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浩浩荡荡出门,正巧和《玩暧昧》组撞上。
verse还是戴着他的墨镜,绑着一头脏辫,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
他看到月照林,嘴唇动了动。他都道歉了,月照林还不依不饶,他也就梗着脖子杠到底。
只是看到月照林的妆容,不甘的verse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妈的,又要让他出风头了。
就在verse以为自己还要再蛰伏一段时间,报复月照林的机会居然主动送到了他的手上——
《提线木偶》,换C了。
他亲耳听到的。
verse搓了下手臂上被创可贴盖住的纹身,他几乎立刻有了一个点子,把换C的事捅出去。
就说,月照林抢了黎应的C。
月照林是流量,黎应也是。两边打起来,黎应的粉肯定闹,节目没播出,月照林又不能解释。
出一把气。
verse:“茉莉,茉莉?”
另一个男助理笑着地凑上来:“哥,茉姐今儿不在,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也能给你办了。”
verse啧了一声:“你不行,”这一帮子人里,也就茉莉办事才靠谱,“我打电话…算了。”
茉莉太怂了,之前对上月照林就让他滑跪,这事她大概率也不会帮他办,反而会叽歪一堆。
女人就是没血性。
还得他自己来。
对了,顺便再给谈深造个谣。
自从verse拒绝了月照林后,就成了练习生私下嘀咕的对象,但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表现。
除了谈深,他眼神没收敛过,verse很不爽,在练习过程中带着其他人孤立、打压他。
谈深就和没事人一样,脸皮很厚,而且rap越练越好。
verse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感受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verse在想什么,谈深和月照林都不知道。
《提线木偶》的彩排很顺利,无论是新编了一段的intro,还是复杂的走位,全程没出错。
“啪啪——”
一曲结束,台下鼓起了掌。
月照林喘着气,撑着手臂站起来,调整呼吸后朝台下的工作人员鞠躬,跟在黎应身后一起下台。
“小心。”
在月照林身后的岑炽拉住了月照林的手臂,台阶在舞台边,一米多宽,月照林差点踩空。
月照林反应一秒:“谢谢。”
岑炽看他的状态不大好,眉头皱起,说:“你已经练得很好了,要不今晚早点睡,补个觉?”
这几天的月照林像是极力燃烧自己一样。
月照林也知道最近自己熬得狠了,精神状态不大好,决定多睡一会,“嗯,明天我晚点起。”
不过今天还是要练的。
彩排结束,月照林先把妆卸了,再次投入练习。
时间在练习中飞逝。
月照林今天的晚饭是卫莱轮班送来的牛肉套餐,他消耗大,要吃碳水,所以还有米饭。
吃着吃着,月照林突然想起了二公的队友,奥尔良。
想吃奥尔良烤翅。
月照林正在回忆烤翅的味道,楚礼抹着眼泪回来了,月照林表情一冷,问:“怎么了?”
“啊?”
似乎引起了什么误会,楚礼赶紧解释:“真没事儿,我是演得太投入了,情绪收不回来。”
三公练习时间少,练习生的压力都很大,很多人的舞台效果不是很好,节目组灵光一闪——
让练习生打电话给家人朋友,泣不成声地说自己的努力,时间不够,用来卖惨和虐粉。
楚礼就去演了。
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楚礼眯眼笑,眼睛成了一长条:“照林,你要不也去打个电话?不管真哭假哭,反正挺解压的。”
月照林:“嗯……”从另一方面来说,楚礼是天才。
虽然月照林没想哭,但还是去了,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了一个天花板上装着摄像头的房间。
——监控视角,能让电话看起来更像真情流露。
月照林拿起桌上的手机,先发了条消息,问对方在不在,得到肯定回复后,他打了视频。
叮咚。
一接通,镜头对面是一只正在睡觉的黑猫团子。
没人规定只能打给人类吧?月照林:钻空子.JPG
“赖赖?”
“……”
“赖赖?”
黑色毛团子似乎被烦到了,动了下尾巴,叫了一声:“喵。”叫声又哑又干,不像猫,像蝉。
“有点难听。”
月照林笑。
绿瞳的黑猫抬起头,打个哈欠,甩了甩被压到的耳朵,看到了手机,就用爪子扒拉镜头。
“听懂了?”
当然没有。
或许是没睡醒,没一会,它就又趴下去了。
五分钟后,等在门外的工作人员想着时间差不多了,透过玻璃往里一看——
月照林趴在桌上睡着了,手机里的猫也睡着了。
工作人员推门进去时,还能听到猫的呼噜声。
月照林听到脚步声就睁开了眼,他先看了眼手机,把视频挂断:“…抱歉,姐,我睡着了。”
“没事。”
月照林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洗脸,清醒了一点后回到练习室。
今晚是最后冲刺。
明天,就是三公了。
·
“三公,我要看三公,为什么我没有票?!”徐明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抱着头发出哀嚎。
彭桃和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
追线下真的会上瘾,她看了二公,正是上头的时候,结果三公票的价格是二公的倍数。
她才犹豫了一会,票务就发了朋友圈,说没票了。
抽票抽不到,买票又买不到,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本以为这一次也能去,彭桃就在淘宝上定制了明信片和卡片,准备带现场去和潮汐分的。
“明天,还去吗?”
“去,好歹把礼物发出去。”
徐明美发了一圈脾气,把自己累得头晕眼花,捞起手机,往彭桃身边一躺。
“啊,站姐发图了。”
月照林的下班图。
彭桃歪头一看:“美貌稳定发挥,不过他是不是瘦了?”她伸手放大图片,“感觉胸变小了。”
徐明美:“…你说话有点尺度。”
“徐明美,你黄眼看人黄,我减肥不也先瘦胸吗?”
徐明美:“…看完汽水节就黄了,嘤。”看过月照林《温差》现场能不犯色的人,定力堪比老僧。
“我也不想的!”
“我觉得我有定力了,明天播二公我不会叫了。”
彭桃:“……”
信她个鬼。
徐明美:“对了,轻泡官抖最近一直在发照林,爆料博主说他要代言轻泡,你觉得是真的吗?”
“最近养蛊都养这么低级的了?以前不都是要代言国外几个高奢,要上国外最火的科切拉音乐节?”
好莱坞不算,因为成真了。
“……”
低级的轻泡听到了要哭死。
第76章
轻泡作为近两年新兴的气泡水品牌, 销量能打,名声也起来了,唯一短板就是底蕴不深。
原本轻泡赞助《星光》就是为了增加品牌曝光, 结果月照林横空出世,轻泡捡了个大便宜。
汽水节的表演爆了,所以官抖发了一溜的月照林, 导致其它练习生的粉说皮下是官号私用。
还造谣皮下是潮汐。
说到这个,徐明美就无语:“说得潮汐一手遮天一样, 照林有的,其它练习生不是也有吗?”
口播广告,喝轻泡的片段,还有汽水节表演,这些都不出格, 本身就是品牌会做的宣传。
是月照林的每条都火,存在感才强烈。
彭桃:“小表格一拉就老实了。”
她已经学会了粉圈套路——粉圈对线, 必备小表格。谁的数据直接杀死了比赛一目了然。
“对了, 咱的灯牌啥时候好?”
“下周!”
“那肯定来得及。”决赛夜还早。
彭桃:“我搜了下之前的选秀, 决赛夜一般都是在大麦上开票,也挺难抢的,我找票务了。”
《星光》的决赛夜在弘元体育馆,有一万多个位置,但彭桃对自己的手速根本不抱希望。
还是买吧。
其它练习生的粉不止一次说潮汐霸道, 经常垄断公演的观众票, 不给其它正常观众机会。
之前还是粉圈萌新的潮汐会解释, 人多,不是故意的。
现在——
就是霸道,那咋了?
·
日常上超话, 做数据和反黑的毛鼎看到有人在说这个话题,脑子一抽:“霸道潮汐狠狠爱?”
吊打一片的投票,声势浩大但一看就十分用心的应援——给了很多钱,也给了很多爱。
一起躲在卫生间玩手机的奥尔良没听清毛鼎说了什么:“爱谁了?”
毛鼎张嘴就来:“我爱你。”
奥尔良:“呕。”
插科打诨了一会,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默契地关机,准备去食堂吃个早饭再去化妆。
正巧在走廊上看到了谈深。
这次公演《玩暧昧》是第一组表演,所以谈深匆匆走了。
等到了化妆室,坐在镜子前的谈深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工作人员说,“姐,我马上回来。”
谈深花了几分钟才找到月照林,开门见山:“月照林,你检查下要穿的衣服和要用的道具。”
verse昨天就消停了很多,但谈深转念一想,这种人自卑又自负,万一是准备来个大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月照林:“好,我知道了。”
谈深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一公和二公都发生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检查也等于排除风险。
·
原本在公演开始之前会有一段互动,譬如一公时傅寻瑛举着摄像机来月照林着营业cp。
这一次是楚礼。
楚礼知道月照林为了三公精神紧绷,所以也没有在月照林耳边叽叽喳喳地演关系有多好。
他举着摄像机,绕着月照林转了一圈。
楚礼用一种电影解说的口吻,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大家看,这个帅气的男人叫小月。”
“他的嘴角带着三分不羁、四分冷漠,五分霸道,只一个微笑,就让千万粉丝为之疯狂。”
月照林:“……”
化妆师:“照林,先不要笑。”等她把妆定完。
楚礼余光一瞥,突然发现桌上有一个布娃娃,和月照林的装扮很像。
intro那一段重新编了,这就是要用的新道具。
楚礼兴致勃勃地把它放在月照林的脸旁,镜头里囊括了一大一小:“茄子一下,来一个父子合影?”
月照林:?
这时,一直全神贯注的化妆师最后定了一遍妆,直起腰,长舒一口气:“好了,化完了。”
“还有十分钟到两点,观众应该在检票了。”
等月照林站起来,守在一旁的助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他的穿着和妆容,确定没有问题。
“好,去待机室吧。”
“走。”
因为这次公演只有三十六人,所以节目组把人都安排在了一个较大的待机室,一起看舞台。
等《提线木偶》全员到达,待机室来了三组,分别是《AI》,《红丝绒和戒指》和《五感六觉》。
至于《玩暧昧》和《松弛感》,已经去了后台备场。
月照林坐在中央,看到屏幕亮起。
三公,要开始了。
·
由于三公是导师合作舞台,黎应分身乏术,主持人换成了绿果平台去年爆的一部古偶男主。
司空明喆朝台下微笑着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司空明喆,也是《若溪传》里的明溪仙尊。”
昨天彩排没有主持环节,练习生不知道是他来,待机室里一片惊呼。
司空明喆也是选秀出身,但没什么水花,转换赛道去演了好几年的古装戏,终于火了一个角色。
曾经是爱豆,也算“专业对口”,来主持不违和。而且主持选秀节目没什么难度,照着台本读就行了。
其实司空明喆本人不想来,因为同台就会被月照林吊打,可公司不可能会让他推掉这个好资源。
司空明喆脸上的笑不变,开始介绍第一组表演的《玩暧昧》。
verse在台下听。
这一次,verse难得聪明一回,他把“月照林抢了黎应的C”这一消息,熬到公演结束再放出去。
要是放得早了,黎应听到消息,直接在舞台上澄清怎么办?
而且放到公演结束后再放,就有佐证了——
而且其他组的开头C都是导师,只有《提线木偶》那一组是月照林,这不是现成的证据?
verse想得正好,把黎应粉当枪使,等公演结束,骂战就能起来了,他坐收渔翁之利。
司空明喆:“让我们有请《玩暧昧》组上台。”
verse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表演好看又怎样?
等着挨骂吧。
verse自信登台。
七个人站在固定的开场点位,灯光暗下,随着前奏响起,第一组《玩暧昧》的表演,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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