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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幸司,给我火(近代现代)——烟猫与酒

时间:2025-06-03 06:41:24  作者:烟猫与酒
  为什么会感觉有那么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趣与乏味呢?
  深入灵魂的思考没有进行太久,女演员一就位,立马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下一场戏。
  今晚要拍女大学生与傻子“婚礼”的闹洞房,和后面的夜逃。
  群众演员很多,主要角色光妆造就要改两三次,拍完室内的景还要去山里拍外景,大夜肯定是免不了。
  俞悄没有在现场碍事,在导演组的监视器后找了个小角落,继续安静的看。
  小院里喧闹拥挤的人堆,彻夜长明的打光,以及持续运作的器械,让整个小院烘热躁动,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夜晚,招揽来半个村庄不要命的飞蛾和蚊虫。
  俞悄第七次从身上排掉吸饱了血的蚊虫,实在受不了了。
  他悄悄挤出人堆,去叶幸司的休息间翻驱蚊液,顺便给手机冲会儿电。
  休息间里还有一张土炕,贴着墙搭建,炕尾堆满杂物,倒是临近插头那一块位置铺了干净的床单和软垫。
  俞悄一开始坐在那充电,坐累了靠着,靠着靠着困劲儿上来,就脱了鞋盘腿上炕。
  他把叶幸司一件外套拽过来叠吧叠吧,垫在炕头当作枕头,蜷着身子打算眯一小会儿。
  院子里的嘈杂声是什么时候减弱消失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睡熟的,俞悄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上中学的时候,课间十分钟睡得无比香甜,香到明明听见上课铃,老师都夹着课本进教室了,还眼皮死沉着醒不过来。
  “俞悄——”
  被老师点名的惊悚感将他拽出梦境,俞悄猛地睁开眼,休息间里一片黑暗,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关上房门朝炕沿走,又吓了他一机灵。
  “谁。”他虎着嗓子问,立马抓着手机坐起来。
  “我。”叶幸司的声音低沉,这一刻听起来让他无比安心。
  “吓我一跳……”俞悄长长出了口气,昏头涨脑地咕哝,“怎么灯还不亮了。”
  “看你睡着了,刚摁灭。”叶幸司在黑暗里伸手,揉了揉俞悄的脑袋,“累坏了吧,我回来化妆,等会儿还有一场就结束,睡吧。”
  俞悄闻到他身上泥土的味道,还有已经沁入肌肤,再脏再埋汰,也能捕捉到的淡淡香水味。
  依然是熟悉的香水。
  他在叶幸司的手掌下点点头,确实没力气也不想起来,很乖地“嗯”了一声。
  叶幸司本来都要收走的手,在俞悄的脑袋顶上又停了两秒,然后又抓抓他的头顶。
  “俞悄。”
  他在黑暗中喊俞悄的名字,突然俯下身来,捏起俞悄的下巴,深深地吻下去。
  “别打脸。”他很及时地摁住俞悄挥过来的胳膊,已经沙哑的嗓子慵懒暧昧,“等下要上镜。”
  俞悄的眼睛已经适应屋里的黑暗了,能看出叶幸司的轮廓,和深井一样黑黝的瞳孔。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他听见自己开口问,像假借着夜色飘出的梦呓。
  叶幸司没回答,刮刮俞悄的脸,低头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又亲亲他微张的嘴巴。
 
 
第108章 完结章
  俞悄没有跟完《好人》的拍摄全程。
  他在山沟里呆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在纪繁西的电话轰炸下,他带着一身的蚊子包重新坐上驴车,嘎嘎悠悠地踏上回城的土路。
  临出发前,万洋拎着一兜当地村民家自制的零嘴儿——一种撒着芝麻和椒盐的炸面片儿,用红色塑料袋装着,非让俞悄拿着在路上吃。
  俞悄除了给叶幸司做助理的时候,手里总是大包小包;他自己出门从来都崇尚轻装简行,能用一个包坚决不拖箱子,要拖箱子就坚决不再多拎包。
  看着万洋递来这个油汪汪的塑料袋,两人在驴车旁推搡了半天。
  他一会儿说留给万洋在村里吃,一会儿说自己拿不下,死活不愿意要,给万洋都推急眼儿了。
  “让你拿着!”
  万洋直接把塑料袋搡到俞悄怀里,另一只手还很入戏的拖着他的木棍,显得更像傻子了。
  “不是,”俞悄被他逗乐了,“我真不吃啊。”
  “你是不是嫌村里做的东西埋汰?”万洋绷着脸问。
  “别犯病啊。”俞悄拒绝道德绑架,把塑料袋扔回给万洋,“说了我手上不想拿东西,别跟我整这一套。演个傻子真成傻子了……”
  万洋撇撇嘴,用不舍的表情望着俞悄,拆开袋子自己捏了一片出来吃,还轻声咕哝:“真挺香的。”
  “我就是觉得你来探班两三天,我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舍不得你。”
  他眼皮耷拉下来,继续道。
  “受不了,我怎么有种我嫁到山沟沟里,你来探亲的感觉?”
  俞悄当然明白万洋的意思,万洋这磨磨蹭蹭的舍不得,让他也对这次分别产生格外强烈的代入感。
  “吃苦了吧?”他拍拍万洋的脑袋,小声问,“是不是后悔接这个戏,到处扮丑折腾了?”
  “那没有。”万洋立马摇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比坐在直播间带货有意思。”
  俞悄认真地看着万洋,看了好一会儿,朝他腰窝上轻轻捶一下。
  “有意思就好,跟叶幸司好好学吧。”
  说到叶幸司,万洋扭头朝院里张望:“叶老师干嘛呢?”
  “接电话去了。”俞悄又检查一下自己的旅行包,看眼时间,“再等两分钟不回来,我就走了。”
  万洋嚼着他的零嘴儿盯着俞悄,又来神了。
  “哎,小悄哥。”他杵杵俞悄的胳膊,“你俩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呢。
  俞悄从袋子里也捏一片炸得金黄的面片,思考者“咔嚓咔嚓”地嚼。
  “嗯,是挺香。”他朝万洋点头。
  “是吧!”万洋也点头,又杵他,“别转移话题。”
  俞悄倒也不是在转移话题。
  而是同样的问题,那天晚上叶幸司也没有给他答案。
  “没什么关系。”
  他拍拍手上的残渣,万洋又把塑料袋推过来,他坚定地保持拒绝。
  “我走啦。”
  正要往驴车上爬,万洋突然攥着他的胳膊肘把他拽下来,说:“叶老师回来了。”
  万洋的目光所看的方向是俞悄身后,但他在俞悄将要回头时制止了他,小声说了句:“我来帮你一把吧。”
  “什么?”俞悄眉心一蹦,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什么好帮。
  万洋没有给他过多反应的机会,猛地张开双臂,把俞悄抱了个死紧,然后撅起他吃零食吃到泛光的油嘴,“啵”的在俞悄脸上嘬了一口。
  “你神经……”俞悄差点跳脚,又被万洋踩了一脚。
  “嘘。”万洋在他耳边笑着说,“不用谢。”
  做完以上行径,万洋拎着他的破木棍和大红塑料袋,滴溜溜的跑走了。
  俞悄抬起手背擦脸,刚蹭一下,胳膊肘又被人拽了过去。
  这次是叶幸司。
  依然是那副二流子的扮相,他不顾俞悄的挣扎,将人直接拖到小院土墙旁的小路里。
  “干什么你?”俞悄被扯得磕磕绊绊,瞪着叶幸司的后脑勺警告他,“我得走了,再晚赶不上车了!”
  从村里到镇上是一段土路,从镇上到汽运中心还得转一次小巴,那车一天只开一趟,错过了又得等明天。
  叶幸司根本不管这个。
  一直被拖到院后那片没人的小竹林,俞悄脚还没站稳,就被推着肩膀,直接扣在了墙上。
  迎面压下来的,是叶幸司粗鲁的吻。
  俞悄这次没给叶幸司留脸,也没管他接下来还要上镜,抵着叶幸司的脑袋将人蹬开,扬手就是一拳头。
  指骨与颧骨结结实实的碰撞,叶幸司偏了偏头,猛地转回来,攥着俞悄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不容拒绝地再次吻下来。
  从古至今就没有二鼓作气的道理。
  俞悄这次被摁住手腕,就没有再能抬起来。
  直到快要窒息,叶幸司在俞悄嘴唇上咬了一口,压抑着深沉的呼吸,与他额头相抵。
  “老实点。”他对俞悄说,“给我三年时间。”
  俞悄用了十秒钟平复呼吸,嘴角被叶幸司咬破了,舌尖刮过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他用掌底抹过去,手腕一转,顺便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被万洋亲出的油印,提起膝盖对着叶幸司就是一脚。
  “我给你个锤子,脑子有病。滚!”
  俞悄忿忿地骂完,大步往外走。
  快走到小路口能看见驴车了,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叶幸司双手抄兜斜靠在土墙上,没挽留也没相送,只是一直望着他。
  “好好拍你的戏吧!”俞悄带着火气朝他喊。
  叶幸司的嘴角毫不遮掩,一点一点地翘了起来。
  他扬扬下巴,朝俞悄喊回去:“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五个故事》这剧如其名的五个故事,拍摄周期却长达七个半月。
  整整七个半月的时间,万洋全程跟组,跟着叶幸司和那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导演,天南地北的游荡,等到杀青回来,整个人黑瘦了一大圈。
  六个月后,《五个故事》在蜻蜓与一个半死不活的视频网站同时开播。
  没有预热,没有宣传,没有营销与综艺的加成,在某个周四的下午,点播量最少的时间,悄然无声的播出了第一集。
  俞悄那天没有赶上看首播,确切来说是把这个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第二天早上,蹲着马桶刷抖音时,看到文娱话题榜上讨论度第一的#五个故事,才想起这部剧。
  三天后,蜻蜓开始预热《五个故事》的第二集。
  第二周,蜻蜓将《五个故事》的播放时间,调整到周五晚上的黄金档。
  一路飙升,全民热议。
  这是《五个故事》在播期间,俞悄唯一能够想到用来形容它的两句话。
  第四周播放到《好人》时,从叶幸司与万洋颠覆形象的人设,到内容的敏感度,再到最后几经反转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结局,《五个故事》正式突破近十年来短剧类首播完映量,被媒体冠上“现象级爆剧”的标签。
  叶幸司的流量数据已经不能按照粉丝量计算了,但仅仅是万洋,一晚上全平台的粉丝数,怒涨了四百六十万。
  “这小子……”
  纪繁西守着数据检测台,环抱着手臂啃自己的指甲,沉默了近二十分钟,最后只叹气似的嗫嚅出这一句。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俞悄静静地陪她站着,“嗯?”一声偏头望过去,问:“你指谁?”
  纪繁西漫长地沉默,没有回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五个故事》带起了一波单集系列剧的热潮,在当年横扫最佳编剧最佳导演最佳拍摄最佳男配等等十二项大奖。
  可因为剧制的特殊性,以及种种难以言明的原因,叶幸司没有拿到视帝的金杯。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名字血洗各大视频平台。
  叶幸司携带《五个故事》荣耀归来,一扫蒋雨池爆料事件所带来的所有负面评价,巨幅照片重新挂上市心大厦那硕大的led屏。
  俞悄在临时停车位坐了五分钟,什么都没想,只是盯着屏幕上叶幸司接受访谈的脸。
  微信来电的音乐声突然响起,他心头一跳,朝中控屏看过去,蹦出来的是万洋的头像。
  “哥!”万洋在视频里向俞悄展示他最佳男配的奖杯,“看见了吗?”
  “看见了。”俞悄笑着朝他比个大拇指,“牛。”
  “不枉我被叶老师骂了七个月。”万洋抹抹鼻子,“我想好我要往哪发展了,我要做正儿八经的演员,做个一流的演员。”
  “小悄哥,你可要帮我啊。”
  一流的演员。
  多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年轻人,也信誓旦旦地这么对俞悄说。
  我是演员。
  多年前的晚上,也是这个位置,他望着大厦上的广告牌对那个人说:叶幸司,给我火。
  俞悄不知道叶幸司现在算不算成为了一流的演员,只知道他成了一线的明星。
  真真正正,不会熄灭地火了起来。
  望着视频里朝气蓬勃的万洋,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使前路渺茫,也敢大谈梦想的青年,俞悄莫名的红了眼眶。
  他喜欢万洋的青涩与拼命,如同喜欢曾经的叶幸司为了一个角色不顾一切的态度,喜欢他们能坐在夜市街上吃烧烤,吃得满嘴流油,没有粉丝与狗仔来打扰。
  时间好快啊。
  那时候的叶幸司可能是二十八线的明星,却是一流的演员。
  记忆交织重叠,混乱的掺杂在一起,俞悄在胡思乱想中结束了与万洋的通话。
  正准备驱车离开,又一条微信消息蹦了进来。
  俞悄随意地望过去,出现的却不是万洋的头像。
  叶幸司:等着我。
  到底要等什么。
  俞悄在心里嘀咕着把车开出去,驶过两个路口,突然刹车拿起手机,给叶幸司打了一个字的回复。
  俞悄:啊。
  两个月后,叶幸司影视公司上市,发布《五个故事2》的定角公告。
  他招募了一批被网络时代所淡忘的实力派老演员们,同时大胆启用怀揣表演梦想的年轻演员,他本人却没有参与拍摄。
  第二年,蛰伏了十个月的叶幸司突然放出电影海报:《那一年》
  ——他去拍了一部以九十年代下岗潮为背景,讲述一个家族在时代动荡下,种种机缘巧合中所发生的黑色故事。
  叶幸司在《那一年》中所扮演的哑巴二哥,木讷漠然,因工伤失去了半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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