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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蛇也要陷身修罗场吗(玄幻灵异)——霜玄

时间:2025-05-31 08:12:36  作者:霜玄
  小白蛇难受地咬住自己的尾巴。
  “加班真害人。”白萦如此想道。
  可不上班要饿死,白萦赖床几分钟,最后还是委委屈屈地爬出被窝。白蛇一离开被子便变回人形,时值早春,室温仍旧很低,赤裸的身躯触及冷空气不自觉地颤抖,白萦探出身子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衣物,兜头套了进去。
  “为什么感觉又冷又热的?”白萦感觉身体不太舒服。
  最后他将原因归咎于自己刚从被窝里出来,还不太适应室温。毕竟他是妖怪,虽然不太厉害,但身体素质还是要比寻常人好上一点的,很少出问题。
  不过天气预报上今天的气温确实要比昨天低了好几度,倒春寒就是如此,白萦决定待会儿在西装外加件风衣。
  白萦洗漱完毕,又看着镜子穿戴整齐后,开始在冰箱里找吃的。他起得有些晚了,段云堇十分钟前发消息给他,说她已经带着小路去线下确定物料的材质,白萦也该赶到公司了。
  于是他最后只撕了袋干巴巴的面包,混着白开水咽了下去。
  室外冷风呼呼呼地吹,竖起的风衣领子勉强挡住一些寒风,好在没几步路就能到达地铁站。中午的地铁没那么多人,白萦终于有位置坐下,玻璃钢的椅子冰冰凉凉,白萦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一阵冷一阵热。
  白萦觉得这都是外边风吹的,等到了公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真到了公司,看见美术同事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和甲方的新要求,白萦感觉自己有点站不稳。
  “这一版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什么地方要改?”白萦不解地凑到美术同事的计算机前,设计古朴大方凸显主题,不是很合适吗?
  “哪都要改。”美术同事痛苦道,“那边想要调个更让人眼前一亮的颜色,更年轻,更有活力,更加现代化。”
  白萦懵了:“宣传的不是古偶吗?”
  “是的,”美术同事道,“但他们是甲方。”
  白萦没意见了。
  美术同事补充道:“设计改了,物料的工艺也得改一改。”
  白萦于是又去联系段云堇,段云堇在无能狂怒一番后也屈服了。
  美术同事负责设计,白萦负责和甲方沟通,时不时还要向段云堇传递甲方的最新要求,半个下午过去,他感觉太阳xue直跳,脑袋时不时刺痛。
  又一次挂断电话后,白萦发现美术同事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了?”白萦问道。他头还在痛,但说话的声音一直很温和。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同事说道,“要不休息一下吧。”
  白萦笑了笑:“没事的,应该只是因为这几天加班加多了,有些精力不济。”
  他们这个组目前就四个人,美术同事在甲方需求没正式敲定前没开工,小路毕竟是实习生,因此属他和段云堇加班最多,而白萦想着自己是妖怪,总是比段云堇留得更晚一点。
  美术同事嘟囔道:“我们都在这忙活半个月了,老板连脸都没露过。”
  白萦愣了下。
  如果不是同事此时提起,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位顶头上司。
  他就职的广告公司结构巨简单,公司里三个小组分别处理不同业务,直接听从大老板的吩咐,没有中间领导人。大老板把公司卖了后愉快地拿钱走人,收购公司的明鸿集团空降了一位秦总来管理他们。
  然而这个秦总,只知其名,未见其人。
  段云堇私底下悄悄和他们八卦过:“听说明鸿集团又被称作秦氏集团,集团高管都是一个家族的人,我们这个秦总,估计也是那里出来的吧?”
  美术同事小声蛐蛐:“能被派来管我们这个小破公司,估计是家族里的什么边缘人物。”
  小路挑了下眉:“不一定哦。”
  白萦对新上司的印象就只有同事们的八卦。
  “他不来,我们也自在些。”白萦说道。
  美术同事的怨气消散了一点,但还是为自己疯狂加班的时候有人竟旷工半个月而愤愤不平。
  “不想这些了。”白萦安慰他,“我打算去倒杯咖啡,你要一起吗?”
  同事摇了摇头,给白萦看他放在桌上的奶茶,白萦便自己去了茶水间。明明昨晚报复性睡了十几个小时,白萦却仍觉得昏昏沉沉的,他决定喝点咖啡提提神。
  热腾腾的咖啡从咖啡机里涌出,光看颜色舌根就泛起苦味。白萦往里面扔了块方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才没往里面扔第二块。
  苦点好啊,苦点好。
  苦点才提神。
  白萦小小尝了一口,感觉灵魂要被苦到离开身体了。
  他脚步发飘地往办公室走去,可能因为精神不好,也可能因为只加了一块方糖的咖啡实在是太苦了,白萦眼睛看着前方,却灵魂出窍般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的人影,一脑门撞了上去。
  他手一抖,下意识地保护了自己,杯口往前倾斜,自己半点事没有,咖啡洒了前面人半身。
  冷厉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脸上。
  随之响起的还有像是被气笑了的声音:“现在的员工想引人注意,还在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
  白萦没听懂,回以茫然的目光。
  眼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成年男人,他还很年轻,但一身板正的西装落在他身上却无比合适。男人身子挺拔,容貌英俊,却不是好相处的面相,眉形如刀锋,一双漆黑的眼瞳藏不住戾气。此刻他就用这张有些凶悍的脸,用显然正在发火的表情,不善地盯着白萦的脸。
  他衣服上有一大片明显的深色痕迹,手里的文档也留下了刺目的咖啡渍,但他此时的怒火,并不全因自己被白萦泼了一身咖啡。
  白萦没被男人的表情吓到,他的脑袋现在转不太过来,想不了太多东西。
  他只是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这张脸曾出现在段云堇的手机显示屏上,那是段云堇好不容易找到的集团高管照片——
  他们的新上司,秦眷书。
  ***
  自从被亲爹从国外揪回来,秦眷书就憋着一肚子火。
  那团火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流逝熄灭,反而越烧越凶。
  昨晚他还在和亲爹对骂,什么难听的话都敢骂出来。他爹对他也毫不客气,秦家家主与其独子不和在上流社会不是什么秘密,这对父子势同水火,见不了面的时候只是通话对骂,见了面能把对方往死里打。
  “我对你秦家的家业没兴趣,”秦眷书冷笑,“明个儿我就去改姓,我们以后也不用联系了。”
  秦持只说了一句话:“陈仪当年偷偷生下了一个孩子。”
  “你——”一连串脏话从秦眷书嘴巴里冒出来。
  秦持等他骂够了,才说道:“你回到秦家,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他,你如果不回来,秦家的一切都会落入你最讨厌的人手里。”
  与秦持有关的秦家让秦眷书感到恶心,但他更无法容忍秦家被一个私生子占据。
  秦眷书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你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经营你母亲留下来的产业,对明鸿不熟悉,明鸿的人也不会认你。如果直接让你接手明鸿的内核事务,你的叔伯不会同意。我前段时间收购了一个小公司,你就从那个公司做起。”秦持又说道。
  秦眷书骂他:“废物,自己的兄弟都压不住。”
  秦持懒得和这个逆子多嘴,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秦眷书恨不得和秦持线下真人快打,憋屈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还是纡尊降贵去接手他眼中的小破公司。
  不过他没有立刻考察自己的员工,而是从明鸿那里要了一些数据,简单熟悉了一下破公司的现状,才边看公司最近的业务边往办公区走去。
  没想到走出去没几步路,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他专心看文档没看路,那手里只有一杯咖啡的人,也没看路?
  秦眷书不由得冷笑,陈仪当年也是这么上位的。
  他心中厌恶且不屑,嘲讽的话张嘴就来:“现在的员工想引人注意,还在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
  这个时候秦眷书才看清了撞到他那人的脸。
  好一副无辜的表情,眼尾还微微泛着红,生得倒是不错,配上这副神情算得上我见犹怜,要是他生物学上的人渣爹过来,这会儿只怕又要管不住下半身了。
  秦眷书认得这张脸,因为不久前才在员工数据上见过。证件照上此人也是一副单纯无辜的神情,不仅人姓白,脸也活脱脱一张小白花的脸。
  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浓浓的白莲味:“对不起,我会赔偿的。”
  声音清澈,尾调有些软,说什么话都像是在撒娇,有好相貌的同时还有好嗓音。
  秦眷书恶意地想,大抵因此让他觉得自己有了勾引人的资本,撞大运进入大集团后就想勾搭自己的顶头上司,可惜只能进那破公司的人可想而知没什么眼界,只能想出这么拙劣的勾引方式。
  其实也不是很拙劣,若是换一个人对上他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说不定便欣然笑纳他的蓄意勾搭了。
  若是选对了人,不失为一种很有效率的勾引手段。
  可惜他选错了。
  秦眷书最厌恶这种想走捷径的人,很不介意让这种人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
  就在他打算联系人事开除白萦时,突然注意到了白萦握住纸杯的手指。
  指节修长,匀称苍白,只在指尖泛着浅粉。纸杯的杯壁被捏出明显的凹陷,白玉似的手指微微发著抖,似乎很是不安。
  ……看来这勾引人的事,也不是很擅长。
  都紧张成这样了。
  秦眷书自认为铁石般的心莫名软下去一点。
  但他还是不想和心怀不轨的人扯上关系,也没心思去办公区了,冷冷抛下一句“不需要”后,便掉头往自己带休息室的独立办公室走去。
  待到他人影彻底消失在眼中,白萦蓦地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
  白萦心有余悸。
  那衣服一看就很贵,差一点点,他这个月的工资,甚至几个月的工资都不保了!
  还好上司是个好人。
  不过他说的“拙劣的手段”是什么?
  白萦神情茫然,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最后认定上司一定是在说文档里的某某某,和他没有关系。
  既然和他没关系,那就不用多想了。怀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白萦带着就剩个杯底的咖啡走回办公室。
  
 
第3章
  又是九点下班的一天。
  白萦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目光不自觉被窗外的景象吸引去。双子大厦是景明东路上最高的建筑,十五层是算低的楼层,但从十五层往外看,仍能看见不少建筑的屋顶。
  城市里闪着霓虹灯,街上车辆川流不息,车灯汇成一条炫目的光河。许多写字楼的窗户还亮着大半,景明东路永远没有沉寂下来的时候,无论什么时间都有人在工位上苦熬。
  走神的时候,白萦差点把仙人掌也塞进公文包里,但刚碰上去就被刺一扎,他嘶了一声,猛地缩回手。
  “白萦,你真的没事吗?”美术同事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向他。
  他今天总觉得白萦不太对劲,白萦大多时候像一捧微凉但松软的雪,一朵任由风将他吹来吹去的云,今天却像一团模糊的雾,让人看不分明。
  但是白萦说自己没事。
  此时白萦晃了晃脑袋,还是表示:“我没事,谢谢你。”
  大概是加班加多了吧。
  美术同事心想。这句话对他们来说是万能的。
  他和白萦乘电梯来到一楼,在大门口分别前,美术同事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啊。”
  “你也是。”白萦冲他摆了摆手。
  离开公司,走固定的路线,导入下班的人流,登上返程的地铁,他每一日的生活轨迹都是固定的。
  白萦握着横杆扶手,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看自己位于玻璃上的影子,他感觉眼睛有些酸涩,看东西模糊不清。
  玻璃上规规矩矩穿着西装,将风衣挂在臂弯上的青年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看东西似乎清楚了一点,但眼睛仍有缺水的感觉。或许是盯着显示屏太久了,白萦思考自己要不要去药店买瓶眼药水。
  只是地铁上想的事情,出地铁后他就全部忘了。
  入夜后气温更低,冷风不断往身上吹去,没穿风衣的白萦却仍旧觉得有些热,进小区的时候,他顺手柄西装外套也脱掉了,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
  他总是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但现在白萦难受得扯了扯领子,把自己的脖子完全解放出来,甚至露出一小部分清瘦的锁骨。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但一时间没想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白萦站在电梯里,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位一位地往上跳。
  抵达七楼时,他反应了一会儿,才走出敞开的电梯门。
  白萦租住的小区一层楼只有两户居民,两扇相对的门中间亮着一排暖黄小灯,以免深夜归家的人看不清路。他走到门前,贴着冷冰冰的门站着,低头去开密码锁,却连着输错好几次。
  密码错误时,电子锁发出的声音有些尖锐。
  白萦在门上轻轻撞了撞脑袋,锁面上亮起的数字在他眼里变得模糊。
  三次错误后,门锁锁定五分钟。白萦呆呆地站在原地等,目光有些涣散,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听到声响后,迟缓的脑子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了几秒,白萦才下意识地往身后看。
  抓着一件外套正要下楼吃夜宵的谭铭愣在原地。
  昏暗的灯光下是一道单薄瘦削的影子,谭铭一开始没有看见他的面孔,他身体微微侧着,额头抵着门,柔顺的黑发垂下挡住了他的面容,一切藏在阴影里。
  但眨眼间,他回眸看了过来。
  谭铭看见一双带着雾气的眼睛,好像清澈的湖面升起朦胧的雾,眼尾的绯红是落在水边的桃花。
  ……这个人,是他的邻居?
  谭铭这么想的时候,白萦脑子里也慢吞吞地冒出这一念头。这层楼长时间只有他一个人住,对门是上个星期才搬过来的,但他们的作息似乎完全重不上,这是白萦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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