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样有悖世俗的感情…
“我没有疯,也没有傻,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喜欢你。”
席默林说出来的话语无比坚定。
“你先放开我,你肯定有什么误解,你还小,也没有真正接触过什么异性,你对我的情意,肯定是不太懂得感情和亲情的区分,我会跟你解释清楚,教你如何辨别…”
舒相毓快被她的话击溃心理防线,只想说服她,让她不要再抱有这种想法。
席默林再度与她咫尺相近,眸光深情认真:“舒相毓,我已成年,我分得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我身边有很多异性和同性,可我只喜欢你,我只爱你一个人。”
“席默林,你清醒一点,我们是姐妹,我们…还是同性,你怎么…可以喜欢我?”
舒相毓无法理解她的喜欢是来自什么,即使同性恋在娱乐圈很常见,就连好友关悦也是,她也接受不了默默对她产生所谓的爱意。
“为什么不可以,我和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同性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都可以喜欢…你说这么多,除了接受不了,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席默林对她步步紧逼,势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舒相毓不敢回视她赤诚的目光,她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搞不清楚现在是何局面,她已不知现在该以什么感情对待她。
“默默,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你明不明白,这是错的。”
她抚上她温热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告诉我,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丝一毫,不是姐妹之间的喜欢…”
对上她如烈火般发烫的眼眸,她彻底没了底气,若说没有一丝喜欢,那是假的,但她从未想过这段关系还有别的存在。
深沉的呼吸随着席默林起伏的胸廓,倍感清晰的让舒相毓感受着,她似乎还能听到她节律加快的心跳声…
她知道,她是认真的,不是心血来潮。
两人都沉默了。
席默林不再逼她,但也不愿放开她。
垂下幽眸盯着她没有涂任何口红的唇瓣,心念浮动难止,她微微屏住呼吸,咽了咽喉咙的涩意,在舒相毓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竟突然吻上那想念已久的地方。
随着深/入的柔软唇舌击中舒相毓敏锐之地,她反应过来想要立刻与之分离,却被席默林死死抱住。
她的吻是青涩无畏的,但也是灼热真挚的。
过去那些年,她时常都陷入纠结难释的境地,此时此刻,她终于能以别的身份拥她入怀,与她有更亲密的关系。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渴望得到她,更怕她会喜欢上别人。
毕竟娱乐圈里有太多俊美帅气的男子,还有那些有钱人的步步紧逼。
舒相毓所有的心防终被击溃,她的信念也彻底崩塌,因为她不得不承认,默默的吻她不但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和沉迷。
难道自己对她也早就有了非分之想…
她承着她的满腔爱意和涌动不止的情愫,心也跟着狂跳,从无所适从到慢慢开始回应。
席默林感受到她的变化,吻的更投入,但也毫无章法。
舒相毓轻轻拥住她,温柔引导着她。
清凉的唇瓣带着柔软细腻的触感,舌尖缠绕着,呼吸已变得愈加绵长。
就在她们沉醉之际,席默林拥着舒相毓顺势倒在床铺上…
倒下后的局面引得两人怔住,也停下了柔肠百转的亲吻,彼此面面相觑凝视着。
舒相毓猛然将她推开,通红的脸庞带着羞愧,她迅速站起身就要离开。
席默林同样站起来,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别走好吗…”
舒相毓深呼吸着:“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席默林很怕她此去就不会再理她。
“默默,我们绝不可能…”
“为什么?你明明也喜欢我的,我能感觉出来。”
舒相毓稍稍平复情绪,合眼睁开后,冷静道:“我对你从来都只有姐妹之情,没有别的情意,你明白吗…刚刚那种事就当是场梦。”
“我不明白,我不会放弃,我们可以试试…”
“默默,别让我为难好吗,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感情绝对不行。”
她断然拒绝这份充满禁忌和负担的喜欢。
席默林将她禁锢在怀里,轻轻靠在她耳畔,哽咽难受的声音清晰入耳:“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不是要你现在就承诺我什么,我可以慢慢等…”
“你真要我把话说明白吗,我不是同性恋,就算能接受,也绝不可能是你。”
她再次阖眼纠结,终还是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沙哑着问她。
“除了姐妹情,我对你从未有过一丝爱情的喜欢,更不会爱上你…你还要继续问吗?”
舒相毓冷声冷情,字字如刀斩断她不肯罢休的执念。
这是席默林曾想过的,可是为什么亲口听她说出来,竟会这般痛彻心扉。
这一切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刚刚也是被她的话刺激到,才会这般不顾后果的将爱意全盘托出。
第75章 失败
逐渐清醒过来的她缓缓放开手,抑着泪意,喉咙处已满是浓浓地苦涩。
她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自欺欺人以为她也喜欢着自己。
一直以来的错觉和幻想成为她这段感情的支柱,此刻轰然倒塌,她继续勉强,又有什么意义,即使有太多的不舍和不甘。
“对不起,是我会错了意,我不该对你产生这些错误的感情…”
舒相毓心里十分泛疼难受,她根本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唯有让两人都能够冷静处理这段不该出现的感情。
她正欲离开时,席默林快她一步走到门口。
她已没有勇气再看她冷漠自持的表情,低垂着头,紧握着门把手:“你暂时留在家里休息吧…我回学校。”
舒相毓看着她颓然伤心的模样,也知这次伤害了她满腔热忱,但她身为姐姐,不能再任由这样的感情存在。
她才刚成年,还那么小,对待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情知之甚少,她更不能成为引诱单纯少女的罪人。
“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间…这件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以后也绝口不提,我们依然是好姐妹…”
她话音刚落,席默林苦笑着。
“姐,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舒相毓怔在原地,她未曾想她对自己的感情竟已这般深。
“我其实知道你不能接受,也不会喜欢我,但我的心永远都不会改变,你可能觉得我还小,还什么都不懂,总有一天会放弃,可是我已经试着放弃了很多年…”
“我还是失败了。”
席默林沉着低哑的声音说出自己埋藏多年的心思。
“我先走了,如果你暂时不想联系我…我也不会打扰你的。”
她说完,不等舒相毓再说什么,关上门,去客厅换上洗好的作训服,又将这里仔细环顾后,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留在卧室的舒相毓同样无所适从的坐在床边,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想和默默的关系变得如陌生人,但是再这般相处下去,她只会越陷越深。
过去那么多年,她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过于逾矩,才会令她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席默林从小区出来,没有选择打车或是坐公交车,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此时阳光已盛,过路的行人和车辆也多了起来。
满腔爱意终于宣之于口,她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和姐姐相处了。
只是明知的结局成为现实摆在面前,她还是无法轻易接受。
抹掉即将落下的眼泪,延绵的痛意似乎侵占了全身,让她渐渐无力。
关悦联系舒相毓时,已经临近中午。
“怎么样?清醒了没有?”
舒相毓沉着低哑的声音淡然回道:“嗯,清醒了。”
“昨晚又去应酬了?”
“嗯…”
“那默默去带你回来,就是没被占便宜,幸好幸好。”
舒相毓侧躺在床上,头疼的不行。
“还有别的事吗?”
“听你的语气,看来心情不好?”
“还好…”
“需不需要我过来陪你。”
“不需要,我想一个人待着。”
“那好吧,你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挂断电话,舒相毓翻出默默的微信,几乎都是昨晚她急着找自己发的消息,全都是她对自己的担心。
她从来到家里,一直都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本性纯良,也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对待家人,更充满了诚心诚意。
但和她相处这么多年,她除了那次她军训受伤以外,就未曾在她眼里看见过任何感情方面的流露。
只是想不到她心悦之人,竟会是自己。
她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这比遇到难缠的有钱人还令她苦恼,拍不了戏大不了不拍,可是妹妹总是要的,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理她。
思及至此,她越发感觉烦躁苦闷。
现在只能先让双方都冷静一段时间…
回到学校,席默林先打电话给黄翌秋申请迟点离校。
黄翌秋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席默林没有直言,只是暂时说最多留三天。
黄翌秋同意她延迟离校,也没有再问她缘由。
回到寝室的那一刻,走了不知多少路的她,再也支撑不住,疲惫不堪的爬上床躺下。
崩溃的情绪在此刻终于抑制不住,她用手臂压住双眸,无声痛哭起来。
姐姐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对她,她们的关系被她彻底破坏…
随后三天,席默林每天六点起床,开始大量的训练和运动,还会跟留校的师哥师姐们切磋格斗。
她要保持最佳的状态,无形的对手肯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她和姐姐也没有再联系过彼此,想知道她的行程,只要看网上的新闻便清楚的多,她应该忙的无暇顾及自己了。
下午六点过,席默林拖上收拾好的行李,先去往郊区找了处不太显眼的便宜宾馆,然后办理了五天的入住手续。
她今晚前去应战,必然又会弄的遍体鳞伤,提前找好休息的地方,也能应对不必要的麻烦。
在宾馆等待的时间,她意外接到喻卿潼的电话,两人约好七点在文永街见一面。
从她这边赶到文永街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
到时喻卿潼已经等在公交站台。
不同以往的是,她今天散着及肩的头发,施以淡妆,穿着黑色吊带搭配休闲浅绿色短裤,脚上也不再是高跟鞋,而是她喜欢的运动鞋。
整个人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连笑容都有了。
席默林反而在较高的温度下,穿着长裤长袖衣,配以短款马丁靴,头上戴着鸭舌帽。
喻卿潼猜出了她的意图,毕竟今晚是场恶战。
两人并肩往热闹的夜市走去。
“你以后叫我喻姐吧,我就叫你默林。”
“好。”
“晚饭还没吃吧,我们去找家好吃的饭馆…”
“行,我请你。”
“你还是学生,怎么可能让你请。”
“没事,就当谢谢你上次通知我去酒店接姐姐。”
“今天我先请你,下次你再请我吧。”
喻卿潼俨然不会让她请客。
“好吧…你上次帮我的事,梅萧斐没有为难你吧?”
席默林有些担心。
“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
席默林停在原地,目露诧异。
“因为你帮了我们…所以梅萧斐辞退你。”
她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第76章 决战
喻卿潼摇摇头,低眸浅笑着:“不是,是我主动辞职的…这次的事只是导火索,我早就不想在她公司做事了,能顺利辞职,也很幸运。”
她昨天去办离职手续,公司没有刻意为难,想来也是梅萧斐最后的仁慈了。
“对不起,都因为我们,才害你没了工作…你以后又怎么挣钱养妈妈和哥哥呢?”
席默林尤为歉疚,何况她家里还需要她挣钱回去。
喻卿潼继续往前走,轻声叹道:“工作没了可以慢慢找,我这几年存了点钱,暂时还能应付。”
“再说,我在梅萧斐那里做事也不开心,还总是胆战心惊的,算起来她和梅启滕还是我的仇人,能离开仇人,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席默林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若没有这次的事,她虽然跟着梅萧斐会不开心,但至少能挣到比外面多很多的钱。
家里有个植物人哥哥,还有生病的妈妈,这是常人都无法承担的。
“实在抱歉…”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找家美食尝尝吧,我好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在外面闲逛了。”
喻卿潼说着,向着美食街加快了脚步。
席默林跟在她身后,心情仍很糟糕。
最终两人找了家干锅店,点了干锅牛肉。
找位置坐下后,喻卿潼边清洗着碗筷,边淡然道:“十点钟我陪你去冠山会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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