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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坏鬼!(玄幻灵异)——猫咬鱼

时间:2025-06-01 09:18:32  作者:猫咬鱼
  过往的行人自觉地避开了这个少年,笃定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这原本并不关宿亭云的事。
  可就在他准备过马路的那一瞬间,他无意中瞥见了少年过长刘海下的眼神,怅然迷茫,还带着一点失落。
  正是那一点失落,让宿亭云停住了脚。
  绿灯又一次变红,命运使他撤回了向前的脚步。宿亭云返回校门口附近,买了些东西,来到少年的面前。
  他蹲下来,看到面前的人怔神片刻,对方不适地后退了一些,低着头对他说:“我不是乞丐,不要钱。”
  “……”
  宿亭云被他这话逗笑了,藏在背后的手放至身前,一串糖葫芦递到对方面前,“这个给你。”
  对方一脸古怪地看着宿亭云。
  在当时的情形下,掏出一张创口贴显然都比递出一串糖葫芦要合理。
  见对方只傻傻地看着他,并不接过,宿亭云强行把糖葫芦塞进对方手里,“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为什么给我这个?”对方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宿亭云摸了摸下巴,又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可你穿着校服哎。”
  “……穿着校服就是好人?”
  “我是说……”宿亭云抬手指了指对方的领口,“你有好好地穿着校服,没有大敞着,半挂在臂弯上,也没有绑成奇奇怪怪的麻花,拿在手里甩来甩去。”
  “……”
  “哦,对了!”宿亭云眼睛一亮,“你还有好好穿鞋哎!”
  “……”
  那时,鹤延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看到夕阳余晖落在对方的身上,黑发带了一点细碎的金光,那双眼睛明亮而又干净,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谁家的笨蛋没栓好,就这样放出来?
  万一他真是个坏人,这家伙现在肯定要少个肾了。
  也许真是心情坏到了极点,急需一点甜食来改善,鹤延忍着唇角的抽痛,张口咬下了一颗糖葫芦。
  吃着吃着,鹤延就觉得不太对劲,他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串鲜红的糖葫芦,又看了看自己面前人畜无害的少年。
  该少个肾的好像是他……
  “甜吗?”少年双手抱着膝盖,歪着脑袋,眼睛弯了弯,笑意弥漫,“心情有好一点吗?”
  鹤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善意,不自在地偏过脸去,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空气里带上了一点点碘伏的味道。
  鹤延愕然地将目光重新落回少年身上,他看着对方小心翼翼地取出棉签,蘸取少量药水,涂抹在他的手臂上,少年的动作很笨拙,甚至轻柔得有些过分。
  他一时间像是丢失了语言系统,只能怔怔地看着为他上药的少年。
  余晖的照耀下,少年的皮肤尤为白皙,脸上稚气未脱,带着一点婴儿肥,看起来柔软Q弹,戳上去的手感一定很好。
  染着金光的睫羽就跟蝴蝶翅膀似的,微微颤抖时,真让人心痒得厉害。
  手臂的伤都已经涂抹上了一层药,少年抬眸,准备给他的脸上也擦一些药。措不及防下,他们的视线于半空中交汇,他从没见过那样一双漂亮动人的眼睛,那里盛满了关切,轻易就能让人卸下所有防备。
  鹤延躲开对方伸来的手,“你笑什么笑?”
  于是少年立刻敛了笑意,故意板着一张脸,像只气鼓鼓的小猫咪,“好,那我不笑了。”
  “……”
  生怕自己不够凶神恶煞,少年又朝他呲一下牙,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他一看就知道,咬人一定不疼。
  蘸着药水的棉签轻轻落在他的脸颊上,少年抛弃了故作凶恶的想法,神情专注而认真,明明碘伏的味道那么重,鹤延却还是在空气里嗅到了一点,淡淡的茉莉花清香。
  他的心脏忽然跳得有点快。
  以至于面前的少年替他上完药,把剩下的药水和棉签打包好放进他怀里时,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少年起身,准备离开。
  鹤延下意识地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他别扭得连句谢谢都说不出口,只能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胡乱塞进少年手心里,他低着头,局促不安地说道:“带着它去买彩票,会中奖的。”
  周遭忽然变得很安静。
  面前的人呆呆地望着手心里的符纸。
  过了一会儿,少年开口道:“可我是未成年。”
  “……”
  “我拿着它,去买干脆面,可以吗?会中‘再来一包’吗?”
  “……”
  鹤延双手抱头,艰难地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两个字,“可以。”
  “好喔,谢谢你!”宿亭云小心地将符纸折好,放进口袋里,他挥手朝鹤延道别,然后穿过马路,兴高采烈地回家。
  第二天——
  十二岁的宿亭云在学校小卖部里,中了他人生的头奖——整整十包干脆面。
 
 
第37章 37 你不要太过分了。
  宿亭云并不知道那一年蹲在电线杆旁的“不良少年”就是鹤延, 即便经过了漫长时间的追求,以及甜蜜的两年恋爱,宿亭云也没有发觉。
  鹤家的人生来就有阴阳眼, 能瞧见别人所瞧不见的东西,鹤延原本也有,后来父母双亡,他受了刺激,“失去”了阴阳眼。
  十二岁那年,他忽然又重新觉醒了阴阳眼。
  初遇宿亭云的那一天,便是鹤延重新拥有阴阳眼的半年后, 因他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 又时常与空气谈话, 成为了别人口中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们惧他、怕他、孤立他、欺负他。
  鹤延自不是软骨头,不可能放任别人欺负自己,别人打他一拳,他定要还回去十拳不止。
  平日里,他受的大多是些小伤,遇见宿亭云的那天, 他以一敌十, 虽然把对面人的打得很惨, 但自己也挂了不少彩。
  挂了彩,回家就不好交待了, 鹤延无处可去, 就干脆蹲在路边“自生自灭”。
  在这样的情况下,宿亭云出现了。
  如天神一般携着温暖的光晕降临在他面前,美得不像是真实世界的人。
  宿亭云留给他的塑料袋里, 除了有一点别的伤药之外,还留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是现撕的,边缘很不完整,但少年的字迹却工整又漂亮。那个傍晚,鹤延拿起那张纸条,放到阳光下细细看了一会儿。
  按时擦药,
  才能快快好起来^O^
  少年眸中笑意好似有所转移,莫名其妙就使他的唇角也微微扬起。
  再后来的一个星期里,鹤延好好地将自己打理一番,剪短了头发,露出了眼睛,脸上的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了。
  他将校服穿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准备在那个十字路口“偶遇”宿亭云,再把糖葫芦和药钱一起还给宿亭云。
  他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见到宿亭云后该怎么做,该怎么说,等得久了,就开始担心宿亭云会不会不往这边走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静静地等候着。
  日落西山之际,鹤延如愿等来了宿亭云。
  被纪闻礼亲密地揽着肩膀一起走的宿亭云。
  完全记不起他是谁的宿亭云。
  糖葫芦和药钱都没能送出去,他看着宿亭云离开的背影,独自一人蹲在那根电线杆旁边,默默吃起了那串糖葫芦。
  ——没有宿亭云送的好吃。
  他将签子扔进垃圾桶,长舒一口气,安慰自己,宿亭云记不起来也没关系,正好,他也不想给宿亭云的第一印象,是那个糟糕的模样。
  自那天以后,他开始默默收集有关于宿亭云的一切信息,鹤延设想得没错,宿亭云在他们学校里是个很有名的人,论坛上有不少关于宿亭云的事情。
  他开始认真学习,打听宿亭云的分数,努力使得他们之间的分差渐渐变小。
  他每天掐着点经过那个十字路口,制造无数次擦肩而过。
  初中毕业那一年,
  鹤延赌成功了,他和宿亭云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尽管不在同一个班,但他能见到宿亭云的机会多了很多。
  直至某一次——
  围墙之下,宿亭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轻轻贴在了他的脸上。
  在宿亭云眼里所谓的偶遇,其实在鹤延心里已谋划过千遍万遍。
  他们顺利相识,成为了好朋友。
  宿亭云身边的朋友实在太多了,一个个清扫起来,真的很麻烦,尤其是那个叫做纪闻礼的家伙。
  不过还好鹤延有耐心去干这一件事,他会慢慢地从其他人手里一点点抢过宿亭云分配给他们的时间,让宿亭云独属于他。
  从一见钟情,到确认恋爱关系,鹤延整整花了八年时间。
  于某个春日,与宿亭云十指相扣的那一刻,鹤延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牵着手,看完了一场电影,然后又到附近的小公园散步,就像普通情侣那样。
  坐在那张长椅上时,鹤延的心脏跳得厉害,简直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他的视线压根无法从宿亭云脸上挪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鼓足勇气,低声问道:“我能……亲你吗?”
  宿亭云弯了唇角,轻轻点头。
  于是鹤延立刻抱住宿亭云,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那是鹤延最有礼貌的一次。
  往后的日子里,他通常想亲就直接亲个够了。
  现如今,命运又让他们回到了这个十字路口,鹤延静静地看着蹲在电线杆旁的宿亭云,一如他在公园长椅“拾”到迷路的宿亭云一般,心下一片柔软,他看着回忆完毕的宿亭云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布袋,抬眸看向了他。
  在宿亭云的小布袋里,有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符纸,只不过这一次,并非再是揉得皱皱巴巴,而是被叠得很整齐,放进了布袋里。
  宿亭云站起身来,什么都没说。
  他意识到这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于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飘回三人身边。回家之前,照例又产生了一次争执,宿亭云化作小团子,躺在车子后座上,不时打个滚,抻长小爪子,伸个懒腰。
  等争吵结束,鹤延上了车,显然他又一次赢得了“抚养权”,并且没有送纪闻礼回去的打算。
  后排的车窗被敲响,宿亭云立刻乖乖坐直,豆豆眼睁圆,认真看着车外的宿江林。
  一部手机放了进来。
  宿江林嘱咐道:“微信什么都帮你登陆好了,所有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绑定的那张卡里有几万块钱,不够我再往里转,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知道吗?”
  宿亭云乖乖点头。
  就在纪闻礼也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车窗被鹤延控制着升起,捉鬼师一脚油门,赏纪闻礼一脸车尾气。
  宿亭云为他的小心机感到好笑,飘起来坐到副驾上,后又软软地瘫下来,先看一看车顶,又看一看开车的人。
  宿亭云没有去问鹤延,当年蹲在电线杆旁边不敢回家的少年,究竟是不是他。
  通过鹤延微扬起的嘴角,宿亭云就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
  显而易见的是,鹤延也一定猜到他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就这样,他们心照不宣地回到家中,一进门,小白就兴奋地冲过来,尾巴摇出了虚影,一把将宿亭云扑倒在地,“汪汪”地叫着。
  鹤延拎起狗丢到一边,然后拾起小团子拍一拍,放到沙发上,熟练地“助”他化作人形。
  捉鬼师跟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串糖葫芦递到宿亭云面前,见宿亭云傻傻地看着,没有立刻接过,他便将糖葫芦强塞在宿亭云的手里,一如当年宿亭云强塞给他的那样。
  宿亭云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去笑了,鹤延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宿亭云的身上,直至后者笑得歪倒在沙发上,他这才忍无可忍地伸手去捏住宿亭云的脸颊,“不许笑了。”
  然而嘴上“警告”着宿亭云不许笑,鹤延的眼神却也受此感染,带上了一点笑意。
  他坐到宿亭云身边,扶住后者的双肩,让宿亭云靠在他怀里。
  明明还没完全恢复记忆,宿亭云却好像突然就能够读懂鹤延这一动作的用意了。
  ——鹤延担心他躺着吃糖葫芦,会被噎住。
  宿亭云挣扎着想要脱离鹤延的怀抱,毕竟宿江林和纪闻礼一再提醒他——鹤延于他而言,已经是前任。
  可鹤延并不想松手,结实而有力的手臂就这样横在他的腰间,不许他离开。
  好在宿亭云最擅长的便是逆来顺受,兵来装死,水来游泳,既然挣不开,干脆就摆烂地任由鹤延抱着。
  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咬掉糖葫芦,吃进肚子里。在剩最后一颗时,他将糖葫芦举到鹤延的唇边,示意对方吃。
  鹤延问道:“你能喂我吗?”
  “我难道不是正在喂你吗?”
  宿亭云话音刚落,鹤延就单手将他抱着提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一个短暂的吻落了下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宿亭云取下那颗糖葫芦,塞进鹤延的嘴里。
  捉鬼师咬碎后咽下,“我如果不过分一点,就会被你当成好朋友,好哥哥,或者是心地很善良的房东。”
  “我,我哪有?”
  “你都不知道,我究竟花了多少年才让你弄清楚,我对你所有的感情,全是非分之想。”
  “……”
  在捉鬼师情不自禁又低下头来之际,宿亭云“砰”地一下变成小团子,两只小爪子抵住捉鬼师的嘴巴,浑身上下都傲娇地写满了“我不要”。
  他没什么气势地说道:“不许乱亲我!心地很——善良的房东!”
  鹤延蓦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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