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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_

时间:2025-05-29 09:07:14  作者:金灿灿_
  几人都知道这事急不来,余淮水也需要日子接纳这个事实,傅老爷索性散了人,各自回院去了。
  院里又落起雪来,零碎的雪花随着冷风飘卷,扑在了余淮水的眼下。
  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不能带去京城。
  余淮水想着,摸了摸眼下的湿润。
  定是要耽误科考的。
 
 
第2章
  冬日天寒,大雪飘零,山路上一匹烈马疾驰而过,快的如墨色溶于水中,风卷着雪如刃般猎猎刮过。
  这般速度若是掉下马,就只能阎王殿里走一遭了,可马上的人却丝毫不惧。
  那人扬起头来,雪花簌簌砸在那张年轻俊秀的脸上,他只好眯起眉眼隔去风雪,颠簸下他的黑发四散风中,发丝卷过左耳一只金圈,折射出熠熠光彩。
  紧随身后的土匪都看得心惊肉跳,马上那人却只专注在前方奔驰的黑点上。
  那是一群野狼。
  “大当家!你慢些!”后头不知谁高喊一句,终究是没追上前头狂奔的一马一人。
  “妈的!臧六江不要命了!”有人玩命策马,气喘吁吁地骂道。
  “大黑!”臧六江一拍身下黑马,那马竟又加快几步,极快地拉近到狼群身后。
  接着,臧六江竟一踏马鞍,整人凌空而去,离弦一般飞身掠过狼群,满地白雪被他刹地扬起,狼群之前爆开一团雪雾。
  臧六江刹停在地,一摸腰间佩剑,对着面露凶相的狼群咧出一口带着狠劲儿的牙。
  “跑啊!”
  在这隆冬的天里,这般不要命的烈性男儿,也只会是臧六江了。
  臧六江是山上老土匪臧永强的第六个养子,八岁上的山,养的又野又狠。
  那时动荡,朝廷不稳,又遇上了天灾,臧六江便是那时随着亲爹娘出来逃难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臧六江才几岁,就被扔在了庄子里。
  庄子不大,可也不能眼看着一个孩子饿死。
  臧六江就这样在庄子里东讨一口饭,西喝一碗水的活着,哪日讨不着饭吃,就去山上挖野菜刨树根,勉强填饱肚子就回破庙里呼呼大睡。
  终究是臧六江命不该绝,一个死了儿子的奶奶收留了他,给了他吃住,终于不用在村子里流浪了。
  原来他没有名字,奶奶喊他柱子,那是她那短命儿子的名字。
  柱子去帮人建房子,被一根柱子砸死了。
  臧六江顶着柱子的名字,一直陪着奶奶过日子。
  安生日子过了几年,庄子里就遭了土匪,这帮土匪不杀人,不抢妻女,只是每家抢走了一袋粮食,打了字条说来年一定双倍奉还。
  只可惜奶奶没等到土匪来还粮,就先去了。
  臧六江没钱打棺材,又不想把奶奶草草掩埋。
  后山上有不少野狗,若是不用棺椁,前脚刚埋了人,后脚那帮畜生就会刨坟的。
  他想起那帮土匪,从炕席底下翻出来一张草纸,纸被熏得黑黄,隐隐约约印着那几个字,他把纸条攥的死紧,连夜上了山,给那土匪头子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要米,也不要钱,我这条命给你,求你给我奶奶一副棺材,当牛做马,我无怨无悔!”
  那土匪生的极壮实,对着瘦成一把骨头的臧六江朗声大笑,从正中的椅子飞身而下,一把就搀起了瘦弱不堪的他。
  “好!是个重情重义的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臧永强的儿子!”
  然后臧六江就有了他自己的名字,还有了五个各自没有血缘的哥哥。
  土匪山上有个瞎了眼的老头子,会摸人手相,掐指一算说臧六江五行缺水,得取个有水的名字。
  土匪们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天,觉得既然缺水,那就得名字带水,一拍板:“就叫六水吧!”
  可这么喊了两天,臧永强觉得不够霸气,嚷嚷着我臧强也是见多识广,哪能让我的儿子叫这样小气的名字,便改了叫六江。
  臧六江觉得挺好,比他大哥叫臧大树强。
  又过了几年,臧强一心追求快意江湖,撒手便下山去了,土匪头子传给了他大哥。
  没过两年,大哥喜欢上了山下的姑娘,姑娘家里一听大哥是山上的匪首,怎么也不肯嫁,大哥便拿了钱财下山开铺子,土匪头子又给了他二哥。
  二哥打小身娇体弱,当了几天就撂了挑子,说自己身子不济受不了这帮子老大粗每天一惊一乍,甩手把位置给了他三哥。
  他三哥倒是挺粗壮一个汉子,可惜命不好,带着土匪上山打猎,一脚踩进熊夹子里,直接就瘸了,心里知道无法把这份事业继承下去,又给了四哥。
  四哥封建迷信,坚信是土匪头子这个位置克人,几个哥哥都不得善终,打死也不上位,正打算给五哥时,他五哥已经收拾东西逃之夭夭进京考试去了,屋里留了一张字条:勿念!
  这父亲的祖传土匪大当家之位也不能扔了,兄弟几个一合计,连哄带骗地把打小习武的臧六江撵上了匪首的位置。
  后来,臧六江帮衬百姓,也在山下开了几间铺子,包了几块田庄,把土匪寨子装点得像个大户财主,兄弟们不缺吃穿也有活干,自然不会出去作恶。
  冬日里有那不长眼的野兽跑下山为非作恶,臧六江还会带人如今日一般巡山。
  实在称得上是一个好匪。
  但今天,臧六江做了他人生的第一件坏事——他偷看了一个人换衣裳。
  说是偷看其实也是无意撞见了,近日村里总有人来报信,说林里有狼群出没,虽说还没伤人,可总是让村民心惊胆颤的。邻里和睦,臧六江自然不推脱,领着一队人马日日圈巡,已经打了几只狼了。
  他那时尿急,钻进了林子解手,刚一转身,只记得白花花一片和那张羞恼的俊脸,他飞一般的钻进了树林,身后只有叫骂追来:“再回来打瞎你的狗眼!”
  等他从树林出来再回头,已经不见人了。
  “大当家。”走投无路的狼群被土匪围剿的四散开来,有一半丢了命,还有一半趁乱钻入了密林之中。
  收获颇丰,土匪喜气洋洋提着死狼去臧六江跟前邀功,便见他正摸着大黑出神。
  “大当家这是怎么了?”
  “刚刚去解了个手,回来就这样了。”
  臧六江充耳未闻,还在回味那人的相貌胆量。
  嗓子挺粗,胆子也大。
  臧六江这样想。
  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在山上从来就没见过。
  真好看,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瞧见。
  老天遂了臧六江的愿,隔日山道上,在乱糟糟的商队人堆儿里,臧六江又看到了那个干净好看的人。
  他痴楞楞地盯着那人看,直到目光被马车车帘全然挡上。
  “是土匪!”
  缩回马车的余淮水被吓得不轻,身后的小坛更是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脸上都没有血色了。
  “怎么会有土匪呢!”傅聪傅明也没有见过这个阵仗,他们只是钻到余淮水的马车里来闲聊的,只这一会儿功夫便遭了土匪了?
  余淮水想起那高头大马上直勾勾盯着他的土匪,心里一团乱麻。
  刚刚那人,分明就是他在林子里换衣裳时撞见的登徒子,难不成只是因为自己骂了他几句,他便记恨着不肯放过他们吗?
  余淮水心中正思忖着,便听马车外传来一声喊叫。
  “马车上的,都下来!”
  坏了,这伙土匪似乎不只是为了劫财,看样子,还想要劫人!
  余淮水清楚刚刚自己已经与那土匪对上眼了,无论如何也得出去走一遭,他伸手朝傅聪傅明摆了摆,还不等两人阻拦,一弯身便下了马车。
  傅聪傅明拦不住,只好紧跟着他下了车,傅聪心细,将帘子遮的严严实实,挡住了藏在里面的小坛。
  “这样喊有气势。”刚刚喊话的林大头被臧六江剜了一眼,连忙解释。
  臧六江还没来得及再骂他两句,余淮水便已经钻出马车立在眼前了。
  耳根子发热,臧六江一双眼睛都不敢去看余淮水,可他隐约能察觉到对面的人正瞪着自己,心里发虚臧六江挠了挠头,竟发现马车上又跟着下来两个男人。
  “怎么还有?!”
  林大头势要将气势维护到底,他一拉马缰,鼻子望天趾高气扬道:“车里没人了?!”
  “没了。”余淮水面若寒霜,可也不敢与土匪硬碰硬,敷衍地一拱手:“这是我两位哥哥,再没旁人了。”
  马屁股挨了一脚,林大头被自己的马驮着往一边儿跑去,给臧六江让开一条路。
  自小在大老粗里长大的臧六江哪里与这样白细的人打过交道,林大头让开,他也没敢先一步开口。
  余淮水眉目俊秀,瞧着有些女气,可行为举止又有股男人的飒爽,实在摸不清是男是女。
  可分不清又有何妨,臧六江越瞧越觉得心里喜欢,搓搓手,想先要个姓名来。
  “你...... ”
  “那日!”余淮水紧张地捏着手,先一步开了口:“我骂了你的那回,我来负责!”
  “你要带人走,就带我!悉听尊便!”
  幸福来得太快,刚刚还只是想要个姓名的臧六江,突然有了名分。
  周遭的土匪一片惊呼,彼此窃窃私语着这白脸子怎么要跟着回山去,莫名是也想投靠他们?
  臧六江瞠目结舌地看着余淮水,心里思绪千回百转。
  负责?谁对谁负责?
  莫非眼前这白白净净的人真是什么大家闺阁,看了一眼就要负责的规矩人家?
  臧六江有些摸不透余淮水是个什么意思,按理来说,是他看了人家,怎么也不该余淮水说出负责任这话来。
  难道,这人抹不开面子,反其道而行之,这是变着花样儿提醒自己?
  “怎么!”余淮水见臧六江不肯上钩,心一横,仰脸道:“你不敢吗!”
  山上跑的汉子,最听不得的就是不敢两个字,铁了心要做一回真男人的臧六江当即回头对着自己的土匪弟兄们开口。
  “怎么不敢,你对我负责,我也对你负责!来啊,牵匹马来!把……”
  他指着余淮水,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声。
  “把他给我带走!”
  “大当家。”一旁的土匪跟班有些坐不住了,他狐疑地打量一眼余淮水,小声道:“抢回去干什么,咱们又不是那些土匪...... ”
  立在他旁边的老土匪颇有眼色,一拽那土匪跟班便把人拉到一边去了:“还能干什么!”
  老土匪挤挤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人家要负责!咱们大当家都十九了,也是时候了....你少说话!”
  “啊?关十九什么事,老叔你啥意思啊......别推我啊。 ”
  傅聪傅明慌了神,虽然老爹提前交代过他们要打点人手,可哪里想过会遇上土匪,眼下这些空有脑子的家奴逃的逃躲的躲,没一个敢出声的。
  傅聪一摸腰间的匕首,与傅明递了个眼神,想要鱼死网破,余淮水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他的手臂,拉拽着两人到一边小声劝诫。
  “土匪绑人无非是要钱,要他把我带走,总比让你们去好,等我脱身,我便去京城寻你们。”
  听到这话,傅聪作为大哥怎么肯,他一把攥住余淮水的手腕,目光沉沉地摇了摇脑袋。
  “扔下你一个,我们成什么人了,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傅明咬牙切齿地,眼见着也是不肯。
  余淮水光洁的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他有些焦急地瞧了一眼土匪的方向,偷偷拉住了傅聪傅明的手,目光恳切:“大哥,二哥,你们信我!”
  余淮水少有这样亲切唤他们的时候,漫长的沉默,傅聪用力拍了拍余淮水的肩膀:
  “我们出了山便去报官,你人聪明,一定不要惹恼了他们,你放心,大哥一定带你回去!”
  傅明还不甘心,被傅聪拉着胳膊强行塞进了马车。
  土匪让开一条路,余淮水看着被牵到跟前的枣红大马,翻身便上了马鞍,牵马的是个瘦弱的小孩,木木的,看着有些呆。
  臧六江见余淮水真就两手空空上了马,心想再怎么也得带两身衣裳再走。
  他清了清嗓子,策马到了马车近前,颇端着架子道:“劳烦二位,给他收拾两件东西,到了山上,也好换.... ”
  臧六江觉得自己已经很儒雅随和了,可听在傅聪傅明耳朵里,是说不尽的阴阳怪气。
  傅聪恶狠狠地掀开车帘,看都不看一旁的臧六江,提着一包书本和一包衣物下了马车。
  他径直走到余淮水身边,袖子里还藏了两张银票,湿漉漉的传在余淮水的手中。
  臧六江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谁家被抢了人还能高兴呢,这可是大舅哥,惹不起,改日打听出来娘家在哪,一定得亲自登门谢罪。
  余淮水没有拒绝,默不作声地收下了银票,偷偷藏在袖中。
  牵马的小孩牵住缰绳,转身向着山上走,臧六江对着站在原地的傅聪拱了拱手,这才上马追过去,跟在了余淮水后头。
 
 
第3章
  四周都是密林,不时有冷风刮过吹的人直打寒噤,太阳已经西沉,天色隐隐有些昏暗。
  这山上的路颠簸的厉害,余淮水抱着自己的书,坐在马背上有些不稳,只能两腿夹紧了马肚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土匪都跟在身后,余淮水作为“人质”也没胆子回头去瞧,只得把视线落在给自己牵马的小孩身上。
  他不认得羊皮袄子,瞧着牵马的小孩穿的单薄,这冰天雪地的只穿了件小袄,心想他会不会也是被绑上山做苦力的?
  他越想越同情,看看四下无人,便直接开口喊他:“哎,小孩,你冷不冷?”
  那孩子木木地转过头来,圆圆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对着他阿巴阿巴了两声,赫然是个哑巴。
  跟在后头骑着大黑的臧六江瞧着那个气,那捡来的小哑巴又不会说话,怎么自己未来媳妇儿和他搭上话了,这怎么行!
  想着臧六江翻身便下了马,撅开小哑巴自己抢过缰绳来,凶巴巴地轰人道:“去!去牵大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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