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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随后又命人将草除了,花也拔走,姬映秋急忙去拦:“人家这花儿开得好好的,你全都拔了做什么,你要这是要气死长燃啊。”
  姬焐充耳不闻。
  天渐渐亮了,见到日光,他的理智才渐渐恢复,转身对着女人点头致意:“皇姐,再有不久就该上朝了,孤先行回宫。”
  姬映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临出别苑,姬焐嗅到清晨空气中那阵湿润的泥土味道,一番深呼吸后,这才觉得胸腔中的郁结稍稍舒展开来。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几道年轻的声音在身后怯怯地唤住他。
  姬焐眉心微蹙,仍当没听见一般,谁知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路小跑上前跪在地上,挡住他的去路。
  赫然是姬长燃豢养的那群小宠。
  他们当中有人斗胆磕了个头,跪下来请求姬焐收留,口中说着姬长燃对他的不好。
  原来是这些奴才见主子在房中凶多吉少,一盆盆血水不间断地端出,便以为姬长燃大限将至,急着寻新的去处。
  这几人应当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其中便有三人穿着雪衫,其余都是青绿一般的颜色,全是沈雪枫惯常爱穿的。
  趁着同伴说话,胆子大的就使劲抬起自己那张柔美秀致的脸,甚至其中一人身上的味道都与沈雪枫有一二分想像。
  是广藿的气息。
  姬焐嗅到了,并未说什么,他静静听几个年轻小倌自荐了半晌,扬了扬下巴示意其中一人:“你,站起来。”
  那位少年面色一喜,当即站起身就要走到姬焐身边去撒娇卖乖,却被他皱着眉避开。
  “孤有说让你碰孤?”姬焐险恶地后退一步,“身上的香哪儿来的?”
  “殿下,这是去湖玉楼配的,”少年乖乖站在原地,“大殿下说喜欢,便专门吩咐湖玉楼去研制这种香料,闻起来易提神,还能让人精神舒缓。”
  姬焐眯起眼睛,打量起他的神态,不论是那副乖巧生怯的模样,抑或是笔直挺拔的背脊,看上去都与那人像极了,可见这些人为了拟他没少付出过努力。
  一想到姬长燃那个狗东西平日里与这些人在别苑厮混,背地里还不知要如何意淫沈雪枫……姬焐理了理袖口,指尖摸出一个什么东西,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出手。
  他难以忍耐地偏过头对身后的影卫道:“这些脸,孤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现在就处理了。”
  语毕,姬焐漠然地越过跪在地上的一众小宠,衣袂纷飞地离开了别苑。
  因吵了架,他一夜没睡,沈雪枫同样。
  回到沈府后,沈雪枫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回了房间,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
  吃饭时,沈父沈母派人来请,怎么都请不到,夫妇俩还亲自来了一趟。
  簪花,皇冠,绯红的制服胡乱扔了一地,只见儿子一个人缩在床脚,抱着双膝闷声掉眼泪,看上去极为伤心。
  一向严厉的沈榄见状亦有些惊诧,他知晓小儿子幼时十分娇气,但自从年满十六岁后,沈雪枫鲜少再掉眼泪,哭成这样更是没有的事情。
  “雪枫,发生什么事了,琼林宴你没有去?”
  沈雪枫摇摇头,立刻把眼泪抹掉,说自己没事。
  这怎么像没事的样子?
  永泰郡主连番追问,奈何儿子口风严实,一个字都没说,当天沈府的晚饭都是在沈雪枫的卧房摆的。
  沈雪枫吃了两口,沈榄悄悄命人取来永泰郡主平日里闲来无事酿的果酒,父子俩喝了几杯,沈雪枫不胜酒力,很快就醉了。
  醉了,他才原形毕露,一边抱着永泰郡主一边哭,抽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委屈。
  “雪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了,告诉娘亲,娘亲为你讨回公道。”
  沈雪枫还是摇头,哭着说:“他没惹我,是我惹了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和我分手……咳咳……”
  永泰郡主连忙倒了杯热水给他顺气,听了好半天才听出来大概的意思。
  许久,夫妻俩从小儿子的院子里走出来,沈榄道:“他自小到大只在皇宫和家里两头跑,究竟何时有了心上人,还瞒着我们和那位姑娘相处了这么久?此事岂能儿戏!”
  “雪枫一向知礼守分寸,即便和姑娘交往也不会逾矩的,”永泰郡主道,“不过哪家的姑娘这么狠心,雪枫如此自责,她连挽回的意思都没有,竟然如此绝决。”
  沈榄哼道:“我儿是身体差了些,但除了不会武功外样样都是上乘,更不肖说还在殿试上崭露头角,那姑娘竟在他游街这天与他决裂,想来不在乎此等功名的,门第应当不在沈家之下。”
  “高娶对他来说并非好事,和那个姑娘断了也好,”永泰郡主长出一口气,“但我怕雪枫放不下,他往年从来没这么伤心过,便是刚入宫那会儿被太子甩了脸色都不曾如此。”
  “放不下也得放,”沈榄哼道,“放榜后,就有不少人来沈府为咱们儿子说亲,雪枫本就不差,何愁不能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多见见别的姑娘也好,争取年纪一到就把婚事定下来。”
  永泰郡主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也稍微熨帖了些:“是啊,既然那位姑娘与雪枫没有缘分就算了,这便是与我没有做婆媳的缘分,以后再想回头来找雪枫,我还不同意呢。”
 
 
第95章 
  事不宜迟,永泰郡主这就打算给儿子张罗相看姑娘的事。
  先前夫妻二人都觉得孩子还太小,做姐姐的婚事还没定下来,没必要急小儿子的事,如今眼见雪枫开窍了,两人便都想着若是能寻到一位情投意合的姑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还能借此督促督促女儿,赶紧寻一个心上人。
  沈雪枫尚不知父母有此意向,他木然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一边担心齐逾舟的安危,一边又为自己的前途和感情忧虑。
  思来想去,脑子转不动了,便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夜里睡得不踏实,沈雪枫又做起了很久不做的噩梦,齐逾舟说过的剧情线在梦里一一应验,醒来了,他浑身冷汗,这才想起来净苍曾和他说过的话。
  难不成净苍所说的‘前世’,就是他本来应该走的那条路?
  沈雪枫坐在床前,思绪十分混乱,他撩开纱幔打算去桌前倒杯水喝,冷不防转过头瞥见床前站着一个人,登时吓了一跳。
  “……你是谁?”
  沈雪枫连忙缩回去,顺手在枕头下摸索起来,企图找到一些能防身的东西。
  谁知那人听到少年的声音,也猝不及防地被吓退了两三步。
  隔着薄纱,沈雪枫瞧不清这人的身形,心里却燃起不可名状的希冀,他掀开纱帐,小声道:“殿下……?”
  迎着月光,沈雨槐略显慌乱的神情出现他眼前。
  姐弟俩静默对视,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原来是姐姐,”沈雪枫率先打破沉默,“这么晚了,姐姐一声不响地来我房间,害我以为进了贼。”
  他这句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先前那声脱口而出的“殿下”已然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沈雨槐走上前,弯腰趁着窗外的月色打量起弟弟红肿的双眼,拧眉不答反问道:“鼻音这么重,你哭了多久?”
  沈雪枫怔忡地看着她凑上来,用指腹轻柔地碰上自己的眼皮,随后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沈雨槐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哭多了怎么不知要敷一下,这些天你少不得要往宫里跑,若是让他人看了你的笑话怎么办?”
  少年闭着眼,两人心照不宣。
  沈雨槐只说:“大理寺最近案子多,我今日实在是因为太忙才没有去观进士游街,下值后回来听爹娘说你睡了,不便再将你叫起,于是悄悄进了你的屋子。”
  少年鸦羽般地长睫微微地颤了几下,少顷,沈雨槐指尖抚到一层晶莹剔透的泪珠,幽幽叹了口气。
  又哭了。
  “我早说过,他会让你伤心。”
  沈雪枫睁开眼,见姐姐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姬焐是个狠人,你没有他那样狠的心,迟早会受伤的。”
  她轻轻将少年揽入怀中,抬手抚上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像在哄稚童睡觉一般:“你如今高中皇榜,明日有的是你忙的,睡吧,待真正地忙起来,便也不会去想他了。”
  沈雪枫在女人怀中蹭了蹭,许久,他才哑声问:“姐姐,如果我还是不想放弃,你会失望吗?”
  “当然不会。”
  沈雨槐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但我会反对,雪枫,能让你伤心的人都不是良人,即便是天大的事也应当两人坐下来一起解决,就算分开也应该是体面平和的,而不是让你像现在这般茶饭不思。”
  沈雪枫闭上眼睛:“可是有些事,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呢。”
  沈雨槐没有追问,他亦没有多言,天将亮时,沈雪枫才重新陷入沉睡。
  第二天,永泰郡主匆匆敲开儿子的房门,一见到少年那双异常血红的眼眸,便惊道:“这是怎么了?雪枫,你昨夜睡得不好吗?”
  沈雪枫早已换好衣衫,他半闭着眼,闻言摸上自己的眼睛,后知后觉道:“娘,我的眼睛有何不妥?”
  永泰郡主立刻唤来府医,仔细瞧过后,医侍道:“少爷这是流泪太多、心内郁结才患了眼疾,只需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不出三天便能恢复大半。”
  府上的主与仆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按照礼节与流程,沈雪枫今日还要去雁塔下题名,吏部考核过后,便要正式在朝中领职,桩桩件件都是不能缺席的大事,实在不能轻慢。
  服用朝食时,沈榄见儿子一副眼睛畏光流泪的样子,再三思索后还是道:“雪枫,今日为父替你请一日假,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务必不要用眼,知晓了吗?”
  沈雪枫却道:“爹,我还是去吧,新科入仕,若是无法亲自到场,恐会惹圣上不满。”
  更何况状元郎李聍之如今还在病中,齐逾舟更不知身在何处,他若是再不去,定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不安。
  见儿子沉默寡言,却执意要去,沈榄自知拦不住,便也点头答应了。
  “也罢,如今你长大了,更较从前有了担当,这也是好事。”
  临行前,永泰郡主命人去取来一条干净半透明的白纱,轻轻在小儿子眼前缠了两圈,绕到后脑打了个易解的结,如此旁人既看不出沈雪枫眼睛的异样,也可为他遮盖几分强烈的日光。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昨夜睡觉时被虫咬了,不宜见人,知道吗?”
  沈雪枫点点头:“娘,放心吧,我没事。”
  隔着层微薄的白纱,世界在眼中变成模糊的叠景,他不甚习惯地接过白桦递来的伞,缓慢地摸索着坐上马车,同父亲和姐姐一起向宫中驶去。
  今日早朝出了件大事。
  大皇子姬长燃昨夜遇凶行刺,因创伤过多,半夜里发起了高热,故而缺席此次早朝。
  干封帝听说了,当即命太医院的净苍赶往大皇子府,下旨将姬长燃接回宫中养伤,并调拨不少人马去追查刺客,瞧上去勃然大怒。
  散朝时,正逢新科及第的进士们前往太极殿,两拨人在殿前相遇,为首的姬焐一眼便在人群中瞧见了沈雪枫。
  他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脚步僵直停在原地,竟站在那里不曾向前走了。
  身旁许多官员注意到他的异样,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太子殿下,您在看谁?”
  另一人插嘴道:“那走在最后的好像是沈公子,怎么瞧上去面色如此苍白,还裹着一双眼睛。”
  几人都心知太子较为关心他这位伴读,不由讨论起来:“林大人有所不知,沈公子一向体弱,故而瞧上去较寻常男子体型纤细一些,不过……倒从未听说沈公子患了眼疾啊。”
  “这几日正是用眼的时候,沈公子若是真患了眼疾,想来行动定是极为不便,即便这样也亲自来宫中,可见沈公子定然很珍惜这次机会了。”
  姬焐听到体弱二字,心里重重一沉,靴履似灌了铅,眸光更是钉在不远处少年的身影上不肯离开半分。
  的确,雪枫身体一向不好,脸色比平日里更差些。
  眼睛又为什么缚了起来,为何不能见人?
  寻常都能望见的眼眸,今日忽地不与他对视了,那雪白的绸缎在日光的照耀下化作一柄利刃戳刺着姬焐的心脏,提醒着他,他是让沈雪枫受伤难过的罪魁祸首。
  姬焐攥紧十指,听到耳边的低语还在继续:“林大人,今年这春闱可真怪啊,前三甲似乎都与这考试犯冲一般,状元郎落水染病,榜眼家中急事告假,探花郎还伤到了一双眼睛,怪,真是怪……”
  “可别这么说,你看今年的武举办得多热闹,小郡爷身为状元郎那也是活蹦乱跳得紧,今早还敢在宰相面前呛声,当真是趁着年少胆大妄为。”
  “嘿,陆大人说的极是,看来这届进士个个都不简单呐。”
  人潮汹涌中,几位大臣与沈榄擦肩而过,有人停下来祝贺道:“哟,这不是沈兄么,还未恭喜沈家公子高中,改日可要请我去贵府喝喜酒才是。”
  沈榄听到旁人的招呼,转过来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招呼:“太子殿下,林大人,陆大人,丘大人。”
  “犬子近日身体有恙,待病情渐好,定邀殿下与几位大人来敝府一聚。”
  姬焐低声问:“不知沈公子患了什么病?可严重?”
  沈榄道:“劳殿下关心,倒也不是什么顽症,大夫开了药,很快便能好。”
  “寻常的大夫如何能行?”姬焐挑眉,“孤颇通药理,沈大人将沈公子的病症与药方说来,孤好看看是否对症。”
  “这——”沈榄骑虎难下。
  他又不能凭空捏造一种眼疾出来,亦不想让太子看出端倪,思索之下便只好用其他理由搪塞道:“犬子这病非药石可解,乃是心疾,只要自己想通了,自然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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