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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恋游,我有特殊的回穿技巧(穿越重生)——噤非

时间:2025-05-30 06:26:48  作者:噤非
  思忖的间隙,大门再次打开一道缝。
  女人从里面扔出来一只蓝白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
  “就这个,扔到我写的目的地就行。”女人声音很虚,面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昏厥。
  司珏提起编织袋,很重,大概有个八九斤。
  “是垃圾么。”司珏顺嘴问道。
  因为女人写的目的地是垃圾集中处理区。
  女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关了门。
  隔着门板,司珏道:
  “扔掉之后会拍照给您,麻烦您给我个好评,这对我很重要,谢谢。”
  女人的声音从门板后幽幽飘出来:
  “好,会给你好评……”
  最后一个好评即将到手,司珏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找庄晟炫耀,顺便狠狠打他脸,也就忘了刚才令他很在意的奇怪血腥味。
  女人设置的目的地非常远,五点四公里。
  司珏将编织袋牢牢捆在后车座,随手给庄晟发了消息:
  【半小时后麻烦你把报名表发给我。】
  庄晟隔了很久才回了消息:
  【好,见到十个好评后,报名表会自动发送至你的邮箱。】
  俗话说,成功的预兆到临时,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司珏这一路遇到的都是下坡路和绿灯,畅通无阻,连潮热的夏季晚风都漫上一丝舒适的凉爽之意。
  骑到了垃圾集中处理区,恶臭袭来,司珏忙捂上鼻子,从后车座解下编织袋。
  余光一扫,他扫到袋子一角有轻微磨损,露出半个黄色鸭子头,看起来很像一捏就会发出声音的橡皮鸭子玩具。
  司珏没想么多,提着编织袋往里走。
  倏然!
  “簌簌。”
  他感到手中的袋子好像晃动了下。
  司珏猛地止住脚步,诧异地看向编织袋。
  安安静静,毫无反应。
  他抬了抬眼,耸耸肩。大概是风吹的吧。
  抵达地方,司珏抡圆胳膊将编织袋甩进去,拍拍手,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女人,附注:
  【订单已经完成,麻烦您给我个好评,谢谢。】
  过了许久,消息下方依然是一人未读的字样。
  大概在忙吧,只要她十二点前给好评就行,她都答应过自己。
  司珏骑上自行车,蹬上脚蹬。
  倏然,他抬头朝着垃圾站看了一眼。
  心头忽然涌上密密麻麻的奇怪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更像是有什么事尚未完成的缺失感。
  司珏的视线穿过漆黑长夜,落在那已经融入垃圾中的蓝白编织袋。
  来时轻松的下坡路在回去时全部变成了费劲的上坡。
  司珏骑着车子费力向上——
  思绪飘走,不自觉的,车子向下向后滑动几米。
  他回过神来,继续往上骑个几米,再次失神,车子又往下滑。
  就这样反复上行下滑,重复N次后,他依然还在原地。
  司珏摸了摸心口。
  奇怪,明明只是丢个垃圾,为什么心中总也郁郁寡欢不得劲。
  脑海中不断闪过女人那苍白无力的脸、奇怪的血腥味、磨损一角露出的橡皮鸭子和似幻觉一般晃动的编织袋。
  “叮——”
  司珏脑子里翻江倒海着,不知什么时候骑到了家门口,就收到了庄晟发来的消息。
  【半小时到了,原本预计发给你的报名表我需要直接删掉么。】
  半小时了,庄晟根本没收到司珏说好的十个好评截图。
  司珏心不在焉回了消息:
  【怎么,收不到我的截图,怕我做不成你的男主角,你急了?】
  手机那头的庄晟望着字字带刺的回应,冷哧一声,回复道:
  【一小时后截止报名,随你。】
  司珏没再回复他,没那个心情。
  他将车子在面馆前停好,缓步上了楼。
  躺在床上,脑海中总是三五不时冒出那只奇怪的编织袋。
  非常令人在意啊……
  说起来,丢个垃圾需要跑到五公里之外的回收站丢么。
  司珏疲惫地翕了眼。
  倏然,他猛地睁大双眼,脑袋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擂了一拳,睡意顿时消失殆尽。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十分。
  司珏依然没有收到女人的好评。
  但现在这已然不是重点。
  他火速换好衣服下了楼,骑上二八大杠朝着垃圾集中处理区一通狂蹬,速度之快以至于双脚变成了涡轮机,飙出了残影。
  一路骑到垃圾处理区,司珏紧急剎车,扔了车子朝着刚才扔编织袋的地方阔步跑去。
  这之间不知来了多少量垃圾车,庞大的生活垃圾早已将编织袋覆盖,在上方堆成了小山一般。
  司珏脚下急剎车。
  他抬起手臂捂住口鼻,望着垃圾山。
  如果今天真的踏进去,他的尊贵与骄傲荡然无存。
  可是……可是……
  司珏心一横,牙一咬,只身踏入垃圾堆,用脚划拉开那些汁水淋漓的垃圾。
  即便捂着口鼻,可那股恶臭还是一股股往鼻子里钻。
  快要吐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垃圾山的山尖不见了,可下面依然是深不见底的堆填物。
  在夏季高温发酵下,这里的恶臭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司珏双眼发昏,大脑因为缺氧导致身体一个趔趄,差一点就在垃圾堆里倒头就睡。
  终于,他在垃圾堆中看到了蓝白相间的一角。
  就像淘金人发现了世间奇宝,司珏情不自禁惊喜出口:“找到了!”
  他将编织袋拖出来,拍走表面脏污,拉开拉链。
  里面是一卷小被子,还有几件小孩玩具。
  打开小被子,司珏的双瞳骤然剧烈扩张——
  柔软的被子里裹着一只手臂大小的小婴儿,浑身被深粉色的筋膜覆盖,肚子上还挂着脐带。
  小婴儿双眼紧闭,两只小手紧紧攥在一起,浑身被血污沾染,因为缺氧导致小脸涨红到发绀。
  司珏抬手试了试小婴儿的胸口,心跳非常微弱,孩子的呼吸也轻不可闻。
  和他猜想的一样,女人丢的不是垃圾,而是她刚生下的孩子。
  十万火急之间,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编织袋扯成一条一条,小被子重新裹住婴儿,用编织袋布条交叉系起绑在胸前,骑上车子朝着就近医院狂蹬而去。
  深夜的医院走廊。
  司珏垂着头坐在那里,时不时看一眼手术室外亮起的红灯。
  浑身无力,酸臭味不断发酵,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此时,走廊尽头。
  医生同庄晟握了握手,微微点头道:
  “令尊的病情暂时控制得还不错,您不用太担心,保持良好生活习惯便没什么大碍。”
  庄晟道了谢,转身离去。
  刚走到手术室前方的走廊处,忽而嗅到一股异味。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绢捂住口鼻,余光朝着走廊深处看了眼。
  锃亮的皮鞋忽而停在原地。
  
 
第16章
  等待的过程很漫长,司珏频频看向手术室大门。
  距离他发现小婴儿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小婴儿就这样埋在垃圾山里一个小时,发现时已经快要失去呼吸。
  还能救回来么。
  司珏翕了眼,双手合十对着上天祈祷:
  希望小婴儿平安无事。
  再次睁眼,眼中落了一双黑色的漆面手工皮鞋,连接着笔挺的裤管,勾勒出修长小腿。
  司珏一怔,缓缓抬头。
  眼中出现一张熟悉面孔,冷漠高贵的男人用手绢捂着口鼻,垂下的眼眸黑沉沉地凝望着他。
  司珏忙抬手擦了把脏兮兮的小脸,以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擦一把,再擦一把。
  不管擦没擦干净,都要骄傲地挺起胸膛。
  司珏骄傲挺胸、抬头、不可一世.jpg
  庄晟抬手看了眼腕表,声音冷淡:
  “十二点了,我就当你自动放弃这次试镜机会。”
  司珏优雅翘起腿,语气傲慢道:
  “无所谓,大导演的橄榄枝,一抓一大把。倒是庄总,失去我等好演员,是打算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还是爬上天台对着全世界宣泄你的损失。”
  庄晟鼻间发出一声冷哧:
  “如果你的能力能像你的嘴巴一样架海擎天,你就不至于现在还是个没世无闻的十八线。”
  司珏捏紧拳头,从他脸上撤走视线。
  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急救室的医生得喜提加班。
  冗长的沉默过去,司珏暗暗松了手指。
  他幽幽看向急救室,喉结滑动了下。
  良久,声音别扭且不自然地说了句:
  “那天,我说你没人教,我撤回这句话。”
  接着,是一声仓促且模糊的“不好意思”。
  庄晟眼尾一挑,面无表情发出一声冷笑。
  司珏凝望着那刺眼的红灯,缓缓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
  “父母要是想丢掉自己的小孩,总是有理由的,无关孩子本身。”
  庄晟缓缓抬眼,视线悠长,穿过漆黯的走廊,落在司珏脸上。
  他似是没料到能从这个脾气差且不懂何为尊重的小孩嘴里听到这番话,属实有点意外。
  司珏想起那小婴儿发绀的面色,被丢在庞大垃圾山里的场景,心头骤然被刺了下。
  鼻根酸得厉害,奇怪的情绪一波波上涌,渐渐湿润了眼眸。
  “如果要以生命为代价,或者说让这世界上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爱而不得的偏执人,这个好评不要也罢,我承认自己存在局限性,这场赌约是我输了。”
  他的声音很轻,平静无风,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是骄傲之人的行事风格。
  庄晟静静凝望着司珏低垂的眉眼,不发一言。
  虽然司珏并没明说,但庄晟通过他的只言词组,再结合他身上垃圾堆般的恶臭,他大概猜到了。
  司珏接的最后一个订单是一单同城跑腿,刚诞下婴儿的母亲将孩子装在编织袋里,请人将孩子丢去了遥远的垃圾集中处理区。
  如果司珏没有及时赶回去而是为了一个好评继续接单,这个小婴儿最后只有一种结局。
  司珏说完了这番话,又不禁嘲笑自己的天真。
  倒不如不说,恐怕庄晟听起来像是在挽尊。
  他别过脸不去看庄晟的表情,那是他最后的骄傲。
  骤然间,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大门打开。
  司珏忙迎上去:“医生,小婴儿怎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
  “幸好送医及时,孩子保住了一条命,但因为长时间缺氧有可能会造成神经受损,引起智力下降或者不同程度的运动障碍,你能联系到孩子家长么。”
  司珏沉思片刻,点点头:
  “我知道孩子家长的住址,我现在过去找她。”
  “好,麻烦你尽快,是继续手术还是放弃治疗我们这边都需要家长签字同意,孩子情况危急,刻不容缓。”
  司珏撑着绵软的双腿跑出医院,从墙角扶起他的二八大杠,刚抬腿骑上去——
  “嘀嘀!”身后忽然传来鸣笛声。
  转过头,他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那里,车窗打开,露出庄晟冷漠的侧脸。
  “上车,难道你打算骑到那里。”
  司珏有骨气,骑上二八大杠就蹬:
  “那是我来时的路,区区五公里。”
  “哗——”黑色的车子忽然擦着他身边而过,车头一转,随着一阵急剎车直直横在司珏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车内,修长的手指节奏地轻点着方向盘,冷漠的声音从车窗中探出来:
  “上车,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司珏扶着自行车车头往旁边转了转,继续骑,目视前方,目光坚定如同入党:
  “你求我。”
  车内忽地沉默了。
  车速放缓,慢悠悠跟在奋力蹬车的司珏身后。
  过了快一个世纪,二人在红灯前停下,司珏听到车内传来低沉且不自然的一声:
  “上车,求你。”
  司珏扬起鼻子“哼”了一声:
  “你都这样求我了,我勉为其难地同意一次。”
  车里的庄晟瞥了他一眼。
  司珏将自行车停在路边,上了三把大锁,随后火速跳上车子。
  车子一路疾驰,穿破漫漫长夜。
  哼哧哼哧爬上六楼,司珏气还没喘匀便对着大门一通敲:
  “姓刘的,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扔孩子你有本事开门啊。”
  门里传来女人带着哭腔的痛苦喊声:
  “你走啊,你再敲门我不给你好评了!”
  “谁稀罕你的好评,你的孩子如果不是送医及时现在就是一具尸体,医生还在等你签字同意才能继续手术,你只管生不管养做什么父母?”
  屋里,女人的啜泣声徐徐传来。
  “我知道,我不配为人母,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孩子爸爸出轨不要我们了,我没钱也没工作,我怎么把他养大,我也想死,难道要我抱着孩子一起从楼上跳下去,让他和我一起痛苦死去么?”
  “我想,或许我丢掉他,万一他被好心人捡到,总比跟着一无所有的我要强吧。”
  伶牙俐齿的司珏罕见地沉默了。
  脑子里幽幽冒出他提着外卖穿梭于这座城市的画面:
  医院病房,重症的三岁小朋友为了治病掏空家底,父母求医无望,最后忍痛选择了放弃。
  小朋友临终前捧着一碗狼牙土豆,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却用尽全力抚摸着妈妈泪涟涟的脸蛋,说着“妈妈不要哭”。这也是作为父母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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