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误把暗恋对象当表白墙后(近代现代)——揽山

时间:2025-05-28 09:05:59  作者:揽山
  谢寻屿的列表寥寥几人,除了室友和辅导员,连迎新群都没加,联系方式成迷。
  评论区甚至能看到有人有偿求。
  鬼使神差的,宁雾也在底下留下一个“蹲”,淹没在“蹲”大军之中。
  -
  下午有一节公共课,纯纯为凑学分选的水课,几个系的同学聚集在一个阶梯教室一起上,后排位置一座难求。
  谢寻屿收拾好书,抬头看室友还躺在床上,提醒道:“还有二十分钟上课。”
  室友正抱着手机捣鼓什么,手指敲得飞快,闻言说:“不急,还有二十分钟。”
  谢寻屿:“......”
  “这节课是公共课。”
  室友瞬间弹起,上次提前五分钟到教室只剩第一排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把手机扔给谢寻屿,一边穿鞋一边说:“谢哥,帮我发一下帖,我复制好了,直接粘贴就行。”
  谢寻屿低头,看到昵称“W大表白墙”五个字,指尖长按将复制的文字粘贴上去,然后点击发表。
  叮咚~您的好友“W大表白墙”发布一条动态。
  宁雾翻开手机。
  【W大表白墙:墙墙,真的有暗恋超过三年忍住没表白的人吗?匿了匿了,谢谢。】
  评论区已经有人回复。
  【AAA建材公司赵总:有吧,高一一见钟情,忍到毕业表白,正好三年。】
  【“爱吃香菜”回复“AAA建材公司赵总”:哥有故事?】
  【“AAA建材公司赵总”回复“爱吃香菜”:没有大妹子,我就这一说。】
  【南市不下雨:忍三年,忍者神龟吗?】
  忍者神龟“宁雾”:“.......”
  往下刷新又有新的评论。
  【诠释:稿主不会就是那个超过三年忍住没告别的人吧?】
  【爱吃香菜:楼上哥真相了。】
  【那咋了:不愧是诠释哥[大拇指]】
  受诠释影响,底下的评论画风一转,突然变成了鼓励稿主告白。
  【AAA建材公司赵总:大兄弟,听赵总一句劝,人生苦短,心动不如行动[加油]】
  【青阳:不是楼主你有这毅力什么事做不成?不就是表白,眼一闭发条消息的工夫,干就完了!】
  【不吃香菜:心疼稿主,能忍住三年不表白,那个人肯定很优秀很光彩夺目。但还是建议稿主去试试表白,总要迈出这一步,而且说不定他/她也喜欢你呢?】
  【诠释:建议表白。】
  再往下都是请一色的“建议表白”的评论。
  上课铃响了,宁雾五味杂陈地熄灭屏幕。
  讲台上地中海教授打开了PPT,准备开始本节课的第一part,也是耗时最长的一个part——介绍个人资历。
  “如大家所见,我本科毕业于Q大,期间去丹麦留过一年学,研究生和博士都是保的咱们的W大。”地中海教授介绍得起劲,“当时我啊,其实收到了很多学校的offer……”
  视线在台下扫了一圈,目之所及是一颗颗黑色的头,他早已见怪不怪,毕竟当年自己上学时也是这个德性。况且他上的还是给学生凑学分的公共课。
  索性视而不见,介绍完个人经历,又开始介绍自己出的书。
  下面的学生早已听得兴致缺缺,纷纷做起自己的事。后排的打游戏看小说刷某博,前排的偷偷打游戏看小说刷某博。
  零星几个人在做课程作业。
  “谢哥,你猜地中海会吹多长时间?”于新成拍了拍谢寻屿的胳膊。
  谢寻屿正在练钢笔字,闻言头也不抬:“不知道。”
  于新成手机玩没电了,刚借的充电宝充电,无聊找乐子:“谢哥,你猜一下,我觉得他会讲到第一节课下课。”
  “怎么样,谢哥,要不要打个赌?”
  谢寻屿原本懒得理,但听到打赌二字,莫名被激起了斗志。
  抬眼看到大屏幕PPT还停留在第二页。
  地中海教授刚介绍完第一本书,他一共出了三本书,粗略计算介绍一本书的时间是七分钟左右,三本就是二十一分钟。误差大概三分钟,因此推出地中海教授讲完全部在十八分钟到二十四分钟之后。
  谢寻屿看墙壁的钟,分针指在2。
  “两点半左右。”谢寻屿说。
  “好。”于新成一拍掌,“谁猜的准谁赢。”
  “嗯。”谢寻屿埋头继续练字。
  于新成捧着脸,认真地盯着台上的地中海教授,暗自祈祷他慢点讲。
  第一节课是五十下课,再吹四十分钟他就赢了。
  “倒数第二排的那位男同学。”教授突然点名,“对,就是你,戴黑色眼睛的。”
  于新成:?
  于新成:??
  于新成:???
  于新成左顾右盼,终于确定地中海点的人就是他。
  六百六十六。
  怎么吹着吹着开始点名了?
  教授和蔼微笑,不怪他注意到于新成,在一众低头的学生里,就这一个捧着脸仰头听他讲课的人,他颇为欣慰:“我看这位同学听得很认真,先介绍一下自己。”
  有培养成班长的潜质。
  如果知道是因为听得很太认真而被点名的于新成绝对不会选择在这样一节只用来修学分的课上抬一次头。
  几乎是瞬间,周围埋头的人纷纷抬起了头,视线汇聚在被点起来的于新成身上。
  于新成:“……”
  “老师讲到哪了?怎么突然开始点名了?”
  “不知道啊,先听他说。”
  于新成微笑:“我叫于新成,来自物理系。”
  “于新成,我看你刚才听得很认真,是对艺术疗愈方面的内容感兴趣还是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于新成一本正经地胡诌:“嗯,我虽然是一名物理系的学生,但也听过艺术疗愈,特别是近些年,艺术疗愈的应用越来越广泛,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趋势。”
  事实上,他连艺术疗愈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教授点头,额前一缕黑发颤颤巍巍地上下蠕动。
  “我非常赞同这位于新成同学的观点,不过既然提到了艺术疗愈的应用……”
  又介绍了快二十分钟的艺术疗愈,等到把三本书讲完,正好到下课时间。
  于新成傻人有傻福,笑嘻嘻地凑到谢寻屿旁边,“谢哥,我赢了。”
  谢寻屿:“……”
  愿赌服输。
  “嗯,你赢了。”
  “那谢哥帮我一个忙?”
  “你说。”
  “帮我运营一学期的表白墙。”
  谢寻屿:?
  想起在宿舍看到的东西,他很轻地拧了下眉峰,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室友的个人小号。
  “表白墙?”
  于新成连忙退出登录,切到W大表白墙的账号给谢寻屿看。
  “谢哥,就是这个,在寝室里我让你帮我发动态的号,咱们W大的表白墙官q。”于新成开始给谢寻屿科普:“谢哥,你只需要每天上线把别人发来的消息截图发到动态里,或者像我白天那样复制成文字发,注意对方是实名还是匿名,如果遇到有人说“墙墙匿了”就代表是匿名,那就把ta的昵称挡住再发。”
  科普完,于新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抬眼对上谢寻屿冷淡平直的视线。
  于新成连忙摆手:“我不是早有预谋!”
  谢寻屿:“……”
  空气安静几秒,于新成小心翼翼地举起手机,“谢...谢哥,那我现在把账号转给你?”
  谢寻屿:“......”
  “转我吧。”
 
 
第4章
  下课后,教室里人陆陆续续离开,宁雾坐在位置上稳如老狗,月白色的按动笔抵在下巴,头小幅度地往下点。
  与于新成交接账号花了些时间,谢寻屿把字帖装进书包里,耳边传来于新成不放心的嘱托,谢寻屿说“知道了”,拎起书包带子离开教室。
  宁雾也背上书包从后门出去。
  他不是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受影响的人。
  但那些话输送到心里,并非雁过无痕。
  宁雾默默捏紧了书包带子。
  指头一凉,低头发现是手机壳上挂的小喇叭碰到了皮肤,宁雾将小喇叭捞起默默攥紧在手心。
  喇叭顶部油漆掉了块,白色塑料围在米黄色里,被严严实实盖住。
  “诠释”说的对,试试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不试概率为零。
  宁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走廊很空,透明的玻璃映着外面的风景,阳光往里倾泻,一前一后的影子从墙面划过。
  谢寻屿应该是要回宿舍,从中间的门出去,拐弯往小道里走。
  正合宁雾的意。
  小道没几个人,就算被拒绝也不会被很多人看到。
  不会很丢脸。
  小道里有个圆形花坛,宁雾打算在那里拦住谢寻屿。
  周围都是灌木丛,够隐蔽。
  其实这样贸然拦人表白多少有些不礼貌,但宁雾眼下正在兴头上,俗称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的上头期。
  表白本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
  现在是下午三点五十,可能三个小时后宁雾就做不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宁雾在心里计算着,再走一分钟谢寻屿就能走到圆形花坛,他现在跟谢寻屿隔了七八米,一会儿他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追上人,然后......
  啪叽——
  “唔...”光顾着往前走忘记看路,宁雾不小心撞到人,一边仰头一边开口:“不好...”‘意思’两个字吞回嘴里,瞳孔猛地一缩。
  谢…谢寻屿?
  谢寻屿目光审视,打量着这个从教室跟了自己一路的人,声音没什么温度:“宁雾。”
  他羽毛球课的搭子。
  往后退半步与人拉开距离,宁雾脸蛋绷着,“嗯,是我。”背在身后的掌心不自觉发抖。
  “找我什么事?”
  谢寻屿瞳仁很黑,一动不动凝视人的时候,极有气势。
  宁雾又一抖,嘴唇抿成缝。
  刚打好的腹稿,一句都说不出口。
  怪不得纸上得来终觉浅。
  也没人说过表白那么虾仁啊!
  宁雾支支吾吾,奖学金答辩都没那么紧张。
  从谢寻屿的角度恰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脑袋很圆,毛茸茸的,像某种鸟的脑袋。蚕翼似的睫毛上下颤动,左手攥成拳头暗暗用力。
  谢寻屿:“......”
  脑海涌现出一些不知从哪听到的话:
  “心理系系草和物理系系草不合,一见面火药味冲天,差点打起来。”
  心理系系草。
  谢寻屿垂目扫了眼身前冷着脸的少年,薄唇轻启:“打架么?”
  “什、什么?”宁雾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抬眼对上谢寻屿波澜不惊的漆眸,心里一咯噔:“不打架的!”
  谢寻屿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宁雾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但箭已离弦,不得不发。
  他捏了捏被自己摸掉皮的小喇叭,深吸一口气,鼓足能量对谢寻屿说:“谢寻屿,我...”
  “寻屿。”
  轻柔的一道女声传来,瞬间打断了宁雾好不容易积蓄的勇气。
  女生往他们这边走,宁雾看到她与谢寻屿站在一起,很亲密地拉了拉谢寻屿的袖子。
  一个不好的念头浮上心头。
  宁雾开始一点一点变瘪,最后彻底变成一张气球皮。
  女生对宁雾礼貌地点了点头,将头发撩到耳后,歉意地弯唇:“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带走谢寻屿。”
  宁雾全身发凉,强扯了扯唇角,“没事的,你们聊。”
  后面发生的事情已经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两人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他被留在了原地。
  走到亭子里,谢寻屿拧眉:“松手,谢明珠。”
  谢明珠松开手,不舍地往谢寻屿身后张望,桃花眼亮亮的:“老谢,那是你朋友?”
  “不认识。”谢寻屿表情冷淡。
  不远处宁雾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也转身离开了花坛。
  谢明珠遗憾地收回视线。
  “找我什么事?”谢寻屿语气不善。
  谢明珠不吃他这一套,拢了拢头上的红棕色大波浪,随意道:“还能什么事,后天咱弟生日,你不回去露个面?”
  谢家一共三个小孩,谢寻屿是大哥,老二谢明珠比谢寻屿小近一岁,最小的老三今年刚高中毕业。
  谢父谢母老来得子,失了智一样对老三宠溺异常,完全忘记以前教育谢寻屿和谢明珠的方法,只是一味地溺爱。
  老三十岁时故意捉外面的野猫扔到谢寻屿房间里,野猫咬死了谢寻屿养了一年的珍珠鸟。
  谢寻屿至今记得这一幕,一打开房间,脚尖踩到一地的鸟毛,“洛伦茨”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没了呼吸。
  从此,他与这个突如其来的弟弟结下了梁子。
  眼底划过一瞬厌恶,谢寻屿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一张卡,扔给谢明珠。
  谢明珠接住卡,伸手对着谢寻屿的背影,明知故问:“老谢,你这是花钱让我带礼物?不怕我偷摸花了?”
  谢寻屿:“随便。”
  回到宿舍,谢寻屿关上门。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于新成和另一个室友出去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