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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近代现代)——弄简小号

时间:2025-05-29 08:57:34  作者:弄简小号
  沈文琅明显对他的频繁请假感到很不高兴。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每回高途回去上班,都会受到更为严格的挑剔。
  “你就不能洗干净再来上班吗?”“你家里那个Omega没有廉耻吗?留下这么浓的气味是想熏死谁?”“真像只发情的母猫”。
  忍受着来自顶头上司令人难堪的斥责,高途每一次重回工作岗位前,都需要做莫大的心里建设。
  这一次,他只请了七天假,还有三个小时,他就又要回去上班了。
  七天漫长的不规律发热期,让体力消耗到了极限。
  单单站立,高途都觉得下盘不稳,虚得小腿肚直打颤。
  要不然,再请三天假吧。拢着被子,他无奈地想。
  这么多年没有休息,攒下的年假,足够他在家躺上几个月。这么想着,手指移上邮箱,编辑了一条简短的延长假期申请发去给人事。
  发完信,又看了会儿工作邮件。高途再次觉得疲乏,把手机合在床头柜上,闭着眼睛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门铃吵醒。
  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但访客非常固执,门铃响个不停,急促的铃声让高途梦见火警。——厨房的煤气忘记关,火星溅在灶台旁的干抹布上,引发了一场火灾。
  醒过来,才发现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被子盖得太过严实,加上有个暴躁的访客在门口狂按门铃。
  站在逼仄阴暗的一楼楼梯口,沈文琅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故障了。
  作为HS的当家人,沈文琅是整个江沪市最受欢迎的单身富豪。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站到这种贫民窟里来。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手下最得力的秘书高途所赐。
  “又请假?”
  一大清早,秘书处秘书长就被顶头上司的眼刀剜得头皮发麻,缩着脖子说:“高秘书几年没请过假,最近的事假是密集了些,但他这次请的是病假,不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病假?”一大早来公司却没能看到本该重回工作岗位的高途,沈文琅心情触底,俊美的脸上表情愈发冷肃:“高途怎么回事?一会儿事假一会儿病假?全世界的倒霉事都他一个人占了?”
  老板正在气头上,说多错多。秘书处处长三缄其口,最终提了个最不容易出错的方案:“我看高秘书这阵子确实脸色不好,他也不是那种随意请假的人,要不,我让行政的同事去家里看看他?”
  沈文琅眉头一皱:“他的脸色很不好吗?”
  “是不太好,而且这阵子还瘦了许多。”秘书处处长说:“高秘书工作很拼命,每天几乎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说起这名下属,中年处长无比感慨,这个人像头只懂干活不辞辛苦的老黄牛,再怎么加班,也从不见他喊一个累字。
  把自己忙成这样,老板不记他的好也就算了,卷得同事们也都苦不堪言,恨不得背地里扎小人,盼着他多病几天,好让办公室氛围稍微轻松一点。
  经秘书处处长提醒,沈文琅回忆起高途的脸,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好像的确是一副缺乏血色,营养不良的样子。
  心里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十分不舒服。
  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都成问题?
  真是个白痴。
  站在逼仄的楼道口,抱臂的沈文琅一脸的不耐烦。门铃按了五分钟,室内却仍是悄然无声。
  不会不在家吧?
  难道,和那个贪欲的Omega出门游玩去了?
  想到高途身上偶尔传来的浅浅Omega气味,沈文琅莫名暴躁,想也没想地伸出脚砰——地踹了一脚铁门。
  铁皮门簌簌发抖,门从里面被拉开,老式防盗铁门后露出一张气色虚弱的脸。
  “沈总?”高途惊讶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梦还没醒出现了幻觉。
  “你就不能找个像样的地方住吗?”见到高途,沈文琅的心情好了一些,但脸色还是很臭:“我发你的薪水很少么?干嘛挑这种狗都不待的地方住?”
  高途哑然失笑:“什么狗都不待啊。”他倒也想找个好一些的住处,但每个月光妹妹高昂的治疗费就够让他头疼了,更别谈偶尔还要应付好赌的父亲向他追要“赡养费”。
  要不是沈文琅特别照顾,愿意每个月支付给他额外的房补,他连这个“狗都不待”的地方都租不起。
  高途打开防盗门,“公司付给我的薪水很高,是我自己要用钱的地方比较多。不过,话说回来,您怎么会来这儿?”
  “人事部给了我你的地址。”沈文琅说,“但这里根本停不了车,我走路进来的。”
  “这不是适合您来的地方。”高途无奈地打开防盗门,“您稍等,我去换件衣服。”
  “高途。”沈文琅叫住他:“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高途身后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客厅,窗户也小,采光一般,但开着明亮的灯,打扫得很干净。
  这间屋子和高途给人的感觉一样,并不豪华,但胜在实用,让人看了就觉得安心。
  “抱歉。”高途充满歉意,但坚决地拒绝了他:“我家里不太方便。”
  因为发热期而弄得一塌糊涂的卧室还没来得及打扫,只要沈文琅靠得足够近,一定能立马闻到他身上真实的、属于发热期Omega的气味。
  高途不想赌,他输不起。
  遭到拒绝,沈文琅又莫名负起气来:“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不方便?”
  高途一愣,垂下眼躲避Alpha充满探究的眼神,“我这几天不太舒服,所以没有整理,家里很乱,况且——”
  “你和那个Omega同住?”
  “什、什么?”
  什么Omega?
  高途疑惑地望向沈文琅,对方莫名的怒火让他觉得无所适从,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沈文琅说的那个“Omega”应该是他编造出的“Omega伴侣”。
  为了可以顺利获得批假,且就算不慎沾染了Omega气味去上班也不会被发现破绽,高途向人事编造了一个万能的借口——“陪伴伴侣度过发热期”。
  “那个Omega也和你住在一起吗?”见他不答,沈文琅追问。
  本就不擅长说谎的高途脸一下涨得通红,慌忙地往后退了几步:“没有。”
  “没有吗?”沈文琅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单单站在门口,他都能闻到一股温和的鼠尾草气息从高途身上传过来。
  一想到这股淡淡的味道来自某个Omega,沈文琅心中一沉,脸色变得很差:“那你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啊?”高途慌乱地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手背,脸涨得更红,慌乱地问:“有味道吗?”
  沈文琅薅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屋内拉出门,牢牢钉在走廊的墙上,目光上下移动,打量高途涨红的脸和裸露在宽大T恤外的微凸锁骨。
  高途瞪大眼睛望住沈文琅没什么表情的脸。表情迷茫受惊,像只被端了老巢、惊慌失措的呆兔子。
  “请了十天假来陪伴发热期的伴侣,高途,你真贴心。”沈文琅无不讽刺地说:“以后出门记得洗干净,那个肮脏的Omega是有多缠人哪?留的味道这么重?”
  高途心慌意乱,心狂跳,眼睛发红。他挣扎着试图把手从沈文琅手里抽出来,眉头紧锁道:“这、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好像不关您的事吧。”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激烈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沈文琅的手立马松了,“嗯,你和肮脏Omega的事,的确与我无关。”他的声调和眼神一样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高途,像看臭虫,挑着眉冷冷地说:“臭死了。如果两天后,你敢把这个味道带去我的办公室,就马上滚。”
  ......
  
 
第79章
  这是高途今年内请的第二次假,距离他上一次请假,只过去半个月。
  突如其来的发热期,叫他措手不及。
  床单一整个都湿透了,浑身虚软,高热。由于信息素紊乱,他这次发热期的症状比之前那次更为严重。
  在家里躺足三天后,高途才终于勉强打起精神,重新回到了公司。
  止痛药和抑制剂混用的后遗症越发明显。身体很重,头脑也变得迟钝,本来就要拼尽全力才能跟上精英们步伐的高途更觉得吃力,捉襟见肘。
  比起工作方面的困难,感情上的压力更让他感到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休假后,沈文琅对他的态度更差了。如果说,沈文琅以前只是有些挑剔,那现在就简直是爱挑刺到了极点,甚至有鸡蛋里挑骨头的趋势。
  更让高途感到难过的是,沈文琅对他嫌恶、冷漠得出奇。
  “出去。”这是高途刚刚结束休假,重新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沈文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被评为江沪市最受欢迎单身汉的Alpha,头也不抬地对他说:“很臭。滚去洗干净再回来。”
  高途的原生信息素气味基调是鼠尾草。
  和花咏的兰花香气相比,清新的鼠尾草味道确实算不上惊艳。但绝对不到“臭”的地步。
  被暗恋了十年的对象,如此毫不留情地嫌恶,高途心如刀绞。
  他抿着嘴唇在门口愣站了好几秒,才重新找回力气,局促道歉后,缓缓地退出去。
  高途一贯觉得自己很幸运。
  学生时期,在他付不出学费就快要被迫辍学时,他幸运地碰到了捐助同校贫困优秀学生的沈文琅。
  找工作时,又幸运地留在一个非常接近沈文琅的岗位。
  前不久,当高途付不出妹妹高晴手术费,无法为她做择期手术时,他又幸运地获得了来自外部的帮助。——沈文琅默默帮他缴纳了全部手术费。
  因此,尽管沈文琅嘴巴坏,个性也很恶劣。
  但对高途来说,他仍旧是犹如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每当高途走投无路时,嘴硬心软的沈文琅总会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最开始高途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优秀亮眼,鹤立鸡群。沈文琅的闪耀让一向泯于众人的高途感到羡慕,不自觉就被深深吸引。
  而那个时候,高途其实并不知道沈文琅就是那个慷慨帮助过他的“长腿叔叔”。
  因此,在得知沈文琅就是那个令他有机会继续留在校园里完成学业的大贵人时,高途认定沈文琅是个天使。
  能近距离地同他接触,和他相处,为他工作,实在太幸运了。
  为了维持这种幸运,高途愿意付出一切。
  “高秘书,你脸色好差。”临近下班时间,同组的助理秘书担忧地递来一块巧克力,关心地问高途:“你是不是低血糖?”
  “没有。”高途礼貌道谢:“谢谢你Eric,我只是没有睡好,有一点头晕。”
  “可是你的手臂上有好几个针孔。”助理秘书Eric忧虑道:“是有吊过水吗?可吊水不是应该扎手背吗?”
  “没有。”高途撒了个善意的谎,“我有些发烧,所以连打了几天退烧针。”
  “这样啊!”Eric点了点头:“你看起来的确不太好,脸有些红,很累的样子。如果烧还没退的话,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实际上,高途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再休息几天。
  至少也应该等到发热期完全过去,味道不那么重了才来上班。
  遭到沈文琅嫌弃的高途,在被骂很“臭”之后,忍不住又躲去洗手间补了一针抑制剂。
  冰凉的液体冲进血管,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呜咽。
  坐在洗手间并不隔音的隔间里,高途紧紧贴着墙,他咬牙忍耐,眼睛紧紧闭着,眼球因疼痛在单薄的眼皮底下发着抖,鼻息粗重。
  医生明令禁止他继续混用止痛药和抑制剂。因此,高途不得不放弃止痛药,靠硬扛挨过疼痛的副作用。
  自那日替沈文琅出头,受到盛少游的针对信息素压迫后,他的信息素失控的次数见长,紊乱症也越发严重。
  信息素科的医生多次催促他长期住院治疗,但都被他拒绝了。妹妹的手术排期近在眼前,这些日子,高途医院公司两头跑,根本无暇住院。
  与此同时,HS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助理秘书Eric把泡好的茶水端到董事长面前,还没来得及走就被沈文琅叫住。
  “高途呢?”
  “好像去了洗手间。”Eric小心翼翼地答。
  高秘书请假的这几天,沈文琅的心情明显很差。董事长办公室成了秘书组人人不愿意踏足的“地狱”,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惊扰了盘踞在此处的“恶狼”,遭到一顿狠削。
  “要么请假,要么躲在洗手间,他是不想干了吗?”
  Eric很想帮高途说两句话。他很想告诉沈文琅,高途是全公司最敬业的员工没有之一。自高途就职以来,他月月全勤,每年的年假也都有结余。他今天也并没有摸鱼,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去了洗手间。
  可面对炸了毛的恶狼,Eric缩着脖子不敢回答。
  他不知道高途还想不想干,但HS集团的薪水在业内数一数二,尽管沈文琅不是最最好相处的那种老板,但作为HS集团的员工,Eric还是衷心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干下去!
  “去找高途,叫他别再窝在洗手间里孵蛋,尽快来我办公室一趟!”
  “哦哦,好的。我马上去。”得到指令,Eric如临大赦,立马从办公室退出来。
  他在洗手间门口找到了高途。
  高途的脸色比上午见到时更差了,嘴唇发白,出了许多虚汗。
  “高秘书,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去趟医院吧。”
  “我没事。”论熬过发热期,高途有的是经验。他没觉得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强打起精神问Eric:“你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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