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庭笑道:“土鳖,那你就努力点。”
努力对他笑, 努力对他好,努力靠近他。
程泽不懂,这又不是学习,“我要努力什么?”
周荷庭:“努力让我不腻你。”
咦?
程泽反应过来, 周荷庭不想打拉锯战,想速战速决?这样也好,天天见面就天天见面,正好可以天天恶心他。
“好的,我们天天见面吧。”程泽回抱周荷庭,柔声说道。
整整三十七天没见程泽,程泽又说了如此窝心的话,周荷庭不禁心猿意马,他贴在程泽耳畔,低声道:“现在我想见小小泽。”
呔!
色狼·周大杂种!
程泽瞪周荷庭:“你脑子里只有黄色吗?”
周荷庭笑:“还有白色。”
“…不行,我不允许你见小小泽,小小泽不接待外宾。”程泽推开周荷庭,一本正经道。
“外宾?”周荷庭挑眉,“我是熟客,熟客没有优待吗?”
文盲·周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程泽脸皮慢慢变红,大中午的怎好白日宣淫?他仍坚守自己的原则,掷地有声道:“不行,不论是小泽还是小小泽都是很有操守的,说不行就是不行!”
周荷庭上前几步,重新抱住程泽,“如果我说,都听你的呢?”
听我的?
程泽有些心动,大男人的硬气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即使搞基也该是上面的一个!
虽然他现在还不是gay。
周荷庭是个混蛋,第一次那么羞辱他,他说什么也得还回去。咦,第一次是在这间办公室,这次也是在这间办公室,天助我也!
程泽打定了主意,立即道:“好,小小泽同意你的觐见。”说着他推周荷庭进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咚的一声,门关上。
周荷庭捧起程泽的脸,将一个吻印在他的唇上,笑道:“小泽请笑纳。”
爽!程泽在心中喟叹一声,不过这样还不够爽,程泽板着脸,用手指抵住周荷庭的额头,严肃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亲我。”
周荷庭笑而不语。
程泽怒道:“嗯?你不服?”
“好吧。”周荷庭叹了一口气,礼貌问:“现在我可以亲你吗?”
“不行。”程泽干脆拒绝,“现在我要你把领带取下来。”
周荷庭静默片刻,程泽壮着胆子跟他对视,分毫不让,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劈里啪啦燃起火花,半晌后,周荷庭抬手解领带,程泽接过,像挥鞭一样抖了几下,嘿嘿笑两声,命令道:“去浴室。”
似曾相识的一幕,不过这次的主导者是程泽。程泽宛如斗胜的大公鸡,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得意,他催促周荷庭:“走快点,进浴缸!”
周荷庭饶有兴致问:“不放水吗?”
“我的衣服很贵而且是羊毛的。”程泽下意识解释,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主导者,便皱眉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许插嘴。”
“OK。”周荷庭迈着长腿进浴缸,程泽满意地点点头,指导道:“跪着,手扶在这里。”
嘿嘿嘿,原来居高临下那么爽!
周荷庭很高,即使半跪着也露出大半身子,他的手搭在浴缸边缘,眼神幽深沉静,丝毫没有弱者气质,反而像隐忍蛰伏的凶兽。
程泽瞧他的表情就来气,走上前,用领带套住他的脖子,像是给凶兽戴上锁链,程泽拉着领带,迫使周荷庭的头上仰,程泽使劲一拽,周荷庭便向他倾倒,程泽畅快不已,“周总,这滋味爽吗?”
“还不错。”周荷庭悠悠道。
程泽气得七窍生烟,周荷庭简直没有廉耻!他竟然在他脸上看到愉悦?不行,他是来羞辱他的,不是让他爽的!
“起来。”程泽恼怒地甩掉领带,没好气道:“趴到墙上去!”
周荷庭奇怪:“浴缸挺好的,不继续吗?”
“呵。”程泽冷笑:“趴,到,墙,上,去。”
“瞧你,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周荷庭从浴缸里起来,站在墙边,颇为从容地问程泽:“你要扒掉我的裤子吗?”
简直没有天理!
程泽又气又羞,周荷庭怎么这样?他分明在戏耍自己!
“我不玩了。”程泽转身就走:“这一点也不好玩!”
周荷庭失笑,土鳖好幼稚,程泽见周荷庭笑,心头怒意更盛,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周荷庭,我才不要天天跟你见面!”
“好吧。”周荷庭拉住程泽,“不和我见面。”
“对,我不要见你。”程泽坚定道。
周荷庭将程泽揽进怀里:“那就让我去见你。”
程泽目瞪口呆,好不要脸一人,他使劲推搡周荷庭:“我才不见!”
“好吧。”周荷庭顺从道:“你不见我也没关系。”
程泽怒气仍然未消,板着脸不说话,周荷庭捏捏程泽的嘴巴,“再来一次,我保证配合。”
“真的?”
“真的。”周荷庭举起手发誓。
“好,刚才你不听话,我要狠狠惩罚你!”程泽目露凶光:“去床上躺着。”
周荷庭配合道:“好得人惊哇。”(让人害怕)
“哼哼。”程泽捏捏手掌,冷声道:“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惩罚?周荷庭不禁畅想,程泽会怎么罚他呢?光是想想就令他激动不已。
程泽也很激动,第一次惩罚,该怎么罚好呢?他的实战经验实在匮乏,思来想去决定用时蕴玉的招数,周荷庭一定受不了。
“把手举起来。”程泽半跪在床上,抻着领带,阴恻恻道。
周荷庭注视着程泽,顺从地将手举起来,程泽用领带把周荷庭的双手紧紧捆住,这下好了,他想动也动不了。
“程泽,你能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吗?”周荷庭轻声问道。
“不能。”程泽毫不客气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你乖乖受着就行。”
“好吧。”周荷庭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睑看忙叨不停的程泽还是忍不住开口:“皮带不是这样解的。”
该死的皮带搞那么复杂干什么!
程泽心气不顺,恶狠狠道:“你闭嘴。”
周荷庭闭嘴,但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难以招架,只能强忍着。
研究了一会儿终于将该死的皮带解开,最大的障碍解除,程泽的眼睛闪闪发亮,他望着宛如砧上鱼肉的周荷庭,不怀好意地笑:“桀桀桀,你等着吧。”
程泽将记忆里的动作复制到周荷庭身上,不过他比较青涩,下手没轻没重,周荷庭嘶了一声,哑声道:“慢点。”
“是让你来享受的吗?”程泽将周荷庭的原话奉还。
周荷庭噎住。
程泽见他没话说更是得意,心想今天他要把周荷庭罚得够够的,往日受的屈辱今日尽数讨回。
渐入佳境。
周荷庭口干舌燥,心里痒痒的,手指尖也痒,可他的手被绑住,动不了,只能紧握成拳。
程泽一直留意周荷庭的表情,见他难耐,轻笑一声,暗嘲他也不怎么样嘛。
周荷庭头脑发昏,感知却异常清晰,丝丝缕缕的酥麻令他不知身在何处。
其实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程泽坐在他的腿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最柔软的人控制,他们变得亲近,令他腾升起一种满足感,和不愿意承认但确实存在的幸福感。
空气变得灼热,呼吸变得滚烫。
程泽不安现状,时而急速时而舒缓,周荷庭幽蓝的眼眸好似下了一场雨,水淋淋的,快要滴出水来,他舔舔唇,幽幽盯看程泽。
“你要坚持不住了。”程泽坏笑。
周荷庭没说话,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说明一切。
“叫一声。”程泽掐住,不怀好意道:“叫我一声我让你出来。”
“叫,什么?”周荷庭的嗓音低哑,细听其中藏着的情绪令人胆颤。
程泽直起身子,从高处睥睨周荷庭:“叫我错了,我对不起程泽,我再也不欺负程泽了。”
欺负?
是啊,初识时他真是一个混蛋。
周荷庭没有按照程泽的话说,而是道:“程泽,你要永远记得我对你的坏。”
“?”
好嚣张跋扈的周杂种。
程泽怒目而视,“你不认错?”
“不,我认错。”周荷庭望着程泽的眼睛:“程泽,我会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向你认错。”
这样土鳖和他一辈子都有纠葛。
周荷庭程泽,爱恨交织,忘不了,放不下。
程泽心中一凛,周荷庭什么意思?他说的是真心话吗?
思考间,眼前一花,周荷庭已经挣脱领带,天旋地转,程泽被压在下面。
“周杂种!”程泽怒不可遏:“你骗我?”
周荷庭捏程泽的嘴,“没骗你,现在到你履行承诺。”
闻言,程泽更气恼,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你自己说要听我的!”
“我一直在听你的。”周荷庭认真道,“所以现在我可以见小小泽了吗?”
这个奸商!钻语言漏洞的奸商!
他只说听自己的,却没说听多长时间,程泽咬牙切齿:“不行,我反悔了。”
“做生意诚信最重要。”周荷庭用大拇指摩挲程泽丰润的下唇:“更何况,我是熟客。”
“宰的就是熟客!”程泽一巴掌拍掉周荷庭的手,“快从我身上下去,重死了。”
“不讲诚信。”周荷庭的声音没有温度:“要受惩罚。”
倒反天罡!
程泽不服气:“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说罚就罚?你有国家颁发的证件吗?”
证件?
周荷庭若有所思,“你想跟我结婚?”
“什么?”程泽太惊讶,惊讶到失声,青天白日他在说什么胡话。
周荷庭想了想:“虽然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行。”
“滚一边去。”程泽忍住想打他的冲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没资格惩罚我,我不是商家,你也不是执法机关,懂吗,文盲?”
周荷庭很认真解释道:“我只是普通话不好,不是文盲。”
“扑哧。”程笑出声,“行,行,行,你只是普通话不好。”
周荷庭抿了抿唇,忽然弯腰将程泽抱起,身体冷不丁腾空,程泽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环住周荷庭的脖子。
“喂!”程泽惊叫:“不就说了你文盲吗,你心眼真小,周荷庭,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很快知晓答案。
知晓答案的瞬间,程泽的脸顿时红成枫叶,就连耳后也泛着红。
“你,你,变态。”
周荷庭从后面环住程泽,用手抬起程泽的下巴,“看,镜子里的你。”
程泽不敢看,眼珠上转下转,就是不看前面,这个落地镜比试衣间的还要大,还要清晰。周荷庭不放过他,“继续好不好,这次没人打扰。”
“不好。”程泽垂下眼帘,饶是厚脸皮的他都感到羞耻,这人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放ta出来吧。”周荷庭诱哄道:“肯定憋坏了。”
程泽抓住周荷庭的手不让他乱摸,咬牙道:“没有,好好的,没憋坏。”
“那放我的。”周荷庭牵着程泽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
程泽一抬眼就能看见镜子里的画面,他们二人穿戴还算整齐,周荷庭的衬衫领口大敞露出锁骨,隐约可见肌肉轮廓和劲窄的腰身。
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线条,周荷庭长得高手自然也宽大,他的手很轻易覆盖程泽的手,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掌心好热。
这下好了,手心手背都是□□象化了。
程泽眼皮发烫,害羞不敢看,但那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他忍不住偷偷瞄,却被周荷庭逮个正着,他低低笑着:“程泽,你看,他因为你好兴奋。”
胡言乱语!淫词秽语!花言巧语!
周荷庭在国外呆久了,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
程泽羞赧,想把手抽出来,周荷庭却低头吻在程泽的额头上。
“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程泽眼睛瞪得溜圆,“周荷庭!”
“我在。”周荷庭的吻一个接一个,从眉心顺延而下,最后将程泽的诸多不满堵在喉间。
镜面起了一层水汽。
朦胧间,只能看见两道身影缠绵,一人好似站不稳,身体轻颤,他一只手撑在镜子上以作支撑,可没过多久,另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掌将那只手捞了回去。
稍小的手掌很不甘愿,可敌不过气力,最后只在镜面上留下挣扎的指痕。
水汽渐消,镜面重新清明,可镜子前却空无一人。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水雾弥漫。
淋浴下,程泽面色潮红,示好般勾了勾周荷庭的手指:“就,就到这儿吧。”
周荷庭疯了一样,像是要把三十七天一次性补回来,但他肉体凡胎,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经得起他这样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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