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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幸司,给我火(近代现代)——烟猫与酒

时间:2025-06-03 06:41:24  作者:烟猫与酒
  “还是冻着了。”他叹口气,弯腰下车,“消停坐着吧,再被粉丝截了。”
  晚会已经进行到尾声了,除了有特殊安排的嘉宾,演播厅的人少了一半。
  叶幸司的化妆间还没收拾,门也没锁,俞悄一眼就看见自己的杯子。
  他拿着杯子走出化妆间,叶幸司从备采间出来,两人在同一条走廊的一头一尾,又撞上了。
  叶幸司今天一直噜噜个脸,除了下午刚在化妆间门口遇见,他在回答镜头问题时带着笑,后面就没见有过好脸色。
  俞悄想了想,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外走。
  即将擦肩而过的那一刻,他手肘猛地一紧,被叶幸司攥住了。
  娜诺就在他身后跟着,俞悄没料到能有这一出,有些讶异地抬起眼,叶幸司似乎也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微微皱了下眉,但没松手。
  “我刚还想着把你的杯子带回去。”娜诺笑盈盈地跟上来,一看两人这架势,很老道地转移了话题,“公司让咱们一车走?”
  “啊。”俞悄挣挣胳膊,没挣开,叶幸司攥得更紧了。
  他有点不舒服,可是当着娜诺的面,走廊外还有人不停来回,也不好撂脸。
  “有事吗?”俞悄压着嗓子问叶幸司。
  叶幸司却开口交代娜诺:“你先去车里,我有话跟他说。”
  “你俩聊,我先去趟卫生间。”娜诺一转身溜了。
  叶幸司几乎是同时抬腿,把俞悄拽进他化妆间里。
  门锁被拍合,肩背被推到门板上,熟悉的画面不是第一次上演,但这次的俞悄没有心动,只有心慌。
  “发什么疯?”
  他慌乱地朝叶幸司看,头顶就是强大的冷气,舞台上巨大的音乐声隔着门板震动鼓膜。
  “这什么地方,你能不能分点场合?”
  叶幸司这会儿显然顾不上、也不在意什么场合不场合。
  他将俞悄堵在门板上,背着光的眼神比冷气还让人后背发凉。
  “给我当助理的时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什么脏活累活都没让你干过。现在当着我的面像狗一样伺候别人,好玩吗?”
  刚唱完歌的嗓子有些沙,他就用这副嗓音,冷冷地逼问俞悄。
  “伺候”这个词从他口中冒出来,俞悄天灵盖被砸了一下似的。
  眼前盯着他的叶幸司衣着光鲜,专门应对舞台打光的妆容浓墨重彩又高贵华丽,像年轻傲慢的国王,从上往下俯视着他,眼角眉梢写满烦躁与刻薄,也丝毫不影响魅力。
  可面对这样无懈可击的一张脸,俞悄脑子里突然出现很久之前,那个在破旧的出租屋里系着围裙,给他做番茄炒蛋的人影。
  曾经的叶幸司温声提醒他:伺候也不是什么好词,别乱用。
  我确实只想你就在我这,俞悄。
  去伺候别人这种事你不用想。伺候也不是什么好词,别乱用。
  原来从别人嘴里听到“伺候”这种词汇,真的有那么刺耳。
  还他妈是狗一样的伺候。
 
 
第88章 
  台前的晚会进行到了尾声,主持人激昂的祝辞接替了喧闹的音乐,后台从空气中开始躁动,是最后大合唱的演员们在准备上台。
  俞悄与叶幸司在这样的氛围里僵持着,半天,冷冷地一扯嘴。
  “又演上了。”他问叶幸司,“有意思吗?”
  这句话带给叶幸司的感受,似乎不亚于俞悄听见“伺候”。
  像退潮一般,叶幸司全部的戾气一瞬间退散,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塌房二》的那个晚上,他望着不让靠近的俞悄,一点办法也没有。
  很久,叶幸司动动嘴角:“还行。还是对着你演有意思。”
  俞悄猛地抬手搡开他,拽开化妆间的房门,大步出去了。
  万洋在保姆车上刷抖音,他今天坐地铁赶路被拍了下来,好多人发视频,热度最高的作品已经两三万条评论了,标题是“啊啊啊地铁上偶遇上班要迟到的万洋,真的又帅又nice”。
  网红出身比起职业艺人的好处,大概就是从骨子里接地气。
  视频里人家举着手机问他要去参加活动吗,万洋大方又有些苦恼地笑着回应:“是啊,我好像要迟到了。帮我开美颜了吗?”
  拍视频的几个小姑娘笑得镜头乱抖,哄小孩似的哄他:“不开也帅不开也帅。”
  评论区一片和气,很多偶遇的人放出照片,都在玩梗,结合刚才的晚会直播,半天功夫给他涨了十来万粉。
  万洋自己也录了段视频,利用等俞悄去拿杯子的功夫剪了剪,感觉还没人家路人拍得有意思,有些纠结要不要发。
  他截了张图发给俞悄问他的意见,图还没发完,俞悄握着杯子气冲冲地钻到车里,一屁股坐下了。
  “跟头毛驴似的。”万洋打量着他的神色,“遇见叶老师了?吵架了?”
  “你不要管。”俞悄嘴角绷得像条线。
  万洋做投降状,笑着摇摇头:“你俩真有意思。”
  也只有他这个外人觉得有意思。
  二十分钟后,叶幸司带着娜诺上车,和俞悄一样铁青着脸,娜诺飞快地说着什么,他也不接话也不应声,从俞悄身旁目不斜视穿过去,在斜后方落座。
  万洋想打招呼都没打上,再看俞悄,坐得板板正正目视前方,像个好看的盲人。
  其实俞悄正在暗下决心。
  上次和叶幸司有接触是被困在公司迫于无奈,这次是参加活动出现了种种意外,两次都给他烦得不行。
  叶幸司到现在依然能一句话就影响他的清晰,这种状态让俞悄非常不爽。
  吃屎长教训,他决定以后必须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准,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然而现实却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一周后的周五傍晚,俞悄刚帮万洋谈了个合同,心情美好地准备下班回家,电梯“叮”一声,外卖员扛出一桶数量庞大的玫瑰在走廊里喊:“俞先生在吗?有你的花签收一下。”
  花桶上还拴着两只爱心型的银白气球。
  俞悄在公司同事们的起哄声中去签花,对着这桶没有贺卡、送花人保密的玫瑰一头雾水。
  不是万洋,不是纪繁西和俞小雨,也不是近期的甲方乙方。
  连小蜡和周行东都怀疑上了,打电话去问,小蜡骂他臆想症。
  “你都能想到我东哥,想不到你前夫哥?”小蜡觉得这人非常好笑,“故意打电话来秀呢?”
  阴阳了半天,他才“哎对”一声,又问:“你和叶幸司和好了?”
  “神经病。”俞悄也不知道是骂他还是骂叶幸司,胀着脑壳把电话撂了。
  纪繁西从办公室出来,看见花“哟”了一声:“谁送的?”
  “叶幸司送你的。”俞悄把花桶怼她怀里。
  纪繁西差点没抱住,心情很好地发表赞美:“这小子还挺有良心。”
  送花人到底是不是叶幸司,俞悄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没去问。
  可是几天后,叶幸司的电话突然主动的打过来了。
  那天俞悄在陪万洋拍素材,电话进来他没细看,直接接了。
  “我发烧了。”叶幸司的声音很哑,但俞悄还是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拿下手机看看来电号码,熟悉的数字,哪怕删了三年,依然像烙在脑子里似的。
  他第一反应是直接挂,可下周叶幸司那个古装电影的首映礼就要开了,他还是有些心烦地回了句:“发烧去医院。”
  “没力气。”叶幸司说,“你来送我。”
  你脸呢?
  俞悄都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自然的来要求自己,又问:“娜诺呢?”
  “她一个女生怎么来照顾我。”叶幸司理直气壮又虚弱地咳了一声。
  “我也没时间。”俞悄说,“可以帮你联系别的助理。”
  那头沉默一会儿,叶幸司回一句不用了,主动把电话挂了。
  俞悄瞪着熄屏的手机看一会儿,烦躁地搓了把脸。
  “怎么了?”万洋出来找他,手里还举着自拍杆。
  “叶幸司发烧了。”俞悄说。
  “啊。”万洋稍微一转脑子就猜了个八九十,“真烧假烧,有人管吗?”
  没有。
  俞悄心情很复杂。
  他知道叶幸司,不管这通电话的目的有多不单纯,叶幸司还不至于拿生病来作文章。
  那么独的一个人,像示弱一样打电话给自己,也挺……
  “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呗。”
  万洋一句话,打断了俞悄险些升腾而起的怜悯心。
  俞悄跟他对视一会儿,眉梢动了动。
  叶幸司挂掉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没再给其他人打电话,闭着眼用小臂横压在额头上。
  很烫。
  烫得他太阳穴发酸,脑仁忽高忽低着旋转,转出来的全都是以前的俞悄。
  他感觉自己是清醒的,但却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俞悄叽叽喳喳,围在他身边打转,满嘴都是“叶幸司”。
  “……叶幸司?”
  胳膊被摘下来的触感,与忽然逼近在耳边的呼唤,让叶幸司猛地睁开眼。
  俞悄俯身出现在他床头,用手背探了下他的额头,皱着眉咕哝:“真发烧了。”
  叶幸司张张嘴,刚想说话,万洋笑弯弯的眼睛和一根自拍支架,从另一侧床沿探过来。
  “今天我们拍一期照顾特殊病人的vlog,哈喽,叶老师。”
  叶幸司眼皮微微一颤,翻着眼仁重新闭上。
 
 
第89章 
  “哎,”万洋一愣,抬眼瞅瞅俞悄,“叶老师好像烧晕了。”
  气晕了吧。
  俞悄心里有数,没说什么,转身去客厅找体温计。
  电视柜右边第二格抽屉。
  他根据记忆翻箱倒柜,果然看到那个眼熟的小铝箱。
  估计没用到过,红十字的外壳仍然显得新崭崭,从箱子到里面的药,都是以前他帮叶幸司布置软装时安排的,位置都没变一下。
  电子体温计早没电了,但他往盒底摸了摸,掏出一根三角透明壳包着的水银体温棒。
  “还是老东西靠谱。”他甩甩体温计递给万洋,“去给他量量。”
  万洋举着他的自拍杆,意味深长地感叹:“跟在自己家似的。”
  这眼神在俞悄开叶幸司家密码门锁时,万洋就展示过一次了。
  俞悄也没想到叶幸司没改密码。
  刚才叶幸司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他就试着摁了一下,门“嗡”一声解锁时,他自己都在门口愣了几秒。
  药箱里好多东西都过期了,他没接万洋的话,蹲在地上一样样检查收拾。
  五分钟后,万洋从卧室里探头:“38度2。”
  俞悄起身接过来看,玻璃棒上还带着叶幸司的体温,红色的酒精线停在38度1与38度2的数轴之间。
  还烧得不轻。
  叶幸司这次发烧是有迹可循的。
  已经入秋了,上次参加完省台的晚会,万洋回去也感了场大冒,鼻子轰隆好几天,直播十分钟打了六个喷嚏。
  叶幸司估计也中招了,他最近又在跑新电影的宣传,到处飞,听说昨天半夜刚回来,今天就整了这么出病来如山倒。
  “去医院吧。”万洋说。
  俞悄“嗯”一声,把体温计在药箱里收好,38度肯定得去医院,容易烧出事。
  叶幸司从刚才睁眼看到万洋,就闭着眼脸色铁青,一句话不说。
  这会儿再回卧室,他已经自己靠坐起来了,正要拉被子,见万洋跟进来,又把被角在腰侧掖了掖。
  “叶老师,还记得我是谁吗?”万洋小心地朝他挥挥手。
  “他是烧了,不是傻了。”俞悄好笑地把他推开,对叶幸司说,“起来吧,送你去医院。”
  叶幸司闭着眼仰靠,嘴唇一动,回了句沙哑又斩钉截铁的:“不。”
  俞悄扬了扬眉。
  “谁会喜欢去医院呢。”
  万洋似乎回到了他带家教时的状态,拖着嗓子“哎呀”“哎呀”。
  “要是感冒在家睡一觉就算了,但是叶老师,38度2,快起来吧,听话。”
  这话说得其实有点不合适。
  不说叶幸司咖位甩了万洋几百条街,哪怕只算二人的年龄,他这哄难搞小孩似的状态,乍一听也让人觉得很逾矩。
  更何况叶幸司本来就不喜欢他,今天把万洋带过来,他这会儿肯定烦死了。
  可万洋这人厉害就厉害在,他总能让人觉得“舒服”。
  俞悄本想用眼神提醒一下,但扭脸望着万洋带笑的眼睛,那么自然,好像真的只是担心叶幸司的身体,有种发自肺腑的真挚关心,又觉得并没多别扭了。
  “我们先出去,让他换衣服。”俞悄说着,带头往外走。
  “啊。”万洋做恍然大悟状,目光和自拍杆一起似有若无地往叶幸司被子上瞟,“明白了,明白了。”
  一直不想说话的叶幸司,在这时候终于开了口:“我说了,不去。”
  “那你在家烧死?”俞悄猛地转过身,两步踏到床边盯着叶幸司,“不去医院你喊我过来干什么,好玩儿?”
  他有点儿发火。
  这火来得莫名其妙,从万洋的视角是这样,俞悄自己其实也觉得。
  可他看着眼前虚弱的叶幸司,莫名就是一股无名火——也许是冲这个生了病还好意思找自己的叶幸司,也许是冲着真的放下工作跑来的自己。
  卧室里的空气带着生病特有的沉闷,万洋站在俞悄和门口之间,往外不是往里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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