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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是。”
  内侍一路小跑回去覆命了。
  彼时,沈雪枫正坐在殿中饮茶,听到殿外的响动,当即紧张地站起身。
  只见内侍低声道:“沈公子,殿下今日政务繁忙,不便相见,还请公子回吧。”
  “……”沈雪枫失魂落魄地点点头,“也好。”
  他早已料想到不是什么好结果,如今听到了,很快便也接受了。
  沈雪枫思忖少顷,又道:“劳烦公公转告殿下,我明日、后日、只要不忙都会来,有些事我想和殿下讲清楚,我愿意等殿下回心转意。”
  他心知逃避无用,想抓住姬焐,就要反覆地、不断地告诉他,他在想办法降低他的戒备,只要两人还有一线可能,他就要做最勇敢的那一个。
  他要解释,他要重复,他要告诉姬焐,抛开那苦心孤诣的接近讨好,他是喜欢他的。
  这份喜欢换了谁都不行,即便这条路当真是和姬长燃一起走下去的,他也不会因此喜欢姬长燃半分。
  前世穿越前,早在看过这些角色故事时,沈雪枫就已经对姬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否则也不会这十几年过去,其余细节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却仍记得姬焐这个人绝处逢生,从皇室中杀出来,坐上了皇位。
 
 
第99章 
  姬长燃睁开眼时,天边渐泛起鱼肚白。
  守夜的小侍见他醒了,连忙惊喜地起身唤道:“大殿下,殿下你醒了?”语毕,立即跑出去唤了太医。
  姬长燃头痛欲裂,半晌才坐起问:“这里……是我府上?”
  “这是殿下的府邸,是陛下命人将殿下送来的。”
  姬长燃浑身疼痛地躺在榻上,视线望着床帐,目光闪烁着起身道:“扶我去宫中,我要见母后。”
  为了沈雪枫,姬焐竟敢羞辱他,他一定要让姬焐付出代价。
  姬长燃翻身下床,在侍从的搀扶下披衣而起,牵扯到腰腹的伤口,痛得冷汗直冒。
  侍从连忙道:“殿下身体不适,这……究竟要如何乘车呀……”
  “就这么去!”姬长燃咬牙说,“不让母后亲眼见到我的样子,怕是她不会为我出头。”
  为了避开姬焐的耳目,一行人马悄悄自后院小门而出,姬长燃憋屈不已,但为了逼父皇母后出手,只能在姬焐行动前抵达皇宫。
  熟料马车激活没多久,忽然在巷口的拐角急停下来。
  姬长燃猝不及防,身体向前微微一探,头晕目眩险些跌过去。
  他扶着小几坐正,沉声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殿下,有人倒在了车前。”
  小侍说着,一边撩开帘子,神色带着些许迟疑:“殿下,此人说……他是月前新登科的榜眼,名唤齐逾舟。”
  齐逾舟?他来拦车做什么?
  姬长燃长眉微挑,扶着车门一步步走下来,望向路中央的少年:身上多处是伤,气息微弱,瞧上去进气多出气少。
  少年伏在地上,半阖的眼悄悄望向皇宫的位置,随后敛回,静静等着姬长燃走到自己面前。
  突然,他伸出手拉住姬长燃的衣角,竭力抬头恳求道:“求大殿下救我一命,太子已将我□□许久,是我暗中逃了出来,现在已无去路……”
  话音没落,他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姬长燃缓慢蹲下来,伸出手指在少年脸周摸了一圈儿,确认眼前当真是齐逾舟本人后,他登时改了去皇宫告状的主意。
  “打道回府,将齐公子秘密接回我府上,千万不能让三弟的人瞧见。”
  数日后。
  尚书省这些日子十分热闹,因彼此熟悉的六部官员都知道,工部尚书正忙着给自己的小儿子相看姑娘。
  据说这消息一传开,皇都贵女闻风而动,不少人主动向沈家抛出橄榄枝,意欲与沈府结亲。
  办公间隙,沈榄闲来无事也要应付几句同僚的关心,近来他正与宋、白两家交好,工作时没少打听这两姓的家族情况,显然已打算让小儿子跟这两家的姑娘多多走动。
  可惜,这几日不知太子殿下是怎么了,总爱跟着江宿柳来尚书省四处乱转。
  尤其喜欢盘问工部的进展。
  偏偏太子殿下师出有名,近日洛阳行宫还
  差最后一处园林尚未修葺,姬焐寻着这个由头来问沈榄,沈榄亦推脱不得。
  两人公事说到一半,姬焐忽地出声问:“听闻沈大人正在为儿子相看亲事,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沈榄应道,瞧上去心情还算不错,“正如前些日子与殿下所言,臣一直在忙雪枫的婚事。”
  他早已将太子视作与自己一派的阵营,言谈间并不避讳:“可惜婚姻不是儿戏,想定下来也并非那么容易。”
  姬焐望了他一眼,轻轻叹道:“沈大人说的极是。孤早已将雪枫视作自己半个亲弟弟,他在孤这儿还是个小孩子,谈婚论嫁是否过早了些?”
  太子这番话说得亲昵,显然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捧一捧沈家的地位。
  毕竟作为北迁而来的姓氏,沈氏在皇都中并非享誉千百年的名门,能得钟鸣鼎食之族青眼皆是依着与容家的姻亲关系。
  如今有了太子撑腰,沈家日后未必不能自成一派。
  沈榄虽谨慎,却也知姬焐这是在主动抬举自己,礼尚往来,他放松了姿态,颔首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正是雪枫这孩子情窦已开,臣这做父亲的才为他张罗起这件事,否则臣与夫人定要再将雪枫留在身边几年的。”
  “哦?从前未曾听说雪枫属意过哪家姑娘,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姬焐问。
  沈榄摇摇头,掐头去尾地说沈雪枫是被姑娘伤了心,这些天茶饭不思,脸都小了一圈儿。
  姬焐听着,捏着公文的手指收紧,目光也有一瞬的恍惚。
  他这几日都如此不舒心么?
  姬焐这段时间过得也并不好,夜里日日梦到的都是沈雪枫神伤的样子,嘴上没说,心中早已后悔那天为什么当着沈雪枫的面摔门而去。
  他实在不该不清不楚地将人放走。
  两人之间的种种反常早已被一众知情人察觉,只是净苍与江宿柳审时度势,从未主动对姬焐提起过沈雪枫的近况。
  沈榄见姬焐一副沉思的样子,便道:“殿下不必担心,雪枫这两日已好多了,说起来,殿下似乎与雪枫也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姬焐颔首,眉心轻轻皱起来。
  他如何能见沈雪枫。
  这些天齐逾舟的病假一拖再拖,朝中许多人都起了疑心,若不是齐逾舟在皇都中没有亲信,恐怕他的家里人早已去大理寺报官了。
  一想到齐逾舟的死状,姬焐心里便是一沉。
  他实在不知自己有何颜面得见沈雪枫,这些天亦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两人会面,若是沈雪枫知道他害死了他的同乡,两人便再无转圜的可能。
  只得道:“孤这几日很忙,雪枫也已入仕,日后定然有机会再见面。”
  沈榄笑道:“的确如此。”
  姬焐又状似无意地道:“待雪枫恢复得好些,沈大人不妨再与他聊聊,婚姻大事极为重要,孤不想他后悔。”
  太子竟然能为儿子考虑到这种程度。沈榄心中微动,担保下来:
  “太子放心,若他不愿,臣亦不能强按头逼他娶亲。”
  “好。”姬焐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
  ……真的,不能不娶吗?
  看沈榄的意思,是打算这些日子就敲定此事,姬焐闭目,再睁眼时,满面寒霜地道:“若是沈大人执意要办,不如就由孤来做证婚如何?若孤不能过问雪枫的婚事,到底放心不下。”
  这是好事一桩,沈榄怎可能不答应,当即道:“殿下肯为雪枫至此,臣定然不会拒绝。”
  姬焐心中涌上阵阵无可奈何之感,与江宿柳离去时,更是罕见的沉默。
  江宿柳望着他难看的脸色:“臣以为殿下的性子,是不会袖手旁观的,难不成这回真打算让雪枫娶妻生子?”
  姬焐不语。
  娶妻生子,怎么可能?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沈雪枫就休想和别人双宿双飞。
  他欠了沈雪枫的,亦如沈雪枫有负于他,他们两人这辈子都要纠缠在一起,旁人如何能插得进来。
  可以他如今在沈雪枫那里的地位而言,自己已经毫无利用的价值,唯有四年的情谊在,若是有朝一日沈雪枫得知齐逾舟的死讯,这仅存的感情也要消失殆尽了。
  届时他不接受也要接受。
  两难的问题摆在姬焐面前,令他想的头脑发晕,不由思忖道,要是有一天沈雪枫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自己走,说不定也会心软的。
  两种想法在姬焐心海中激烈交锋,江宿柳见他思绪早已飞向别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狭路相逢,迎面走来几个翰林院的学士。
  人群簇拥着的是薄盈的爷爷薄太傅,江宿柳与之相遇,停下来简单寒暄几句。
  大家对着太子一齐行礼,队伍末尾似乎有一人格外注意他,姬焐满脑都是沈雪枫,摆了摆手便让人起身。
  擦肩而过时,忽地有一只手失礼地拉住了姬焐的衣衫。
  “殿下。”一声清淩淩的呼唤。
  听了这声音,姬焐浑身一僵。
  转过身,只见沈雪枫穿着淡绿色的官袍,腰间佩银带,通身清简出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过才一些日子不见,他好似变了个人,轮廓更立体了,如一夜长大一般,眉目清冷,如山间皎雪,林中雨雾。
  许是瘦了些的缘故,颊边的婴儿肥消失不见,露出尖尖的下颌,身形亦更挺拔一些。
  两人对视良久,姬焐连眨眼都不曾,还是沈雪枫收回指尖,重新对他行了一礼。
  “拜见太子殿下,江大人,”沈雪枫的动作做得标准、行云流水,随后抬头道,“小臣有事与太子殿下相商。”
  “雪枫生疏什么,我们前几日还见过的,”江宿柳笑得温和,见沈雪枫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便转身咳了咳,小声提醒道,“殿下,沈编修还行着礼呢。”
  姬焐望着沈雪枫,轻声问了句:“起来,孤什么时候让你行过礼?”
  沈雪枫这才敛回袖子,摇头道:“这是规矩,不得有例外。”
  江宿柳问:“雪枫,你今日拦住殿下,究竟是有什么事要说?”
  沈雪枫视在线移,与姬焐对视:“小臣想与殿下单独说一说那日游街……与榜眼的事。”
  听到榜眼二字,姬焐下意识道:“孤还有事,今日不便相谈。”
  他冷下脸,当即绕过沈雪枫离开,手腕忽地又被拽住。
  “殿下,”沈雪枫垂目,此时又显得有些乖顺,“小臣是来道歉的。”
 
 
第100章 
  江宿柳见状,主动推辞离开了。
  翰林院的学士们相携而去,路上便只剩下沈雪枫与姬焐两人。
  姬焐想起这些日子听到沈府意图联姻的传闻,心底里便蕴着一股火气,他仍俯视着眼前的少年,面上冷静道:“放手。”
  沈雪枫执拗:“我不。”
  好不容易见他一次,若是把这次机会错过了,以后再想见面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姬焐没有再说推拒的话,眼神郁郁沉沉,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沈雪枫抓着他的衣角,神色萎顿:“这么多天过去了,殿下的气还没消吗?”
  “要是还没解气,我再给殿下道一次歉,求殿下看在我也算半个受害者的份上,我们能不能,”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能不能,不分开啊?”
  分开。
  姬焐面色似有波动,他微微侧过头,略有些好笑地反问:“沈雪枫,孤何时说过分开这两个字?”
  想和他一刀两断?
  没门。
  沈雪枫松开手上的力道,懊丧地垂下头:“这还不算么,我们都大半个月没有说上话了,以前殿下去琗华山筑皇陵的时候,我们都不曾断开过联系。”
  那时两人刚刚学会用字母交流,书信频繁得很,姬焐尤其爱随信附带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讨沈雪枫欢心。
  可如今呢?
  姬焐垂下眼,望着衣衫被抓出褶皱的地方,神色莫测道:“你若真在意这些,为什么还要答应沈尚书给自己相看亲事?”
  这些日子他在尚书省走动时总能听到此类消息,甚至那些人连沈雪枫赴了哪里的宴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比姬焐府上的影卫打探得还更详细一些。
  提起此事,沈雪枫的确是有几分心虚,他点点头:“看来殿下也听说了,此事是真的,我已答应了我爹娘,如今亦不好反悔。殿下,我爹娘不知内情,但我姐姐却是知道的,她——”
  她十分反对弟弟再和东宫有任何不正常的往来,打算让沈雪枫再另寻喜欢的人。
  听到沈雪枫充满妥协意味的辩解,姬焐猛地抬眸与他对视,眸光中闪过几分阴鸷的凶狠。
  “沈雪枫,”他上前扳住少年的双肩,提高声调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孤何时说过与你分开?”
  “你怎么敢和别的女人成婚?就不怕孤杀了她?”
  他并非善类,举朝皆知东宫不好惹。
  好,真是好得很。
  既然这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齐逾舟已死,不如就破罐子破摔了。敢抢走沈雪枫的人,来一个杀一个,不论高低贵贱。
  姬焐这样想着,忽地拽住少年的手腕,向着甬道尽头的方向疾步而去。
  沈雪枫倏然被他一扯,一时还没做好准备:“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东宫,”姬焐阴沉沉地道,“你不是不想与孤分开么,孤改主意了,过几日便会拟旨求父皇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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