海浪起伏摇晃,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已经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了,没人敢出声猜测一下这已经超过时间的小队是个什么下场。
  老李低低地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身旁不发一言的臧永强。
  臧老将军已经年老,早不是上阵杀敌的岁数了,转而投入这背后的指挥与谋划,为官为将,挥挥手便可能定了人的生死,沙场之上,为了那不可知能不能摘取的成果赴死牺牲再平常不过,只是无论经过多少次的生死诀别,还是难免心痛。
  何况,还是自己的亲人。
  “哼...”
  看着了无动静的海面,大胡子从鼻子中冷哼一声,他似乎是在嘲讽,可那眉宇间也尽是不忍。
  “赶明儿,派人去海上捞捞吧,说不准还有个全尸。”
  “拉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几人推拽着大胡子离开了,已是深夜,海风刮在脸上生疼,老李朝一旁的部下使了个眼色,拿来一身兽皮大氅。
  “将军。”老李声音低低地,想要替臧永强披得暖和些:“这些事,咱们不都见多了吗?”
  臧永强仍是一言不发,只是那大氅递过来时摆了摆手,向着大海的方向远远地望着。
  忽然,黑暗的天际爆开了一抹火光,那火焰如同太阳,瞬间照亮了海面。
  “着火了!”列队的老熊发出一声惊叫,他身旁的老苟有些慌张地对上他的视线,船舱起火,闹出这样大的阵仗不知是福还是祸。
  夜风呼啸,催的那船舱之上的火舌一丈高,不知是什么东西,被火焰舔舐后迸溅出大片的火星,远远地,仿佛那处爆燃着烟火,看的人心惊肉跳。
  “将军......”老李摸不准情况,只得转头去看臧永强。
  有了动静总比悄无声息好,只是远处那高亮的火焰引得四周倭寇小船起锚航动,似乎是要向那正中的大船聚拢。
  “传令下去,燃灯,警戒。”
  黑暗之中臧永强发号施令,他似乎没有分毫的情绪变化,眉头始终拧着,不等看到臧六江一行人归来便不会松开。
  海上闹成一片,失去了中心大船的倭寇船队没了主心骨,确认那主船火势无法太大救人后,竟调转方向向远处而去。
  “倭狗走了!!”军中嘈杂起来,原本因为一队同僚未归的沉痛氛围被喜悦冲散大半。
  “去!派人策马沿岸跟着,他们若是靠岸,立刻传信回来,格杀勿论!”
  倭寇离开,臧永强面上仍是没有分毫喜色,只是沉声继续吩咐。
  老李接令,一队人马立刻分列而出,沿着海岸策马追去。
  军营戒备,无一人松懈,海上那座燃烧着的巨船划分开了两军阵营,只那处是耀眼的火光,短暂的欢呼过后,四周又一次死一般的肃静。
  “难道真的回不来了......”
  桩子方正的脸上一片灰白,他的目光不甘心地在海上圈巡,想要在那漆黑的海面上寻到一丝生机。
  那臧六江不是身手了得么,怎么能就这么死在了倭狗手下呢?
  桩子鼻子发酸,他觉得是自己盯着吹风的海面太久才会眼里有泪,用力地搓了两把眼眶,桩子再次抬头看去,竟在昏黑的海上看到了一抹异色。
  “哎,哎!!”
  涛涛海浪中有破浪声传来,背对火光,一艘小船载着几个狼狈的身影从黑暗中游移而出,桩子甚至顾不得列队的军令,几乎蹦起来欢呼:“他们!是他们回来了!!”
 
 
第81章
  海岸上的欢呼声逐渐大了, 这场仗打的拖沓又冗长,拳拳打不中要害的挫败感让这批精兵逐渐被磋磨得失去了斗志,可今夜这一场突袭,实在称得上痛快。
  六人破战船, 天神下凡也得夸一句厉害。
  “将军!将军!!”
  小船上的船夫船桨都要挥出残影了, 显然他也兴奋到了极点, 离岸还有百十米远便迫不及待地扬起船桨,只听那边一阵惊呼,摇摇晃晃的小船差点便要翻在水里。
  军中的毛头小子偏多,见臧永强并没有阻止众人的意思,几个按捺不住的兵片子纷纷跳入海水, 争相向那小船游去。
  “六个人都回来了!”
  “厉害啊! 大功一件,我得请你吃酒!”
  船索被几人拽在手里, 原本被海浪推得有些停滞不前的小船很快拖到了岸边。
  有人笑着举起火把靠近, 向船里吆喝着望去,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连声催促拉船的人游水动作快些,边划水边扯起嗓子喊:“军医!!军医快!!”
  这就是有人伤着了,几个军医立刻提箱上前, 又上前一波人,几乎是将小船扛回了岸上。
  “哎哟,这是怎么了?!”
  六人中伤的最重的, 便是不管不顾扎进虫海中的小诚了,少年瘦削的脸上尽是密密麻麻渗出血水的小洞,那层面皮几乎要被啃尽了,再看身上,虽说衣裳还在, 可那暗色衣裳湿哒哒的,应是浸透了血水。
  若是寻常的刀伤剑伤都能理解,这般诡异的受伤方式可真是头次见。
  “是虫咬的!”
  船上踉跄着下来一个男人,他也被那些反扑的蠕虫咬了两口,可比小诚可好上太多,他伸手在裤袋里抓了两把,在众人吃惊的目光里掏出一把蠕虫尸骸来。
  “就是这个!”
  这虫子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个军医面色沉重,立刻喊人将小诚搬回营帐去,战场上不怕受皮肉伤,最怕中些诡谲的怪毒,医病不能耽误。
  “快,少爷,你也快去。”
  登船的六人除去小诚,再严重的便是臧六江了,他脸上倒是一分一毫都没伤着,不过那手上身上也都是血肉模糊的。
  “不急。”臧六江累极了,可还是有挂心的事要做,他强打起精神,拖着身子向臧永强的方向走去。
  老李家里的儿子也就臧六江这么大,慈父心肠都快碎了,连忙上前去,想要搀扶臧六江。
  “将军...”臧六江朝老李摆摆手,半跪在臧永强跟前领命:“我已经办成了。”
  海风呼啸,弥漫的水雾中,臧永强似乎又瞧见了那个跪在下头求一副棺材钱的臧六江,他刚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松动,俯下身去用力捏了捏臧六江的肩膀,拉他起身。
  “好孩子。”臧永强掌心一片干涩湿漉,他清楚,那是臧六江的血:“我替你上书一封,有此功绩,你带着它,堂堂正正地进京。”
  “多谢将军!”
  臧六江脸上那抹阴云终于散去了,他如释重负地长舒口气,被老李搀扶着踉跄起身,他下意识去摸耳边那只金圈却摸了个空,脸上露出淡淡的不舍。
  不过能亲眼见着人了,金圈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摸!”一旁一股大力袭来,一把便撑住了臧六江有些摇晃的身子,应声看去,是老熊那张坏笑的脸:“我就说别带你那破圈子!看吧,这耳垂都剐破了!”
  “你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赶紧去上些药吧。”
  另边臂膀被桩子一把架住,他脸上仍是那种不太服气的样子,眼神却紧盯着臧六江流血不停的小腿:“这都是什么东西,倭狗还学会放虫咬人了?”
  臧永强那几个与臧六江对过手的随军纷纷上前,簇拥着臧六江向营帐而去。
  军医已经银针试了小诚的伤,又验了那带回来的蠕虫,所幸,那伤势虽说可怖,可蠕虫无毒,只是口器厉害些能咬伤人罢了,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按照寻常的伤治疗便可。
  实在是好消息,营帐内外一片欢腾,就连顾忌着病患伤势的军医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有负责轻伤兵卒的军医上好了药,还被几个兴头上的毛小子扛在肩上,欢呼雀跃了半晌,才在军医老头子“我的老腰”的惨叫声里把人放下了。
  “真成!”
  老熊刚搁下一名军医,在老头儿的拳打脚踢中逃回了臧六江床边,他看着臧六江那血淋淋的腿,满不在乎地往一旁一坐。
  “没事儿!男娃娃伤着了咬咬牙躺两天就成了,刀疤一横俊的很!”
  他说着,拉起自己袖子来,上头极长的一条疤,从手臂斜进衣襟,像是迎面被人斜劈了一刀留下的。
  “不过你这是虫咬的,怕是要生癞子了,小心你媳妇儿吓着。”
  随队而来的老苟探过头来,瞧着臧六江腿上被抹上厚实的药膏啧啧摇头。
  “我这脸护的好着呢。”臧六江心里松快了,也有了心思说些旁的,瞧着那军医替他将纱布裹好,竟一翻身下了床,抬腿便往外去。
  “哎!你上哪去!”
  老熊刚想替他掖掖被角要他好好睡一觉,伸手又抓了个空,臧六江脸上没事人似的,脚步踉跄着往外走,不过只到了营帐门前,就被一人堵住了。
  “将军。”“将军。”
  追在后头的老熊几人纷纷问好,退到一边偷眼看这对军中父子。
  “不好好治病,你要去哪?”
  可能是在军中的缘故,臧永强有些端着架子,对着不好好医病的臧六江横眉冷对的,看了看他不太利索的手脚,低声呵斥:“滚回床上去!你腿脚不要了?”
  “只有四日了。”臧六江抓过一边药架子上的几罐伤药,囫囵地往自己怀里塞:“我必须去一趟。”
  “什么四日?”臧永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再一联想臧六江心心念念的人,也就了然是怎么一回事了。
  “人家要紧关头,你莫要去闹事。”
  臧永强脸色沉了沉,他并不清楚余淮水与臧六江的过往,只知道人家是逃出山寨去京城的,眼下这个关头若臧六江是找去算账的,那是要耽误人家一辈子的。
  “......不会的。”
  臧六江正扯着纱布替自己手掌多裹两圈,听到这样的嘱咐,手上动作也停了,抬眼与臧永强撞上目光,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我只去看看。”
  夜风消停了不少,此时外头静悄悄的,似乎整座军营都在等臧永强的答复。
  臧永强定定地看了臧六江许久,半晌,才叹气道:“好,那你去吧。”
  “一会儿奏报文书整理好了,你一并带去京城,兹事体大,圣上会宣你的。”
  臧六江点点头正欲离开,臧永强却又一次开了口。
  “你们几个,策马护送他回京,倭寇已退,我等留守剿灭残余倭寇,随后,听从圣上召见。”
  “一路注意安全,走吧。”
  臧六江连同被点名的老熊桩子等亲信纷纷领命,几人起身,随着臧六江匆匆的脚步向外奔去,天色刚刚亮起,一队人马便从军营离开,向北而去。
  起初老熊几个人还挺高兴,京城多热闹啊,回京可比在海边吹冷风强多了,还能跟着臧六江去受赏,实在是一份美差。
  可当臧六江日夜不分连赶了两日路后,几人这才知觉臧老将军家这小少爷真是拿自己当铁人了,除去停马敷药修整,便没停下过催马的马鞭。
  等到几人狼狈地过了京城城关,已经累的快不成人形了。
  “少爷....”老熊饿得前胸贴后面,已经是黄昏了,不远处的客栈点了红灯,几个人眼巴巴地看着臧六江,妄图唤醒他一丝良知:“咱修整修整吧,累死人了。”
  这可不是假话,那军马的马掌都跑掉俩了,人脑子都摇成了狗脑子,若不是他们腰上挂着臧老将军的令牌,那守城的侍卫是要把他们当叫花子打发出去的。
  臧六江脸上也是疲态尽显,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终于在几人期盼的目光中提马向客栈走去。
  “哎哟!”小二正揽客呢,转头便瞧见风尘仆仆状若要饭的几人,吓了一跳,连忙引着几人往里去:“几位客官累坏了吧?快进来歇歇脚!”
  “小二!上些好酒好肉,再开几间卧房!”
  老熊打进门便闻见酒肉饭菜的香味,他馋地两眼冒光,大手一挥吩咐了下去,几个随军火急火燎地往里进,看那架势像是要吃穿这客栈后厨。
  臧六江也不吝啬,掏出一锭银子来结账,只是除了吃住还格外吩咐了些别的。
  “备热水给我沐浴,拿着银子再去买身好看的衣裳...”
  臧六江皱起鼻子来,扯过路过身旁的一名随军来闻了闻,又埋头在自己臂弯里嗅了嗅,连忙补上一句:“再买些香粉来,你这都臭了,怎么和我家马厩里一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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