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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见到这一幕,他不由有些惊讶,但到底没多说什么,连忙取伞将少年接了回来。
  姬焐并未跟着一起进门。
  “沈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净苍视线落在他那条湿润的缎布上,“来看眼睛?”
  沈雪枫摇摇头:“我的眼睛并非什么疑难杂症,此次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他将那条湿润的白缎拆下来,露出那双血红肿痛的眼,整个人都透着萎靡:“先前你说过,能治我的头痛和多梦之症是不是?我是来取药的,实在不想再做那样的梦了。”
  梦里那些碎片拚凑出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他原本要走的路,每多梦一次,沈雪枫醒来就要多受一份煎熬。
  他想忘掉。
  净苍颔首:“原来是为了这个,沈公子稍等,正巧药材前些日子才刚找齐,小僧这就去为公子煎药。”
  他抬头,盯着门外那个静默如松的身影,道:“至于门外那位——”
  “……哦,你说那位枢密院来的大人么?”沈雪枫并未回头看去,他闭着眼说,“那是因为老师对我的眼睛放心不下,特意请了位大人为我引路,他既将我送到了,应当很快就走了,大师不必管他。”
  枢密院?大人?
  净苍又瞥了眼面容冷漠的姬焐,想到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气氛,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他方掀开后院的门,身后便跟来一阵脚步声。
  “你给他备了什么药?”
  净苍转过身,对着姬焐微微行礼:“殿下,此前我们早已约法二章,小僧为殿下卜算过之后,殿下便不能再过问沈公子的药方。”
  姬焐不耐地诘问:“他究竟做过什么梦,想忘记什么?是否和孤有关?”
  净苍摇摇头:“殿下不必再问,小僧答应过沈公子,不会将此事告诉第二个人。”
  姬焐嗤笑,罕见地烦躁:“不说便罢,不需问你,孤亦知道他想忘记什么。”
  净苍没有再受到他的刁难,转身去了后院。
  室内,沈雪枫闭目休憩,听着门外瑟瑟雨声,不知等了多久,困意涌上来。
  他丝毫未注意身后走过来一个人,很快,冰凉的水滴啪地一下落在少年的眼皮上。
  寒凉的感觉激得沈雪枫睡意全无,他刚要坐起来,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轻柔地捂住他的双眼。
  “别动,净苍他去给你煮药了,我来给你的眼睛上药。”
  池卿举着一个小瓶,上下左右端详那双眼睛,指腹轻
  轻按着少年的眼皮打转:“净苍的医术很好,他给你配的眼药,保管一个时辰后让你恢复如常。”
  沈雪枫愣了好久,羽睫轻轻抖动,小声说:“谢谢。”
  “谢什么,”池卿边上药边道,“先前我也这么哭过,那个时候可不像你现在这么走运,能拿到这么管用的药。”
  沈雪枫问:“那后来呢?”
  “后来还是总哭,就瞎过一段时间,”池卿轻飘飘地说,“那个时候我还小,或许小孩子的病好治,父王寻了蓬莱的大夫,日日给我针灸,我这才能视物。”
  眼皮上的药涂好了,他转身在小屉里翻出另一个小瓶子,视线向外一瞟,竟看到姬焐就站在廊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的少年看。
  “睁眼吧。”
  沈雪枫听到这二个字,试图眨了眨眼睛,缓慢睁开,发觉确实不像先前那么费力。
  这时池卿走到他面前,挡住了庭院里那个影子,晃了晃手中的小瓶:“还有一种药水,需要滴入眼中,每隔二柱香时间就要再滴一次,滴完为止。”
  说着,他提起少年的下巴,同时弯下腰俯身凑到那双泛红的杏眼前。
  两人鼻息交错,呼吸缠绕在一起,姿态前所未有的亲昵。
  庭中的姬焐瞧不清池卿手上的动作,只看到他们的脑袋叠在一起,心中一股浓烈的醋意,当即走上前,迈步踏入房中。
  沈雪枫听到声音,稍微紧张了一下,瞳仁轻轻转动,看着近在咫尺的池卿:“是、是净苍大师回来了吗?”
  “别紧张,不是他,”池卿瞥了一眼姬焐,挑眉笑道,“是跟着你一直来的那个家夥啊,雪枫,他怎么还不走,赖在这里一直盯着你,真是烦死了。”
  沈雪枫仰着头道:“那,那你帮我跟那位大人说,让他走吧,后面我自己能回去的。”
  池卿指尖轻轻碰着玉瓶小口,将药水滴入少年左眼中,偏过头看向姬焐道:“听到了吗?这位大人,沈公子现在想让你走。”
  姬焐脸色一寒。
  池卿又在沈雪枫右眼中滴了两滴,忽听少年痛呼了一声:“好、好刺。”
  “不刺,是药水太凉了,你一开始不习惯。”池卿轻声哄道。
  沈雪枫平日出门惯常爱打伞,眼睛嫌少遇强光,更没怎么受过刺激,当下眼眶泛出一串泪滴顺着眼角流下,又被池卿抹去了。
  姬焐瞧见他为少年抹眼泪的动作,杀意渐起,已然探入袖中去寻自己的暗器。
  池卿见状更是变本加厉,他捧起少年的脸,轻声细语道:“雪枫,我给你吹吹,吹好了就不痛了。”
  房中忽地发出一声巨响。
  沈雪枫被吓了一跳,当即问:“什么声音?”
  池卿慢悠悠给他吹完眼睛,望着庭院外满是怨怒的背影笑道:“是那个碍眼的家夥走了,笨手笨脚的,不慎踢到了门槛。”
  沈雪枫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待会儿喝完药,你有什么安排?”池卿问,“需要我送你回家么?”
  沈雪枫笑道:“不必劳烦,我还有一件事想处理,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
  池卿问:“什么事?”
  “我想……去找殿下,”沈雪枫气馁地垂下头,“我做错了事,惹他生气了,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求得他的原谅。”
 
 
第98章 
  滴答,滴答。
  幽深昏暗的地下水牢,齐逾舟面色苍白地被铁链栓缚在中央,闭目养息。
  他被姬焐关在这里不到一天,只能靠游戏系统的公告才能得知外面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角色痛感与疲劳被砍去了大半,再加上他随时能上线下线,姬焐的□□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困扰。
  但每次上线都只能在水牢中打发时间,这种感觉,无异于一场缓慢的死刑。
  齐逾舟迫切地想知道沈雪枫情况如何,他是玩家,能无限制复活不说,还能根据贡献值买点道具给自己顶一顶,沈雪枫这个卡bug的系统编外NPC就不一定了。
  他可只有一条命,要是被姬焐霍霍了,说不定连现代都回不去。
  在第五十七次骚扰完GM后,齐逾舟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权限得知沈雪枫的信息。
  他不由出声骂了姬焐一通,抬头对着头顶的天花板道:“姬焐!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我放出来!”
  骂了半天,水牢入口处传来阵阵响动,原来是影卫端着饭盒来给他送饭。
  眼下已然到了吃饭的时间。
  姬焐有气无力地抬头望向那个影卫,问:“你的主子有没有说过,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影卫:“在殿下发话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又是千篇一律的敷衍。
  “你这饭我不吃,烦请原模原样地拿回去,顺便替我转告太子殿下,倘若到了下次吃饭的时间,他还不来见我,我可就要自尽了,”齐逾舟烦躁地说,“想必太子也不希望我在他这里死掉,于公于私对他都不是好事。”
  影卫静静等着他吃饭,并未多说什么。过了良久,他确定齐逾舟真的不会多吃一口,这才提着冷却的食盒离开了。
  齐逾舟昏睡着等了许久,昏沉着醒来多次,忽见影卫重又提了一个新的食盒进来,摆在他面前,等着他动筷子。
  待他看过系统的计时,早已过了等待的时间,而姬焐真的没来。
  好,有骨气。
  齐逾舟可不想每次上线都只能对着影卫说话,倘使他自戕,顶多掉半级经验,复活点还是在皇都中,一举两得。
  思及此,他快速在游戏系统中兑换了一个撬锁工具,给自己把手铐脚镣全部解开,又买了一把匕首,当着影卫的面毫不犹豫地迅速戳进自己的肚子中。
  人物角色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在影卫面前很快便了无生气地躺下来,血水混入流动清澈的池水中,晕染成淡绯色的花纹荡漾开。
  那影卫显然也是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当即将人从水中捞起,迅速封了齐逾舟的穴,不可思议地颤声说:“你、你竟然当真敢自尽?你不是当朝的新科榜眼吗?”
  这样大好的前程,他居然如此不惜命,见不到姬焐就要立刻去死。
  齐逾舟感觉不到痛,亦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他只尽力笑了一下,对影卫说:“太子殿下不愿与我好好交谈,那便也没有交谈的必要了。”
  语毕,眼睛闭上后,果真没了生命的迹象。
  影卫这才慌了,他晃着齐逾舟的肩膀呼唤道:“喂,你醒醒!殿下今日的确不在东宫,若是他回来了,未必不会见你!”
  可惜齐逾舟早已听不到了。
  影卫浑身是血地走出水牢,在后院中望向一棵茂密的树,面上带著明显的无措。
  “影七,你怎么了?”
  树上轻盈落下一个黑影:“可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殿下可有回宫?我有要事要禀!”
  姬焐心情沉郁地散步归来时,见到的便是愧疚自责的影卫,他跪在姬焐面前,低声忏悔:“殿下,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姬焐蹙眉:“究竟发生了何事?”
  影卫道:“齐逾舟他……他等不来殿下去见他,便在水牢中自戕了……”
  姬焐眉心狠狠跳了一下:“当真?带孤去。”
  他快步去往后院一处偏僻的楼阁,沿着石阶步入水牢,远远便望见齐逾舟的尸体横在池水旁,满池的艳红色映入他眼底。
  “……”
  水牢中寂静异常。
  姬焐上前探了齐逾舟的穴脉,确认眼前的人是真死了以后,他突然双目猩红,上手掐住尸体的脖子,力道之大像是要捏碎少年的脖颈才罢休。
  “齐逾舟,你当真知道怎么给孤下套!”
  齐逾舟寻死,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目的呢?
  为了制造出榜眼死于太子东宫的景象,使他麻烦缠身?
  不,根本不是。
  齐逾舟死了,就代表沈雪枫和他这辈子断无在一起的可能。
  活人,是永远斗不过死人的。
  齐逾舟的出现让姬焐很有危机感,他不仅与沈雪枫一见如故,两人又都是同一世界的人,自然有数不清的共同回忆与默契,除了自己以外,姬焐这些年从未见过沈雪枫对刚认识的人如此上心。
  倘使沈雪枫知道,是他逼死了齐逾舟,后果会如何?
  他一定会彻底对自己失望,放弃自己。
  姬焐狠狠掐着齐逾舟的脖子,怒道:“为什么?为什么偏要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难道他心里不清楚自己和沈雪枫本就是没有缘分的人?
  他知道的。
  意识到沈雪枫这么多些年一直找错了人,姬焐明知道最有骨气、最理智的决定是识相地离开,却还是不争气地说服自己,不能放弃。
  他不能,他也不想,更舍不得。
  原来他早已是沈雪枫的裙下之臣,在看到李聍之的示好时,听到江宿柳的关心时,见到池卿俯身轻柔地吹着他的眼睛时,姬焐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他在嫉妒,嫉妒这些本应是他的时刻,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沈雪枫与别人经历,他无法忍受,只要看沈雪枫和旁人走到一起,心里就酸涩得要命。
  恨不得冲上去拉着沈雪枫,求他,就算自己不符合他的要求,也别放弃自己,他会做得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好,他会证明自己有被沈雪枫利用的价值。
  齐逾舟的血迹蹭到姬焐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提醒着他,即便他早已暗中放弃自尊又如何,终究还是无法与沈雪枫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下去。
  姬焐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那副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样的、软绵绵的尸体。
  冷冷地说:“吊起来,让他一辈子困在水牢。”
  出了楼阁,春日的雨渐停了,日光仍未出来,凉风吹拂着带着血迹的衣衫。
  姬焐太阳穴剧烈抽痛,这时内侍小跑上来:“殿下,沈公子来了,正在明德殿等您呢。”
  “殿下,殿下?”
  内侍见姬焐久久出神未语,不由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殿下,沈公子来寻您了。”
  姬焐这才收敛视线,缓缓聚焦:“你说谁?”
  “正是沈府的小公子呀,”内侍温声道,“已按照殿下往日的习惯,将沈公子请入殿中好生招待了,请殿下移步。”
  沈雪枫,沈雪枫为什么会来找他?他们昨日分明已经有了龃龉。
  姬焐先时心底里涌起一阵微末的欣喜,他迈开长腿穿过回廊,走到后殿时又顿住脚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掌心中尽是齐逾舟的血迹。
  还有身上这袭紫衣,虽被血水染得有些发深,并不明显,但血腥气息确是无法抹除的。
  他害死了齐逾舟,偏偏沈雪枫在乎齐逾舟。
  难不成雪枫是来兴师问罪讨要人的?
  思及此处,姬焐停下来抚住自己的眉心,闭上眼道:“送他回去,就说孤有事,不便见面。”
  内侍微微吃了一惊:“殿下……不见沈公子么?”
  往常可不是这样,太子不论在忙什么头等大事,只要沈公子来了都会尽力分出时间接待他。
  “孤不想见,”姬焐寒声,“让他现在即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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