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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苗疆少年下了情蛊后(近代现代)——熬夜注定秃头

时间:2025-06-02 06:32:14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他是最适合成为大祭司的人。
  可酋长却否认了这一点:“姜祈只会带给部落灾难,他是外族人,永远都不可能为我族奉献一切。”
  因为酋长的阻挠,大祭司的位置迟迟没有人选。
  大祭司可遇不可求,能成为大祭司需要有通灵的能力。
  只有能与神灵沟通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大祭司。
  原以为日子会这样僵持下去。
  直到另外一位少年的到来。
  他叫陆时,是被大巫选中的继承人,留在大巫身边学习。
  姜祈冷漠的视线让陆时很失落。
  他在很早的时候就被选定为大巫继承人,族里其他的小朋友都很喜欢跟他玩,对他很热情,从来没遇见过像姜祈那样对他冷脸的。
  可他偏偏却喜欢跟在姜祈身后,喜欢看他研究蛊虫,喜欢跟他去打猎,哪怕被姜祈的蛊虫咬到也没关系。
  他就像一只跟屁虫,黏在姜祈身边。
  哪怕他们朝夕相处大半年的时间,姜祈对他仍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陆时明白,要不是因为大巫,姜祈根本没有耐心允许他留在身边。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陆时再次悄悄跟着姜祈进了大山。
  其实陆时不知道的是,姜祈早就发现了跟在身后的他,为了甩掉他,姜祈不惜踏入森林深处,万分凶险的森林腹地。
  转眼之间,陆时就不见了姜祈的身影,他茫然地在附近转了几圈,最后在森林里迷了路。
  傍晚的时候,姜祈拖着猎物回家,家里只有大巫,直到大巫问起陆时,姜祈才惊觉,陆时不见了。
  姜祈只是想甩掉他这只跟屁虫,他以为陆时进过这么多次森林,不会把自己弄丢的。
  等他找到陆时的时候,陆时已经晕倒在森林里,还有猛兽盯上了他。
  姜祈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没有带猎刀和弓箭,只能只身肉搏,他身上被划了很多道伤口,但最后还是将陆时带了回去。
  陆时醒来后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他非要跟着姜祈,也不会在森林里迷了路,还因为吸入太多的瘴气昏迷不醒,让姜祈为了救他受伤。
  在姜祈醒来之后,看着陆时捧着一碗半生不熟的猪肝,陷入了沉默。
  陆时坐在床边,把勺子递到姜祈嘴边,说道:“你流了好多血,阿爹说吃这个可以补血,我问过大巫了,她也这样说的。”
  姜祈抿紧了嘴唇,在陆时期待的目光下,艰难地说了句:“我还不饿。”
  陆时收回了手,脸上难掩失落的情绪,哽咽地说:“你是不喜欢吃我做的菜,还是不喜欢我?”
  姜祈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想看见陆时哭,因为他不会哄人,也不想让大巫觉得他们两个在吵架,只好顺了陆时的心意,将那一碗奇奇怪怪的汤喝完。
  陆时开心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你做点别的。”
  姜祈艰难地开口:“不用这么麻烦。”
  陆时:“怎么会是麻烦呢?”
  后来在姜祈养伤的每一天,陆时都会做好食物送来。
  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不像以前那样僵硬。
  姜祈接纳了陆时,随他跟在自己身后。
  两人的关系在部落里不是什么秘密。
  这并不是酋长所想要看到的事情。
  陆时作为大巫继承人,怎么能跟姜祈这个野种混在一起。
  一场有关姜祈的流言四起:
  姜祈的母亲,部落的前祭司,在临死前透露,姜祈的到来会给部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一时间,人心惶惶。
  近几年,部落也曾有过几次自然灾害。
  在酋长的煽动下,谣言变得具有“真实性”。
  尤其是,部落已经许久没下过雨了。
  酋长说是因为“神罚”,是因为姜祈,神灵降罪。
  在大巫外出游历的那段时间,忽然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部落。
  这场大火来得突然,来得奇怪。
  关于“姜祈会给部落带来不幸”的言论,再次掀起热潮。
  在酋长的指挥下,姜祈被抓了起来,用带刺的藤蔓捆在祭台的木桩子上。
  陆时跪在酋长面前为姜祈求情,却被酋长关了起来。
  “你是被他蒙蔽了!”
  陆时被困在茅草屋里,无论他如何叫喊,都没有人理会他。
  那天,是一个月圆之夜。
  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了下来,遮住了月光,灰蒙蒙的天空让人感到很压抑。
  姜祈被捆在木桩上,荆棘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渗透了他的衣物,血滴一点一点流落在祭台上。
  他的脸色苍白,双手无力地垂落。
  他脚下的柴火被点燃,浓烟滚滚。
  底下的族人载歌载舞,高声喊道:“烧死他!”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陆时终于破门而出,而此时他正踉踉跄跄地爬上高台,听着族人兴奋激昂的声音,让他的心沉甸甸地往下坠。
  看着姜祈被浓烟包围,大火快要燃烧到他的身上,陆时忍不住落泪:“是我害了你。”
  陆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眼泪无声地坠落。
  他嘴唇微微颤抖,念着古老又神秘的唱词。
  那是每个大巫都会的禁忌之术。
  一滴雨落在姜祈的脸上,让他在被大火炙烤中感到一丝丝凉意。
  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抬头看向天空。
  “下雨了?”
  姜祈缓缓抬眸,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高台上那抹白色的瘦小身影上,看着他坠下城楼。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仿佛要将一切罪恶洗刷干净。
  梦里变得模糊一片。
  族人的哀号声在他耳边此起彼伏,一张张恐惧的脸闪过他眼前。
  陆时如坠入冰窟,浑身颤抖,直到他被抱在怀里,温暖的怀抱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焐热。
  “小时,好久不见。”
 
 
第14章
  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陆时从梦中惊醒。
  昏暗的房间里,他蜷缩在床头,思绪还停留在他坠楼的那一幕。
  漫天的大火和鲜红的血液刺痛着他的双眸, 他小声地呢喃着姜祈的名字,脚踝上的蝴蝶印记此时此刻忽然发热, 变得滚烫。
  陆时摸了摸那只小蝴蝶,轻声道:“你想让我恢复以前的记忆, 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在恢复记忆之中重新喜欢上你呢?”
  以前的姜祈对他爱理不理,整天想着怎么摆脱他这条小尾巴, 直到那一次他在森林里走丢之后, 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姜祈会在上山打猎时故意停下脚步等他,会在养蛊虫的时候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会替他解决大巫留给他的功课, 会给他做饭, 会陪他玩无趣的小游戏。
  两人每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陆时还在情窦初开对爱情懵懵懂懂的年纪,他只当姜祈是邻家的大哥哥,带着怦然心动的欢喜。
  可姜祈不一样, 他的爱是隐晦的, 是热烈的,是倾其所有想要护他周全的。
  一旦认准一个人,姜祈就不会改变心意。
  既然是陆时先主动的,他就不允许这份感情忽然终止。
  却没想到最后陆时却因他而死。
  前世今生的记忆穿插在陆时的脑海里,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虽然他们从来没捅破过这窗纸, 可是姜祈却把他当作所有物,所以在他的梦里,姜祈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他, 甚至不惜给他下情蛊。
  爱与恨交织。
  他死在姜祈最爱他的时候。
  在他死后的每一天,姜祈都过得无比煎熬。
  就算在得知他重生后,也只想着用手段将他留在身边。
  黑夜渐渐褪去,微弱的光透过云层,薄雾缭绕山间,新的一天开始了序幕。
  陆时再一次走在九黎部落的领土上,心境却大有不同。
  他看着沿途的风景,与脑海里的记忆一点点重合。
  木桩上挂着的头骨,是部落里的一种祭祀方式,随着岁月流逝,部落的隐退,人口凋零严重,他们选择了兽类的头骨作为代替。
  每当满月的时候,他们就会举行一次祭祀活动,原本是由大巫和祭司主持的,可祭司失踪多年,他们也不敢轻易换掉祭司的身份。
  现在的祭祀活动是由大巫和酋长主持。
  在去往大巫的家时,陆时特意绕了远路,去了一趟祭台。
  山间云雾缭绕,祭台被包裹在其中。
  木桩上那颗用来献祭的牛头,此时已经流干了血液,悬挂在高空,那根木桩也被鲜血浸透,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难闻。
  陆时轻轻抚摸着那根木桩,木桩经过长年累月风吹雨打的洗礼已经腐烂。
  想起姜祈被捆在木桩上的模样,那些刺入血肉的荆棘,一定很疼吧。
  篝火架上的牛肉被雨水淋透,旁边还有一锅牛的内脏,还有残留在现场的许多杂物。
  接着他看向对面的破旧城楼,那曾是部落最高的地方,是祭司用来观天象的占卜之地,如今已经坍塌,只剩一片废墟。
  陆时的脑海里闪过他坠下城楼的一幕。
  他那时候应该是高兴的吧,为姜祈成功求得一场雨,他的心愿已了,又怎会不高兴。
  那个时候他还年幼,对生死没有太大的观念,他只想着姜祈能够活下去。
  就像他现在得知,姜祈还好好活着,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陆时一路走走停停,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将部落走了一遍。
  路过家门口时,那间小小的茅草屋如当年的模样,里面还住着人,也不知道是他的亲人还是茅草屋已换主。
  旁边那棵大树还留着他在上面画的划痕,是小时候他用来参考身高的。
  这一路上他见到许多族人,陌生的面孔透露着几分熟悉,像是从他们身上见到了故人的身影。
  从他们疲惫的面容不难看出昨夜的那场雨对他们来说有多痛苦。
  这就是陆时今天来找大巫的目的。
  大巫好像知道他会来,所以早早就准备好茶水等待他的到来,甚至在看见他时没有一点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
  陆时微微挑眉,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忽而笑道:“你好像知道我会来。”
  大巫点了点头:“在很早之前,我算过一卦,那时候便知道你会来。”
  陆时有些诧异,因为大巫说的“很早之前”显然不是指他今天的到来,而是他第一次来到部落的时候。
  大巫唇角微扬,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欢迎你回家。”
  陆时不知道大巫是怎么推算出来他的身份,这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知道姜祈在哪里。
  大巫给他倒茶水的手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许他就在部落里,又或许他就在一旁听着我们的谈话,反正他不会离开太远的地方。”
  陆时讶然:“为什么?”
  大巫静静地看着他数秒,随后道:“因为你在这里。”
  陆时怔了怔,心里蓦地生出几分欣喜。
  或许这是他想听到的话。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裹挟着族人的惊恐声伴随而来。
  看着眼前似乎不受下雨天影响的大巫,陆时不解道:“他们为什么怕雨?”
  大巫起身把窗户关上,避免雨水洒进来弄湿地板上晒着的药材,一边缓缓开口:“因为他们被下了蛊,每逢下雨,身上就像被荆棘刺入血肉,疼痛不已。”
  “荆棘”两个字让陆时心头闪过姜祈被荆棘捆在木桩上的那一幕,他垂眸笑了笑,说:“你是想说蛊是姜祈下的吗?”
  大巫把药材收拾好后,重新坐了下来,并没有否认陆时的话:“九黎部落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像你一样的蝴蝶印记,只是他们身上的蝴蝶是灰色的,与你那一枚深蓝色的不一样,这种蝴蝶印记是姜祈独有的蛊虫,又或许说这不是一种蛊,而是一种诅咒,即便是部落里的新生儿,身上也带有蝴蝶印记,诅咒会伴随他的一生,没有例外。”
  陆时有猜过这是姜祈对族人的报复,在确认的那一刻,他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却没有一丝无辜和罪恶感。
  姜祈的母亲只因为不想嫁给酋长,不想被情蛊迷乱心智,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但因为对方酋长的身份,她不得不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或许她当时是逼不得已慌乱地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可只因为她怀有外族男子血脉,所以否认她为部落奉献的一切。
  她身为部落祭司,心怀族人,善良,真诚,却因为怀孕,被族人否认。
  即使他们认为她有罪,可稚子何辜。
  既然他们当初认定姜祈有罪,那么所有人都不无辜。
  大巫没有在意他稍显愤怒的脸,而是继续说道:“那场大雨之后,他们身上就多了一枚蝴蝶印记,起初他们也怀疑过这是一种蛊,是姜祈对他们的报复,可是蛊虫迟迟没有发作,他们渐渐变得不在意,直到后面的一场大雨,他们感受到全身的血肉都在疼痛,就像被荆棘扎入血肉之中,千疮百孔,疼痛难耐,直到雨停。”
  “自从那场雨之后,他们就拼命开始研究要怎么解蛊,甚至不惜代价,想法设法想要姜祈为他们解蛊。”
  “包括让姜祈成为部落里的大祭司。”
  “或者只要他愿意,酋长的位置也并无不可。”
  说到这里,大巫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你有观察过祭台上那根最高的木桩上挂着的头骨吗?”
  陆时想起祭台上那些木桩,最上面的位置都挂着骷髅头,但是大巫说的最高的那根木桩,他记得不太清了。
  大巫看着窗外的雨,脸上带着几分愁绪,淡淡道:“那是酋长的头颅。”
  陆时惊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口:“什么?”
  大巫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继续说道:“族人认为这是酋长的错,是他蛊惑人心,他们是受酋长的压迫和煽动才会想要将姜祈处死,导致这一切悲剧的发生。所以他们决定用酋长的人头来平息姜祈的怒火,为此,他们割下酋长的头颅,将他高举木桩之上,希望姜祈能为他们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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