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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序言(近代 现代)——陈隐

时间:2025-06-01 09:24:42  作者:陈隐
  楼明叙头一回见他面色这么差,比当时发烧的时候更可怕,他吓傻眼了,担忧道:“你还好吗?”
  “去帮我把休息室里面的药盒拿一下吧,我心脏有点不舒服。”
  “哦,好。”
  楼明叙在这工作的几个月里偶尔会看到周言在里面吃药,他也问过周言在吃什么东西,周言用维生素和鱼油把他搪塞过去了。
  楼明叙揭开药盒,也仿佛看见了周言心里最隐秘的小角落,里面满满当当,塞满心事。
  周言不能确定视频里的人是不是吴卓,于是访问了一下法院的官网,没看到相关的减刑假释名单,拨打到监狱管理机关,工作人员要他提供查询目的和与罪犯的亲属关系,周言把电话挂了。
  今天是周五,原本应该是俩人一起直播的日子,但一直到下班,周言还是魂不守舍的,根本静不下心来。
  他只能告诉楼明叙,自己今天状态不好,不播了,改周一播。
  这也是俩人合作以来,周言第一次主动请假。
  楼明叙有点担心他,想了想说:“那这几天我送你回去吧,万一那人再来找你,我好歹还能治住他。”
  “你?”周言一脸怀疑。
  楼明叙弯曲手臂秀了下肌肉。
  周言想起来几年前去楼明叙家里,看到那一排排奖状和奖杯。
  兴许是因为楼明叙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和颜悦色,衣冠楚楚,周言竟完全忘记这家伙是个练家子。
  “那好吧。”
  还有个案子的起诉书还没写好,俩人在所里加了会儿班,到八点多才骑车回到小区。
  十月末了,天气逐渐转凉,小区公园里的桂花落尽,梧桐树叶泛了黄。老旧小区的路灯坏了几盏,剩下的也只亮着很弱的微光。
  “那……我今天晚上能住你家吗?”楼明叙终于把憋了一晚上的话问了出来。
  他是这么考虑的,要是在所里就问周言,周言多半会拒绝,等他到了小区,住这儿就成了顺水推舟的事儿,周言同意的概率大大提升。
  周言低垂着脑袋说:“随便。”他坐在电动车后座,楼明叙的身躯足够宽大,帮他挡住了很多风。
  电动车显示电量不足,楼明叙兴高采烈地推去小区车棚充电,周言则去快递柜里面取东西,他网购的几本新书到了。
  快递柜旁边围绕着一圈灌木丛,周言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从里面探出来一颗瘦小的猫咪头。
  这是一只全黑的串串猫,应该是混了长毛猫的基因,它身上的毛,尤其是猫尾位置,又粗又长又密,眼睛是浅蓝色的,像两颗通透的宝石。
  猫咪看起来只有两个多月大小,身上的长毛也掩盖不了它枯瘦的体格,看着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尾巴上的毛干枯到打结了。
  周言经常给小区里的流浪猫投食,但这只是头一回见。
  “你好啊,小东西,你长得真漂亮。”周言蹲下身,很小声地和小猫打了个招呼,“想吃东西吗?”
  这猫的眼神不像小咪那么猥琐,而是充满智慧和警惕,耳朵尖上的毛很长,想必是只聪慧的小猫。
  周言打开了电动车车座,才想起来今天中午把最后一根猫条喂给小咪了,于是让楼明叙上楼取点试用装的猫粮下来,他则在小区楼下守着,免得小猫咪乱跑。
  “小东西,你饿坏了吧……”周言试着靠近灌木丛,身体始终维持着下蹲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小动物畏惧高大的人类,只有将自己的身体缩起来,才能降低攻击性。
  小猫并未抵触周言,但也不主动靠近,蹲坐在路缘石上,双眼直勾勾望着他,又圆又亮。
  “你有妈妈吗?”
  “看起来没有。”周言投喂的流浪猫都没有这么漂亮的眼睛,“你想不想跟我回家呢?”
  它小声地“喵”了一下,作为回应,似乎是期待这个人类能够给它一点施舍。
  “你乖乖等一会儿,马上就有的吃了。”周言笑着说。
  快递柜这里安装的是声控灯,一旦没有了走路的动静,灯就灭了,周围瞬间陷入黑暗,周言硬咳了两声,灯又重新亮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一道黑影正朝他走来,那人的脚步声很轻,接近于无,肯定不是楼明叙,相处这么久,楼明叙的脚步声他早就熟悉了。
  那黑影离他越来越近,随后影子爬上他的后背,再是肩膀,最后将他完完全全地笼罩住。
  那人此刻就站在他身后俯视他!
  周言寒毛直竖,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
  下一秒这人就该从怀里掏出水果刀来捅他了,就像许多年前在巷子里那样。
  严重的创伤后遗症让周言瞬间手脚冰凉,细密的汗水渗出皮肤,他猛地转身,同时想要起跑,却不想身体因此失去重心,一屁股跌坐在路缘石上,后背也摔进了灌木丛里。
  黑色的小野猫被这剧烈的响动吓得扭头就跑。
  “哎哟,真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你了啊。”一个握着手机的中年男人抱歉地望着周言,伸出手来,试图将他从灌木丛里面扶起来。
  粗糙的手指触碰到了周言的手背,第一下没能拽动,周言还没缓过神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有点呼吸过度,导致脑袋晕乎乎的,有点想吐。
  “我想请问下,取快件要怎么取啊?”大叔说。
  周言捂着胸口,很深地换了几口气,忍着不适,从树丛里站起来,在快递柜的屏幕上按了一下,说:“输入取件码就可以了。”
  “谢谢啊。”男人注意到了周言的手,“哎,你手流血了,是不是被树枝划到了。”
  此时,周言听到了一阵特别熟悉的脚步声,很沉,很响,是楼明叙脚步飞快地向他奔跑而来,手里捏着袋试用装的猫粮和一个猫咪零食罐。
  “我就找到这个。”楼明叙边跑边说。
  周言擦了一把脖子里冒出来的冷汗,遗憾地表示:“猫咪被我吓跑了。”
  “啊?你怎么它了?”楼明叙失望地朝灌木丛看了眼,小猫果真一点儿影都没了。
  男人抱着刚取到的快递站在一旁,替周言解释说:“是我走过来的动静吓到它了,真不好意思啊小年轻。”
  “没关系。”周言拍了拍裤腿说。
  楼明叙听从周言的吩咐,把猫粮和罐头拆开留在路缘石上等小猫自己出来吃。
  一扭脸就看到了周言手上被划破的伤口,抓起周言的手腕凑到灯光下检查:“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流血了?你没事儿吧?”
  “倒是没什么感觉。”周言受惊过度的脸上稍微恢复了些血色,解释说:“刚才那个大叔不会取快递,站在我背后一动不动地研究手机,我以为是吴卓过来暗杀我,吓我一跳,想跑的时候有点腿软,就摔了一跤。”
  楼明叙心疼地握紧了周言的手指,吹了吹他掌心的灰尘,把黏连在他皮肤上的小石子用手指尖抠掉了。
  所幸伤口划开得不是很深,另一只手也只是擦破了点表皮。
  “家里有碘伏吗,上去给你消消毒吧。”楼明叙说。
  周言的手仍被握得很紧,像只弄脏后依然漂亮的宠物,踉踉跄跄跟在楼明叙身后,一边说:“有是有,不过不知道过期没。”
  对于家里那些非常用物品的摆放位置,楼明叙甚至比周言更清楚,他很快就找到了碘伏说:“还有半个月过期,应该没事。”
  周言走到客厅沙发坐下,这里的灯光是最亮的,摊开的掌心被楼明叙小心握住。
  楼明叙的眼神专注,又有点儿紧张,呼吸暂停,像考古专家对待刚挖掘出来的,价值连城的老物件似的,轻轻擦拭。
  “疼么这样?”
  “还好。”
  这也是周言第一次很认真地观察起楼明叙,他的皮肤状态很年轻,即使时常熬夜,也不怎么能坚持使用护肤品,但还是细腻光滑的,几乎看不太清他的毛孔。
  楼明叙的雄性激素很旺盛,眉毛粗硬,毛发长得快,早上刚清理过的下巴,这会儿已经冒出一点淡青色胡茬,认真处理伤口的时候,嘴巴会不自觉地微微张开。
  这是张帅气又十分耐看的脸,还透着点可爱。
  周言浑身一凛。
  他忽然想起之前刷到过一条帖子说,当你觉得一个男生变得可爱,就是沦陷的开始。
  “一会儿能自己洗澡吗?”楼明叙问。
  “可以,”周言下意识回避开他的目光,“我又不是小朋友了,这点小伤能有什么问题,你帮我去厨房找个一次性手套出来,我一会儿戴着手套洗。”
  楼明叙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收进小药箱,开玩笑说:“剧里面放到这种受伤的情节,都是要帮对方洗澡了,你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
  周言:“这么俗套的走向,你看的是剧还是片啊?”
  楼明叙噗嗤乐了,笑起来傻乎乎的。
  俩人叫了份外卖,等待外卖小哥的送货的时间里,楼明叙去蒸了几只大螃蟹。
  刷完锅子,他留意到电饭煲边上多了几个装满青梅酒的玻璃瓶。
  “这酒哪来的啊?”楼明叙问。
  “对门送的,他家乡下有梅子树,每年都酿好多。”
  “我可以尝尝看吗?”
  “当然,”周言打开电视机说,“我又不怎么喝,你喜欢的话全都拿回去好了。”
  螃蟹性凉,配上点酒,再合适不过,楼明叙给自己满上一大杯,又给周言也倒了半杯。
  “这酒闻着就很香。”楼明叙说完便尝了一口。
  刚入口有股很冲的白酒味,入喉辛辣,但那股劲过去后,唇齿留香,回甘清甜。
  “真不错,你下回问问你邻居怎么酿的,我也想学。”
  周言说:“你不是不太会喝酒吗?”
  差点露馅儿,楼明叙抿了口酒说:“这种酒度数应该不是很深。”
  周言虽然不喝酒,但常识还是有的,他说:“白酒酿的怎么可能度数低?”
  楼明叙装白痴:“但这甜甜的挺好喝的啊。”
  周言警告道:“一会儿别吐我一身。”
  楼明叙:“不会的,我喝酒从来就没吐过,我有分寸。”
  “那你喝多过吗?”
  “有啊。”
  “你喝多了会发酒疯吗?”
  “好像不会,听我同学说,喝完酒以后话变得比较密。”
  “哎哟,你这本来就够密了,喝多了不得跟唐僧一样了?一会儿别念着念着把我给超度了。”
  楼明叙笑得合不拢嘴。
  一千多毫升装的青梅酒,楼明叙一个人酒喝掉了百分之八十,进入久违的微醺状态。脑袋有一点点晕,又不至于难受,就是走起路来不是很稳。
  周言承受不住这么重的酒精味,在酒里兑了一听雪碧才勉强把它喝完。
  俩人收拾完满桌狼藉,轮流洗漱冲澡。
  周言先收拾利落爬上了床,手机里的短视频声音掩盖不了浴室里的水声。
  很神奇,楼明叙在这个房间里冲了那么多次澡,周言都没注意过,偏偏今天,他的注意力被哗哗的声响吸引,他甚至能想象到,在水流停顿的间隙,楼明叙光着身子在打泡沫,把身上的每个角落都搓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他的想象里当然也包含了特殊部位,根据周言日常的观察,楼明叙坐在椅子上时,西裤的布料会隆起来一些,所以那里肯定小不了。
  啊!——
  周言猛搓了两下脸,遏制住发散的思维。
  楼明叙吹完头发,清清爽爽地走出来,手机里还在播放一段短视频——十分钟带你看完这部令人潸然泪下的高分电影。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洗完澡的楼明叙看起来要比白天白净许多,空气里浮动着沐浴露的香气。
  “你要睡了吗?”楼明叙问。
  “暂时还不,怎么了吗?”
  “想看部电影,”楼明叙晃了晃手里的视频,“但今天没带电脑回来,可以在你这边用投影仪看吗?”
  “行啊。”周言给他让了点位置出来。
  卧室里面的投影仪已经闲置很久了,上面浮着一层灰,周言用湿巾擦拭干净,在抽屉里翻了很久,才找到遥控器。
  “看潸然泪下的韩国电影吗?”周言问。
  楼明叙笑了一声:“对,你想看吗?”
  “我随便,多烂的都能看点儿。”
  楼明叙裹着浴巾钻进被窝,腿刚打直就碰到了周言的脚丫子,楼明叙用脚趾碰了碰周言的脚背。
  “你脚怎么是凉的。”他问。
  周言说:“刚没盖被子。”
  “是吗?”楼明叙又用脚尖蹭了蹭周言的脚踝处,“我不盖被子怎么不会凉,你是不是身体太虚了啊?多久没运动了?”
  周言正琢磨怎么用软件投屏,心不在焉地回复说:“怎么没运动,前天晚上刚跟朋友打过羽毛球。”
  楼明叙皱了皱眉,想起前天晚上给周言发消息,周言隔好久才回了一句刚才在忙,他还以为是忙着工作,原来是忙着和别人在一起打球,一股酸意顿时涌上心头。
  “哪个朋友啊?詹石宇吗?”
  周言歪头看他:“你怎么这么聪明?”
  楼明叙“切”了一下,一副怨妇口吻:“你怎么从来不主动跟我约打羽毛球?”
  周言:“我没有羽毛球啊,他自己带过来的。”
  楼明叙又问:“那我要是有羽毛球拍,你愿意跟我打羽毛球吗?”
  “当然愿意了。”
  楼明叙立刻打开淘宝准备找球拍,被周言撞了撞胳膊,问:“是这部吗?”
  “嗯,对。”
  这部片子是好多年前上映的,周言只看了一个开头,想起来自己上大学时候就看过,但后面的剧情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看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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