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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_

时间:2025-05-29 09:07:14  作者:金灿灿_
  屋外的臧远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他望着大好的艳阳天,却是脊背生寒。
  臧六江的爱慕执着又偏私,实在是让人望之生畏。
  百姓,社稷,苍生,他守护这些,只是因为余淮水也想守护这些罢了。
  “刀?”
  臧永强上下打量起臧六江来,臧六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的,自然知道自己这第六个儿子是块练武的好料。
  只是,臧六江虽说看着勤谨懂事,可总是有些执拗,做起事来有些不顾后果的冲动。
  臧六江甚至有些不通人性,会做出只顺自己本心的疯事来。
  他那时怕臧六江大了闯出祸来,便一直要他照顾一寨乡民,臧六江也一如他所期盼的那样,长成了一个好首领。
  可一匹狼被磋磨地再像狗,也始终是一匹狼。
  不过,这匹狼有了软肋......
  “好!”臧永强忽地抬高了音调:“你要当刀,我便给你个机会!”
  “三日后,你随我回东南军营!”
  趴伏在书案上的余淮水蓦然睁了眼,他身上盖着一层软绒厚实的毛毯,腿下还摆着一只铜炭盆,烘地他周身暖呼呼的。
  “淮水,你醒啦?”一旁的屋帘掀开了,进门的人十分小心,并未带进一丝冷风,十足的细心。
  余淮水迷迷糊糊地,正欲抬手抻开一身疲累的筋,忽地便回过神来。
  这是一道女声,进屋的人并非傅聪傅明。
  “小坛?”余淮水霍地起了身,惊讶地看着立在书案边上的姑娘。
  半年未见,小坛长高了不少,她脸上挂着笑,可眉心却有着极深的纹,应是因为余淮水被土匪绑走的事愁苦颇深。
  傅聪傅明送她进来时提前叮嘱过了的,要她千万别提土匪那回事。
  小坛忐忑地进了屋,便见余淮水正趴在桌上打盹,于是给他披了毯子又挪了炭盆,这才跑出去继续给自己加油鼓劲。
  大少爷二少爷不许她提山寨的事,定是因为淮水在山上受了不少苦,她心里越想越难过,便蹲在外头抹起眼泪来。
  原本想着哭过了便不会再哭了,可瞧着余淮水那张脸,她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淮水......淮水你受苦了!!”
  小坛到底是年纪小,她实在憋不住了,嚎啕一嗓子便哭了出来。
  蹲在外头听动静的傅聪傅明见状连忙掀了帘子进来,一边一个想把哭躺下了的小坛拖出去。
  “哎!你真是,不是说好了忍着点吗...”
  “别哭了!本少爷给你加夜宵还不成吗,淮水好好的,别嚎了!”
  余淮水哭笑不得,连忙阻止自己这两个哥哥,若是小坛这么哭着被两个少爷架出去,外头还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呢。
  “行了,她才多大,哪里憋的住啊,哭完就好了。”
  余淮水都这样说了,傅聪傅明自然不能继续拖人,三个少爷便守着这个小丫鬟哭,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小坛便不好意思地闭嘴了。
  “不哭了?”
  小坛自小伺候余淮水,余淮水是清楚她脾性的,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她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过来,知道这就是好了。
  “快擦擦吧,鼻涕都出来了。”
  傅明嘴坏,一句话臊了小坛一个大红脸,这下便更没有哭的心思了。
  “我在山上没吃苦。”余淮水笑着,用手一托自己腮边:“还吃胖了些。”
  “土...土匪绑人...还给..吃好的?”小坛打着哭嗝,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鼻子。
  “是啊。”余淮水的笑淡了两分:“他待我也很好的。”
  这个话题可不能继续下去,要勾起淮水的伤心事来的,傅聪傅明换了个眼神,由傅明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小坛!送你过来也不是为了哭哭啼啼的!”
  “对。”傅聪跟着接话:“你自小伺候淮水,这个关头更不能出了差错,等淮水考中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坛瞪大了眼,瞬间便将那些哭哭啼啼扔在了脑后,她腰杆一直,很夸张地攥起拳来:“好!”
  屋里一阵笑声,余淮水亦是将那些情情爱爱暂且搁置了。
  他迷晕臧六江夜逃,为的便是安心候考,若这个时候再去拘泥那些情爱往事,才真是本末倒置了。
  “小坛。”余淮水拍了拍脸,将跟前的书又翻了开:“去给我沏壶新茶来,今天还有的忙呢。”
 
 
第76章
  臧永强在寨中住了几日, 连带着许久不肯回山的臧远也回了寨子。
  这几日真是热闹的如过年一般,好吃的饭食零嘴一茬接着一茬,吃的臧永强腰都粗了两分。
  “臧老哥...... ”
  今儿进来送饭的不是平日的翠翠,是个长久住在寨中的老土匪, 自打臧六江记事起他便住在山寨里, 猜想, 应当是跟着臧永强来这山中隐姓埋名的前朝兵卒了。
  他两鬓花白,已经不再是跟着臧永强来这山里的壮年了,他对着臧永强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臧六江。
  “无妨。”臧永强摆摆手,打消他的顾虑:“这小子过段时候跟我回东南, 有话直说就是。”
  “行,行。”老土匪搓搓手, 拘谨地开了口:“您这一趟去了这么久... 可是战事困顿啊?”
  老土匪从前也是跟着臧永强征战沙场的, 虽说他已过了去报国的年纪,可瞧着臧永强这一趟趟的出山,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您当时也说,要跟咱们一道偷着活留着命,眼下... 哎...... ”
  前朝覆灭, 刀兵四起,他们是前朝的兵卒,被追剿的如丧家之犬, 只能四处躲藏逃窜。
  那时候的臧永强带着他们逃到山上,费劲了法子才冒充土匪留住了性命。
  那些兵只顾着剿灭逃兵,对土匪却是网开一面,只是在山下打听一二便离开了。
  追兵不再纠缠,他们以为是自己藏的好, 安安生生地过起了日子。
  可当皇帝的召旨被王爷送到了眼前,臧永强这才明白当年也许并非自己藏的太好。
  “臧老将军不必害怕。”那时的王爷也只十五六岁,却已是心思深沉的稳重模样:“圣上惜才。”
  才之,惟己所用。
  唯一的路,便是为他犬马。
  臧永强无法,只得瞒着所有人上京。
  果然如他所想,东南沿海战事吃紧,建国八年,倭寇趁乱与内臣勾结,私相授受倒卖私盐,内臣的钱袋子鼓了,对倭寇侵占东南领土的行为也睁一眼闭一眼。
  朝堂之内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今圣上不能一举剿灭内贼,只得从外另谋助力。
  臧永强这个由他私心留下的前朝良将,便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如此看来,臧六江为王爷所用,牵扯进这些事中,也并非偶然。
  三日时间眨眼过,臧六江要随着臧永强离开的消息随风吹遍了山寨。
  乡民并不清楚臧永强究竟在做什么,还当臧六江要跟着老寨主出去游玩,张罗着要给他们收拾细软。
  老土匪们却是清楚的,臧六江这是要跟着臧永强上战场。
  臧六江八岁来到山寨,是在老土匪们的照顾下长大的,几乎与自己的儿子一般,听到这一消息,心中都不是滋味。
  战事无常,也许前一日还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好兄弟,下一日便是被黄沙覆盖的烂肉了。
  可即便他们不舍,也没有起阻拦的心思,这条路是人家自己选的,且臧六江身手了得,只要能保住性命,建功立业指日可待。
  如此想想,老土匪也释然了。
  山寨不能没人照看,被抓壮丁的臧远被留在了山寨里,引得王爷时不时便往山上来,连着给寨里添了不少吃穿用物,乡民的日子竟过得比在臧六江在时还要舒坦。
  如此,臧六江走了的那点忧伤转眼便烟消云散了。
  大黑不在,臧六江也舍不得带他上战场,借了匹随队的军马,跟着臧永强往庄外去。
  臧永强的随军怕引得乡民恐慌,没敢跟着进庄子,远远地选了块平地驻扎。
  臧六江鞭马过去,见这是支七八人的小队,应当都是臧永强的亲信,见到他这个生面孔,都是一愣。
  “这是我的小儿子。”臧永强勒马,脸上并不带什么托人照顾的笑模样,很严肃的一努嘴:“跟着我去东南长长见识。”
  “哎哟,将军少爷,自然是好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最先接话,他从篝火边起身,竟要来替臧六江牵马。
  臧六江虽说粗野,可也知道没有长辈给小辈牵马的道理,连忙翻身下马,连连摆手说不必不必。
  由此,中年人借此探知臧六江并非无礼纨绔,眼中顿时少了些虚情假意,上下打量起臧六江来。
  跟前的青年人极为壮实,个子高大两臂有力,腰间侧绑一把虎头苗刀,十分利落的一个小子。
  “不错不错!是个热血汉子!臧将军家的儿子不会差的!”
  中年人满意地捏捏臧六江手臂,嗯,肌肉紧绷,不是个空空的花架子。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臧永强挥挥手,打断了中年人的夸赞:“老李,去列队,咱们这就出发。”
  老李应声,立刻吩咐下去,七八人的小队动作迅速,拆营帐灭篝火,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便整齐列队,几匹军马驮人驮物,乖顺的列在队伍之中。
  “你去小峰旁边跟着去。”臧永强一指队中,那边是几个二三十岁的年轻兵卒,被臧永强点到,都是后背一紧。
  臧六江自然没有不从的,立刻驱马列队,随着臧永强一声令下,向东南方向而去。
  “小峰哥,你哪里人啊?”
  山路前不久落过雪,被太阳晒过后,在山路上结了一层冰,马队不敢太快,队伍缓慢地沿路前行。
  臧六江是观察过的,臧永强并不实施苛令,行军路上他们也是能够小声交谈的,这才开口向身边这人询问。
  “...... 小地方的人,你应当没听过。”
  那叫被臧永强叫做小峰的男人脸上勉强笑了笑,打了个马虎眼,并不打算告诉臧六江。
  他身后的那个小兵更耿直,一打马缰破有些阴阳怪气道:“自然了,人家是少爷,哪用知道咱们这样事,陈峰!莫和他说了!”
  臧六江回头去看,那说话的小子两道厚眉一张宽脸,用头巾扎着头发,说过了坏话还要瞪眼,像是故意要和臧六江作对。
  “桩子!”陈峰心眼比桩子这个憨货要活得多,立刻回头喝住了他,又转头看向臧六江。
  “他人憨,不会说话,不是故意针对你。”
  这还不是故意针对?
  臧六江又瞥了一眼桩子,后头随行的几个兵卒也都面色古怪,貌似不太待见臧六江的样子。
  臧六江笑笑,也未言语回话,只是回头策马,再没有开口的意思。
  兵与兵之间的道理不是用嘴来讲的,臧六江在待一个时机,亲自打开他们的脑袋将道理塞进去。
  东南距离太远,要快些回去只得坐船,他们运气不好,船家今儿有货在船上载不了马,他们只得沿着河滩生火将就一夜,等隔日起个大早再上船。
  打了河水煮干粮,臧永强那边有几个老兵围着,不时有笑声传来,臧六江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年轻的兵卒彼此递着眼神,就是不愿意开口说话。
  这是在给他下马威。
  臧六江心知肚明,托着下巴扫视一圈,忽地起身,连干粮都没动便向营帐方向去了。
  “哎哟,小少爷是怎么了?”
  老李早就发现了这边的异样,他也没有阻止,只是悄悄地观察着,见臧六江回营帐去了,怕臧永强脸上挂不住,连忙出声责怪。
  “你们干什么呢!莫要欺负人家!”
  “欺负他?”桩子最看不起这些被大人物塞进队伍里混军功的少爷,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草包,他们拿命拼来的功劳白白给他人添了嫁衣,他怎么能不生气。
  “我们可没有,是他自己要走的。”
  “就是... 只是不跟他聊什么,他就甩脸子走人,这也就是看在咱们将军份儿上,换一个我早跟他动手了。”
  “瞧着是膀大腰圆的,有什么用?上了战场又不是在武场练把式,要我说,将军你还是劝劝他吧,别在战场上吓破了胆,还得我们去救他..... ”
  年轻的小兵卒群情激愤,将平日里对那些战功少爷的恶意都加之在了臧六江身上。
  老李偷偷看了一眼臧永强的表情,他像是没听见,仍是掰着馍馍往自己嘴里塞。
  将军当没听见,老李也就没听见,笑着去拿架在火上的咸肉汤,要臧永强喝一口顺顺馍。
  没人拦着,小兵卒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更热闹了,刚刚还怕臧六江听见压低了声音,眼下是装也不装了,有意地叫骂起来。
  陈峰觉得不好,可也不能苛责自己的同僚,只得脸色郁郁地坐在一边不吱声。
  反正这事是臧老将军理亏,就算要他们领军棍也不会记在帐上,只是皮肉一阵疼罢了,横竖不吃亏。
  就在他们骂的起劲时,臧六江拎着一个脑袋大的草纸包回来了。
  小兵们立刻噤了声,又开始彼此递着眼神。
  刚刚的骂声臧六江都听在耳朵里,他却置若罔闻,将那纸包往地上一搁,三两下拆了麻绳,随着一阵香气扑面,一大块卤肉露了出来。
  兵营中少见荤腥,何况是这样大的一块肉,小兵们闻到肉香两眼发直,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上一口。
  “家里带的。”臧六江笑着,便四周扫了一圈:“我也吃不完,搁着怕坏了,大家一起吃吧?”
  刚刚才骂过了人家,眼下人家却请自己吃肉,可这赤裸裸的贿赂却让几个小兵脸色更加不好。
  大少爷自然吃得起肉,不像他们,在战场上和着水吃沙子。
  不过这可是肉啊... 过年都吃不上几回的肉啊......
  几个小兵咽着口水,互相看着彼此,都不愿做这第一个松口的人。
  “那就谢谢小少爷咯!”
  一旁伸过一只手来,一把便撕下一块肉来,老李满手油光,笑呵呵地将肉带回自己那边,兄弟几个一分,畅快地就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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